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任在挪从外地回到汉州就给杜赞之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她想见见他。杜赞 之说,他随时等着她的接见。她问她到哪里找他,他说:“我就在上次跟你讨论问 题的房间里,你敢不敢来?” 任在娜说:“你又不是老虎,我怕什么?” 杜赞之说:“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 任在挪问什么话,杜赞之说,你已经忘了,你来了我再告诉你吧。 其实当时杜赞之并不在汉园宾馆,他正在赶往娱乐城的路上。边皂德问杜赞之 吃不吃“天鹅肉”,杜赞之一笑说:“既然是国家保护动物,还是保护着暂时不吃 吧。”边皂德说他那里新来了几个广西妹,个个新鲜出炉,要他去看看,如果有满 意的就试试,歌不比任在挪唱得好,但玩起来不一定比她差。杜赞之在洪妍那里毫 无进展,任在娜这个“天鹅”确实也不容易得手,一个大男人,还是市委书记,在 女人面前低声下气算什么?与其这样跟她们周旋浪费时间,不如要个现成的暂时填 补空虚,欲擒故纵,等时机成熟,再对付她们未迟。想不到此时任在娜主动打电话 要找他,他于是马上调转车头去了汉园宾馆的房间。 杜赞之刚开门不久,任在娜就到了。 “上班时间在豪华包房里逍遥,这种日子也只有你们当领导的能享受了。”任 在娜进了房就关门说。 “此话差了。”杜赞之说,“你不也一样可以享受?” “我是沾你的光。”任在娜说,“你不批评我上班时间找领导办私事就行了。” 杜赞之间她有什么私事要办,她说她的私事太多,不知从哪件说起。杜赞之说, 那就干脆不说吧。 “刚才我去看我弟,见你们公安局局长董为坐在他床边问情况,我有点感动, 就想起你了。”任在娜说。 “那天我生气了。”杜赞之说,“他们也真不像话。” “你们这个公安局里没有几个是好人。”任在娜说,“说不定哪一天,你这个 市委书记也会给绑起来打一顿。” “那不会,公安队伍好人还是占多数的。”杜赞之说,“我上次跟你说了,这 次见了你我就不君子,你居然自投罗网。” “我今天找你有件很重要的事,但你可别乘人之危。”任在娜说。 “我可是共产党的市委书记,开个玩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杜赞之笑着说。 “就冲你这个共产党的市委书记,我直说了。”任在娜说,“我爸刚替一个朋 友接一船货,给布维鹰的手下拦了,他们开口要100 万,我爸不肯,全部货卖出去 也不过赚一百几十万,这帮人真黑!” “什么货!”杜赞之问。 “汽车配件。” “汽车配件也算走私。”杜赞之间,“一船是多少?” “我也不懂,装起来大概有200 辆吧?” “你爸胆也真大,抓起来要杀头的。”杜赞之说。 任在娜听了也感到害怕了:“所以我要找你。” 杜赞之面露为难之色。这事宋双已跟他说过,宋双说是她母亲的一个亲戚搞的, 亲戚找到母亲,母亲就跟宋双说,宋双知道现在打私很厉害,但她说母亲不轻易开 口要你帮办什么事,如果能办就尽量帮吧。杜赞之说,这种事太敏感,弄不好要坐 监的。宋双就不敢吱声了。现在是任在娜那么郑重其事跟他提出来,他拒绝了他们 之间还有戏吗?但此事落到布维鹰手上,如果不出血很难和平解决,但血出多了就 显不出他这个市委书记的能耐。他想了想就给边皂德打电话:。“听说老布卡了一 船货,你给我问问,但不要说是我要你问的。”杜赞之说着向任在娜伸出一只手, “问清楚再给我打电话。” 任在娜将手递给杜赞之,在他挂了电话后说:“我早说了,你会乘人之危。” 杜赞之开玩笑说:“话可不能这样说,如果我向你提条件,那才叫乘人之危…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是有这么回事,200 辆日产本田2.2.”边皂德说,“老布说,他还没向你和 梅市长汇报,今晚一定得报告省厅了。” 任在娜一边听着边皂德跟杜赞之说话,一边往杜赞之的怀里钻。杜赞之说: “你跟老布说,这事不能捅出去,最好不要让老梅知道,你就说是你的货,让他放 行算了。” “老布不会轻易松口,他起码要一两辆汽车。”边皂德说。 “别的事我不管,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是你帮我办件事吧。”杜赞之说, “要给汽车你自己给,不要为难人家。” “既然书记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我尽力就是了。”边皂德说,“我想老布这 点面子也会给我的吧。” 杜赞之打完电话,任在娜已主动吻他,他今天即使不想要也不行了。他身上的 感觉早来了,手先伸进她的胸衣里,两团浑圆的东西比宋双的好多了,难怪那么多 的男人想找二奶,他摸着就喘不过气来。这时任在娜她开始扭动腰肢,嘴里哼哼地 叫着。水到渠成,杜赞之开始解她的衣服。 当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任在娜用手摸着他脸上的胡须说:“你一 定是个情场老手。” “何以见得?”杜赞之感兴趣地问。 任在娜说:“从那天你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从你的温柔和没有直奔主题看……” “说下去。”杜赞之说。 “男人没有几个不是粗鲁的,不管性伴的感觉是否出来,甚至不顾对方的死活, 只知道自己享受。”任在娜说。 “经验之谈。”杜赞之说。 任在挪自知失言,一掌打在杜赞之的屁股上,说:“你坏,你没看书吗?现在 街头上类似的书到处都是。” 杜赞之说:“间接也是经验。”说着傻傻地笑。 任在娜问:“你是不是没看到血,以为我不是第一次?” 杜赞之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但为了安慰她,说:“学艺术的女孩子从小就练功, 什么膜不早破了?我刚才是体验一种绝无仅有的境界。” “怎么说?”任在娜问。 杜赞之的手在任在娜的乳部揉来揉去,他说:“男人都迷信第一次,其实第一 次是最不好玩的,除非是像你这种情况,自己早破了而又实实在在是第一次。”他 还兴致勃勃地讲起理论来,他说这跟开国皇帝攻城池一样,谁都希望城池是自己带 兵攻破的,但最好没有伤亡,尤其是自己能安然人城亲自挑选后宫美女。 “最好那些美女前任皇帝碰都没碰过。”任在娜抢在前面说。 任在娜用力搂紧杜赞之,嘴巴含着他的耳朵,舌尖轻轻地舔着,舔得他酥酥的, 全身都散架一般,仿佛人已经不复存在了。“你的谬论真多。”任在娜说。 “有人说情场得志,赌场失意,我以为这辈子不会碰到除老婆之外的第二个女 人了。”杜赞之突然说,“我赌钱从来都是赢的。” 任在娜说:“你以后别赌了,逢赌必输。” “那也不一定。”杜赞之说,刚说完手机就响。 容棋告诉杜赞之,地税局明天开大会,地税局长希望杜赞之能参加。杜赞之想 到明天也许要睡迟一点,说:“告诉他,我明天没空参加了。”刚挂断,手机又响, 这次是边皂德。 “事情办好了。”边皂德说,“你通知货主今晚就处理,现在公安局内部也比 较复杂,以免夜长梦多。” “为难你了。”杜赞之说,放下手机,他突然笑起来。任在娜觉得奇怪,问他 为什么笑。他说,他的办公室共3 间房子,最外面一间是接待室,中间一间是工作 室,里面一间是休息室。他曾问容棋,他接等客人算不算工作?他在里间也常常看 文件看到深夜,算不算工作?容棋说,那只是相对而言,书记躺在床上也常常要思 考问题,但那可没有人叫床为工作床。 “你今晚一直都在工作。”任在娜拍着杜赞之的脸说,“这种工作真是太美丽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