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翌日,骆亚京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过了数日,一直陷于昏迷的他悠悠醒转, 在医院疗养一些时日后,便被人接回了府邸。 大病初愈的他虚弱地睁眼看着当初鹰堂雄二为他特别改造的洋式房间,里面 的摆饰已让人重新布置过,更显得雅致高贵。 身边的佣人来来去去,将他伺候得无微不至,跟他之前孤单地被关在房间里 无人闻问的状况比起来,他感到有种不真实感。 突然,响起了叩门声,羽仓一哉走了进来。 “今天身体感觉如何,亚京?”他带着温文的笑容走近床边。 “嗯……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看着他渐渐恢复元气的模样,羽仓一哉不禁吁了口气,笑道:“还好你没事 了,你知道吗?那天你高烧到了四十一度,大家真是被你吓坏了。” “对不起,我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羽仓一哉对他摇摇头,而后又对他道:“还有一件事,因为你这次的生病, 少爷对于契约的态度似乎已经软化下来,倘若你现在向少爷提出解约的要求,或 许少爷会答应也说不一定。” 听着羽仓一哉的话,骆亚京的脸上没有一点高兴的反应,他慢慢地转回头看 着天花板,“羽仓,鹰堂曾派你调查过阿逸的事,对不对?” “是的。” 果然,所以那天鹰堂才会对阿逸的事了若指掌。 骆亚京闭上了仍感疲惫的眼睛,“羽仓,你知道吗?从小到大都是阿逸陪在 我的身边,弥补我寂寞的岁月;他代替忙碌的爸妈来参加学校的母姐会、运动会, 他也代替了年长我许多,忙着组织里的事或忙泡妞的大哥、二哥陪我玩遥控飞机, 陪我打球…… 可是有一天,他却跟我提起了一个女孩的名字。为什么呢?他明明说过永远 都会陪在我身边的啊!我不晓得对于阿逸的感情是爱,或只是太过依赖的情感, 我只知道如果不破坏阿逸的恋情,让他离开他的女友,我又会像以前那样变成寂 寞孤单的一个人,因此我不断地对他大吵大闹,后来甚至故意离家出走让大家担 心…… 然而,鹰堂说的并没有错,我这样任意的闹事只是在利用阿逸对父亲的忠心, 其实他会那样对我言听计从,对我那么温柔,还那么担心的找我回去,都是因为 他是我父亲的下属的关系,并不是为了我……“ “亚京,少爷那时对你说的话也许重了些,你别想太多。”羽仓一哉好心地 对他安慰着。 骆亚京摇摇头,“从小到大,大家都宠我,不让我受一点伤害,从来没有人 会像鹰堂那样对我说话。鹰堂说的话真的好狠,可是却也一针见血。的确,这一 切是我太任性了,我只是一味的强行将我的寂寞加诸在阿逸身上,却没有考虑到 阿逸真正的感受。” 他睁开美丽的眼睛对羽仓一哉笑叹道:“这一阵子我想了好久……终于想通 了,向来阿逸都是那样任我予取予求,牺牲自己所有的情感,所以这次我也希望 能为阿逸着想,让他得到他真正想要的幸福。” 说完,骆亚京又转回头注视着天花板。“至于我跟鹰堂的那份契约……我会 履行完成,不会逃避的,毕竟我是天威帮的少主,对于自己曾有的轻率决定,原 本就该负责到底。” 羽仓一哉对于他的决定点点头,觉得大病过后的骆亚京似乎换了个人似的, 成长了许多。 而后,又传出轻轻的敲门声,一名女佣端进了一碗刚熬好的中药汤。 羽仓一哉见其热烫,命令侍女先放在床头柜上。 待女出去后,骆亚京看着这段日子亲自照顾他的羽仓,不禁对他问道:“羽 仓,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你一个人照顾我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 骆亚京默默的低下头,臆测着在他昏迷时,仿佛感到有人抱住他,以及紧紧 握住他的那宽大手掌是如此熟悉……而且,他好象听到鹰堂枫名的哭声。 下意识地,他微微摇了头。不可能的!一定是他病昏了,像鹰堂那样冷血无 情的人连笑都不懂,又怎会为他哭?再说,他根本就恨不得将他这个“礼物”狠 狠撕裂…… “之前是少爷亲自照顾你的。” “咦?” 骆亚京诧异地猛然抬头看他,而羽仓一哉温文地对他笑道:“当你还没度过 危险期,以及仍然昏迷的那些天里,少爷不要任何人帮忙,亲自在你身边照顾你, 直到你的病情稳定下来,他才命令我来照顾你,回去处理已经搁置多日的繁忙公 事。” “骗……人!” 骆亚京仍是不敢相信,小嘴微微的张着。 “或许你觉得少爷是个无情的人吧!其实以前我也是这样觉得,只是最近这 些日子,我总感到少爷失去已久的那些情感似乎已经一点一点的回来了。” 见骆亚京的小脑袋仍是陷于一片的混乱中,羽仓一哉拿起一旁的药碗,温情 地对他笑道:“亚京,药已经凉了,先喝了吧!” 骆亚京闻言稍稍回过神,让羽仓一哉扶他坐起身子准备接过碗乖乖喝药。 正当他要开始喝药时,突然看到打开房门走进来的高大男人,下一瞬,他将 碗硬塞回羽仓一哉手中,一改方才温顺的表情,别扭地对羽仓一哉道:“我不要 喝了!每天都喝这种药,烦死了!” “亚京,你怎么突然……”羽仓一哉被他突然的反应弄得一团雾水。一转头, 才发现不知何时走进房里的鹰堂枫名。 “羽仓,交给我,你下去做自己的工作吧!” 羽仓一哉依言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他,看着他略显疲惫的神情,心忖少爷一定 是连日不休的忙完繁杂的公务,而后直接过来探视亚京。 骆亚京看着鹰堂枫名取代羽仓一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要将手里的药碗推 向他,他又是扭过头的任性道:“不要啦!我说不要喝了嘛!” “听话!亚京,喝了药身体才会快点好。”鹰堂枫名皱起了眉头。 “才不要!药又苦又难喝。” “别使性子,快,把药喝了。”鹰堂枫名说着,又将药吹凉了些,将汤匙移 到骆亚京的面前。 原本骆亚京还不理他,可后来发现汤匙一直未曾移开,再瞄瞄鹰堂枫名那向 来冷漠的双眼明显出现担忧神色,他才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嘴凑向汤匙, 慢慢地让鹰堂枫名喂起药来。 羽仓一哉走到门口时看到这一幕,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没想到少爷会有这 样温柔的一面,更没想到温顺的骆亚京一见到少爷个性便冲了起来,竟还让少爷 喂他喝起药来。 他感到似乎有什么微妙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悄悄改变了。这么想的同时,他轻 轻关上门掩住两人的身影走了出去。 骆亚京的身体在渐渐复元之后,鹰堂枫名已不再让他做着佣人们的杂役。 之前是因为拉不下脸,他才迟迟没做这项决定,然而在骆亚京大病一场、差 点丢掉性命之后,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不要他的亚京再做那些粗重的工作, 更不准他跟其它的男人混在一起。 另外,骆亚京听羽仓一哉说起,大哥曾担心的打电话来询问他的近况,似乎 就是为了阿逸的事,怕他心情不好,愤怒的在赤花组大吵大闹。 闻言,早在之前已经大吵大闹过的骆亚京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不愧是他 大哥,真是摸清了解他的性子。而后他拨了通电话回台湾告诉大哥目前他已渐渐 释怀,正试着改变心境,要他不用再担心。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都已经解决,唯一剩下的,就是等着一个月后,跟鹰堂 枫名契约期满这件事了。 现在的他,跟鹰堂枫名已经不像以前那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夜晚,当鹰 堂枫名抱着他的身体时,虽然他仍是有些抵抗,但,也已经渐渐接受了鹰堂枫名 炙热的体温。 有时他看着鹰堂那张仍是毫无表情的冰冷脸孔,他总想着,当时鹰堂是以什 么样的表情抱着高烧不退的他? 鹰堂的泪,也是热烫的吗? 发觉自己老是想着鹰堂的事,他的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慌张。 他知道自从羽仓告诉他鹰堂曾是如何不眠不休的照顾他、担心他后,他的心 就已慢慢的转变,对于心里逐渐奇异的改变,他莫名地感到有些害怕不安。 然而他越是胡思乱想,整个人便越是慌张,下意识地,他又开始闪躲抗拒起 鹰堂枫名。 感到被他抗拒的鹰堂枫名,那双原本就阴鸷的眸子除了变得更加冰冷外,对 于骆亚京越发的强烈需索,不容许他的拒绝。 而这样让骆亚京感到莫名担心害怕的日子,在鹰堂枫名出门去谈一件生意之 后才终于暂时宣告结束。 只是,一待他的神经松懈下来,过了几天,他便感到鹰堂枫名不在的日子, 他是过得百般无聊。 这天夜里,他发觉宅邸里的每个人似乎都相当的兴奋,一问之下才知道众人 待会儿将在庭院里举办每年鹰堂家例行的烟火大会活动。 他穿着带有纯净莲花图案的铁色浴衣在廊道上缓步闲逛着,看着大家兴致盎 然的模样,他却感到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好象是因为身边少了什么人的关系。 他不开心地嘟着嘴,一个人往西院的佣人离馆疾步走去。 当他到了男仆睡觉的大通铺房间时,只见里面的人早已出去等着看烟火,只 剩矢吹凉一人靠在墙边发着愣,好似没有出去看烟火的打算。 一见到骆亚京的身影,矢吹凉整个人怔了下,而后急忙地立起身子。 “亚京,你怎么会来这里?” 的确,平常他什么地方都能去,就是不能够到西院来。可是,当初下达这个 命令的鹰堂枫名现在人不在,他当然可以开始作怪啰! “我觉得很无聊嘛!” “大家都在外头放烟火,你不去吗?” “不要!没那个心情。而且,我不喜欢跟其它人在一起,他们看我的眼神都 好怪,还是只有矢吹你的眼神让人感到心安。” “可是少爷似乎不喜欢你到这里来……” “我才不管他呢!而且他现在不在家,根本就管不到我!” 一说到鹰堂枫名,他的嘴巴便嘟了起来,忍不住对矢吹凉抱怨:“矢吹,你 知道吗?鹰堂那家伙最讨厌了,又霸道又蛮横!不准我做这做那的,连我跟你交 朋友他都要管,还有我最讨厌他……”不顾他的抗议,老是那样抚摸着他,让他 身体变得好奇怪。 这些话骆亚京自动消了音,然而小唇却不满的噘得更高,“还有啊!他不让 我再做那些洒扫庭园的工作,却把我留在他的书房里,在搬进来的小桌上看书写 书法,讨厌!就已经不想见到他了,却还那样硬把我留在他身边……”他不知道 每回见到他,他就会更加心情不定吗?“真是的,鹰堂那家伙真是讨厌死了……” 矢吹凉静静的聆听着骆亚京的抱怨,并没有特意去附和或是劝解。忽地,他 听到外头开始响起烟火冲天爆裂的声音,他站起身子到门边廊道去看了看炫丽的 夜空,稍稍吐了口深深压抑的气息,而后转过身。 “亚京,我们还是出来看看烟火吧!天空真的很漂亮……” 话还没说完,却见骆亚京已躺在榻榻米上,倒头说睡就睡,沉沉陷入自己的 酣梦中。 矢吹凉静静地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可爱的睡相,他慢慢的低下身子。 矢吹,只有你澄净的眼眸才能让我心安…… 心里闪过亚京曾对他说过的话,但他的目光却移向亚京侧躺睡着,浴衣微微 敞开所露出的白皙胸口,以及自衣服下摆探出些许的修长大腿…… 他,一直喜欢着亚京,但,亚京却是少爷的人。 然而,如果少爷只是占据了亚京的身体,而未曾得到亚京的心,那他是否… … 慢慢的,他的手微抖的接近骆亚京裸露的胸膛,想要恣意感受那平滑肌肤的 美好;倏地,他意识到门口伫立了一个伟岸的身影。 猛地转过头,矢吹凉的身体立即狂颤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跪在榻榻米上, 头根本不敢抬起。 “少、少爷……” 空气就这么凝结住,他能感到鹰堂枫名那双冰冷的眼眸是如何紧盯着他,而 自己的呼息又是怎么恐惧的衰落下去。 “出去。” 终于,鹰堂枫名阴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矢吹凉在深吸一口气后,才畏 惧地慢慢站起身子退了出去。 然而,当他紧张的正要经过鹰堂枫名的身边时,那道冷然的声音却又权威地 对他下着命令:“到外头去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的,少爷……” 虽然诧异鹰堂枫名对他下的命令,矢吹凉仍是恭敬的应声,慢慢的退出去拉 上纸门。 鹰堂枫名阴鸷的看着那个向来让他觉得刺眼的男孩退出去后,他缓步来到骆 亚京的身边,看到他没有防备的熟睡模样,以及那因为些微翻身而露出更多的白 晰大腿还有诱人的裸肩,他的双眉狠狠的蹙了起来。 一想到今天他如果再晚回来半步,矢吹凉的手就要碰到他的情景,他不禁更 加气结。 然而他愤怒的心神却在注视骆亚京纯净的睡颜中慢慢沉淀下来。而后,他面 无表情的脸庞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心忖,这小子既然这么没有警觉性,以后自己 可得好好的看着他。 这么想的同时,他的身体已渐渐往面前的迷人身躯靠近,轻轻的自背后吻着 亚京的颈项,一手忍不住地往那属于他的白皙大腿抚去。 感到身体被人抚摸侵略着,骆亚京的意识慢慢的自睡梦中拉回,他微皱眉问, 含糊地道:“不要……鹰堂……” 看着他闭着眼睛嘤咛的模样,鹰堂枫名抬起头凝视着他。“你知道是我?” 骆亚京张开了眼睛,嘟嘴瞪他,好似很不高兴地抱怨:“除了你还有谁会对 我做这种事……大色狼!” 听见他的指控,鹰堂枫名冷冷的撇了撇嘴,而后热烫的唇往骆亚京柔嫩的胸 前移去,原本抚着腿侧的手更加往他的私密处挪去。 “说我是色狼,难道你都不想要?” “我才不会咧!我……啊……” 话还未说完,鹰堂枫名越加挑逗他胸前以及下身的动作,让他登时暧昧地呻 吟出声。 “啊……鹰堂,你太诈了……这样不算,啊……” 看着他的反应,鹰堂枫名的嘴边弧线更加上扬。“承认吧!亚京,你……其 实也想要我。” “我……啊……”骆亚京想要否认,但身上传来的愉悦感受却让他几乎不能 言语,未了,只能喘着气勉强地对鹰堂枫名道:“别……别在这里做……鹰堂… …” 鹰堂枫名吻了吻他的小唇,眼角往门边的方向睨去,“放心,尽情的喊出来 吧!这里……没有其它的人。”说着的同时,他慢慢地打开骆亚京的双腿,身下 的人也依着情欲上扬配合地展开自己的身体,当鹰堂枫名的硕大侵入他的体内更 加刺激异样的感觉时,他不能自己的弓起身体,双臂紧紧的抱住鹰堂枫名。“啊 ……鹰堂……嗯……” 鹰堂枫名抱起了他,让骆亚京的背部几乎离开榻榻米,紧紧的依附着自己, 猛烈深刻的律动着火热下身,骆亚京被情潮冲刷着不断地呻吟喘息。 聆听枫名着亚京醉人的呻吟声,鹰堂枫名在他的耳边低喘着。 “亚京,喊我的名字。” 骆亚京眯着情欲迷蒙的泪眼,不依的摇头,“才……不要……啊……” 听见抗拒回答的鹰堂枫名更加猛烈的律动彼此的身体,骆亚京几乎不能承受 的大口喘气呻吟,就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鹰堂枫名突然翻转过他的身体,抓 着他的臀部又狠狠的侵入他,同时还俯下身子吻咬着他在骆亚京左背刻下的印记。 “叫!亚京……” 他在深陷骆亚京体内律动的同时,一手环到前方挑逗他敏感的私处,终于, 骆亚京再也受不了他的激情撩拨,他的眼中涨满了情欲的泪水,而后自咽喉深处 发出激切呼喊的呻吟:“啊……枫……啊……” 像是火蛇一般的烟火不断地窜上天际,瞬间散开成一片片灿烂的艳丽烟花, 照亮了黑鸦鸦的寂寥夜空,也照亮了矢吹凉苍白微颤的脸孔。 房间里的激情声音在退去好一会儿后,突地,纸门被拉了开来,高大的鹰堂 枫名横抱着怀里衣衫有些不整的纤细人儿走了出来。 没有料到外头竟然有人,原本还沉浸于鹰堂枫名激情后温柔爱抚的骆亚京突 然身子僵了下,惊叫一声,他连忙抱住鹰堂枫名,将脸埋入他的颈项中。 发觉鹰堂枫名正以着极冷的目光瞅视他,矢吹凉登时收回凝视着骆亚京的视 线,低着头恭敬送着他们离开。 他知道,鹰堂少爷是故意留下他看守的,因为他要让他知道亚京只属于他一 人! 他突地皱眉苦笑,心忖,其实少爷根本不需这么做,因为以外表、才能甚至 是家世,他根本不是少爷的对手啊! 然而,地位在众人之上的少爷却还是将他当成了对等的敌手,因为骆亚京在 这个宅邸里不跟任何人亲近,却单单跟他无话不谈。 其实,也难怪少爷会这样视他为眼中钉,毕竟在今夜以前,他也一度以为亚 京根本不爱少爷,还自作多情的幻想着或许亚京是喜欢自己的。 然而,看着亚京那紧搂着少爷的纤细手臂,他沉沉的叹了口气,抹去了眼中 的泪水。现在的他终于知道,亚京他其实并不讨厌少爷,只是亚京还看不清自己 的感情罢了。 听着空中不断传来的烟火爆裂声,他能想象灿烂而美丽的短暂烟火如何地在 夜空中绚丽绽放,但现在的他无法抬头,只愿静静伫立着陪伴那转眼即逝的烟火, 埋葬自己短暂却无悔的初恋。 “唔……鹰堂,你给记住!你竟然骗我说外头没人,天啊!丢死人了,我还 叫得那么大声……呜……我没脸见人了啦!” 骆亚京羞愧至极的哭叫着,一边用粉拳打着鹰堂枫名的结实肩头。 对于他的控诉,鹰堂枫名并不做任何回应,双手仍是坚固地将纤细人儿横抱 在怀里。 突然,天空中绽放的超大烟火吸引了哭闹人儿的目光,骆亚京微微发愣地看 着,嘴里喃喃念:“好美……” 慢慢地,骆亚京转回头,这才发现鹰堂枫名的目光根本不在夜空的灿烂花火 上,而是紧紧的凝视着他。 仿佛被鹰堂枫名的深邃目光所吸引,骆亚京一时无法将眼阵移开,直到他发 现鹰堂枫名的唇将要吻上他时,他才蓦地将头一摆,又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肩头上。 哼!刚才的事他还在生气呢!才不要被他亲! “讨厌!大坏蛋!最讨厌你了!” 闻言,鹰堂枫名的嘴角又冷冷的扬起,在烟花灿烂的夜空下将闹着别扭的小 人儿更紧密的抱进自己的怀里,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开……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