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黄昏。晚霞烧红了天边,湖面荡起了红澄澄的波光。我摸了摸衣兜, 看了看钱包里的钞票已剩无几,就连银行卡里的余额也被我挥霍一袭。(作为男人, 也许我只学会了消费~~想起承诺给她的誓言,所谓的幸福~~~ 现在我却还是一事无 成~~)也许生活就像一出折子戏,要有苦不堪言的经历,才会见彩虹。(我要奋斗, 我要工作,我要赚钱,我要给她幸福。) 一大早,我便行装打扮,我上身穿白色的衬衣,下身穿着乞丐系列牛仔裤,脚 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七点整,我走出了旅店,走上了街。在商业区里,我看 见了四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许许多多招聘广告,其中一条最引我注意的广告, “华夏IT软件公司正招聘3 名精英人才,要懂得软件运行管理和开发。月薪5000元 以上。” 我仰头看了看灰色的天空,如果自己不是学文学的,那该有多好?我看着眼前 炙手可热的工作,无能胜任,只好眼睁睁的跟眼前的工作无缘的说,拜拜。过了一 条街,在肯德基店的对面一家豪华五星级饭店找到了我人生当中第一份工作——服 务员。(也就所谓别人坐着我站着,别人吃着我看着那种服务。) 顶级豪华五星级饭店,如白宫式的装潢设计。进了大厅,金碧辉煌,情调高雅。 穿梭在如宫殿里的人,几乎都是有钱的富商或企业巨子。我穿上了工作服,走上了 岗位。我端着一碗昂贵的燕窝汤向对面的一个单间客人递去,突然一个浓眉大眼的 家火一挥手,打翻了汤碗。青花瓷的碗,掉在了地上,碎了。男人旁边一个凶神恶 煞女人站了起来,她跟疯了似的,咧着嘴破口大骂,“你瞎呀?你看看那汤滋都溅 到我衣服上了,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 我低下了头,我知道客人是上帝。我不能发火,我要忍,我知道忍一时风平浪 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浓眉大眼的家伙扯着我的脖领,但是被别人制止了。但四周其他服务员和服务 生听说这里发生了事件,都在幸灾乐祸的纷纷议论。也许新来的,就是别人嘴里的 笑柄?就是别人取笑的工具?难道这就是生活的真理吗? 那个女的扯着嗓门喊,“别和他这种穷瘪三废话了,快把他的经理叫来?” 经理听闻后,火速赶到了现场,他白了我一眼,忙向客人低头哈腰的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本店员工给您带的不必要麻烦,请谅解!请放心,我们会 立刻处理好这件事的!” 经理眉头对向了我,她指着我说,“你,已经被店解雇了。你,可以走了。” 我冤枉,说实话根本就不是我的责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走,看着经理 哀求道,“经理,我错了~ 请你给我个机会吧?” 经理瞪大了眼睛,恼怒的说,“你已经被本店解雇了,难道你听不见吗?请给 我马上离开?” 我脱掉了工作服,抛在了地上,掉头委屈的向外走,此刻我眼泪已经不听话的 涌了出来。离开时,我依然听见经理给人家赔礼道歉。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走向人 海之中。这不是我丢了工作,而是工作丢掉了我。(也许走进饭店的那一刻起,就 早已命中注定是扫之门外的垃圾。) 我走在街上,看着前后左右的十字路口,我感到自己的未来是那么迷茫。我回 到了旅馆,便躺在了床上,捧起了我最爱看的书籍《名人轨迹》。音乐没有开,静 静的房间里,我聚精会神的,在微弱灯光下开辟了书中的另一片世界,“读书如听 音乐,一进入即换一番天地。时入蛮荒远古,时入异国异俗,时入霞光夕照,时入 人间百味。一时间,自身的烦恼困顿乃至四周的破门败墙都化为乌有。” 灰色的天空亮了,心情跟着进入了另一番天地。我又翻开了第十章;托尔斯泰 19世纪俄国最伟大的作家。他创作了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复活》等等。他 一生力求过简朴平民生活一生力求倡导呼吁人类和平。我放下了手中的书,掏出了 手机,简单按了几下键盘,“雨寒,你吃饭了吗?天凉了,外出的时候,记得多穿 些衣服?” 信息像飞鸽般传了回来,“吃了,你呢?我已经很听话了,每次外出时,我都 会把自己武装的像个胖娃娃,不过有一次他们说我打扮的像熊猫?” 我在这边看着她发来的简讯,特别想笑。一定是她又调皮的,爆出了笑场。我 按了几下键盘,“叫你多穿衣服,不是关心你吗?但是我也没叫你武装的像熊猫呀? 呵呵!” 信息又传了回来,“熊样吧,笑我呢?” “没有笑你,只是心里想乐罢了。我不在的时候,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信 息像火箭般飞了回来,“我会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过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加油,我可还等着你赚钱回来娶我呢?呵呵!晚安!” 入冬的夜晚,寒风凛凛,街头到处飘落碎片的雪花。山坡,河流,以及天边的 尽头都包裹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雪。(下雪的北京,像是忧郁的童话王国!) 雪停了,云渐渐的散去了,月亮露出了笑脸,星星掺拌着云层,细细无声的偷 看大地。一缕月光投进了窗口,瞬间房间里银光四射。 我坐在月光下的写字台前,听着伤感的音乐,静静的,不知不觉进入了梦境。 我拿着神鞭召唤了夜深神出鬼末的灵魂。灵魂像乘着火焰在飞驰,像宿命里的萤火 虫在飞舞,像一颗穿越云霄的流星,它越过了高山河流,穿越了九霄云外的天堂。 灵魂找到了囚禁在天堂的灵感。灵感自由了,它们像满天星星点点飞舞的萤火虫, 在夜空中穿梭。我用尽了我全部的力量扑捉到了有限的灵感,心想不能浪费,我马 上从睡梦中醒来,此刻大脑迅速千万次计算,我提起笔,弯下了腰,在稿纸飞驰创 作心中的那段美好记忆;我将感人至深的故事,和飞蛾扑火的爱情送入到了小说的 创作当中。 天微微亮了,在音乐下创作,我感觉不到了疲倦,时间就像流水般飞逝而过。 也许真正的创作灵感来源不只是单一的生活积累,而是依靠夜晚诗情画意的氛围。 我依旧我握紧手中的笔,害怕灵感飞了,消失了。我握紧手中的笔,在纸上舍 命飞驰的撰写故事里的始与终里的每一个情节;小桐,我们是四月二十五号的那天 相识,相隔二十三天后,也就是五月十八号那天我们正式恋爱的。在这个短短而又 飞快的日子里,我们的爱情很快萌芽,结了果。也许从那天起我就拥有了你,也就 拥有了整片天空,我不再孤单!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死后,能够为你变成一 棵小树,永远守护在你身边~~~~眼皮开始打盹,我稍稍眯上了眼睛,趴在了桌子上, “在梦里,我折了一千对纸鹤放在了许愿瓶里。我双手紧紧捧着瓶子,轻放在了心 跳的地方,凭感觉去许愿;上帝,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可不可以实现 我作家的梦想?天外突然飞来了一道红光,原来是上帝现身了。它微微一笑,点点 头,答应了我,上帝开始不知疲倦的保佑我~ ” 流星坠落的瞬间,不曾留给天空任何痕迹。也许遗憾,只是留给那些与青春无 关的人。也许机会,只是留给那些与青春有所准备的人。 寒风凛凛,我坐在茶馆靠窗子的地方,一眼望去是皑皑白雪覆盖的北京城,也 许只有白雪的点缀下,这座城市显得有些沧桑而凄凉。我回过头,才发现茶桌的茶 已经凉透。夕去,晚霞的光线印红了雪景,淡淡的暗光,能让人回忆许多深藏内心 深处的忧伤往事。天暗了下来,已经是傍晚,此时我终于完成了用记忆与梦编织的 长篇小说《随缘的心变》。我心喜若狂的拿起桌子上摆放的厚厚一沓稿件发笑,也 许是自己完成了小说而兴奋的。 窗外的鸽子飞过,我便离开了茶桌,走到了窗台前,看着眼前傍晚后的风景, 一朵朵云飘向了天边的尽头,此时有一颗两颗~~~~~ 很多的星星在隐隐约约闪烁。 下过雪的北京,没有不同,天安门的城楼前依然挂着一排排大红灯笼,人民广场上 也依旧络绎不绝行走的人,和街头上依旧开心玩耍的孩子们。下过雪的北京,也许 不同的地方,就是街上行走的人们衣服开始渐渐加多。现在,北京的气温已经降到 了零下十八摄氏度左右。如果和东北那旮子比,还是差很多。我收回了放飞的心, 回过神,吁吁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心中的那块磐石落下,也许是成功之路离自己脚 下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回到了旅馆,当打开门锁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不知是错觉,还是真正遇 到了寂寞幽灵~~~~~~~ 门开了,一个个长满刺的小东西,在屋子里爬上爬下,穿来 穿去。它们不过很可爱,一个个像卡通里可爱的怪物。我擦了擦眼睛,眼前的一切 消失了。我打开了灯,我感到了疲惫,感到了寂寞,满屋子里只有CD能发出声。我 放好了文档,便打开了CD,CD里继续播放着上次定格听众的音乐:这厢是梦梅恋上 画中的仙那厢是丽娘为爱消香殒碎为了爱不吃不喝不睡但穿过千年爱情不再流行生 死相恋爱是什么什么是爱接近以后就电喜欢以后就追腻了以后就飞但亲爱我为你狂 我为你变就让我爱你爱的很深很远很古典春水望断夏花宿妆残谁闻秋蝉谁知冬来冷 秋千笑声似犹在剪不断思念欲理还乱前缘等待再续后爱梦梅丽娘还魂归来岁月摧残 发白就叫我白了头铁了心去等去爱在梅边落花似雪纷纷绵绵谁人怜在柳边风吹悬念 生生死死随人愿千年的等待滋味酸酸楚楚两人怨~~~~~~~~~~~~~~~~音乐停了,房间 里又开始寂静了,我感觉到了无聊,我便穿上衣服,下了楼。走在路灯下,看着与 自己擦肩而过的路人,他们不是三五成群,就是一对一对的小情侣逛夜景。走在热 闹的步行街上,看着四周灯火通明的店家,心想,“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拥有一家 像这样的连锁店?” 步行街上,一个摩托车“嗖”一声飞驰而过,随后一个气喘喘吁吁的女孩紧跟 在后面追喊,“我的钱包,快抓小偷呀?” 这时的路人,不是回头观看,就是低声议论,“是不是在拍电影,拍飞车贼的 故事呢?” 有人说,“这些拍电影的,怎么没有导演和机器呢?” 这些人明知道是现实版的“抢包贼的故事?”,还个个幸灾乐祸。 我回过神,心想,“这不是抢包贼吗?东北人见了,怎能袖手旁观,坐而待毙 呢?”我二话没想,拔腿就追,追到半路便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四周, 只有道旁停放了一辆越野吉普车。也许我警匪片看多了,我气势冲冲走了过去,对 着车里的司机说,“警察,正在办案,现在充用你的车去追赶前方的摩托车?” 司机低头哈腰的说,“可以,为了警察服务,是我们做市民的荣幸。” 我暗暗的笑,“对不住了警察叔叔。”司机发动了引擎,挂上了档,一溜烟追 去。飞车贼不知后面逼近的吉普车,他洋洋得意的放慢了速度。吉普车一个急速慢 超,把摩托车丢在了后面。司机满脸兴奋的说,“警察同志,我们下一步是不是靠 路边停下,把他逮住?” 我灵机一动,眉头一皱,说,“现在不行,后面行人太多,看时机成熟时再说?” 司机好像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飞车贼向十字路口转弯的意思?我马上拍了一下司机的肩膀说,“时机到了, 快,快把车后的摩托车截下?”司机一个急刹车停住,截下了后面的车。抢包贼想 要掉头逃跑,我一个“猛虎下山”的姿势,扑向了他,他用脚一蹬,把我踹了开来。 紧接着我和他拳脚相迎扭打在了一起。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把我和抢包贼围了起 来,这时我把他摔倒在了地上,紧跟着他又用脚把我踹开,他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 来,拔腿就要跑,这时我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他不放,在一顿扭打后,终于制服了 抢包贼,正在这时警察也赶到了现场,我把抢包贼和钱包交到了警察手里,警察握 住了我的手,对我表扬了一番。我临走的时候,对路旁的吉普车司机说,“不好意 思,为了捉贼,刚才冒充警察骗了你。” 司机摸摸头,笑了笑说,“没事,不都是为了捉贼吗?不过你刚才很勇敢很机 智。” 我呵呵一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是一样吗?呵呵!” 我掉过头没走几步,随后一个一女孩叫住了我,“先生~~~~~~~~等等?”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她身穿时尚漂亮新装,皮衣,牛仔裤,长筒 靴。我摸摸头,说,“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她不会是记者吧?) 她很洒脱的上前拥抱了我,然后说,“谢谢你,我是刚刚丢包的失主?我的名 字叫,凌雪。” 我说,“不会!啊,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说,“没有了。这里应该离你住的地方很远吧,我想开车送你一程?” 我说,“谢谢!这里我住的地方很近的,不用了。” 我已经准备离开,她还站在原地。她说,“你不会叫一个女孩子一直站在这, 等着你吧?跟我走吧,我的车就在那边停放着呢?” 我回头看了看她,只看见她的表情上写着,“你不会再拒绝我吧?”我想了想, 只好跟她出了这条街。一身黑色的奥迪V6跑车呈现眼前,我有些吃惊,她也太有钱 了吧? 我说,“算了吧,我还是走路回家吧?” 她说,“你什意思,嫌车不好吗?” 我说,“不是,你误会了,真的没有那意思?” 她说,“那就上车吧?别磨机了,好不好?” 我无奈的上了她的奥迪V6跑车。她发动了引擎,车子缓缓起步驶向了远方。在 车上她告诉我,刚才钱包被抢的经过,她说她之前的之前,是开车打算去逛逛街的。 刚下车,就被后面得一辆突入袭来的摩托车驶过,接着把我的包抢走了。 她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我,“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我对她笑了笑,指着自己说,“我叫,程宇峰。” 她说,“你是做什么行业的?” 我低下了头,知道自己还是个无业游民。不能被女孩子嘲笑,只好停顿了一下, 才说,“你说我呀?业余作家?” 她说她崇拜作家,也崇拜我。她脸面向我,好好看了看,然后说,“帅哥,想 不想成为真正的作家,出些书呢?” 我望着她的表情,说,“当然想了,做梦都想。” 她望着车外,正要远去的路灯说,“如果真的想出书,我可以为实现。(这座 城市的出版社和作家协会里,有许多我的朋友。)光说话了,都忘了问你住哪?” 我说,“我住北环区公园附近。” 她说,“车子开过头了。” 车子在转环路的十字路口处掉了头,往回开。一溜烟的功夫,车子行驶到了北 环公园附近的旅店旁,停下。我了车,她也跟着下了车。我给她指着对面旅店没有 亮灯的住处说,“上面那间就我住的地方,以后有时间来做客吧?”(我知道人家 是千金大小姐,能看上我这种人住的地方吗?我知道自己的住处是破地方,根本没 办法请别人做客。) 她站在车旁,手搭在车门上说,“都到你家门口了,难道你就不请进去喝口水 吗?” 我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富家小姐竟然会提出到我租的穷地方坐坐?我有些吃惊, 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红红的脸说,“寒舍太简陋,如果不嫌弃那就请吧?” 她跟在我身后,边走边说,“宇峰,你真能整事呀?你也太低估我了吧,我和 那些女孩不一样哦。” 也许她和那些女孩确实与众不同,或者她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打开旅 店的门,我直接冲进去慌慌张张的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收拾起来,塞到了床底。我 对她笑了笑说,“屋子有点乱,请进吧?” 她没有像那些千金大小姐仔细看看是否干净,只是很随便的坐在了床头。我说, “不好意思,我的房间很简陋?” 她说,“一个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台CD,一盏台灯,一摞书,这不是 很好了吗?这样简单的生活,多朴实,我还羡慕这种生活呢。我喜欢这样的很环境, 真的很好。” 我说,“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就请喝杯白开水吧?” 她将杯子捧在了手上,一边用嘴轻轻吹着热气,一边说,“宇峰,你是哪里人?” 我说,“我是吉林省延边朝鲜自治州,汪清人。” 她眼睛红了,我以为怎么了,难道我有说错的地方?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拍着 我的肩膀说,“我也是汪清的,自从我考上了北京艺术学院,爸爸妈妈搬来后,就 没回过延边,应该是我好多年没回去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她眼睛红了,我眼睛也红了,也许在这么大的北京 城,遇到一个真正的乡音真的很不容易。她擦了擦眼睛,说,“老乡,把你的小说 给我看看?” 我打开抽屉,捧着厚厚的稿件,递到了她手里,说,“看吧,这些都是我写的。” 她在台灯下,聚精会神的看稿件样子,是特别的可爱。我时常能看见她善变的 表情,一会脸颊笑的很灿烂,一会脸颊阴沉的像布满的乌云。她眨眨眼皮,仰起头 说,“小说写的真好,里面的故事都把我感染了。我寓言,将来,你的这部小说一 定会招来许多80、90后的人追捧。” 我说,“谢谢!光说我了,都不知你是做什么的?”她说,“我是艺术系毕业 的,现在做演员。现在,爸爸妈妈看我能独立了,他们又搬走了,去了上海。” 墙上的表,滴答滴答的走,正好是晚间十点整报数,她伸出手看了一下手表, 说,“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该走了?”我说,“哦,有时间再聊?” 她说,“嗯。” 我送走了她,我刚要整理床躺下,突然手机响了,我以为是雨寒的短消息,一 打开收件箱,原来是凌雪。手机信息,“宇峰,我是凌雪,我已经到家了。谢谢你 今天的帮忙,我很想明天请吃个饭?” 我回复了信息,“不用了,吃饭就算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晚安!” 信息很快又传了回来,“晚安!” “我嘴角微微上扬,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我便睡到了第二天的 中午。起床后,我便跑到了楼下,买了一份中午的早餐。 下午,很冷清的房间里除了播放的音乐,就剩下了我在看书,写字。手机响了, 我不慌不忙的去接听(看见屏幕上显示着凌雪的名字),我有些吃惊,犹虑了一下, 还是接听了,“喂?” 她在电话那头说,“宇峰,请吃饭不给面子,那喝杯咖啡是否赏脸?” 我想了想,算了不拒绝她了,我便一口答应了。我说,“喝咖啡,OK!在哪等 你?” 她说,“不用了,我去接你,你就在你住的地方等我吧。” 我对着镜子,稍微打扮了一下,用手整了整蓬乱的头发,又往脸上图了一些湿 润油。没过多久,手机响了,我便掏出电话接听,“宇峰,下楼吧,我到了。” 我“嗯”了一声,便走到了楼下,凌雪这时从车里探出了头,说,“快上车?” 我绕过车子一圈,然后上了车。她把着方向盘,一脚踩下油门,车子驶向了王 府井大街。下了车,我和她走进了王府井对面的一家‘王子咖啡屋’,里面装饰是 英格兰情调的,幽静灰暗的小屋,布置着紫罗兰和郁金香的盆景,和星星点点的水 晶布景装潢。桌子上摆放着点燃的蜡烛,烛光在在昏暗环境下,浑然点亮了另一番 气氛。 这里有些忧伤的氛围,钢琴声,悠悠而然的在空间里跳舞,我和她各自点了一 杯从英国飘洋而来的豆豆粉末加糖不加冰的咖啡。她一边被钢琴声陶醉,一边细细 品着飘香的咖啡,我却在一旁嗅了嗅弥漫在空气里的清香。我仰头环绕四周墙壁上 挂的油画,墙上的油画里不是乡间风情,就是山水情调,真是美轮美奂,艺术之作。 咖啡店里,每一个房间,都有为客人准备的画板与画笔。我看着眼前漂亮的她,拿 起画笔在画板上轻描淡抹的画下,“卷卷的短发,可爱的娃娃脸,一双水汪汪的眼 睛,一对漂亮的小酒窝。”她在陶醉中回过了神,对我呵呵一笑,说,“你是?在 画我吗?” 我点点头,举起画板,说,“是,送给你。” 她接过画板,脸上瞬间扬起了笑脸,也许是开心的,也许她心里在想;我有这 么漂亮吗?她说,“画中的女孩太漂亮了,是画的我吗?我怎么看不像呢?” 我说,“其实你比画中的女孩还要漂亮,只是本人的水平有限。你真的很漂亮, 我可是一个不会轻易赞美人的男生哦。” 她说,“是吗,我还很荣幸呢?呵呵!” 手响了,她起身,便回避在一边接听。没过一会,她回来后,把话题绕向了我, 她说,“明天,你去拜访作家冰可吧?这是他的住址,如果不是我有个广告档期, 我就陪你去了?” 我说,“我会去的。谢谢你。” 她提起了小小包,走向了收银台刷卡,我也跟了过去,与她并肩走出了咖啡屋。 “我祈求上帝能够保佑我成功出书,保佑我心爱的女孩雨寒平安快乐。”我在 心中默念了一千遍,“阿门,保佑。”也许我是耶稣的信徒,也许我就是它的信徒 ~~~~~~~~夜好深了,我躺在床上,我好久没有和家里那边的好朋友联系了。突然, 我便心血来潮的掏出了手机,拨了过去,信号很快传了过去,一个男孩接通的, “喂?” 我在电话这头说,“阿信,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我是宇峰。” 他马上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下来,突然又非常热情的语气说,“哥们,好久没 有你的音讯了,过得好吗?” 我说,“不好,你呢?” 他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说,“我还行,不过我要和邻村的女孩张影快结婚 了,到时候别忘了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在电话这头有些情绪低落,都是同龄人,别人都成家立业了,而我还苦苦在 外漂泊。我叹了一口气,说,“恭喜你,我会的,就算我人不到,我的礼金和祝福 也会送到的。” 他说,“其实我很羡慕你们这些在外漂泊的人,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烦恼。其实 我并不喜欢那个邻村的女孩,可是爸爸妈妈已经给我做主了,不过他们家很有钱, 这样可以帮我们家改变生活。也许真正的80后,也许就像你这样奋斗,哎,可我呢?” 我说,“阿信,你可别在福中不知福了,珍惜吧。其实在外的生活并不好过, 不要羡慕我,明白吗?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睡吧?” 他咳了一声,说,“一起加油吧!” 我放下了电话,心请迟迟不能平静,也许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都有一本难 念的经。我又按了几下键盘,“阿信,友谊万岁!” 信息很快传了回来,“友谊万岁!” 起床后,我便走到了大衣柜的镜子面前,刻意打扮了一下自己,穿了一件风衣。 我提起装稿件的皮包走出了旅店,在街旁打了一辆出租车,没过多久,车子绕过了 国家水立方和鸟巢体育馆,然后又拐了一个大弯进入了一个私人豪宅区。(豪宅区 是市政府专门为重要官员和特别人士或富豪,而建造的。) 豪宅区禁止出租车进入,我只好在路旁下了车。这时在眼前展现的是一栋栋气 势宏伟而又堂皇气派的豪华别墅,周围都是树木丛林和花园别景。眼前的一切把我 惊呆,也许这就是所谓有权势的人居住的房子吗?不是宫殿,这又是什么呢? 我往豪宅区里走时,突然五六个体形彪悍的治安员把我拦下,其中一个带武装 部队的军衔帽的警卫说,“先生,有通行证吗?” 我摇摇头。 警卫说,“对不起,如果你没有通行证,我们是不能叫进来的,这是有规定的, 很抱歉。” 起风了,我便蹲在了门口。天渐渐黑了,突然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开了进去。 我看了看那辆远去的轿车,也许他会是冰可吗?好冷,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他? (刚刚进去的宝马轿车正是冰可,他每次路过门口时,习惯探头看看。) 冰可近了别墅还在想,“蹲在门口外的年轻人,会不会是凌雪介绍过来的人?” 冰可拿起电话打进了保安室,说,“我是冰可,蹲在门口外面的人,是不是找 我的?” 那头接电话的人说,“是,他已经等你一天了,他没证件,我们没叫他进来。 你是知道小区规定,我也是规章办事。” 冰可说,“好了,别说了,我现在给他证明了身份,快去请他进来吧?” 那个人说,“是,我们马上去请。” 一个警卫拍了我的肩膀,说,“先生,冰可作家请你进去,快跟我走吧?” 我紧跟在警卫后面,随他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花园,他指了指眼前的大房子 说,“这就是,你进去吧?” 我走近了大房子,里面欧式风格装潢,墙壁上挂了许多名家画卷。冰可见到我, 便伸出了手,和我礼貌的问候。他叫我到客厅里坐,然后他问我喝些什么? 我便说,“随便。” 他说,“那我们就喝一杯鲜橙汁吧。你就是凌雪的老乡吧?叫程宇峰对吗?我 呢,是她大学的老师,也是她爸爸的战友。” 我接过橙滋,恭恭敬敬的说,“谢谢!我是凌雪的老乡,没错我是叫程宇峰。” 他掏出一个精装的的盒子,便打开,他拿出一个镀有黄金的眼镜戴上。他面向 我说,“宇峰,你的作品呢?” “麻烦你了。”我双手递上我写的小说。 他微笑着,手一挥,说,“没事,你去对面房间看看我收集的书吧?” 我点点头,便转身走向了箱图书馆似的房间,满屋子都是古今中外名著,让我 眼花缭乱。时间悄悄的走,我翻阅着眼前的一本本书籍,一字也看不进去,只是无 心的一页页越过。 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声音,“宇峰,你过来?” 我应了一声,便箭步如云的走了过去。他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指着一旁的稿 件说,“宇峰,这边坐。” 我随他指引下,坐下。 “宇峰,你的80后创新写作法,新颖、个性,张扬融入的风格也很好,层层体 现了你们这代80后奋斗的精神。在文学界,你的这种格局创意,是突破,也是贡献。” 我微微一笑。 “听凌雪说,你想要出书?”他说。 我点点头,说,“我是有这种想法?” “宇峰,不过在出书这方面,我会全力以赴的帮助你,不过以后的路还很漫长, 还需要你自己坚持走下去。” “我会的,我一定会铭记您的教诲,坚持走下去。”我说。 我整理起来稿件,接着说,“谢谢你老师。时间不早了,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以后有时间再来拜访您?” 他再次握住我的手,亲切的说,“好吧,下次再见。” 我回到了旅店,突然手机响了,是凌雪的电话,我忙接听,“宇峰,你的作品, 认可了吗?” “嗯,认可了。你忙完了吗?”我说。 “刚拍完一支护肤广告,这不刚出摄影棚,就给你打电话了吗?我没吃饭,不 如我们趁此机会,出来庆祝一下如何?” “好!”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