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回到家里,傀儡……应该叫无零了,便看到那只泪湿的猫儿。惹人怜爱的 水眸,颤抖的小身子,都让无零轻叹着笑了。 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他的离开如此伤心,这感觉……真好。 从天青手里接过猫猫,无零把它放在怀里软语轻哄着。不平等条约签了不少, 香吻也被偷去几个后,这小妖精终于哭累了,睡了。 仍然是窝在他的怀里,可是这次,他再也不舍得放下了。 天青笑着,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欢迎回来。” 无零也笑,极开心极幸福地应了一句: “我回来了。” 若故事在这里结束该有多好。 那它为什么要进行下去呢? 因为它…… 若说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就只会是必然了吧。 天青睡着时脸上的苍白已是第三次看到了,还有那无论多厚的被子都保存不 了体温,抽屉里成堆摆放的药片,以及杀手对血腥味特有的直觉,都在在指向一 个事实: 天青有病。 昨天,是他第一天下厨。手忙脚乱是有的,煮出来东西的可吃程度,也仅属 于“大概”的范畴。就在他于厨房洗碗洗到快哭出来的时候,天青从后抱住了他, 轻声地问:“无零,我们相爱好不好?” 记得后来是真的哭了,用沾满了泡泡的手回拥住天青哭的不能自已。有些事 他想知道答案,但他不敢问,怕问出来会与他猜的相同。 伸出手想梳弄一下天青微乱的额发,但才刚轻碰一下便被握住了,握得紧紧 的,挣脱不开。然后他看到天青张开他干净的灰银色眸子,然后他看到天青笑了。 “无零,我们相爱好不好?……我的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惊觉自己问了什么,无零一怔。 “对,是我的病,从……” “不,不要说!”预感到什么,无零捂住天青的唇,不让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天青温柔却坚定地拉下他的手,“无零,有些事你是应该知道的,我……” “不要!我不听,你也不要说!”挣脱天青握住他的手,无零想夺门而出, 却被天青反抱住了。 “无零,你是知道的,我有病……” “不要!” “是脑癌,从我一出生就有了,医生说我肯定活不过二十岁……” “不听,我不要听!” “一年半前,癌细胞开始扩散,四个月后它压迫到视神经,然后我失明……” “不要了,天青,我真的不要听……” “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盼望能见到天使,然后在医生告诉我癌细胞已开始 大面积扩散的那一晚,我遇见了你……” 无零没有再出声,只软了身子坐倒在地上,天青还是抱住他,抱得紧紧的。 “能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而且,今年我已经二十二岁,多活了两 年,我已经满足了…… 所以,无零,不要哭了……” 怀中拥紧的身子,在不自禁地狂颤着。天青伸出手,刚好接住了天使零落的 眼泪…… “无零,我是认真的,答应我好不好?” 抬起头,克制着话语中的颤抖,无零问:“那……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倒数三、二、一,然后我们相爱……” 九月十七日,极无聊的一个日子,窗外在下着雨,猫猫四脚朝天仰卧在地板 上作闷极垂死状,洁白的小肚肚一上一下规律地起伏,那样子摆明了在魂游天外 而把我这个大活人自动忽略。今天天气很闷热,猫猫的小肚肚很诱人,我承认我 很无聊,它那旁若无人的样子也令我很不爽。于是我伸出手(猫猫一再强调是魔 爪)轻轻地抚上它的小肚子,再狠狠的呵痒!看它在我手下扭动挣扎,发出高频 律的尖叫声,我想若它能说人话此刻必定在捧腹大笑了吧,所以我也禁不住笑了。 今天的确闷热无聊,我却总算为这样的日子增添了一点笑声,尽管发笑的人 此刻不太甘愿。 愿天青今天工作顺利。 …… 九月三十日,很突然地,浓夜和落英竟在今天来了。然后我很概括地发现, 原来我们夜色天使都喜欢出现在阳台,而没有走正门的习惯。结论是,如果天底 下的杀手都失业,夜色天使可转行作飞天大盗,而不愁有饿肚子的一天。浓夜说 转行做牛郎或舞娘,会更推动社会发展,而且比小偷好赚得多…… 总算记得询问他们的来意,谁知浓夜笑得极欠扁地说只是想尝尝我苦练的厨 艺,让我恨不得生出猫猫那样的尖牙,好啃啃他那身发痒的骨头以泄我心头之恨。 进厨房五分钟后我出来,手上端着某一流行全球的防腐剂食品并放到浓夜面 前,告诉他热水冲泡味道鲜美三分钟可吃,然后我看到浓夜一向完美的笑脸上首 次出现裂缝,落英仍是端庄优雅波澜不惊在一旁笑得好不幸灾乐祸。 知道吵不过落英,浓夜便转向矛头去吵着要与猫猫分吃。可惜猫猫一向自视 极高,从来视炒饭泡面麦当劳为垃圾食品,最后浓夜几乎是啜泣着吃完了整碗泡 面,原因无他,是我特地选劲辣的。 天南地北地闲扯了大半天,最终在临告别的时候浓夜才终于想起什么似的交 给我一个存折,并用落英的美貌发誓他肯定我不知道自己辛勤“工作”后会有报 酬。落英的美貌是不容置疑的,我的确不知道。然后我发觉这才是浓夜这次来的 真正目的,结论是,浓夜在非正事上总会天南地北不着边际不入正题,后来经落 英独家透露,原来他办正事时也是如此…… 不过有了这笔钱,就能为天青请更好的医生医病了。 …… 十月二十二日,今天,天青特地买回了一个蛋糕,说要庆祝猫猫来到这个家 一周年。那是什么时候?不就是我出任务时中毒晕倒在暗巷,然后天青在捡猫猫 时“顺便”捡到我那天吗?对着香喷喷的大蛋糕,猫猫先是嗅了嗅,然后转身便 走。我们以为是它不喜欢,谁料它却利用那段距离助跑猛跳,落点正正就是那个 蛋糕上! 因太意外一时间集中不了精神用念力,情急之下一把拉起桌布挡住溅向天青 的奶油,然后伸手托住因拉动桌布而撞向地面的碟子,再一个旋身正面仰天,撞 落地板的同时让同样呈自由落体的猫猫和蛋糕都跌到自己身上,在最后一刻挽回 了地毯的清白。 禁不住为胸中的疼痛呻吟了声。这该死的小猫!平时看起来轻轻巧巧的,怎 么这么重…… 相信我,即使是在做杀手的时候,我也不曾使出过这样的速度,同样地也不 曾这样的狼狈! 看着它在我身上一脸满足地舔着奶油的样子,我气极,甚至开始认真考虑明 天的晚饭该不该改成全猫大餐。 …… 十一月六日,天青好不容易有了几天休假,却偏偏遇上了台风,哪儿都不能 去。于是我们一起窝在客厅里看租来的录像带,而猫猫就贴在地板上继续作无聊 欲死状。录像带的其中一片是《海伦? 凯勒》,说的是一个眼瞎、耳聋、声哑的 女孩。也许是有感而发吧,看到一半我便忍不住问天青,到底在他心里我是什么 样子,天青笑了。 “一双大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小嘴,头顶有个光圈,背后应该还有一对羽 翼……” 我的天青很爱笑,我也很爱我的天青笑,但听到这些,谁还笑得出来。 “这是什么回答?” “天使嘛,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我有翼没翼你还不清楚吗?” 瞬间,我在天青嘴角看到了奸诈。“有没有,让我摸摸不就知道了。”说完, 他就开始呵我痒,我现在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好诈……哈……怎么这样……”不服气地反搔过去,挣扎之间,弄得我们 的衣服都乱了。混乱中,我们还从沙发跌到了地上,差点就压扁了猫猫。然后我 们互相都静了下来,然后天青开始吻我,然后……然后……(脸红) 啊,不说了啦! …… 十一月八日,周末。天终于放晴,天青带着我去了教堂。没有婚礼,也没有 祝福的人,但这些都不要紧。我们只是手牵着手对着上帝,告诉祂我们相爱,生 死不渝。 ……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天青在今晚有个演奏会,我和猫猫都去看了。音 乐会堂不准动物进入?呵,虽然和天青一起之后我改变了不少,但在这情况下你 觉得我会那么笨走正门吗?所以我带着猫猫坐到了会堂顶的结构钢架上。天青也 许是感觉到我了,一双我最爱的银月色眸子总是看着我笑得温柔又深情。若不是 听众都知道天青失明,顺着他的目光大概早就发现我的存在了。那只毫无音乐细 胞的小猪猫,敢情是把天青的琴音当成安眠曲了,一听到就犯困,还轻轻地打起 了小呼噜,一翻身直接就从钢架上摔了下去。幸好我手快,不然就可怜下面被它 砸中的那人了。 “以下的一首曲,专诚献给我的天使。” 天青笑着,一双灰银色的眸子尽管看不见,却依然凭着感觉看向我,看得执 着而专着。 天青啊,我的月眸王子,你叫我如何不爱你。 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该送他些什么呢?但愿我做的菜他会喜欢。 …… 一月二日,明天就是天青生日了,礼物已经准备好,蛋糕也定购好了,第一 次这么地期待明天的到来。即使是像往常一样在阳台吹着夜风,也会不自觉的笑 出来。回想在夜色帝国的日子,那时真的发梦都没想过会有一边吹夜风一边傻笑 的自己。算了,还是早点睡吧。愿我爱的人今夜都有个好梦。 窗外的风吹开了正在翻看的日记本,其上纪录的故事已经结束,往后的,是 一页页触目惊心的纯白…… 一回到家里,傀儡……应该叫无零了,便看到那只泪湿的猫儿。惹人怜爱的 水眸,颤抖的小身子,都让无零轻叹着笑了。 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他的离开如此伤心,这感觉……真好。 从天青手里接过猫猫,无零把它放在怀里软语轻哄着。不平等条约签了不少, 香吻也被偷去几个后,这小妖精终于哭累了,睡了。 仍然是窝在他的怀里,可是这次,他再也不舍得放下了。 天青笑着,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欢迎回来。” 无零也笑,极开心极幸福地应了一句: “我回来了。” 若故事在这里结束该有多好。 那它为什么要进行下去呢? 因为它…… ※※※ 若说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就只会是必然了吧。 天青睡着时脸上的苍白已是第三次看到了,还有那无论多厚的被子都保存不 了体温,抽屉里成堆摆放的药片,以及杀手对血腥味特有的直觉,都在在指向一 个事实: 天青有病。 昨天,是他第一天下厨。手忙脚乱是有的,煮出来东西的可吃程度,也仅属 于“大概”的范畴。就在他于厨房洗碗洗到快哭出来的时候,天青从后抱住了他, 轻声地问:“无零,我们相爱好不好?” 记得后来是真的哭了,用沾满了泡泡的手回拥住天青哭的不能自已。有些事 他想知道答案,但他不敢问,怕问出来会与他猜的相同。 伸出手想梳弄一下天青微乱的额发,但才刚轻碰一下便被握住了,握得紧紧 的,挣脱不开。然后他看到天青张开他干净的灰银色眸子,然后他看到天青笑了。 “无零,我们相爱好不好?……我的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惊觉自己问了什么,无零一怔。 “对,是我的病,从……” “不,不要说!”预感到什么,无零捂住天青的唇,不让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天青温柔却坚定地拉下他的手,“无零,有些事你是应该知道的,我……” “不要!我不听,你也不要说!”挣脱天青握住他的手,无零想夺门而出, 却被天青反抱住了。 “无零,你是知道的,我有病……” “不要!” “是脑癌,从我一出生就有了,医生说我肯定活不过二十岁……” “不听,我不要听!” “一年半前,癌细胞开始扩散,四个月后它压迫到视神经,然后我失明……” “不要了,天青,我真的不要听……” “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盼望能见到天使,然后在医生告诉我癌细胞已开始 大面积扩散的那一晚,我遇见了你……” 无零没有再出声,只软了身子坐倒在地上,天青还是抱住他,抱得紧紧的。 “能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而且,今年我已经二十二岁,多活了两 年,我已经满足了…… 所以,无零,不要哭了……” 怀中拥紧的身子,在不自禁地狂颤着。天青伸出手,刚好接住了天使零落的 眼泪…… “无零,我是认真的,答应我好不好?” 抬起头,克制着话语中的颤抖,无零问:“那……从什么时候开始?”“我 倒数三、二、一,然后我们相爱……” 九月十七日,极无聊的一个日子,窗外在下着雨,猫猫四脚朝天仰卧在地板 上作闷极垂死状,洁白的小肚肚一上一下规律地起伏,那样子摆明了在魂游天外 而把我这个大活人自动忽略。今天天气很闷热,猫猫的小肚肚很诱人,我承认我 很无聊,它那旁若无人的样子也令我很不爽。于是我伸出手(猫猫一再强调是魔 爪)轻轻地抚上它的小肚子,再狠狠的呵痒!看它在我手下扭动挣扎,发出高频 律的尖叫声,我想若它能说人话此刻必定在捧腹大笑了吧,所以我也禁不住笑了。 今天的确闷热无聊,我却总算为这样的日子增添了一点笑声,尽管发笑的人 此刻不太甘愿。 愿天青今天工作顺利。 …… 九月三十日,很突然地,浓夜和落英竟在今天来了。然后我很概括地发现, 原来我们夜色天使都喜欢出现在阳台,而没有走正门的习惯。结论是,如果天底 下的杀手都失业,夜色天使可转行作飞天大盗,而不愁有饿肚子的一天。浓夜说 转行做牛郎或舞娘,会更推动社会发展,而且比小偷好赚得多…… 总算记得询问他们的来意,谁知浓夜笑得极欠扁地说只是想尝尝我苦练的厨 艺,让我恨不得生出猫猫那样的尖牙,好啃啃他那身发痒的骨头以泄我心头之恨。 进厨房五分钟后我出来,手上端着某一流行全球的防腐剂食品并放到浓夜面 前,告诉他热水冲泡味道鲜美三分钟可吃,然后我看到浓夜一向完美的笑脸上首 次出现裂缝,落英仍是端庄优雅波澜不惊在一旁笑得好不幸灾乐祸。 知道吵不过落英,浓夜便转向矛头去吵着要与猫猫分吃。可惜猫猫一向自视 极高,从来视炒饭泡面麦当劳为垃圾食品,最后浓夜几乎是啜泣着吃完了整碗泡 面,原因无他,是我特地选劲辣的。 天南地北地闲扯了大半天,最终在临告别的时候浓夜才终于想起什么似的交 给我一个存折,并用落英的美貌发誓他肯定我不知道自己辛勤“工作”后会有报 酬。落英的美貌是不容置疑的,我的确不知道。然后我发觉这才是浓夜这次来的 真正目的,结论是,浓夜在非正事上总会天南地北不着边际不入正题,后来经落 英独家透露,原来他办正事时也是如此…… 不过有了这笔钱,就能为天青请更好的医生医病了。 …… 十月二十二日,今天,天青特地买回了一个蛋糕,说要庆祝猫猫来到这个家 一周年。那是什么时候?不就是我出任务时中毒晕倒在暗巷,然后天青在捡猫猫 时“顺便”捡到我那天吗?对着香喷喷的大蛋糕,猫猫先是嗅了嗅,然后转身便 走。我们以为是它不喜欢,谁料它却利用那段距离助跑猛跳,落点正正就是那个 蛋糕上! 因太意外一时间集中不了精神用念力,情急之下一把拉起桌布挡住溅向天青 的奶油,然后伸手托住因拉动桌布而撞向地面的碟子,再一个旋身正面仰天,撞 落地板的同时让同样呈自由落体的猫猫和蛋糕都跌到自己身上,在最后一刻挽回 了地毯的清白。 禁不住为胸中的疼痛呻吟了声。这该死的小猫!平时看起来轻轻巧巧的,怎 么这么重…… 相信我,即使是在做杀手的时候,我也不曾使出过这样的速度,同样地也不 曾这样的狼狈! 看着它在我身上一脸满足地舔着奶油的样子,我气极,甚至开始认真考虑明 天的晚饭该不该改成全猫大餐。 …… 十一月六日,天青好不容易有了几天休假,却偏偏遇上了台风,哪儿都不能 去。于是我们一起窝在客厅里看租来的录像带,而猫猫就贴在地板上继续作无聊 欲死状。录像带的其中一片是《海伦? 凯勒》,说的是一个眼瞎、耳聋、声哑的 女孩。也许是有感而发吧,看到一半我便忍不住问天青,到底在他心里我是什么 样子,天青笑了。 “一双大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小嘴,头顶有个光圈,背后应该还有一对羽 翼……” 我的天青很爱笑,我也很爱我的天青笑,但听到这些,谁还笑得出来。 “这是什么回答?” “天使嘛,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我有翼没翼你还不清楚吗?” 瞬间,我在天青嘴角看到了奸诈。“有没有,让我摸摸不就知道了。”说完, 他就开始呵我痒,我现在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好诈……哈……怎么这样……”不服气地反搔过去,挣扎之间,弄得我们 的衣服都乱了。混乱中,我们还从沙发跌到了地上,差点就压扁了猫猫。然后我 们互相都静了下来,然后天青开始吻我,然后……然后……(脸红) 啊,不说了啦! …… 十一月八日,周末。天终于放晴,天青带着我去了教堂。没有婚礼,也没有 祝福的人,但这些都不要紧。我们只是手牵着手对着上帝,告诉祂我们相爱,生 死不渝。 ……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天青在今晚有个演奏会,我和猫猫都去看了。音 乐会堂不准动物进入?呵,虽然和天青一起之后我改变了不少,但在这情况下你 觉得我会那么笨走正门吗?所以我带着猫猫坐到了会堂顶的结构钢架上。天青也 许是感觉到我了,一双我最爱的银月色眸子总是看着我笑得温柔又深情。若不是 听众都知道天青失明,顺着他的目光大概早就发现我的存在了。那只毫无音乐细 胞的小猪猫,敢情是把天青的琴音当成安眠曲了,一听到就犯困,还轻轻地打起 了小呼噜,一翻身直接就从钢架上摔了下去。幸好我手快,不然就可怜下面被它 砸中的那人了。 “以下的一首曲,专诚献给我的天使。” 天青笑着,一双灰银色的眸子尽管看不见,却依然凭着感觉看向我,看得执 着而专着。 天青啊,我的月眸王子,你叫我如何不爱你。 再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该送他些什么呢?但愿我做的菜他会喜欢。 …… 一月二日,明天就是天青生日了,礼物已经准备好,蛋糕也定购好了,第一 次这么地期待明天的到来。即使是像往常一样在阳台吹着夜风,也会不自觉的笑 出来。回想在夜色帝国的日子,那时真的发梦都没想过会有一边吹夜风一边傻笑 的自己。算了,还是早点睡吧。愿我爱的人今夜都有个好梦。 窗外的风吹开了正在翻看的日记本,其上纪录的故事已经结束,往后的,是 一页页触目惊心的纯白…… ------ 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