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华诚陷害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躲在你家。” “能躲多久?” “躲到他不再找我麻烦为止。” 我耸耸肩,随便她吧。 正说着,只听“喀嚓”一声,门开了。 庄昏晓边走进来边问道:“莞尔,今天吃什么?”及至看见迟迟,他停住脚步, 一脸戒备。 睹此情状,迟迟皱眉:“你们同居了?” 我否认:“怎么可能!” 迟迟不信:“那他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 我连忙解释:“是他偷拿的!而且还复制了10把。” 迟迟提醒道:“换门锁不就行了?” 我如醍醐灌顶,对啊,当初脑子被门夹了,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早点去换,我还不定要在这住多久呢,到时他随便就进门,多不方便。”说 完,迟迟提着行李箱走进卧室,整理去了。 “好,我马上换。” 我答应着,正要行动,庄昏晓却在旁边闲闲说道:“祝莞尔,你换了也没用, 我总会拿到你的新钥匙。” 对啊,庄昏晓确实能干出这种事的。哎,白高兴一场。 我颓然。 庄昏晓挨在我身边坐下,问道:“后母怎么又来了?” “她叫杨迟迟。”我更正。 他不理,接着问:“她要在这住多久?” “不知道,估计会很久。”要华诚放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闻言,庄昏晓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则暗爽,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但片刻之后,他想起什么,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后母虽然人不怎么 样,但却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该同居了。” “……” 说是坐山观虎斗,但真正被整到的人是我。 吃饭时。 “莞尔,我不喜欢吃宫保鸡丁,以后别弄了。”迟迟道。 “不好意思,我喜欢吃。”庄昏晓看了眼桌上的菜,轻皱眉头:“莞尔,这苦 瓜烧肥肠是谁要吃的?” “我,”迟迟横他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很佩服吃这道菜的人,”庄昏晓慢慢说道:“真是一不怕苦,二 不怕死(屎)。” 迟迟报以咬牙切齿的微笑:“庄先生,吃饭时请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庄昏晓回以虚情假意的微笑:“杨小姐,那你还喜欢吃装那种恶心物体的器官?” 迟迟再报以怒火中烧的微笑:“庄先生,你肚子里也有装着恶心物体的器官, 对了,还满载着恶心物体。” 庄昏晓再回以冷静淡然的微笑:“杨小姐,就因为恶心,所以才把它装在肚子 里,而不是拿出来红烧后再吃下去。” 听到这,我微叹口气,放下筷子。 算了,就当减肥吧。 看电视时。 “这个不好看,遥控板给我。”坐在我左边的迟迟说。 “抱歉,我和莞尔都喜欢看这个节目。”坐在我右边的庄昏晓说。 “你怎么知道莞尔喜欢看这个节目?别装作很了解她的样子。”迟迟不以为然。 “那你又有多了解她?”庄昏晓反问。 “我们认识7 年,大学时天天一起上课,一起打饭,一起逛街,她喜欢的食物, 最讨厌的动物,最想跟他一夜情的男星,最想踹的女明星,甚至小时候挨过几顿揍, 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对了,”迟迟看着庄昏晓,眼睛一眯:“我们还一起洗过澡, 还帮她搓过背,她全身上下我都摸遍了,有几颗痣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请问你 呢?” “就算你占了先机,可是来日方长,”庄昏晓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后我不仅 能知道她身上长了几颗痣,还能更‘深入’地了解她,请问……你能‘进入’她吗?” “够了!”我猛地站起身来,深吸口气:“我很荣幸自己的身体能引起你们两 位这么浓厚的兴趣与……觊觎。谢谢。我去买菜了。” “我陪你去。” “我陪你去。” 他俩异口同声,然后敌意地对视一眼。 “不用了,我想‘清清静静’地去买菜。” 说完,我赶紧一溜烟跑出来。 斗吧斗吧,大不了我回家再收尸。 故意在超市中拖了几个小时,等到两人已经饿得差不多该歇战时,才踏上回家 的路。 可是,就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华诚。 该来的还是来了。 “来找迟迟?”我明知故问。 “她现在还不想见我。”想不到他还是挺有觉悟的。 “祝小姐,请帮我把这些东西拿给她。”华诚将一个冰桶递给我,里面装着两 瓶克鲁格香槟。 我肃然起敬,华诚,有你的,果然明白迟迟的弱点。 “麻烦你告诉她,”华诚接着说:“我不会放手的。” 听这话凉凉的,我不禁劝道:“华诚,迟迟不是一般的女孩,她从来连哭都没 哭过,性格很强硬的,你们这么耗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呢?不如你就让让她好了。” 华诚抬头看着我家,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他喃喃说道:“她哭过的,哭得 ……很伤心。” “啊?”我诧异,怎么我不知道。 “麻烦你了。”华诚收回心神,向我道谢之后便转身上车。 扬长而去。 提着东西走出电梯,谁知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吓我一跳。 定睛细看,原来是庄昏晓。 只见他交叉着双臂,侧着身子靠在电梯边,默默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见他神色不对,赶紧问道:“是不是被迟迟打了?我早告诉你 她很厉害的,你不信。” 庄昏晓反问:“你觉得我会和她打架吗?” “那你干嘛在这站着?”而且还用审视般的眼神盯着我。 “我在阳台上看见你回来了,就来接你。”他接过我的东西,边走边貌似不经 意地问道:“香槟是你买的?” “不是,华诚送的。” “华诚,就是上次那个对你而言说来话长的人,对吗?”他斜斜看我一眼。 “对,就是他。” 庄昏晓点点头,然后……抱着冰桶径直走进他家,把门一关。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脑门上无数乌鸦飞过,屁股后面还拖着一串省略号。 他在干嘛? 我走去乒乒乓乓拍他的门:“庄昏晓,快把东西还给我!” 正敲得起劲,没想到门豁地开了,庄昏晓一把将我拖了进去,没弄清怎么回事, 只记得自己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便被庄昏晓牢牢抵在门上。 他低下头来,吻我,很用力,像是在惩罚,还带着轻轻的噬咬。微微的痛让我 小声叫了出来,他的舌便趁机狂野地入侵,炽热的灵巧的舌,交缠舔吮,瞬间吸去 全部的氧气。 我顿觉全身无力,连忙推他,但此举适得其反,他警告般地看我一眼,握住我 的双手,固定在头上方。口中更加重了力道,我只觉得全身血液像要沸腾,热得受 不了,耳中嗡嗡作响,临近窒息边缘。 情急之中决定不再反抗,我放弃挣扎,选择顺从。 以柔克刚这招果真是千古流传万试万灵的好招数,没多久,庄昏晓便放松了对 我的桎梏,激烈的吻也变成了浅啄慢尝。 他的唇软而滑,像……QQ糖?果冻?想到了,是龟苓膏。 终于,他吻完了。 我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还没缓过神来,却遭到他的后续攻击。 “那个华诚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又请你吃饭,又送你香槟,关系不一般嘛。” 他冷冷说道。 看他随时可能重新发动进攻,我赶紧解释:“华诚一心一意想追迟迟,请吃饭 是为了从我这套话,香槟是送给迟迟的,没错,一切都是迟迟,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他紧紧地盯着我,许久之后,终于相信,于是便放开手,淡淡说道:“这么说, 后母是为了躲他才住到你这赖着不走的?” 虽然话不中听,但基本符合事实,我点点头。 庄昏晓突然摸摸我的头发,浅浅一笑:“刚才虽然是场误会,但也可以算给你 个警示,以后千万别出现第二次了……虽然,我很喜欢这种惩罚方式。” “你凭什么惩罚我?”我瞪着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庄昏晓只手抬起我的下巴:“需要我再做遍刚才的事来确定我们的关系吗?” “我是认真的,”我直视着他,重复问道:“我们……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问完后,心里扑通直跳,和庄昏晓相处的情况太非常态了,稀里糊涂就成了今 天这个样子,但是仔细想起来,两人名分都没定。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接吻也接 得偷偷摸摸的。会不会他只把我当成未来的床伴呢? 庄昏晓收起调笑,用那双如星般的眸子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祝莞 尔,现在是我女朋友,要不了多久就是我老婆,将来便是我孩子的妈。” 我伸手捏捏他的嫩脸:“世事难料呢。”然后赶紧开门抱着冰桶跑了出去。 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快乐。 回到家中,迟迟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见我一脸暗爽,便开门见山问道:“被 那小子给拖到家里去吻了?” “你怎么知道?”我大惊,难不成她是透视眼? “嘴唇肿得像香肠。”迟迟低头继续看她的杂志:“想不到那小子还是狂野派 的。” 我摸摸嘴唇,嘿嘿笑了两声,将冰桶拿到她面前:“华诚给你的。” “我不要。”迟迟看也不看一眼。 “那送我咯。” “这是你和华诚之间的事,和我无关。”她哗啦啦翻过一页广告。 我突然想了起来,问道:“对了,你在华诚面前哭过?” “怎么可能?”她皱眉。 “我也是这么想。”我用手肘碰碰她:“诶,这么说,你这辈子真的没哭过?” 迟迟抬起头,看着前方,看着回忆,眼中闪过一丝惘然,但很快便消失。 “忘记了。”她这么说。 我沉默。 原来,她真的哭过。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