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999年(4) 虽然两部作品都无果而终,但还是显露出我在创作上的天赋远远大于音乐, 起码在当时我对写作的乐趣要远远大于拉琴。我可以写到天亮可以兴高采烈地与 人分享创作成果,但拉琴总是一个人在郁闷的状态下进行的,还被人批评为有锯 木头的潜质。而到了现在,当我写作的兴趣远不及淘宝的兴趣时,我开始怀疑自 己是不是又该转行了。 1999年大江南北人手一册的书是《学习的革命》,虽然我不知道广告里那个 穿马甲的老头就是我们的电影前辈谢晋导演。但我还是被天花乱坠的" 终身学习 革命" 给忽悠到了,在地坛书市上以顶礼膜拜的心态买了本盗版的《学习的革命》, 然后在看不懂那个几轮学习法后,对自己的学习前景大失所望,专心致志地看言 情小说去了。事实证明全国百万人民都被这书忽悠了,让那黄色的宝典带给我们 的只有满头雾水。 1999年,当庄胜崇光开始买一百返二十的活动时,我觉得他们的老板一定脑 残体了,可当买一百返一百的把戏搞了好几年后,我发现他们的老板把顾客都当 成脑残体了。 1999年,农夫山泉以" 有点甜" 的广告诱惑了我们无数的少年儿童,但当我 们喝了以后发现还是白开水的味道时,就把瓶盖当球踢了,但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的父母开始思索起来,究竟该给孩子喝纯净水呢还是矿泉水呢? 1999年,在央视的黄金时段DVD 取代VCD 的时候,我还生活在那间十二平米 的小房子里,过着原始人的生活。 1999年,被我们亲切称为" 面的" 的黄面包出租车彻底退出了北京人的生活。 我家旁边的老司机张叔那天起了个大早,把车擦了又擦,招呼着全院的男女老少 开着车在胡同里兜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公司几番催促才恋恋不舍地交了钥匙。以 后再也没有一公里一块钱,宽敞到能运送大彩电的出租车了," 大蝗虫" 彻底被 " 救护车" 给歼灭了。 1999年过去的时候,我又倍感忧伤地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因为我到最后 也没搞明白2000年和2001年那个才算是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