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被割掉舌头的男人总算保住了性命,但话讲得怪声怪气让人听了忍俊不禁。被 敲掉牙齿的男人嘴巴深深地往里面陷,看去像个老太婆,他们拒绝向任何人提供任 何情况。事情竟然不了了之。卢业萌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将情况向董为汇报时, 董为并不强调下一步要他做什么。布维鹰说,这两天你幸苦了,今晚赏你。下午没 到下班时间,布维鹰开车和卢业萌进了边皂德的娱乐城。还是上次那个包厢,边皂 德已等在那里,胡子平头和马脸也在,另外还有几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像初中生, 高瘦高瘦的,但胸部已经很丰满。卢业萌被安排坐在她的旁边。 “小燕子,你今晚的任务是照顾好卢大队长。”胡子吩咐那个女孩子说。 小燕子看一眼卢业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桌上摆的全是酒鬼,不分男女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大杯,大杯旁边是小杯,大家 都自斟自酌,你一小杯我一小杯。小燕子说她不会喝,从来没喝过酒,大家不放过 她一定要她喝,她刚喝了点就呛咳起来。 “你可以请人代喝。”胡子说着望一眼卢业萌。 卢业萌说:“我不行,我自己的都难完成。” 胡子说:“今天不行也得行,英雄救美人。” 卢业萌说:“我不是英雄。” 小燕子说:“我也不是美人。” 布维鹰说:“现在不是等一下就是了。”捧起杯跟卢业萌碰。卢业萌只得喝。 布维鹰再次拿杯,敬的是小燕子。小燕子犹豫着,她那样子有点害怕,布维鹰喝过 后她咬咬牙也喝下了,但喝完脖子就变粗,脸涨红得厉害,半天回不过神来。 卢业萌说:“她是真不能喝。”他突然产生了对小燕子的同情。接着边皂德跟 小燕子碰杯,卢业萌就说:。“我替你喝吧。”此话一出,大家起哄,都说:是不 是,英雄了。于是又喝了一轮。 小燕子后来还喝了一杯,但喝过后就歪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了。边皂德让两个女 服务员扶她回了房。 接着气氛越来越热烈,卢业萌酒量本来还可以,但今晚他喝得急,也比别人喝 得多,不多久他就醉倒了。边皂德对胡子使个眼色,胡子就扶他进了小燕子那个房 间,让他们两个同睡到一张床上,还将卢业萌的手放进小燕子的胸衣里。 卢业萌迷迷糊糊地睡一会,觉得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感觉很好,慢慢再清醒一 点,终于意识到他是跟一个女的睡在一张床了,他的手还摸着人家的乳房,他的血 液加快了流速,气突然喘起来,手不自觉地揉她了,而她还没有清醒,任着他怎么 动作,只是软软地躺着,卢业萌按捺不住了,他翻了身就动手脱小燕子的衣服,几 下子船就人了港。小燕子也许是感到疼,嘴里嚷着,两只手也本能地推着卢业萌, 但哪里推得动。卢业萌完了事全身松弛下来时,小燕子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已经意 识到刚才发生什么了,全身抽搐着伤心地哭起来。 卢业萌这时完全清醒了,知道自己已将这只稚燕吃了,他像罪人一样小心翼翼 地要替小燕子穿衣服,小燕子用手抓他,用脚踢他,他一点不生气。 ‘我要了你,我娶你还不行?我刚才也喝醉了。“卢业萌说。 “我要告你,我才15岁,我还要读书。”小燕子哭嚷着。 卢业萌很害怕,如果她告他,他就成了强奸犯,他就完蛋了,他现在怎么办呢? 门突然开了,门口上站着布维鹰、边皂德和胡子他们,他们看着卢业萌和小燕 子衣冠不整呆在床上,个个面呈喜色,看了一会才又拉上门走了,布维鹰脸上流露 出一丝丝笑意,胡子甚至干咳了两声。卢业萌突然明白,他是掉进他们的陷饼里了。 又仿佛从一座山峰上滑下来,一直滑进深不见底的冰窟窿里,浑身都冷透了。 小燕子今年初三,她父亲嗜赌如命,家里能换钱的东西都被他变卖了,昨晚又 在娱乐城借了两万块钱高利贷,不到两个小时就全输了。他要走,债主问他钱怎么 还,他突然哭起来。债主说哭也没有用,借钱还钱,如果不还,就按规矩自己找个 地方将舌头割掉或者将牙齿敲掉,免得麻烦别人。想到割舌敲牙,他心里就打鼓, 想去想来,他想出一个办法,就找边皂德求情,希望边皂德帮他还了这个债,他说 他有个女儿长得还算标致,让她来娱乐城做工顶数吧。边皂德开始不同意,说要做 多少年工才顶得了两万块钱。他父亲说,随你吧,我把她带过来交给你就是你的人 了。 边皂德想了想说,要是没有其他办法,你就带来看看吧,我不愿看到你没有牙 齿也不愿看到你没有舌头。 小燕子的父亲回到家,对女儿说,我给你找了份工作,家里太穷,你不要读什 么书了。女儿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说你没有钱我读书也不问你要。 父亲说,你不问我要可人家问我要啊,你爸欠了人家的钱要是还不了,可要割 舌头敲牙齿啊。女儿说,你又赔钱了。父亲说,谁赌钱了。女儿就不吱声了。父亲 说,现在就跟我去,到了那里好好干,听人家的话。女儿说,我不去。父亲说,你 不去我只好死给你看了。说着拿过一根绳子做出要上吊的样子。女儿哭了一回就跟 着父亲到娱乐城来了。 小燕子还在哭,卢业萌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卢大队长,边老板让你过来一下。”胡子在外面叫道。 卢业萌不知道边皂德找他干什么,心里有点害怕,但又不敢不去。他磨磨蹭蹭 半天才来到边皂德的休息库,边皂德靠在沙发上正满脸堆笑。 “边老板你找我?”卢业萌不敢抬头望边皂德。 “大队长你坐。”边皂德对站在旁边的姑娘说,“给大队长斟茶。” 尽管没有看到边皂德跟以往有什么不同,但卢业萌坐下后心里还是感到不安, 他担心人家拿这件事做文章。 “恭喜你了。”边皂德笑嘻嘻地望着卢业萌,“是正呀吧?” 卢业萌还是低着头:“是个学生。我刚才是喝醉了。” 边皂德听出来了,卢业萌是担心这件事。边皂德马上笑起来说:“她以后是你 的人了,你让她在这里于也行,你把她带走也行,她父亲把她交给我,我现在就把 她交给你。”说着拿起早已放在茶几上的一个信封袋递给卢业萌,“你带她出去玩 玩,需要买点什么就买,她碰上大队长,算她造化了。” 卢业萌内心充满了感激,边皂德不但不抓住这件事为难他,还这样成全他,这 样的人这辈子也许不会再碰到第二个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报答边皂德。 “你去吧。”边皂德说,“叫她不要哭了,把她带到这里来,我先跟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