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点令人难以相信,他竟成为她眷养的“情夫”,杨欣如坦承自己是没什么钱养他 这位高贵不贵的上司情夫,但再三言商他们以最低价成交,杨欣如每个月给李正呜五仟 块算是他的酬劳,李正呜则负责排出时间提供“服务”在公司他们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而私底下他们却是情人,他们之间没有承诺,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至少在杨欣如看来 是如此。 迅速瞄一眼业务部副理,杨欣如赶忙将视线放回她的计算机屏幕上,她只不过拒绝 住进他买的房子里面而已嘛,他干么生气?“他不觉得他这样很小孩子气吗?故意摆脸 色给我看?哼!看谁撑得久。”她喃喃自语。她才不要搬去跟他同居,跟他保持情人的 关系不是很好吗?各有各的私生活谁也别管谁,住在一起说不定还得忍受对方的恶习, 她才不要。 她甩甩头,一天少说也有八个小时要跟他相处他还嫌少?拜托,难道他真要全天二 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他才高兴?天天望着同一张脸他不会烦啊?还敢摆脸色给她看!小姐 她就是不要,看他能怎么办?杨欣如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想。 此刻待在里头的李正鸣虽然狠狠地骂了业务部副理一顿,但仍难消他一肚子气,他 也明白最近这几天公司的员工人人自危,怕他怕得要命,只要一听说是他要召见,没有 一个不是飞奔而来,因为他们晓得如果来得太慢下场可能不只是挨刮而已,其实他自己 也不愿意,都是她!那个守在外面的女人,搬去跟他同居有啥不好?并且他也不用再去 租什么套房的。 他再次喃喃道:“该死的女人!”他对她真的是没辙,他们在一起时她是那么柔顺, 而一牵涉到私人问题时,她就避而不谈处处和他作对,他该和她妥协吗?还是坚持下去? 忽地,他想到一个他自认最完美无缺的陷阱,若不把她诱进自己为她准备的房子他就不 姓李,李正鸣在心里得意地暗忖。 当天他心情大好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冷战,他们不但去吃了一餐丰富的晚餐,还去看 了一场电影,而杨欣如虽放心地与他在一起,但心里仍存着疑惑,他怎么可能会马上说 变就变? 杨欣如气疯了,她的房东竟没事先通知就要她搬走,而且还限定她三天内一定得搬 走,这下子她真的变成无壳蜗牛了,那间套房好歹地也租了一年多了,当初签约签了一 年,且到上个月刚好满一年,而时间久了她竟然忘了租约过期要续约的事,现在房东上 门以租约到期为由要赶地出门,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根本没有合约保障她,三天! 才给三天的时间她哪够! 白天要上班根本没时间,晚上要找房子又有点不方便,就算找到房子,但光她私人 的家当就一堆拉拉杂杂的,且她酷爱买书的习惯早已使她的住处多了好几个放书的柜子, 光那些书打包起来没有七─八箱也有个五、六箱,一箱平均二─三十公斤超过,她自己 本身又是机车族的,怎么搬得了那么多东西? 还好算房东有良心特地帮她介绍了间房子给她,离公司算来也是满近的,房租还算 合理,两房两厅的八楼电梯公寓,水电全免,管理费也不用交,房东只要她住进去顺便 帮忙看看房子,家具全部提供,只要人住进去就可以了,这样的房子打着灯笼也没得找 了,不过她还是得亲自过去看看,免得到时候贪小便宜被骗了都还不晓得,花大把的银 子却落得无家可归的结果她可不要。 而此时的李正呜很高兴他昨天得到的消息,他信心十足欣如到最后一定会乖乖地顺 从他搬进他的房子里,其玄这一切都是他暗中感的鬼,没办法,他若不出此下策,欣如 是永远不会搬进那间房子的。 在办公室里他聆听杨欣如向他要求请假的原因,听了一会儿后,他道:“你不用找 房子,我朋友最近才刚出国,少说两年内不会回来,临行之前托我照顾一间房子,看是 要租给别人还是怎样都好,你就搬去找朋友的房子里好了,反正有你住进去找就不用烦 恼要如何处理那的房子了。”他曲着一只指头敲打桌面,等待她的回答。 “你说的那间房子该不会是原先你要我搬进去住的那间吧?”她瞇起眼睛精明地凝 视他……她才不会受骗,说什么他的话他全都不相信。 “不是,我保证,绝不是那间房子,我哪敢再跟你提那间房子的事?你都说你不要 了,我怎好意思勉强你?李正呜状似无辜,他才不会露出马脚,虽然说那间房子根本是 为欣如准备的,只要她一搬进去就会发现他是她的邻居,而且两间公寓还有一扇相通的 门,等地发现后悔也来不及了,嘿嘿…… “不行!我还是不相信你,我决定要去看我房东帮我介绍的那间公寓,你朋友的房 子还是留着吧!”杨欣如坚决地反对。你还是把我的请假单签了,否则“否则怎样?” 李正呜将脸紧紧地凑近她,“否则你会非礼我?”说完他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双手一 摊,“欢迎你来非礼我。” 杨欣如脸涨得像红柿子一样。“下流!”她骂他。 “呵!”他爽朗地开口大笑,“你要请假就请,但是记得要告诉我结果就行了。” “我干么要告诉你?给你机会去骚扰我?想都甭想。”她很不高兴地用鼻孔瞪他。 “算了,随你。”李正吗故作投降状,只要他有心要查,哪有查不到的?他心里暗 自笑得嘴发酸。 “请假单你到底签不签?”她很是不耐地拍拍他的办公桌。 “好,我签。”李正呜拿起笔,很快地签下他的名字。 杨欣如中午十二点十几分离开公司,她先去看她未来要租的房子,本来她就和房子 的主人约好十二点半在那间公寓的正门口等,她在十多分后到达目的地,其中包括她停 车的时间,她将机车停到距离目的地约两分钟路程的行人道机车停车位上,而她的房东 ─应该算是上任的房东已然等在门口。 “对不起,我迟到了。”杨欣如愧疚地道歉。 “不是你迟到,是我提早五分钟来,本来屋主要亲自来跟你谈的,但是临时有事所 以全权委托我跟你谈,合约书我朋友已经拟好了,只要你看了觅得可以,当场签字,合 约就算是生效了。”杨欣如的上任房东恳切地告诉她;我希望你能签下这份合约书,失 去你这个好房客也算是我的损失:但是实在是因为我亲戚的女儿要上来读书,说什么一 定要租我的房子,刚好有朋友正巧要出国需要有人照料他的房子,就向他介绍你来了。” “那你怎么不介绍你亲戚的女儿住这里?二杨欣如猜疑地问。” “这个啊!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实在说我本来也是考虑要我侄女租这里, 但是你是晓得的,十多岁的女孩子又什么都不懂,只身在外若住近一点我也好照料。” 上任的房东很坦白地告诉她。“再说朋友总不比自家人啊!况且我根本不需要那份房租, 会租给你纯粹是因为住不了这么多房子。” 杨欣如看完房子很是满意,门口的謷卫二十四小时轮班,她的机车也可以直接停在 地下停车场,不但如此,她发现还多附有两个停车位不怕车没地方停,在金钱上及交通 的考量下,她毫不考虑地租下这问公寓,惟一今她有点不解的是在房子的人口不远处有 幅壁画非常大,她实在想不透究竟那幅壁画为何会挂在玄关,而不是客厅。 送走她那些好友,杨欣如扠腰看看四周,大多数的物品都已收拾好,只剩少部分东 西还未找到可以放置的地方,她想反正那些也不急,搬了一天的家她也有些累,索性留 着等有时间再慢慢处理。 她躺在新的床上想休息一下,不一会使睡着了。 待醒来时四周一片昏暗,杨欣如摸黑打开电灯,看看手表,“七点了。”地决定先 去买个晚餈来吃,很巧的是她的电铃适时响起,忽地,她想起新任的房东就住在隔壁只 隔着一道墙,她猜想会不会是她的房东决定来看她搬得怎样。 打开门,她有点不可置信。“你……”她惟一能反应的就是指着他说不出话,她的 新家到目前为止除了她几位较好的朋友知道以外,完全没有同事知道,她也还没告诉他。 “是你!”李正呜先发制人,“你是来帮你朋友搬家的?”他故意装作完全不知情 的样子,免得露出马脚。 “你怎么会在道里?杨欣如心里开始响起红色警戒,她在心里大喊不妙,犹豫该不 该告诉他这是她的新家。 不理会杨欣如的问题,李正呜主动地说明来意。“你朋友在吗?我是来看一下,毕 竟我是代理房东,也该来看看是不是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 李正呜的话今杨欣如心底升起一股受陷害的感觉,看他一副像只偷腥得逞的猫,更 有被设计的感受爬上心头,但没理由他会知道,他不可能事先知情是她要搬进来这里住, 况且签合约之前他们并未见过面.她也只说她要找房子而已,这下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 是;住在同一间公寓,又是只隔一道墙,每天出入碰面的机会一定多不可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好硬着头皮坦白说出来,“我不是来看朋友的,我刚好是你 嘴里的房客,不过邻居归邻居,我们先约法三章,第一:你不可以跟我在公司同进退; 第二:我不搭便车;第三:千万千万不能让公司的同事知道;第四:没事不准踏进我的 大门一步。”杨欣如硬下心一口气将她所有想得到的条件全开出来,事到如今也只能预 防重于治疗了。 李正吗露出浅浅的笑。“你说得有理,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有一个条件,你每个 星期得拨出三天的时间陪我,包括睡在我的床上。”他同样提出他的条件。 “不同意,我为什么要拨时间陪你?你在星期五舞厅找个溧亮的妹妹就行了!不用 花钱就能得到你要的欢乐。”杨欣如对李正呜的条件颇有微词,强盗、小偷、乘人之危! 她在心里咒骂他。 “我可以免赉替你服务。” “谁要你免赉服务?”杨欣如不甚高与地道。 “不要也行,我就天天跟你一同进退,大不了被怀疑我们俩有关系而已,这种事我 已经习惯了,那些吃醋的老公我看多了。”李正呜满不在乎地说,天晓得他多痛恨杨欣 如帮他挂上的职业,使得他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杨欣如被他的话激得有点语塞。 李正呜眉头轻轻一挑,似笑非笑,他只是定定地注意她。 喝!看情况她是处于下风,就算他们的关系真的是非常不同,但他一定非得弄得鸡 飞狗跳?谣言届时如果真傅出去,那她的工作不就岌岌可危?那意谓着公司失会待不下 去,待不下去就等于即将失业,即将失业等于承认失败,承认失败等于得回老家听从父 母的安排去相亲:那她不如死掉算了,杨欣如左算右算就是划不来,非常不甘愿的,她 自齿缝中挤出字来,以示她严重的不满。“好,算你狠,不过一星期只有三天,不能超 过三天。” “没问题,成交!”李正呜也不在意他的承诺是不是心甘情愿,还给了她一抹别的 女人求之不得,足以迷死全天下女人的笑容。 全世界八成只有杨欣如道个女子会将他的迷人笑容视如粪土,“好,那没事,庥烦 请你出去,我要出去吃饭。”条件谈拢了,她恨不得当着他的面把门“砰”地关上撞他 一鼻子灰,最好是敲到他那张自大的脸。 “嗯!正好;我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吃。”李正呜直盯她的红唇,看她气得泛红的 脸颊,死也不肯退开一步,坝着她的门不放。“耶,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气了?”他 明知故问。 “要你管!” “我们不管这个,走!我请你吃饭去。”李正呜视线仍停留在她脸上,呵他真的很 喜欢逗她生气,她生气的模样好可爱。 “休想……我要一个人去吃!”杨欣如气呼呼地强调她只要自己去吃饭。 “呃,我想你误会了,我是要请你到我家吃,我发誓我没有恶意,我本来就准备好 要诗新来的房客吃的,既然是你,那就更不能浪费那桌大餐。”李正呜索性把整个身体 往门框靠,来个看谁撑得比较久。 杨欣如叹口气。“你是不懂什么叫拒绝?需不需要我教你?还有不要用色迷迷的表 情看我!”她真的被他惹火了。 “你知不知道拒绝别人的好意是不礼貌的?” “不懂。” “那我只好采取最激烈的手段了。” “什么手段?”杨欣如呆呆地问。 “就是这个。”李正呜猝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杨欣如根本来不及闪躲,等地回过神时她早置身于陌生的环境。 “我家还不错吧?”李正呜拉着她的手直往饭厅走去。 (小人!卑鄙!) “小人也好,卑鄙也罢!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他以无赖的语稠道,最重要的是他 的目的达到了。 他们虽互相为邻,但相处了近两个月下来,李正鸣一直遵守与杨欣如搬进来时所作 的约定,而杨欣如对他的承诺也从未违约过。 这天虽不是他们约定的日子,但他们仍去了一间PUB喝一点小酒,并跳了两支舞, 给来后便直接往李正鸣的住处去,按着就情不自禁地温存了一下,直到半夜杨欣如不顾 李正呜的挽留离开他的公寓,回自己的公寓,她回到她的住所才爬上床便昏昏沉沉地睡 着了。 翌日,杨欣如不舍地睁开双眼,霎时一双晶亮的眼睛赫然正对着她,第一个直觉有 贼!她张口欲尖叫。 熟悉的唇贴上她的,淹没她的叫声,好一会李正鸣才放开她。“是我,嘘!”他轻 柔地安抚她。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用备用钥匙?”杨欣如勉强按下鹜魂未定的心问道,强 迫她的脑子开始运转。 “你昨晚走了以后我就睡不着了,我想还是来跟你一起睡好了,两个人也好有个照 应不是吗?”他有点类似撒娇地道,按着低头舔舔她的肩头,手亦不闲着上下摸索她的 身体。 “你不要给我左顾右盼,给我说实话!”尽管他的动作让她有点分心,但已凝聚起 来的气也逐渐壮大,难道她连一点个人的隐私都不能有?她勉强镇定自己不为他所左右。 他的唇改而覆住她的双唇不让她有机会开口,双手亦不老实起来。 杨欣如被他弄得一点气也提不上来,只能任由他。 杨欣如感觉她开始失去隐私,李正呜有时会在半夜里出现在她的被窝里,而她在迷 迷糊糊的睡梦中也很欢迎他的到访,但她始终想不明白他怎么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 住处,难不成他穿墙壁过来的? 清晨,她烦躁地推推躺在她床上的男人,“起来!喂!七点了。”她一被闹钟吵醒, 心情马上变得非常不好。 李正呜只是变换他的姿势紧紧地抱着她。“嗯”转头继续睡。 “喂!你到底起不起来?”她用脚踢踢他。“你有没有听到?给我起来!”没来由 得一股气掠上心头,若是以往她绝对会配合他继续睡的。 停了一会没有动静,她不由提高声音,“李正呜,你起不起来?”此时她真发脾气 了”她使劲她摆脱他的箝制,脚用力一踹,不留情地把他踹向地面。 李正吗莫名其妙地由地上坐起来。“你今天是怎么了?时间还早啊!再多睡一下有 什么不可以?” “我……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在我的床上不行。”她略带孩子气地道。 “那回我的床上好了,来,我抱你过去。”李正呜说完整个人朝她趴过去。 突地“杨欣如的啜泣声及时阻止了他。“你怎样?不舒服不生病了?”他关心地摸 摸她的额头,最近她的情绪一直很不稳,也不晓得为什么,基于疼爱她的立场他也不去 介意,只有更包容她阴晴不定的心情,“没有发烧啊!我带你去给医生看好不好?” 他一说完杨欣如啜泣声更大了,吓得李正鸣不知所措,“你不要管我,你回你的地 方去啦!”索性她捂着脸,直赶他要他离开。 她的话顿时令他无法回答,才一大早就在赶他?难怪人家愁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 为了不惹她更生气,他决定顺从她一次,反正她又不是常常这样。“那你今天不要上班 好了,我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你陪,你给我出去就对了。”她一径地捂着脸。 李正呜拗不过她,只好叹口气认命似地摇头,尊重她的话,“那你今天不要去上班, 在家好好休息,记住不要乱跑,有事打电话到公司给我,如果想看医生也要跟我说一声, 我会载你去的,公司的事你就不用挂心了。”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