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余味 看着莫新一脸忏悔的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错的人是我,我不该在 答应跟莫新好好交往的同时,又和叶轩见面,又一次刺激他的神经。我知道他的愤怒 是有道理的,谁愿意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生那么亲密。即使这个男生是女朋友 口中的好朋友。但是,谁又知道这个“好朋友”的定义呢?! 叶轩一言不发地用毛巾包了一袋冰块,小心翼翼地为我敷脸。他的动作很轻柔, 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一点点的刺痛。这就是背叛爱情的代价吧。 “很痛吧?”莫新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我又令他非常痛苦 了,是吧,是的。 “不会。”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叶轩,生怕我的回答会惹怒他。 “不用骗我了,你的脸都肿了,怎么会不痛呢!”莫新抬起头,看了眼叶轩,又 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灿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 太冲动了。我不该动手打人。” “我都说了没有关系了,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难过。为什么我总是会令莫新 难过呢。 突然,叶轩放下手上的冰袋,“打都打了,不用道歉了。灿之也不会生你的气的。” 叶轩双手捧起了我的脸,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心痛与不舍。“白痴,你没有必要那 么做。”他的指责都这么温柔。 今天的他们让我更加难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平凡的我,会夹杂在两个优秀的 男人中间呢!我不配。 “我没事了,我累了,想休息,你们都走吧。”这时,我下了逐客令。我真的不 想再面对这两个令我头痛至极的男人了。多一刻也不愿意。 “灿之。”莫新的语气很无奈,“在我们走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我 希望你做一个选择。”他一脸正经,我知道,他希望我在他们中间选一个。 “我不管你和他究竟是友情还是爱情,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感情。即使你 觉得我霸道也好,不讲理也罢。今天,你必须告诉我你的选择。我和他之间,你只能 选择一个。”莫新的那跺定的样子,我知道我今天必须选择——爱情还是友情,或者 是说与他的爱情还是与叶轩之间的爱情。 我真的不知道该做怎样的抉择,我痴痴地看着莫新,没有任何一点反应。因为我 真的不知道该给他怎么样的反应才不算伤害。我不想再去伤害他。“莫新,我……” “你真的很幼稚!”叶轩突然打断了我,“莫新是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 么这么幼稚,逼着一个受了伤害的人去做一个这么无聊的决定。这就是你重新追求灿 之后所希望做的事。或者,你重新追求她就是为了伤害她?”叶轩咄咄逼人,我知道 他看出来我做不出任何抉择。 “我没有!我是爱灿之的!”莫新看着我,很深情,我很肯定,他确实是深爱着 我,但是我发现我离爱他越来越远,我真的好累,爱情的余味原来只能维持几天。爱 情不能过去的回忆。 “那你为什么要她做这么幼稚的选择!这样也能算爱吗?你的爱真的很肤浅!” 叶轩依旧不放弃对他的攻击。 “那你呢?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你还不是一样,我问过曼曼和林妍关于你的事 情。你自己有女朋友还一味地缠着我的女朋友,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纯情,你还不是 一样,你带给灿之难道是快乐,我告诉你,你带给她的不过是更大的伤害和寂寞!” 莫新原来做了很多功课,对于如何应付我和叶轩这种奇怪的朋友关系,他做了很多功 课。他对我的了解,似乎不像我所想的那样浅薄。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幼稚!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吗?”莫新 拽着我的手,硬是把我拖到他与叶轩之间。 “你给我放开她!”叶轩将我的手从他的手中拽出。“痛吗?”他温柔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怜惜。我知道他一直是希望保护我的。我知道他从来不希望我受到伤害 更不会愿意带给我痛苦。 “灿之,现在你必须告诉我你的选择!”莫新态度强硬,我知道如果今天我不做 任何选择我便无法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 “灿之,别理他,你累了就进去休息吧。我打电话叫外卖上来给你,等下你饿了 就吃点。”叶轩径自拉着我往里屋走。 “灿之,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就当你放弃我了!”莫新锲而不舍地喊道。 “你是疯子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叶轩忍无可忍,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莫新 的衣领。“我警告你,不要这样对灿之!你没有资格。” 莫新也不甘示弱,使劲地推开了叶轩,“臭小子,我没有资格,你更没有!” 眼看,他们又要厮打起来,我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你们都走吧。”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选择!”莫新不依不饶地等待着我宣布结果。 “这就是我的选择,你们都走吧。”我坚定地回答道。 “灿之!”他们同时呼唤着我的名字,但是用着不一样的音调。一个温柔,一个 惊讶! “为什么?”惊讶的莫新问道。 “因为这样的你们让我觉得很累!” “灿之,对不起。”叶轩低下头,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他向我道歉,每一次的道 歉我都觉得很难过。因为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为了这么卑微的我而道歉,我承受 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你们都没有错!” “难道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莫新的眼眶红红的,我知道我又让他难过了。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一直难过,对不起,我做不到不让你难过。而这个选择是 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那么我呢?” “叶轩,我真的累了。”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的我很累了, 我不想再过着这样的日子。我内心的不安也不允许我继续做着爱情叛徒,继续肆无忌 惮的和他约会,牵手,接吻,甚至更多。 “我不会放开你的!”叶轩十分跺定的说。 “如果他不放弃,那么我也不会。”莫新狠狠地看了叶轩一眼。他的坚定写在脸 上,也刻在了我的心里。 “你们走吧!”我走到门口,打开门。 无奈下,他们只好离开了我家。离开那个对我毫无意义的家。 关上门后,我重重地呼了口气,跌坐在门边。为什么我要活在这个无情的世界上, 接受如此之多的苦痛经历。 我走到了电话机旁,拿起电话便给我爸爸拨了电话,“喂,爸,我是灿之。你上 次说的留学的事,什么时候能帮我落实。对,我决定去。” 如果他们都不放弃,那么我的离开会不会是最好的选择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