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 张萍理也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你不配和张萍说话,你没有资格和张萍说话。”我自己戴着眼镜,但是我 却天生对斯文的眼镜人看不习惯,我一想起房阿姨给我说的这个家伙抛弃张萍母 亲的情况,不知从哪里来的那股冲动,冲过去对着这个男人大声说道。 我说了这些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张萍扭过头怪怪地看着我,她显然不知道房阿姨已经把她的全部经历告诉我 了。 那个男人也怪怪地看着我,好像想生气,但可能吃不准我是张萍的什么人, 脸上的怒瞬间无影无踪。 “你是张萍的朋友吧? 我只是想和张萍好好谈谈,你能劝劝张萍吗?”他见 张萍不理他,又把我当作救命的稻草,我真佩服这家伙的情绪转化太快。 不过我一看谈话的焦点居然能集中到我身上,不免有了丝得意,我就继续发 挥。 “要想和张萍谈可以,那你要向法庭坦明一切,你要当众向张萍道歉,你要 到张萍的老家去给张萍的母亲去上坟。” 我根本不知道法庭的结果是什么,但根据我察言观色,按照我的估计,我就 把所有的一切一股脑地甩向这个男人。 不出我所料,那个男人脸色完全变了,我正准备为自己的聪明高兴。 谁知张萍一下却哭了,冲着我讲:“我不想看到你,我家的事不要你管,你 走,你走。” 我一下头大了,心却猛然清醒起来,我这样一下把张萍的内心全戳穿了,弄 巧成拙了。 此时高歌的车已经开过来了,张萍并没有上他的车,她边跑边挥手,一辆出 租车把她拉着一溜烟走了。 看到张萍没有坐高歌的车,我内心还是喜了一下。 “王总,我送你回家吧。”那高歌下了车,看起来有点沮丧,却走到那男人 的面前。我没想到他认识张萍的父亲。 高歌对我还是很讲礼仪,临走不忘和我招呼:“段剑,我要先行一步了。” 张萍走了,张萍的父亲上了那高歌的车也走了,最后就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个, 我都觉得我被世界抛弃了。 我心里憋气,看到地面有个塑料袋,我狠狠地踢了一下,但是那袋子却一点 也没飞起来,我大声喊了句,妈妈的! 这样气似乎才顺了一些。 当路走到这个地步,一向自认为足智多谋的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坐在公交车站等车的座位上,拿出手机不停地按。手机里不断出现熟悉的 名字,每个名字我停留几十秒钟,各种名字都有一些有趣的往事,当翻到一个死 党薛丙的时候,我停住了。每次我心理上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就喜欢给他倾诉一 番,有时他还能给我提供一点建设性的意见,打个电话给他吧,在这感觉孤零零 的北京。 想起他,我不由笑了。他是相亲时认识的战友,大概是2003年我第8 次左右 相亲吧。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