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自序(1) 《三十未嫁》自序 原因的原因不是原因 起初,人类在年轻的时候,只有爱情,没有婚姻。后来,人发明了婚姻,形 式多样,有时是一个男人掌控若干个女人,有时是一个女人与若干男人,更多的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有些国家里,还有女人与女人,男人与男人…… 现在,全世界到处都是结了婚的人。一个人一旦结了婚,便会努力过他/ 她 的婚后生活,与此同时,号召其他人跟他/ 她一样。结婚,成了人生中唯一不需 要解释的行为。于是,30岁的未婚女人,便像猩猩一样,显得有些奇怪——为何 你还不完成那“进化”的一步? 是呀,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些问“为什么不结婚”的人,不问一问“为什么结婚”? 活到30岁的人,可能最明白的一个道理是,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一切都是 必然与偶然的结合。我们的人生,不是上帝在乱掷骰子,却也有太多的选择与机 遇相关。 比如这样的故事——葡萄爱上了西瓜,可是西瓜爱樱桃。葡萄直截了当地去 问西瓜为什么?西瓜眼含爱怜地说:“樱桃对人生的要求单纯,而且容易满足。” 葡萄大吃一惊:“难道我是复杂、贪恋而永不知足的人吗?”葡萄自问不是这样 的人,可谁让你不能给别人造成楚楚可怜的印象呢? 正在心痛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雨,葡萄决定无论如何都不扔掉手里已经抖 成一团的伞,因为她是理智的人,孤身一人在离家遥远的城市奔波,她明天还要 上班,否则是要被扣钱的。西瓜说:“所以啊,你是让我放心的植物,你能够处 理好身边的事情,但樱桃不行,她需要我。啊,再见了,我现在要去给樱桃送伞 ……” 葡萄便只好又骄傲又失望地走开了。 这是某一类单身未婚女青年的故事,它不能概括全部。但至少说明一个道理, 一个拥有工作、友情的现代女性,爱情对于她来说,是而且必须只能是人生的一 部分。 再比如那样一个故事——苹果和青梅交往良久,苹果说:“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咱们结婚吧!”青梅说:“呃,好……”咽下一大口饭,突然谈起隔壁芒果 的糗事起来。后来,青梅吞吞吐吐地对苹果说:“我害怕,我不能和你结婚,我 们还是分手吧,不要耽误你的人生……” 看到这里,大部分人会习惯路径地想:“哼,男人都有婚姻恐惧症,因为他 们想到处播种,不想因一棵树失去整座森林。”其实,不一定呢。青梅可能是一 个女人,或者是她觉得苹果根本不值得一嫁,或者是她根本不想跟世界上的任何 人结婚。 在我步入30岁前后的这些年,我接触过很多直到30岁还没有结婚的女人—— 说到这儿,突然想起现在的一个习惯用法,即把上一句话中的“结婚”换成“成 功嫁掉”,居然这也可做作为人生的一种成功,可见它的难处——我认识的这些 女人,她们之间有差异也有共性,但没有任何一种共性是导致她们未婚的原因, 因为她们所有的特征都能在那些已婚女性身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