一味忍让就是懦弱 碧云阁别墅。许媛轻轻的打开房门,看着这所曾经的‘爱巢’想起那晚醉酒后 把林恒当成了林浩,与他共欢一夜,醒来后真想一头撞死。看着酷似林浩的他,许 媛最终选择了默许。 本以为他会像他哥哥那样会对她好,可惜她错了。那天去学院路办事,她瞅见 林恒带着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应该还是个学生。便一路跟了过去,他带着那个女孩 子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进了房间,她攥紧双拳打算冲进去的, 后来她改变了主意,既然他无情就不要怪自己无义了。 林恒起初说会将这套房过户给她,但后来才发现,房子已经是艾雪的了。林浩 早就把房子转到了艾雪名下,只是当事人不知道罢了。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爱来爱去一场空。她觉得被人愚弄了,她想报复,她要报复林浩身边所有的人,她 要这些人永无安宁,于是她便怂恿林恒接孙有财的石矿,她知道那个矿会让他跌倒, 即便他再爬起来也是一身的伤了。她让他去抢夺本属于梅玉的恒远,她还要…… 寒冰一直咳个不停,头有些晕眩,感觉周身疼的厉害。四川的辣是出了名的, 他感觉水都是辣的。终于找到当时负责尚城饭店项目的张明海了,还是老样子,一 餐饭一个厚厚的红包做为敲门砖,张明海清楚寒冰的来意后,痛快答应过几天这边 工程稍闲时就回去把尚城饭店的尾结资料上交,好让寒冰早日拿到尾款。 从四川回来寒冰病倒了,高热达到三十九度多。在社区点滴几日不见好转,艾 雪强拉他去了医院,检查是重型肺炎,因劳累所致。他执意不住院,艾雪只好找熟 人开了药济,拿回家亲自为他点滴。她曾经在家乡的卫校学过,手上功夫还算可以。 尚建总局结算室。 “砰!”看着支票签收簿上的签名,梅玉崩溃了,怎么会是他?茶杯落地开水 浅到腿上,她没有感觉出疼。 “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法院起诉我,这样你就会知道这些钱去了那里。”面对 梅玉的质问,寒冰没有做出解释。他淡淡的言词让梅玉觉得周身发颤。 “嫂子,寒冰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这种踏字的游戏谁都会做。” 艾雪急切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这都是怎么了?一切怎么都变了?到底该相信谁啊?” 梅玉顿足拂面眼泪飘渺。 “去起诉他吗?真的要起诉追查吗?对,去找他帮忙。”梅玉的脑子一片混乱, 病急乱投医。 常弈杰——林浩的发小,没有什么正经职业,东一把西一把的做些小买卖,有 些小聪明但为人还算耿直。 听完梅玉的叙述常弈杰有些愕然,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寒冰会做那种事,他答应 梅玉把事情搞个清楚。 有些事其实很清楚,只是她刻意去排斥不愿意去接受,她更愿意相信的是自己 曾经认为最亲近的那个亲人。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直至事情 一发不可收拾,她还在自己骗自己。 寒冰不想为自己争辩就是为了让她自己搞清楚,在清楚事情的过程中学到怎么 来保护自己。 常弈杰终于送来了些信息,那些信息让梅玉的心支离破碎。“为什么?林恒到 底是为了什么?你竟然这样对你哥哥的遗孤?我梅玉是外姓人,可笑笑是你们林家 的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母女?”梅玉的心在滴血,眼泪已经干涸。 寒冰和艾雪安静的守着呆傻的梅玉,他们没有言语,因为知道再多的劝慰也是 枉然。 “那块地没有了,钱也没有了,人的心也没有了,恒远也快没有了,林浩你来 告诉我还有什么?你遗留下来的东西还有什么?”梅玉痴呆着抱着林浩的照片,心 里默念着。 “嫂子,我们起诉吧,让法律来解决。那些钱会追回来的,恒远会有救的。” 艾雪焦急的用力摇晃着呆傻的梅玉。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我以为他会像他哥哥那样 仁义宽厚,我以为什么事都听他得就是对,可是我错了,什么都错了。恒远竟然毁 在了我的手里,我怎么有脸去见天上的林浩?”梅玉一字字蹦出,缓而慢,让听着 的人毛骨悚然。 “如果我们起诉,法律追究起来,我们还是会有希望的。”艾雪心痛极了,泪 在眼框里打转没有滴下来。 “即便起诉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公司法人阿浩去世后并没变更,而且公司执照 两年没有年检,恐怕已经注销了。就是将钱追回,把林恒送进班房,我们又能得到 多少?再说他必竟是阿浩的弟弟,我想他也不愿意让弟弟蹲班房的,一切就算了吧。” 梅玉淡漠的口气不容别人再来反驳。 事情并没有完结,梅玉一步步的退让,林恒并没有感激,在他的边上石矿一败 涂地,云津的项目又损失严重,再加上他日益无度的挥霍,他很快感觉荷包快速的 瘪陷,他又无情的杀了回来。他让白云兰天天在公司滋事,大骂,不让司机和职员 正常工作。白云兰把狗食倒在食堂刚做好饭的大锅里,她拿着木棒把宿舍的玻璃砸 的粉碎,换下门上所有的锁,不让员工们回去休息。有人阻止她就佯装被打,报警 救助。永尚镇派出所为此大伤脑筋,时间一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每次把人 拉回来教育一顿也就不再理会了。 面对着四面八方的传票,梅玉都一一应对,也许是上苍怜悯,大多人都败诉了, 这样让寒冰和艾雪心里的压力舒缓了一些。 接下来追讨外欠更加的不容易,同行里都知道恒远分家消息,一些心存不良的 人开始耍起了轮回战,把责任推来推走。而林恒也开始参与那些追讨。 当尚建财务处告诉梅玉,恒远已派人把尾款结走。当其它人也告诉她余账已不 久前结清时,她便傻了眼。 过多的忍让就是懦弱的表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现实社会里,没有人会怜悯弱 者。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