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 “哎——哥,别提了,这些天村里发生的事情可多了,一句话说不完,等吃 完晚饭的时候再和你说吧。”见问到天钢,张倔香叹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张倔强是个急性子,一吃过饭就忍不住问。 “你没看到村边的那些警察抓人吗?听说今年是最后一次交农业税,而村中 有些人一直不交,所以城里都派警察来了,说他们抗税不交应当拘留,已经有几 个被车拉到城里去了,因为天钢在城里认识点人,被被拘留的家属给叫到城里去 活动活动去了。”张倔香说。 “纳税是法律规定的,交税是应该的啊。”我不由插嘴。 张倔香看看我,然后说:“你是城里人,可能不懂得农村情况,老百姓哪敢 抗税啊,只是因为前两年镇政府办的一个企业征用了村里的土地一直没给补偿金, 老百姓想用这个钱来抵扣,可是镇政府不同意,一些胆小的老百姓没敢抵扣,已 经提前把税交了,有些胆子大的没交,现在政府已经派警察来了,已经被抓了好 几个了。” “倔香,那你家里最近的情况怎么样?还担任村委吗?还有露蝉这孩子大学 也该快毕业了吧?”张倔强的问话把话题转移了。 “因为和镇政府的关系不好,我这个妇女主任也不当了,现在就在家里干点 杂活。露蝉很懂事,她在大连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要家里操心,马上就要大 四了,好像还当了个什么外联部长。” 张倔香说这个时候很开心,尤其是提到露蝉,眉间透露出一股难以抑制的自 豪。 我拉拉张萍,悄悄问她,“露蝉是谁?” 张萍给我一个微微的笑容,“她是我姑姑的女儿,在大连的一个大学读书。” 我扭头看了看张萍,自从和张萍的父亲和儿子住在一起,因为各种事情,我 好久没有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也没有好好思考她了。 张萍真的有些变了,以前的她活泼有致,在我面前有种让我难以抵抗的气质, 在什么场合,她能让气氛很和谐,但是现在的她,变得默默无言,我能记得她的 女总统宣言,而现在她成了一个倾听者。 张倔强和张掘香在说话,我就愣愣地看着张萍。 张萍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她用脚就重重踩了我一下。 “哇呦。”我一下忘记了场合,像当初在张萍的903 房间那样夸张地大声叫 了一声,这下可把张倔强兄妹吓了一跳,连在看电视的张峰也扭过头来看。 “怎么了?”张倔香马上就问。 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快掩饰说:“姑姑,我没事,我这人最怕蚊子,刚 才好像是被一个蚊子叮了脚背一下。” “啊,有蚊子吗?我去看是不是窗户没关好,蚊子飞进来了。”张倔香就要 起身去看。 “姑姑,你别忙了,没蚊子的,是段剑乱说,刚才是我踩了他一下。”张萍 马上说话了。 张倔强和张倔香面对面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哈哈”——他们 笑出声来。 “段剑哥就是一个这样善于搞笑的人。”看电视的张峰也边笑边说。 我第一次看到张倔香这样大笑,确实比张倔强要好看好多,不知道她的女儿 笑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 我有时就是不明白自己,想法怎么又拐弯到了张倔香的女儿身上?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