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车子驶进一座私人的大花园,终于停止。 原辙想,他总算可以结束他的酷刑了。 他率先下车,再对车内的苏沅伸出手。“不许再哭了,下车。”命令的语气, 但声调却是柔和的,该怎么解释呢?大概是渗和了苏沅眼泪的缘故吧,她一路上就 这样啜泣,扰得他心烦意乱、心神不宁、心乱加麻,心……唉,反正就是整颗心全 为了她乱了。 奇怪,不过就是一些眼泪嘛,哪个女人没有?怎生挂在苏沅脸上的就教他特别 难受? 苏沅低垂着螟首,看也不看他一眼。 白痴,她双手被反绑,他对她你出手有啥屁用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就算双手没被反绑,她也不会对他伸出的‘爪子’有所回 应的,她才不屑碰他呢! “嗯?”原辙脸色不善,这女人怎么回事?还没被他凶够吗? “主人,苏小姐的手被绑着呢。”司机小声的提醒他。 原辙皱眉,不发一语绕到另一边,还算温柔的将她拉出。 “如果答应我乖乖的不反抗、不尖叫,我立刻为你松绑,如何?”实在狠不下 心了,她腮上的泪痕,让原辙半投降。 苏沅还是不看他一眼。 原辙索性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我在问你话,没听见吗?快回答!” “主人,苏小姐的嘴巴……”这个司机实在很好心。 “罗唆。”原辙显然恼羞成怒。“把车开走!”见鬼了。他到底怎么回事?眼 睛不知被啥蒙住了,心也飞了,频频出状况。 司机摸摸鼻子,赶紧将车驶离。 哈!猪头就是猪头!苏沅着原辙那股子羞怒样,觉得似乎出了一点点怨气,眼 睛不自觉浮出爽快的光芒。 “你是嘲笑我吗?” 苏沅睨了眼他,算作挑衅,本以为此举会换来原撤一阵恼火,但出乎意料之外 的没有,还得到了他一抹迷人的笑容。 “罢了,如果我耍笨能够博君一笑,那也值得。”原辙突然发现,这是第一次 在苏沅眼中看见笑意,自见面以来,她看待他就如同挥不去的苍蝇,几时对他露过 一丝笑容了? 唉,她这般美人胎,若肯对他温暖一笑,那肯定不只百媚生,他也愿做唐明星, 日日芙蓉暖度春霄,管他谁家天下。 咦?不对啊,接手中国城成为一方霸主是他自懂事以来便执着的功业,如今居 然为了一个麻烦的女人,竟前起不爱江山的蠢念头,这…… 原辙反常的一句话访佛一枚炸弹,轰傻了苏沅的心。这男人此刻肯定吃错药, 狗嘴里居然吐出象牙来?她克制不住自己狐疑的眼光飘向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的话就当我没说!哼!”他不太高兴的扯下她口中的 手帕,一边解开她的绳索,一边出言警告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动逃跑的……” 话来说完,绳索已经解开,苏沅一获自由,也不管他的警告,猛力推开他,立 刻发足狂奔。 “该死!”原辙大怒,俊脸铁青,本想随后大步追去。但猛然想到还有一个更 佳的方法,可以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他手指弯曲成圆,凑近嘴边,吹出了长哨,不一会儿,花园里传来了凶狠的犬 吠声。 “汪汪、汪汪、汪——”三只精壮的杜宾犬极有灵性,追着陌生的气味,朝苏 沅一路狂吠包抄。 “啊——”苏沅吓得尖叫,她连迷你狗都怕,何况是这种凶恶的大狗,这具男 人还真知道要如何欺负她啊! “救命啊!”她没命的在大花园里东奔西跑,身后恶犬穷追不舍,几番差点扑 上她,又让她尖叫连连,最后她实在没辙了,只好跑向安全的方向——原撤所站的 地方。 “救命啊——”千钧一发之际,她缩到原辙身后,三只杜宾大见到主人,立刻 停止攻击,但仍对苏沅发出不肯善罢甘休的凶声恶气。 “哼哼,就一个女人而言,你堪称飞毛腿。”逃命永远很快!原辙恶劣的挖苦 她。 “你——”苏沅喘死了,跌坐在地上,这死男人绝对是专生来克她的! “哈,老是学不乖,在我手底下,你有那么容易逃脱吗?”原辙得意的笑道。 “今天别说是三只杜宾犬,就算是三双吉娃娃都能吓得你哇哇大叫,我对你够不够 了解啊?你注定要让我吃得死死的,乖乖认命吧,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我不想同你说话!”苏沅挫败的大吼。 “悉听尊便,我落得耳根子清静。”原辙挑挑笑,用力将她自地上一把拉起, 不由分说的拖着她往屋子走。 “放——”苏沅本想大叫,但猛然想起自己才刚说不跟他讲 话,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自打嘴已?因此她立刻噤声,决定改用肢体攻击退他放 手。 “嗯,不要踢我比较好喔。”原辙早料到她的意图,“我的小杜、阿萨和战神 可是相当忠心的,它们会毫不犹豫咬断你逞凶的脚。””三只被点名的杜宾大立刻 配合的发出示威的吼声。苏沅气得咬牙切齿,天啊,这男人不只有一批黑蝙蝠手下, 还有三只恶犬,她势单力薄,羊八虎口,这下……呜呜呜,谁来救她啊? *** 原辙踹开门,将苏沅丢向软软的大床上。 “乖乖待在这,我事情办完了再来找你算帐。”秤的一声,门被锁上了。 苏沅环顾四周,真是一个美丽的牢笼。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不明白这的笑不出来的闹剧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要如何狰脱这个野蛮、霸道、凶恶、难缠、恶劣的男人的魔掌呢? 嗯……咽……嗯…… 苏沅的峨眉愈皱愈深。 *** “查出那辆车的线索了吗!”原辙坐在书房的大桌前,向着慕一品。 “一如预料,那是辆赃车,驾车的家伙显然也是个练家子,有办法摆脱咱们的 追猎弃车逃逸。” “所以你一无所获。” “目前……是如此,但属下会尽全力再追查的。”慕一品有些惶恐的回应。 原辙陷入沉思,他在思付着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原因,为何竟会想对单纯的苏 沅下杀手? “主人,你是在想为什么会有人、或老是什么人想致东方之珠于死地吗?” “不错,这当真很耐人寻味,不是吗。” “会不会是……欧阳先生?” “欧阳?”慕一品的揣测让原辙有些许诧异。“我很难接受,毕竟那老头子订 下的胜负规则是’降服东方之珠’,欧阳不该有加害苏沅的理由。” “按常理推论是如此,但当时主人你也在场,一切就会变得复杂了。” “嗯?”原辙经他有意的提醒,脑子开始飞快的转动。“你的意思是欧阳想借 苏沅的死来除掉我这个劲敌?” “相当有可能,不是吗?”募一品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我们不知道东方之 珠和党魁真正的关系,但无可否认的,党魁异常的重视她,甚至用毕生经营的中国 城做筹码下注,如果东方之珠在你的势力范围下损伤或陨命,欧阳先生极可能咬住 这一点来指责你无能,不足统管中国城,而党魁在悲伤之余,必也会迁怒于你,届 时,欧阳先生肯定成了接手中国城的唯一人选。” “可恶。”原撤重重捶了下桌子。“欧阳若胆敢如此心狠手或,想伤害元事的 苏沅来得到中国城,我绝对饶不了他!”他冷 冷的说,心里实在不愿忖度这个可能性有多少,毕竟他一直视欧阳齐是个光明 磊落的可敬对手,两人虽时常竞争,但彼此都相当君子。 “防人之心不可无,主人,属下会尽快调查出来的。” “我相信你。 ” 原辙向他最得力、最信赖的手下点了下头,由椅子上站起。 “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倘若查出真是欧阳做的,别妄动,我要亲自对付他。” “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现下我得去处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 “是东方之珠。”募一品不自觉露出大大笑容。 “是又如何?很好笑吗?”原辙恶狠狠的瞪他。 “不,不好笑……”幕一品有几个胆啊,立刻告退,脚底抹油。 “哼!”原辙踩着沉重的步伐,一路走向苏沉所在的房间。 他没有费心敲门,直接一脚踹开。 “看见你乖乖躺在床上,无可否认,真让我如释重负。”原辙居高临下,立刻 形成苏沉天空上的一大片黑云。 “哼!”苏沅不答腔,蜡起身子,别过头去。 “喔,我差点忘了,你好像使性子不肯同我说话嘛。”原辙老实不客气的在她 身边坐下,软绵绵的床铺因他的重量而产生了令人无法忽视的震动。 明知人家不理他,他还无耻的靠近!嗟!厚脸皮!苏沅在心里暗骂。 “好吧,你不同我说话,那我同你说好了。”脱下鞋子,他居然大刺刺的在她 身边躺下,灼热的身体紧劲着她的背,一手抚上她的肩颈。“阿沅,你有没有听过 一首诗?‘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当时冯小怜必定就如你现在这么玉体横陈的娇媚模样吧?”原辙故意将声背调到无 比性感的波频。 苏沅的消脸立刻羞怒的涨红。 该死!这男人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分明是蓄意羞辱她。激怒她,好迫使她开 口。哼!她偏不上当。 苏沅像小虫一样蠕动,远离他亲密的贴近。此外,为了防止自己因他脸烙上的 热气心孩意马,她决定开始在心里背诗。 背什么好呢?正气歌?不错!他有邪气,吾有正气,不怕!不怕!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上则… “哇!”一只魔爪由身后入侵她的身子,苏沅发现她微弱的正气根本抵挡不住 他滔天的邪气,大叫一声,立刻要滚下床逃命去! 但双脚连地板都还来不及沾到,立刻又落入一个邪佞的怀里。 “呀——” “你是要认输开口,还是要我施展更进一步的手段?”原辙得意的紧紧将她箝 制在怀,柔软的床铺为他们提供了舒适的谈判空间。 “我说话!”苏沅不敌,竖起白旗,这男人卑鄙下流,她纯真无邪,没办法! “好,说吧。” “要我说什么?”苏沅对他皱眉,其实她很想对这男人大吼 “滚离我的身边”,但她知道这句话对这个恶质的男人不仅起不了作用,反而 会带来反效果,还是忍住别说的好。 “随便你。” “随便你。”她立刻当自己是只鹦鹉。 “我是要你爱说什么都可以,不是叫你学着我的话。”原辙惩罚性的勒紧她的 腰肢,这女人一定是故意装傻。 “噢…”苏沅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好嘛,那……现在很晚了,你知不知 道!” “知道。 “我很想睡觉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我们孤男尊女应该避嫌,所以你应该快回你的房间,以免招人议论,毁我名 节,这个道理你知不知道?” “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赶快滚。”苏沅终于忍不住吼出来了。 “找已经在我的房间里了。” “啥?”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是主,而你是客。” “了解,该走的人是我,再见。”苏沅求之不得,但无奈她要走,他偏不放。 “你也该放手了吧。”苏沅忍着气,抱她抱那么久,豆腐未免吃得太过火。 “该不该由我来决定,你无权置噱。”原辙给她一个强势的笑。 “你很难缠喔,到底想怎么样?” “想睡觉。” “去别地方睡。” “这是我的房间。” “我愿意离开,你放手啊!” “放不放手由我决定,你无权置噱。”还是那句老话。 “你到底想怎样?”这男人有完没完啊? “想睡觉。”原辙咧嘴而笑。 “啊——”苏沅崩溃了。 老天,居然又给她饶回话头,他究竟打算纠缠到什么时候? *** 一场毫无意义的饶舌,苏沅投降了,她缠不过这男人,嗟!缠不过,又走不掉, 她索性闭嘴,任由他强霸的接着她,仿怫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了。 他的胸怀宽阔结实,是每个女人都会梦想栖息的港口,这一点苏沅无法否认。 她转转灵动的眼眸偷瞄他,他闭上双眼的脸庞英俊迷人,但睁开眼之后,却十 足是个难缠,自大,又狂妄的头痛人物。 这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搅得她曾为爱情所伤的心潮掀起惊涛骇浪。 几曾有哪男人令她这般没辙,节节败退?只有他!将她吃得死死的,仿佛前辈 子欠了地。 噢,这种男人太危险了,聪明的女人就快逃! 苏沅观最着原辙似乎已沉睡,又施起小虫功,轻巧的想蠕 动出他的怀抱,但革命尚未成功,头顶上方传来了一个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 “你难道不明白你这种姿势、这种动作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危险?”诱人的娇 躯居然敢贴着他男性的身体蠕动,这种极尽挑逗,天底下能有几个男人受得了?真 是单纯的女人! 苏沅烧起眉头,“睡觉就好好睡,罗唆什么!” “一个诱人垂涎的软至温香在我身上游移,只要是男人都会睡不着。” “你胡说什么!谁在你身上游移?恶心!”苏沅羞红了睑。 “不用抵赖了,咱们心知肚明,想挑逗我,邀请我更近一步的动作开个口就好 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原辙将她往上拉,直到与她鼻尖相对,对她邪邪的恶笑。 “闭嘴!你闭嘴。”苏沅的脸红得不能再红。“我没有挑逗你的意思。” “那你方才的举动是暗示什么?” “我没有暗示,我…我只是想回家,我明天还要到学校上课,你不能指望我当 真在你这儿过夜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经被解聘了,根本不用去学校上课。” “解聘?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不打算干了没错,不过也得等带完这 一学年吧!” “就是现在,解聘你的人就是我。” “你?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苏沅大怒。 “找有办法将你绑在这里、这就是我的资格。我的权力,还不够明显吗?” ‘你简直是恶霸!”这男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哼,你还是别妄想囚禁我比 较好,你要知道,我好歹是中华民国国民,有户籍,有工作,我失踪了,总会有人 想到要找我,届时说不定会动用到警方搜寻,你绝对会被列人头号嫌疑犯,看你能 关我多久?” “听起来很吓人,不过很遗憾,这种事发生的机率微乎其效,即使发生,也是 在很久很久以后,到时你早就成了我的人,台湾警察再大,也管不着我的家务事。” 原辙扯出很欠揍的笑容。 “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苏沅很火,真可恶,为什么“狂妄”这两个字对这 男人而言,简直就像是天生的本能! “咦,怎么还问我?也不想想自己的人缘有多差,这世界上去想到要找你的, 除了你的父母之外,大概就只剩下一个交情不错的汪慧贞。你父母此刻远在夏威夷。 乐不思蜀,根本不会唱到要找你,至于注慧贞嘛……”原辙因苏沅脸色愈来愈难看 而笑得愈来愈得意。“我想。以她的警觉心来揣测,她想到要报警找你,起码也要 十天,那时就来不及,我早已经把你带回美国了。” “气死人了!”苏沅重重的在他胸膛捶下一拳,就她而言,可是使了不少力气, 但就原辙而言,八成比铰蚊子盯了一下还微不足道,因为他根本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仿怫一块坚硬的顽石。 “你老想着带我回美国做什么?你自己回去不行吗?” “不行。我来台湾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岂能空手而返?我的东方之珠。”原辙 再自然不过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东方之珠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 “我?我为什么会是东方之珠。” “我也不知道,将来你可以亲自去问那个老头子。” “老头子?”苏沅皱起秀眉,“什么老头子?他是谁?” “现任的中国城之主。” “中国城?哪里的中国城?”苏沅脸上的问号愈来愈多。 “旧金山。” “旧金山的中国城……咦?那不是该由加州州政府管辖吗?为什么还会有中国 城之主?” “因为中国城是个相当复杂的地方,理论上由加州州政府管辖,实际上却是个 治外法权的地带。中国城有自己的一个小小政府在维凿秩序,它一方面肩负繁荣城 中经济活动及管理城内居民,另一方面则与官方保持良好的关系,协调两种不同的 文化,使能和平共容。而长久以来,青年党一直负责这样的工作,青年党的党魁便 是中国城之主。” “真是初次听闻。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记得曾经认识……晤……” 苏况还有一连串的话想说。但明显他不许,一记热吻倏然封住她。 “你问太多问题了,而我也回答太多。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我特别仁慈慷慨, 居然有问必答。”他边舔放着她的香唇,边轻声的说。 “你……”苏沅觉得唇上细碎的小吻仿佛针刺,每一个接触都引发她一阵心悸。 “你这算啥有问必答?”回答得没头没尾的,反而引发她一连串的疑问。 “你还想问什么?” “为……晤……”又被吻住了。 “想问什么?”原辙瞅着他,这番动作够明显吧? “为……晤……”第三个锁吻,真是个单纯可爱又粗神经的女人啊。 “还想问吗。” “不,不要了。”苏沅面色潮红,气息粗喘,这男人啊,真够可恶的,不要她 发问,明讲不就得了,居然来这招,下流! “可惜,你如果能慢点觉悟该多好。”原辙叹了口气。 “你经常这样吃女人的豆腐是吧?”苏沅不悦的瞪他。 “喔,又问问题了,很好。”他又要强吻她。 她赶紧伸出小手阻止他的进攻。“不问了,我不问就是了。”世界上怎么有这 种男人啊? 原辙被她羞窘的俏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气死人了,苏沅恨自己干啥老拿他没辙。 “你笑够了吧,放我起来,我要去洗澡。” ‘有什么好洗的,你全身芳香诱人得像大师刚烹调出来的美食。”这是实话, 原辙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还有,你的眼神给我放规矩点,不准在我身上 乱瞄。”苏沅不悦的紧锁眉头。 “哈,找抱也抱过,亲也亲过,此刻还共躺在一张大床上,我问有这么亲密的 关系,连看你一眼都不行?” “原撤!” “叫得那么大声, 给外边人听见了,可是会误会的喔1”原辙若有所指的说, 邪邪的一笑。 “你——”苏沅气得几乎吐血,这男人永远有本事惹她跳脚! “我真是个气人、损人、磨人的高手对不?没错,我就是要和你慢慢磨,磨到 你点头。”原辙又强势的抱住她,不容反抗的往她粉须轻轻咬下。 “呀!放手啦!人家要去洗澡——” “不准。”他咬得不亦乐乎,齿颊留香。 “暴君。” “罗唆。”霸这的嘴移上她的唇,又吻得她晕头转向。 想逃离这个难缠又磨人的男人,苏沅得再加把劲才对。 ---------- 心有千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