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或许不该再继续和林杰见面吧,或许也不该再留在「豪杰」上班。雷文柔开 始这样思索。 如果她现在离开「豪杰」,她要怎么跟林杰解释呢?说她对不起他,说她爱 上他的哥哥? 或者告诉林杰,烈豪才是小威真正的父亲,所以她不能嫁给他。 不!不!她不能这么说,她得想出一个办法,她一定得想。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于是趁著送小威回高雄奶奶家,文柔怀抱一丝希望与寻求慰藉的心情,顺道 去拜访好久不见的老友徐星莹。 一见到好友,文柔的情绪突然一发不可收拾。「星莹,你要救救我,这次你 一定要救救我,我已经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忙了。」 「小姐,可不可以先让我知道你又哪里受伤了?」星莹那双星光般的大眼充 满疑问。 「星莹,我知道你的工作情形,不像一般人朝九晚五,也不需要你每天坐镇 大局指挥……你……你可以上台北到「豪杰」公司帮我一阵子吗?你可以住在我 家里,算我求求你。」文柔急切地答非所问。 「喂!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都被搞胡涂了!」星莹没好气的说道。 「你平常不见便不见,一见面就找我帮忙,真是的!」 「拜托!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除了你之外,我已别无选择。」 星莹侧头一想。「是不是你和林杰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想逃婚?你想 躲到国外去?」 她联想得可真快,毕竟六年前星莹就有此经验。 「也不完全是……」 「哦?」星莹望著文柔急得快哭的双眸,觉得事情挺蹊跷的,燃起了她的兴 致。 「是……林杰。」 「什么?」星莹挑起眉毛,「那个对你爱到至死方休的男人?他怎么了吗?」 「所以……所以我才来求你嘛!」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有苦衷,星莹,前一阵子我……遇到他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星莹简直愈听愈胡涂了。 「就是那一夜我在Pub ,那个男人……就是小威的爸爸!」 「咦!?」星莹瞪大眼睛。「小姐,你不是说那只是个陌生人吗?」 「现在……」她不坦白不行了。「不再只是陌生人了。」 「哦,原来如此,所以……」星莹又开始了她一贯的冷嘲热讽,「现在的局 面是一团糟?打算把你的好朋友也拉进来搅和搅和?」星莹的大眼似笑非笑,扁 扁小嘴说。 「我只能想到你嘛!你也知道我能信任的人不多……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 不知如何是好,我需要点时间和空间……」文柔提高声调,有些动怒了,「在这 节骨眼上,不要再调侃我了,你到底帮不帮我?不帮就算了,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好啦!好啦!我也不想猜你的心思了,反正,我们总归是好朋友,我说什 么也会支持你的。先说吧,你要我怎么帮你?还有,先把情况说清楚。」星莹难 得一脸认真。 文柔直截了当说:「小威的爸爸是林杰的哥哥。」 星莹突然整个呆掉,过了一会儿才艰涩地问道:「林杰的哥哥?他叫什么名 字?」 文柔的脸色如梦似幻,没有注意到好友的沉默。「王烈豪。」 「王烈豪?」星莹苦笑一声。 毕竟好友跟自己的「丈夫」有了小孩,是很难立刻接受的,尽管她曾和王烈 豪有「互不干涉」的协议。 由于是被迫的「政商联姻」,星莹从未对别人提起她的丈夫,包括文柔。反 正这桩婚姻只会维持七年她就重获自由身了,她也如母亲所企盼的已认祖归宗。 星莹自法律系毕业,现在是一间跨国律师事务所的主持律师之一,当然部分 也拜张家强大的政治势力,部分则来自星莹本身的聪颖。 很少案子能难得了她,但文柔的这件棘手的Case,接或不接? 星莹冷静地问:「认真的回答我,你究竟爱的是谁?林杰或王烈豪?」 过了许久,文柔终于开口,「王烈豪。」 星莹与文柔相识甚深,知道这就是文柔的决定,但……是真?是假?她真的 不爱林杰吗? 「我到「豪杰」的时候,烈豪一直不曾出现,而且他们兄弟一个从父姓,一 个从母姓,我怎么会料得到呢?」文柔自言自语。 「林杰知道吗?」 「还不知道。」 「你是在伤害他!」星莹的语气转为严厉。「你难道不知他为了你执著了多 年?你真的忍心伤害他?」 「其实,」文柔的眼神飘向远方,「爱情这种事是很难掌握的,它也不只是 单纯的是与非。」 星莹沉默不语,她虽无法认同好友,但心中却有部分颇感到心有戚戚焉。 文柔的眼光仿佛落在另一个时空,星莹从未看过她如此模样。「爱,没了就 是没了,任凭他有千万般的好,任凭你们曾多么轰轰烈烈、死去活来,一旦那种 感觉消失了,就真的消失了。它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他只能让你觉得抱歉,绝 不会让你觉得留恋。」 「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罗大佑的一段歌词,姑娘你对我说,你永远爱著我,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是啊!「永远」是什么?」星莹摇摇头叹气, 「爱著时真的是教人生死相许,但不爱了可恨不得赶快分离。所以,你有这种说 法是因为你是背叛者,而被背叛者只有一句话——永远是什么?」 「我是背叛者吗?」文柔收回飘远的眼光,看著星莹。「我不是第一个背叛 者,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绝不会让自己陷入的。爱情像 云朵啊!星莹,它爱飘哪儿就飘哪儿,岂是人们所能左右的?」 「你现在不就想左右它吗?」接著她又淡淡地说:「唉,我只恨我无法拒绝 你!」 「那你是答应啰!」文柔惊喜万分。 「我只答应帮你想办法,但如果到最后事与愿违,可不是我的错。」 「只要你肯帮忙,我始终是感激你的。」文柔肯定道。 星莹内心大叹一气。她知道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被下了蛊了,或干脆说自己 疯了更恰当,否则怎会答应伤害一个相信她、又对爱真挚的好人——林杰? 文柔目前在「豪杰」的职务是「创意总监」,所以她有权名正言顺请星莹当 她的特别助理。况且星莹的事务所与母集团业务上本就关系密切。 下午林玲芝打手机给文柔,表示家里有远房贵客要来家里,希望她能一块儿 同聚。 当晚,在聚会上,文柔告知林玲芝,最近无法带小威来探望她,因为好友星 莹初到公司,得和她住在一起相互照应。 「为什么星莹要住在你家?星莹是我哥的……我们家房间多,她要住的话, 也应该住在这儿啊!」林杰一听马上极力反对。 烈豪看了文柔一眼,轻轻低声说:「妈!文柔说的星莹就是张星莹。」 林玲芝了解而沉默,当年王张两家政商婚姻,虽然她不很赞同,但「王」家 的事,一直都由王烈豪决定,不过婚礼上那倔强俏丽的大眼新娘,倒是令她印象 深刻。 文柔不解他们的对话,只是心虚地续道:「还有,我妈过最近会来台北,我 怎能让她一个人住?」 林玲芝看著林杰和文柔,「那你们就结婚吧!把你母亲也接过来,你们还犹 豫什么?」 「我——」文柔实在不想伤害林杰,但谁能帮她说说话?她望向王烈豪,他 正面无表情的喝著餐前酒。 「要不,你们婚后可以搬出去住,我一个人住也习惯。」 林玲芝误会她的意思了。 「伯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希望给自己一点考虑的时间与 空间,毕竟那么多年都过去了。」 「但是孩子都那么大了,不认祖归宗不行啊!」 「孩子不是——」 「文柔!」烈豪打断她的话,「妈妈只是关心小威,绝不是要给你压力。」 「好吧!你就考虑一下吧。」林玲芝的观念一像开放,她不便阻止文柔的决 定,以免吓跑她。 林杰却毫不放松,热烈地说:「文柔,我希望我们能尽快结婚,如果雷妈妈 来了,我会亲自请求她答应我们的婚事。」 文柔不再反驳,反正能暂时避开一段时间就好了。 此时门铃声正好响了。 「一定是茜茜!烈豪,你可得好好招呼人家!」林玲芝立刻喜上眉梢,赶紧 招呼佣人去迎接贵客。 罗茜茜是个很洋派的人,谈吐大方,衣著时髦,一点也看不出二十九岁「高 龄」。 「来来来,文柔,我跟你介绍,这是我表妹的女儿,罗茜茜,她和他们兄弟 俩都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好得不得了。茜茜,这是阿杰的女朋友,雷文柔小姐。」 「你好!」罗茜茜大方的伸出手。一双大眼睛毫不客气的打量著文柔。 文柔也伸出手,她笑得很勉强,她给罗茜茜的分数是八十分,不知烈豪给多 少呢? 「表妹,好久不见了,请坐!来,文柔,你坐我这儿。」林杰殷勤的替文柔 拉开椅子,主动坐在她旁边。 罗茜茜揶揄的看著他俩,「看来阿杰被收服得服服帖帖了。」 文柔假装没听到,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烈豪犹豫了一下,终于如他母亲期待的,坐在罗茜茜的身边,文柔将一切看 在眼里,如同被针扎了一下痛彻心肺。 佣人开始上菜,文柔几乎是食不知味。罗茜茜一直低头不知在跟烈豪说些什 么,烈豪则始终保持微笑倾听著。 她将是他的另一件衣服吗?文柔清丽的脸绷得死死的,嫉妒的想著。 林玲芝微笑看著他俩,意有所指说:「阿豪,茜茜一个人在台湾,人生地不 熟的,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女的婚事,永远是父母心中的牵挂。 「妈,你可别把责任推给我,我懒散惯了。而且茜茜聪明又独立,也不需要 人照顾吧!」烈豪明显的推辞。 「再聪明独立也需要伴啊!你就负责陪她去走走,阿杰有他自己的事,可没 空陪她。」林玲芝看了文柔一眼。 文柔又端起水喝了一口,她已经喝完第二杯水了,除了喝水,她实在不知道 还能干什么?她有点赌气的拿起桌上的马爹利倒了一杯,林杰连忙给她加上冰块 稀释。 「Dear Auntie ,祝您心想事成。」茜茜举起装果汁的杯子对林玲芝说。 「真的吗?」林玲芝看著她和烈豪,笑呵呵的喝了一大口酒。 罗茜茜拿著杯子转向文柔,笑得媚人,「女人不敬女人吗?」在她娇俏的笑 声里,有一种难以察觉的敌意。 女人真是敏感的动物,总是马上能嗅出谁是自己的敌人。罗茜茜也不例外, 当一走进门,直觉就告诉她,两兄弟都对眼前的女子另眼相看的。 这让她无法忍受,她一向不容被忽视。 文柔望著她。「对不起,因为我看你面前并没有酒。」 罗茜茜抿嘴一笑。「我面前没有酒,是因为没有人帮我倒啊!我又不好意思 自己倒酒来喝。」 大家都有点愕然,文柔更是难堪,她说这话,摆明了是在损她。 「都像是在自己家里,谁倒都一样。」林玲芝连忙打圆场。 「来、来,敬大家。」烈豪拿起酒替罗茜茜倒了一杯。「是我不对,我不知 道表妹也喝酒。」 大家都连忙举杯互敬著,文柔只好也扮起笑脸,心理却十分气恼自己干嘛来 凑这份热闹! 罗茜茜不时主动凑向烈豪交头接耳,一副亲密模样,林玲芝在一旁满意的看 著他们;文柔心里突然一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王烈豪的「相亲宴」 吧! 「要找时间常回来看我呀!文柔。」林玲芝注意到她的沉默,柔声说。 「伯母,星莹人生地不熟,她是不会让我离开半步的。」她拿星莹当挡箭牌, 随便编个理由。 听文柔提起星莹的名字,林玲芝忽然略略低头,黯然不语。她也是女人,历 尽沧桑的女人,她知道星莹的牺牲。 饭后,众人在客厅聊天时,文柔借口头晕到客房休息一下。 当她一到客房时,烈豪即拨了她的行动电话。 「是我。」 文柔轻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能说什么?挽留你,还是认同你?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的。」 「我没有难处吗?为什么你不能自己站出来大声说小威是你的孩子,为什么?」 文柔激动的喊。 沉默了半晌,烈豪才低沉道:「如果你要我说,我就说。」 「不要!不要!」文柔慌得不知所措,她几乎要歇斯底里了。「你这个伪君 子,你明知道我不愿意伤害林杰,还有……那个罗茜茜。」 「她不重要,」他的语气不耐且坚定。「我想见你,我过去房间找你。」 「不!」她又一次拒绝。 「我一定要见你,我想你。」 「我现在怎么见你?林杰也在,你疯了!」 他穷追不舍。「那么告诉我,你想我。」 「不!」 「那么现在我过去敲你的门,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想我。」 「好,我想你!想你!」文柔明知他只是在恐吓,仍忍不住就范。 「我也想你,我又爱你、又想你!天啊!」烈豪在另一边轻喊,「这种难熬 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求求你把电话挂了吧!你家现在人那么多?万一被听到怎么办?」 「我在庭院。」他像孩子一样的耍赖。「那你再说一次你想我。」 「你少臭美。」文柔红了脸,多久没有这种羞涩情怀了? 烈豪似向天地立誓的语气,「今生今世我不会再让你逃开了。」 文柔想起父母关爱的眼神,长久以来心疼爱女的心情。曾经冰封的心早已转 为炽热,那种被宠爱的感觉,在梦里也曾经渴望过。 她叹了一口气。「我想你!想你!」 文柔挂了电话,却掩不住满心甜蜜,细细回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林玲芝又补办了一次生日宴会,这一次是宴请亲戚好友,文柔找不到理由不 参加。到场人士的焦点却都在她和林杰身上,每个人最关心的话题就是他们的婚 期。 成为焦点人物最大的负担就是绝对会成为灌酒的对象。 林杰早巳喝得醉醺醺了;他一面接受敬酒,还要一面替文柔挡酒,而挡酒的 代价就是替她喝。 当宾客散尽的时候,烈豪才端著两杯酒走过来。 他意有所指地望著文柔。「敬你,祝你永远心想事成。」 「不行,她不能喝太多酒。」林杰虽已烂醉如泥,却没忘记帮她阻拦。 「没关系。」文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是马爹利。」他深邃的眼光凝望著她,「我突然记起它是多么的令人意 乱情迷。」 她的双颊飞起两朵红云,她知道他的暗示。今晚她的心忐忑不安,每一次接 触到他那双深遂的眼神时,内心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时,林玲芝忍著醉意走过来。「文柔,今晚就住在这儿如何?」 文柔闻言,低头沉默不语。 「这孩子真是不胜酒力。」林玲芝看看已躺在沙发上鼾声大作的小儿子,不 禁皱皱眉。「这一觉不到天亮,他是起不了身的。阿彩——」她叫著女管家的名 字。 「太太,什么事?」阿彩应声跑过来。为了今天的晚宴她特地加班,平时七 点半钟她就下班了。 「你拿一床被子来给阿杰盖。高头大马的,谁扶得动他,让他今晚睡沙发吧。 再帮文柔拿被子到二楼房间,她今天住这儿不回去了。你也该下班了,没收拾好 的,明天再收。我也不行了,头昏得好厉害。」林玲芝边说边蹒跚的走回自己的 房间。 文柔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她也感到天旋地转,不胜酒力。今晚林杰虽帮 了不少忙,但仍不免被灌了些烈酒,若不先坐一坐,大概没办法自行上楼。 烈豪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看著她,「醉了,是不是?」 「头有点晕。」文柔皱眉按著额头。「其实我没喝多少酒,只是酒量太差了。」 她看了一眼林杰,「他可喝了不少。」 「我也喝了不少。」烈豪也看了一眼林杰,「但我酒量好些,我的生活不像 他那么规律。」 规律?是呵!林杰若不是如此深情和善良正直的好人的话,她就不会溺在爱 情海中浮浮沉沉。唉,顶多抛开一切,和小威相依为命一辈子。 都怪那要命的一晚……文柔低著头不敢迎向烈豪的眼光,她怕泄露自己眼中 的秘密。 「你在逃避什么?」烈豪半蹲半坐在她身边,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她的小 手好冰冷,他加重力气,希望传递温暖给她。 文柔情急地看了林杰一眼,心如小鹿乱撞。他会醒吗?他会听见吗?她的心 跳得很厉害,整个脸因羞涩而更加潮红。 烈豪看著她嫣红的小脸,不知是否因酒精发作的关系,他突然恨不得把她拥 入怀中,吻她、需求她。他极力克制著,但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他在心里叹 著气。 文柔却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心跳,她突地站起身来,费力的走向楼梯——她 从来不知道,原来楼梯离沙发那么远。 「我来扶你上去。」烈豪走过来扶著她,当她身体偎上他时,他感到她颤动 了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文柔在他的霸道下虚弱地抗议,但烈豪毫不 理会。 文柔知道不可以,但是她还是让他送进房间。 他扶她坐在床沿上,手却不曾离开。 突然,他强势地压住她,低头脸凑向她的唇。她紧张得呼吸声清晰可闻。他 大手一缩,她整个人即偎入他怀中。 他狂热的吻著她,舌尖如烈火般吞噬她的唇、她的颈……她整个颤抖的身躯 是那样的吸引著他,他的克制与理智早巳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柔紧抱著他,承受著他的一切重量和情欲;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 耳边和颈部,以激烈的温柔挑逗她。 在他强烈的吸吮和索取下,她的呼吸更是急促,浑然不觉乳房已慢慢肿胀, 下体逐渐湿润。 「不要拒绝我,你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他喘息低纽阳。 烈豪伸出手在文柔身上仿佛拨弄似的,转瞬间把她所有的衣服褪去,在微暗 的灯光下紧盯著她赤裸裸的胴体。 灯光烘托出她完美无瑕的女人曲线,浑圆的乳房、纤细的腰,以及修长的双 腿。他像巨人般俯视著她,一面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累赘。 文柔斜躺在床上,那样的姿势妩媚诱人至极,他深吸口气,缓缓低下身,用 赤裸的胸肌黏上她柔软的上半身,并轻咬她的耳垂和粉颈。 他一手抚上她的乳旁,轻轻揉弄粉红的蓓蕾,不停挑逗直到它们变成挺立, 立即低下头含住吸吮,时而轻咬著。 受到如此的逗弄,文柔克制不住地呻吟出来,挺俏的胸部因剧烈呼吸而起伏, 无意间摩擦著他的胸膛,却燃起了他将她吞噬的另一波火烈欲望。 他强而有力的手滑过她乎坦的小腹,在他猛力的压制下,文柔根本逃脱不了, 只能感觉到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坚定而又温柔地被摸索,任由对方手指玩弄她的私 处,不断地撩拨。 他盯著她看的鹰眼邪邪一笑,两指突然窜入她的花丛内,不断翻搅搜寻,她 不禁低低哀号一声:「啊呀……」经由他的手指传递来的一阵阵律动,随著自己 的舌头被他牢牢吸吮住,文柔只能全身颤抖任由对方抽动,直至他的唇移开,才 有喘息的机会。 但他却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他紧盯住她混乱而充满欲望的眼神,先是用男 性特征轻碰她的私处,继而缓缓探入她那柔软紧密的地方。 「哦……」她在毫无预警下被进入,不禁娇声喘息的呻吟,诱惑的娇喘荡漾 在耳边,烈豪觉得格外地诱人。于是他故意抽出火热,暂时按兵不动,想诱出她 最煽情的一面。 「这六年多来……有人这样抱过你吗?」 「和你无关……」她撇过头去不想回答。 「回答我!」他的手指又没规矩在花穴里乱钻乱窜,大拇指盘旋在花丛外打 转。 文柔控制不住娇吟起来,她被他逗弄得快要达到沸点,好似身体已不属于她。 「是的……没有人碰过我,没有人……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眯起满意的眼,在她的耳边低喃著,放肆地逼问:「说!说你爱我!」 他见她没有反应,突然抬起她蜜桃似浑圆的臀,深深将男性特征进入她的花 穴,让她因感受到他的长驱直入而失声呻吟,然后他又抽出停住不动,只用火热 的唇吸吮著她廷立的蓓蕾。 文柔被他的强势进入和挑逗弄得几近疯狂,感觉到他灵巧的舌尖不断游移, 不断勾起她更深切的反应。她难以克制地掐紧他的手臂,跟随他的挑弄而回应。 「亲口对我说!说你只要我……现在!」他见她紧紧咬注下唇不回答,下体 又是猛然地探入,接著整个抽出不动,再深深进入……如此反覆不断,动作愈来 愈快。 「是的,我百分百的要你!」她几近狼狈地喊叫出来,浑身因高潮的剧烈冲 击而颤抖。她对他毫无保留地回应著……回应这个日思夜想的男人。 一得到她的回应,他再也无法思考,在那一瞬间他高高捧起她的丰臀,疯狂 地在她湿润的禁地中冲刺。 「啊……」她发出抑制的尖叫声,抓住他结实的手臂,感受到他源源不绝的 力量。 他不放松地看著她,将她按得更紧,下身更加猛烈地深入。文柔在他的攻击 下娇喘著,每一次都令她荡漾神迷。 「文柔!文柔!」他低叫著,「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嫁给别人。」 两人在水深火热之中,心底那股原始的欲念早已合而为一,彼此热烈的回抱 与对方融为一体,直冲到九霄云外。 那一夜的意乱情迷与激情又回来了,同样的酒精浓度,同样的销魂……文柔 知道自己又再度沉沦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