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猛男 我看着那张报纸,笑着说:" 他那人是不错,太好了。" 放下电话,我把那张报纸揣了起来,心想:这样的社会批判稿一定很吸引眼 球,估计顾襄回去又要受表扬了,老总们就喜欢这个。 韩力走了进来,恰好此时,他更衣箱里传出了手机的声音。 韩力打开更衣箱,拿出手机接电话:" 喂,是我,你好,郭队。什么?好好,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到。" 韩力放下电话,急虎虎的穿衣服。 我问他:" 怎么了?有任务。" 韩力说:" 是。还真让你说着了,前几天有人举报,在网上发现一个视频聊 天网里有色情服务,我们定了位后,刚才查出结果了,这个网站的服务器地址居 然就在我们这里的。这要是真的,那可就热闹了,那就说明这些视频女郎有可能 就在我们中间活动呢。" " 这个极有可能。" 我点头说。" 极有可能。" 6 我打开好友列表,列表里出现凤凰一闪一闪的头像,他现在是在离线状态, 这表明有留言给我。 我打开,上面有一行话:服务器地址已改,请输入下面的地址。 在往下是一排英文字母。 我把这串字母点在浏览器里,一个页面弹了出来,上面有用户和口令栏,还 有一行繁体中文字:" 原用户输入密码后可直接登陆。" 我输入口令与密码,进去后,页面弹出一个窗口,打开," 星期八聊吧" 弹 出,宝贝们有一半左右在上面趴着呢,挤眉弄眼,呼之欲出。 她也显示在上面。模样没有变化,但改了名字,叫春药。 我点击春药这两个字,进入另一个页面。上面有着" 视频连接""语音连接" 几个对话框,我点了前面的,一会功夫,一个视频屏幕框弹出来,她在电脑屏幕 上出现了。还是那个样,长发披肩,不同的是,今年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紧身毛衣, 把胸脯的曲线勾勒的浑圆挺硕。 我敲上一行字:不容易,今天白天还在。 她回话:白天只能聊点刺激的,不能让你看我的身体。要看刺激的,请十一 点钟以后上来。 我:为什么? 她:因为警察现在查得紧,白天太显眼,晚上比较安全。 我:怪不得你们今天改了域名。 她:没办法,要不就又被查封了,我们的网被查封好几次了。 我: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是吗? 她:我看了你给我的留言,有十多条,你说梦中见过我,是真的? 我:真的,我真的梦见了你。 她:我什么样?脱光了还是穿着呢? 我:穿着,但是你留得是短发,不是现在这个样。 她:瞎说,我从来没留过短发。 我:梦里的东西有时是有差错的,但是有时眼见的东西也不一定是实的。 她:我不信梦,也不信眼前的东西。 我:呵呵。 她:你梦见了我,还留了很多言给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这个。难说。 她:没什么难说的,你喜欢我是想看我脱光了的样子,好,和我聊吧,到晚 上,我脱了给你看。 我:咱们除了脱衣服这种事不能说点别的。 她:别的?来这里的人难道不都是想看这个吗?别的是什么? 我:你很像我当年上大学时遇见的一个女孩子,我们曾经谈过恋爱。后来她 走了。 她:呵,讲情史?网上泡妞这一趟有点老土了。 我:什么不老土? 她:打开你的可视头,把衣服脱了,我看你那玩艺有多大?是不是猛男?也 没准我会因此看上你。 我:你每天说这种粗俗的话,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没感觉。你爱听我就说,要不我说点纯情的吧。反正离十二点还早。 我:你会一直在吗?我一会要和一个朋友去体育馆打球,回来时能遇见你吗? 她:这个可说不准。我可能一会要去吃饭。 我:吃什么?吃面?还是什么别的? 她:我想吃你,你来找我呀。 电话突然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韩力的。 他走的时候我们约好了,如果没事。六点钟去体育馆打羽毛球。 我接电话:" 喂,不是说六点去吗?现在刚五点。" " 几点也不行了。我的星期天结束了,一会我们要出发,今晚有行动,你再 找别人吧。" " 什么行动?大周日的还出去?" " 又接到了一个举报,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民宅,可能和网络犯罪有关系,我 们今晚要蹲点,也没准要捕人。" " 有记者跟着吗?" " 没有。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招他们。马上我们就出发了。我会关掉这个手 机,你别给我打电话了。" 我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深思了一会,再趴到电脑屏幕旁,发现她已经走了。 8 晚上八点多了,她还没上线,我百无聊赖,开始听我昨天下载的那首被凤凰 称之古懂的英文名曲〈Lovewilltearusapart 〉。,这是从我上大学时最喜欢的 一盘打口带上掏下来的歌,中文歌名翻译过来就是《爱会将我们分开》,送我这 首歌的人现在身在异乡,音讯皆无。一听这首歌就会想起她来,正听得伤感连连 的时候,安琪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 电话刚一拿起,安琪嘲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今天不错,这个点就在家了。 昨天呢,你在哪?" 我急忙关掉电脑的声音,然后来个先发制人,厉声地说:" 这话我得问你!, 你一晚上没回来!" " 我给你打过电话请假,你一直关机。" " 但是我后来回家,你也不在,你去哪了!" 电话一阵沉默。一会似乎有啜泣的声音传来:" 我在上海。" " 啊?上海?" " 昨天晚上公司临时决定的,去上海参加一个展销会,做飞机去的,我回家 想和你告个别,但是你不在,手机又不开。我自己打个车走了,一个人拿着一箱 行李,上了飞机。" 我无言以对。 " 机场上有好几个同事,都是女的,她们的丈夫都来送她们,在机场依依惜 别,我很羡慕她们,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她们都有人送,惟独我没有。" 我心虚的说:" 这个,昨天晚上顾襄找的我,有个稿子他求我帮忙——" " 胡一平的老婆昨晚上也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她问我胡一平在哪,胡东东 说他和你在一起,但是胡一平也关了机。" " 我——" 安琪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你一晚上都和他在一起吧?搂着小姐唱歌还是 洗澡?用我猜一猜吗?" " 胡说?!我能干那事?" " 李文波,你在家已经整整呆了两年了,如果游手好闲也是个理想,你这个 理想实现的很顺利,我真要祝福你!" " 不要出口伤人。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 是的,你不是那种人,你是哪种人?和胡一平一样吧?我倒宁可你是一个 游手好闲的丈夫,那也胜过一个只会靠别人买单的帮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