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原本是很脆弱的。 其实比如男人们的内心世界和他们的感情。从一向的感觉来男人应当是这个世 界上最坚硬的那一部分,其实?K 不是这个样,剥去一切外表以后,你会发现男人 的内心完全是不堪一击的。 相反,女人却有着令人不可思异的坚韧。 夜晚的天空上高悬着一轮昏黄的月亮,渐渐的随着夜色深入,变得风清月白。 我已经是很久没有再见过这么清亮的夜色了。在这样的月色夜晚里整个人都感到舒 服、轻松,没有一点儿压力,夜风吹来有点儿凉,尽管是冬末的晚上,季节上已经 是立春了。今年的冬天不冷,是个暖冬。 我不知道你现在哪里,在干什么。 这么安静的夜晚你又在想什么。 在这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我们还是在一起。很自然地又在一起,只是一切都 变得低调多了,我们躲避者一切可能的目光。就象是搞地下工作一样,真的就象两 个间谍。 静对我说:我想你。 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心情。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只是我们都变得更加小心了。我们小心地相处着,怕给别 人看到,怕给别人知道。不再象过去那么疯狂和不顾一切了。我们处处小心,处处 注意。只是这样更加积聚了我们之间的压抑,而压力一旦喷发就会有更多的炽热喷 涌。 从表面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我们也只有这样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好在是我们依旧还可以在一起, 也就足够的了。 在这一年的立春之后,多少总会有点雨下。真的是春寒料峭的那种味道,外面 的雨击打着地面,几乎没有风只有雨点不停地敲打着窗户,一阵一阵的响声连成了 一片。我都不用望外面就知道已经下成了什么样子。一定是湿了地面,湿了街灯, 而在这种湿潮的街灯之下,一切又变得迷茫而不可知了。 而这种季节和这种气氛又总是让人感觉到有几分伤感的味道。 静说我是书读多了,太喜欢乱想。 我只是敏感于世间的一切事物,没有办法。 这正象我一直以来都是相信感情这件事一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似乎更加相信人世间一切的那种冥冥之中的注是、确定、肯定。 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里,我们内心潮湿而无助。我要努力作的就是努力忘掉这一 切,让自已早点逃出这种环境。 我都支持不下去了。 但是,我必须自已走出来,没有谁能够帮得了你。 每天晚上入睡以后,我都无法知晓明天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经历过这么一场家庭风波之后,我们彼此都沉静了很多。尽管我们没有分手, 内心的痛去并没有少一些。加之静的传言又那么多,真的让我无法平静如常了。 我一直觉得静在这方面让我不放心,甚至是根本不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 上过床的女人也是不能相信的。 静好像感受到了我的这种变化。对我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依顺和百般体贴,这又 让我异常地感动了。 望着她的目光,我真的是无法自拔。 静总是说,以前的事和你无关,和你在一起这些年我是对得起你的。 我知道自已很无助,总是在最后关头心软下来。 很象电视《雷雨》里的那几句: … 离开你又怎样 终于我冷却了心情 开口之间 泪水已在不停地旋转 你无波的心情 就象窗外的雨滴 … 窗外的天色晚 … 我甚至看不到静的双眼。她就那样低眉顺眼,头也不抬,泪水从脸上不停地划 落,看得我心里发潮,心里曾有的坚硬被一点点融化,我挡不住她那种无助的目光, 我已经无法选择离去。 也感到了很累。 我只是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不致于让我以后后悔,也就足够了。 人总是无法有先见之明的。 静告诉我一件事:她老公又要出去三四年。 我们的事曝光以后她就从小区搬走了,另外买了房子。经济上紧张了,只好再 出去为她挣钱,尽管也是对她不放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留下她和孩子在家里。 和静在一起这么多年里,我们之间的约会总是那么匆匆忙忙的,几乎没有过什 么完整的时间,更没有过一个属于我们的完整的白天和夜晚。 经常是只有很短的时间,连吃饭的用时我们都要想办法压缩一点。时常只能够 吃一点简单现成的东西。 彼此总是怕剩下的时间不够。 静总是对此很内疚。说是几乎没有替我做过一顿象样的饭。 情人们在一起,总是会有他们的欢乐,也自然会有他们的不安和难过之处。 这一年的曙假中,家里人出去玩了,反正她们都有假期,而我是走不了的,我 只有每周的一个双休日。 我就让静下班后晚点过来,她说不来,怕这个地方了。 她说主要是孩子不好办。 过几天她告诉我孩子在她父母那吃饭。我让她下班后过来,然后早点回去,只 是我一个人没什么准备,吃饭总是对付的。 她说不要紧,两个人能待一回就行。反正也要早点回去,吃什么不一样。 我只好用香肠煮了两碗面,两个人对付吃了。 直到后来,静依然念念不忘,她对我说:那次的面真的很香,我一直忘不掉, 常在心里想,要是你给我作一顿饭会怎样? 过了没几天,我们商量还是去她那好一些。正好是周末,第二天不上班,我可 以早点回来休息。晚上她会先把孩子安顿好,我晚一点去就是了。 真的很兴奋,我们一直以来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夜晚。 很盼望这一天。 那天晚上,我洗过澡后,时间还早,就下楼买了一瓶甜酒。很晚以后,静给我 打来电话,说小孩睡熟了,我才赶过去。 夜风很凉,让人感到还是挺舒服的。从车窗看两旁的街道是那么地冷清安静。 人们差不多都休息了,我们也终于会有一个比较完整的夜晚了。 我到是怕孩子惊醒,静说:你放心,小孩子睡过去都会很沉的,没事 静没想到我会带瓶酒来,她说什么吃的也没有准备。我对她说:难道只是上床 睡觉吗,我们在一起的机会不多。今晚上我就没有打算睡觉的。 静说:我们小声一点。说话也小声点。 我们必须压制自已一些,否则小孩醒了真的不好看。不过这一切还是挺刺激的。 我们尽量压抑着彼此的激动,紧紧地拥在一起。我们的双手细致、安静地抚摸 着对方。静的乳头坚韧而有弹性,下面也润湿了。我们尽情地要着对方,却不敢弄 出大的动静来。静的舌尖让我舒服到每一个毛孔,我依旧不敢喊叫,努力压抑住自 已的激动。成了一场夜色中的暗战,互相吞噬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静已是激动不 已,没有了丝毫睡意,我能够从她的身体起伏和舌尖的跃动中感觉到她的兴奋。 在我们相互的爱抚下,彼此都极度兴奋。 静让我快点放进去。我感到进去以后的兴奋、激动、任性和迷狂,一路下去仿 佛没有了终点一样… 最后,我们都安静地躺下来,压制着粗重的呼吸。 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神轻气爽,好像是云开天晴,整个人舒服、爽快、明朗、 自在;更有一种很累之后的那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静在我身上吮着我的乳头说: 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把那瓶酒打开,喝几口:舒服、清凉又很甜。又递给静,她也稍微喝几口, 她对我说:我不敢喝,怕头晕。 静让我少喝点,虽然度数不高,怕我胃不舒服。 我甚至能够听到静身体里血液狂奔的声音。看着她饱满的身体在我手中激动不 安,不住扭动的样子,我真的能感到她心里的那种跃动。 静伏在我身上用双乳摩擦我的胸膛,然后又缩到下面去夹住它,让它在双乳间 滑动,又用乳头顶住它,来回地逗弄它,直到它又一次胀大、坚挺。静把它夹在乳 沟中间,压着它,又揉搓它,由温柔到狂野,直到它又一次的喷涌出来,弄得静胸 膛上全是的,还有脸上… 然后静紧紧抱住我,一动不动地。 一时之间我们之间充斥着这种气息,是我们之间的气息,扩散幵来让我们迷茫, 又把我们粘连在一起。 静娇喘着对我说:我还想再要一次。我想把你吸干,吃进去,想把你放到我的 身体里面去… 我们还是休息了一会。静穿了睡衣过去悄悄看了一下小孩又赶快回来钻到被子 里来了。 我问静:是不是女人作完以后都喜欢抱着男人?静说:也不是,两口子就不是。 完事后各睡各个,背靠背的。 她说,我们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整个晚上我们都在不停地作爱、喝酒、说话,一次又一次。 我真的明白,良好的性爱不仅仅是身体的愉悦,也更是心灵的愉悦和放松,甚 至感觉不到累,反而感觉很轻松,整个人都变得格外精神了。 我几乎没有想过别的事,只知道我们之间很好,有一份感情,尽管见不得光, 我却依然相信它的不假。 一直以来,我都是相信感情这件事的。 在她老公出去的第二年夏天,她准备带孩子去一趟。原本就是说好了的,只希 望我好好的,不要生气。 她走之前,我给她买了些路上吃的、用的东西,包括一些杂志,静很感动,她 对我说:你真的很细心,对我很好。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们老了能不能有机会在一起。 我会好好照顾你,陪着你的。 在她走之前,我仔细地给她讲了路上应当注意的事,希望她万事多当心,有时 间就给我发短信。 我告诉她,这一路上会路过我童年时和爷爷、奶奶生活过的地方,还有我伯父 至今还在那里的一个城市里生活。他们都是我记忆里最美好的部分… 有时候情人间分幵来一段应当是件好事。 后来我翻看过去写的东西,竞然就在静走后的那段时间里,尤其是其中的两天 里我写的一些诗后面留下的时间都是这两天。 挺奇怪的。 至今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早的是这一首: 外面的空气依然热着 如火 我看到一张脸压在玻璃板下 苍白 有谁从心里流过 成了一条无人能见的暗河 也有了岁月的苍桑 在你回首时 看见你目光里的泪 承载了太多的内容 而我却无法将它托起 串成珠— 让它在酷暑的热风里 我的心象一桶火药 若有一丝火是便被点燃 只是它却一直湿着 无法风干 终于有了一个寂寞的我 目光里只是冷冷的人生 已经不会有泪打湿我的目光 让我忆起昔日辽远的岁月倩影 不知你今日在何方 天空依旧那么蓝 草依然绿着 夜风中送来的依旧是苦涩的草香 不知那一切梦中是否还会有了 你冷冷的目光 虚伪的笑容和慌乱的身影 再见了吧 不需要再讲什么 且让我的泪水长流 成一条暗河在自已的内心深处 你是看不到它的波动 那,也许不是一条河哪 我无法忍受这种死寂般的空辽 连自已的灵魂也被深锁 挣扎不得 那张玻璃板下苍白的脸 在我这里岁月也不止是河 是那匆匆看不见的寂寞 07。13 后来的几首几乎全是两天内写的,我已是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了,只是把它们记 录下来: 无题一 你的体态盈盈 在那白晰精致的皮肤里我看见你的 血液流动的啸声 让我们的一切开始吧 静卧在你高峰的谷䚻 ;;里 听到你身体里血脉的奔腾 呐喊在你我之间响起 不是呻吟 我在你弹性的山峰上暂憇 会有震颤、山崩 在你的低谷的盆地里 会寻着万千的温柔 给我一种要命的溶解 让战旗高举,冲锋号再次响起 又一次挣扎在你我之间 至少此刻我们彼此拥有 以你的成熟、圆润、柔软、细腻再次感动了我 我已是在疲惫和死亡的边缘挣扎 在天空下 我们的战事不停止 而让我在你美丽的双峰间少驻 片刻 07。17 无题二 白色的笺纸 应当是有诗 如绿色的草地上 终会有颗树一样 只是这笺纸只的诗句 是无解的密码 也无法去想了 太累 随它去吧 如同飘扬的水姜花 带着细微的余韵 从远处飘来 收止在你的心间 密成一织的网 罩着我的思绪 今晚上还会有这么倾盆的雨吗! 07。17 无题三 相聚原本就是分离的注解 如同许多话 在心里长贮 见面时却无法说出 一样 相见时却不能启口 人的心思都密织在深处 如同未出土的芽草 你能看到地下的生机吗 这世界里的情人们原本就是为 离别走到一起的 谁不是为了离别而生 只有我们这些俗人以为可以 生生不离 谁知道有未来 在你眼中的一切 都幻化成了飞蝶 07。17 无题日四 雨声才敲击我心中的寂寞 你却说是无助 这个月里 把昨天的轻笑合上 还是把寒冷还给我 这样最好 从来我都是一个人独自行走音 你有办法吗? 庐山的影和黄山上的松 也许有我孤独的影子 你是不会看见的 听不到你的声音 影子沉在我心头 成一片枯干的叶 在雨淋的路边 我又回到从前 那个青涩的少年 落在额上依旧是冷雨 凝成一颗最丰满的泪 那里有我整个世界的盼望 你的双峰依然伫立 那颗相思果还甜 还是生硬 或许峰上无人把握 对你的思念如同仙人掌 刺痛从肉中长出 你的目光游移 在高潮以后 而你的胸前 是谁的双手 在移动? 07。17雨暂住时 无题五 这里是雨天 你那里也应该有雨 吹着清冽的风 时常望雨帘的对面 惘然一片 此刻 雨也淋着你的 雨如暮色渐深时 在你的枕畔 有另外的呼吸 我们又是怎样的不堪 世间的风雨吹摧 我还是慢一点 有一天 你会变 我,也会变? 不写信了 手机铃声起处 过时间的纱幕 我也会哭泣 以一颗破碎的心 此刻我正望着你 如织的雨幕 正拉上 恍然间听到 你的呼吸 正起伏?K 不有致地 响亮起来 07。17大雨中 雨中 如织的雨如网一样下来 是 我的思绪 似雨却又无头绪 想你在这处 寂静对着罗马柱 相遇和分离 都是一种开始 如同一种起伏 在雨中敲起 不同的乐章 你又如何会看到我不安的灵魂 赴向大地 找一处浅浅的水弯 让我飘泊一会 相遇也许就是一次 折磨 磨去我已不多的生命 雨天 思绪繁乱 滚滚雷声起时 又会汇入下世的 永不相见之中 07。17雨中又记 无题六 雨后就这么想 你 撑一把伞 从以前的巷中出来 清秋冷雨般的目光 穿过雨、风。雷、闪 溶入我已冷的杯中 以你这般的倩影 佐我一餐饭 来 入我的梦中 竹床的凉意 让血中的酒烫伤 教雨水稀薄 冲动 蓦然间 水积的草 碧绿、有色、有韵地 响起 如同思念在土中扎根 坚实不动 我才见到 我们是两叶 不同的叶子 掬起天上落的泪 微咸 07。17 无题七 一颗清凉的雨驻在额上 雨幕如织 满目 我伫立 没人知晓我的怀念 连自已的身影也不见 听着跫跫的雨声 不是迈不出的脚步 徘徊 无谁知晓我的心思比雨要长 品味雨声雨香 在这个季节里 止水的心怀里 又会起着波澜 沉思 有谁知晓我的心思 从空中落下接不住 落入雨中 我仔细品了雨的香气 那是雨中一周的余韵 还有… 07。17 盼望 我企望的只是 一瞬间的欢悦 从来没有想到你的整个 生命 予我一生 如果在春天开满野花的坡堤上 与你相遇 而不是 深爱一次再别离 那么 长久的一生 不过也只是 回首时 那双泪水充盈的眼 07。18午后值班雨中 无题八 我这一次的离开不会是再 笑一笑 挥手 而去 从此寂寞便漫漫延伸了 你却正是安然入梦 沐后梳长发如飘 我只是在雨中兼程 没有山峰 平原拓展得辽远 世间 与我深切分离着了 我是一只飞的风筝 一根错误的线牵过去 在你手中 因了我的漠视 一切开始时 我的脚步又在哪里 当相遇已成往事时 没有了你的怀抱 是疲惫 你双臂的环拥 是我们之间美丽的暂时 “这次离开你便不再见你了,念此际你已静静入眠” 留我的思念 而 这个世间也只是在我梦中了 07。18午后酒中 无题九 听不了你的电话铃声 是 在忙 还是你的心不在讯号里 我在这头望不见 又一次关机 挤出了我的泪 而你不知晓 那端电话线是湿的吧 07。18 无题十 如何你我曾相遇 为这我向前世 求了许久 让我们今生结一次缘 却忘掉了时间 于是我化做一捧泥土 让你茂密地成长 在我眼前或开满了一片的花 碧绿色的花 是我前世的要求 当你开放时 请你听了身下的泥土 颤抖热情的呼唤 和你不知觉的 落了一地的 伤心 那不是什么雨露啊 是从我心中淌出来的 泪 07。18午后未眠时 无题十一 无法对你的生命投入倾注 你也会在那一扇天空下的窗户前注视 外面的雨如注 在生命之中 作又一次投入 只怕谎言又起 誓言随风逝去 教我在雨中又一次地淋落 心伤 外面空气的纯度 让我不相信 生命会是如此地浅薄 如纸 透明 外面雨击下的轰响 是又一次号角在响亮 冲锋又开始了一次 我相信 你也会在这扇窗下注视了我的纷乱如雨 直入我久枯的心田 润泽长期的无助 雨天的路 对面 我们可以相望 不可过去 因为 我们还是怕被雨打湿了呀 我在这安静的屋子里 用雨来织一篇 我的诗 或许也会串成珠 在季风中干了 牵你的手 值你空空胸前 颗颗空透 定是会有风铃的绝响 只有你会知晓 那只是 不过是我灵魂的空寂之声 07。18雨中又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