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相伴》三集(8) 巩天棚忧愁的脸。 夜。音乐声中。鸽子揭开蒸锅,锅里蒸着碗鸡蛋羹,她用布垫着取出,滴点 香油,小心端着进了贺帼玉屋。 鸽子来到贺帼玉床前,劝说她吃点,贺帼玉把脸转向里面。 鸽子忧愁的脸。 28、日贺家 巩天棚端着碗从贺帼玉屋里出来,显然,贺帼玉还是什么也不吃。他放下碗, 想了想,去敲少斌屋的门。 少斌房间。鸽子和衣躺在少斌的床上睡着了。她累了。敲门声由轻到重。鸽 子醒来,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突然,她明白了,一下子坐起来边穿鞋边道 :“进来进来!”巩天棚进来。鸽子急问:“阿姨怎么了?” 巩天棚:“还是不吃东西。连口汤都不喝。我看她是成心,成心作践自己, 她、她、她她她怕是不想活了!” 鸽子紧张思索片刻,果断道:“这样下去不行。马上送医院。输液!” 巩天棚:“她不会去的。” 鸽子:“不去也得去!……这么着,你马上去联系人找担架找车,我给她收 拾上医院的东西!” 巩天棚:“我去找政府张主任!”走了。 鸽子去了贺帼玉屋。 29、日外 贺帼玉躺在担架上被抬上了车,巩天棚和鸽子也上了车。上车时鸽子几次都 没能上去,她因有孕在身加上过度劳累,有些撑不住了,伸手给巩天棚:“拉我 一把。” 巩天棚这才想起鸽子的事,马上伸手拉她,问:“你不要紧吧?” 鸽子摇头表示不要紧。 巩天棚:“要不,你去找你们护士长的同学,先把你自个儿的事办了吧。这 里有我。” 鸽子简洁道:“你一个人不行。我不差这几天……快,拉一把。” 巩天棚只好把鸽子拉上了车。 30、日医院 病房。贺帼玉被输上了液。巩天棚守在一边。鸽子把随身带来的东西向外收 拾。输上了液的贺帼玉显然是恢复了一些体力。 贺帼玉喃喃:“现在想想,人活着,就是一场梦……” 巩天棚什么话都说不出。 鸽子放好东西,过来:“天棚同志,我先回去了……我有点不舒服……”话 未说完,向地上倒,一把抓住病床的床牚,才算没有摔下去。 巩天棚忙去扶她:“鸽子,鸽子,你怎么啦?”大叫,“来人哪!大夫!” 几个人赶到。鸽子喘着气:“送我去妇产科……” 躺在床上的贺帼玉听到了这话,一愣。 医务人员将鸽子弄走了。巩天棚转回。 贺帼玉:“鸽子怎么了?” 巩天棚:“累狠了。这些天她累狠了。” 贺帼玉盯着问:“为什么去妇产科?”巩天棚躲开她的眼睛,她盯着他,命 令道:“天棚!” 巩天棚瞒不过去:“……鸽子她,怀了孩子,少斌的。” 贺帼玉“腾”一下子坐起:“怎么不早告诉我?” 巩天棚:“告诉你干啥?她回国来就为把这个孩子做掉!这几天是为了照顾 你才拖到了这!……师娘,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啥,我也想过。可又一想,你让 一个大姑娘把孩子生下来,人家日后怎么办?人家还有人家的一辈子!” 31、日医院 两个人推着鸽子向妇产科走。鸽子呻吟不止。她强忍着。 32、日医院病房 贺帼玉:“我说她怎么突然胖了这么多,敢情是怀孕了!她怀孕多长时间了?” 巩天棚:“你算嘛,鸽子参军走前的事。” 贺帼玉掐着指头细算,惊叫:“……七个月了!”这就要下床,差点带倒了 输液瓶子。幸好被巩天棚及时扶去。 巩天棚一迭声地:“师娘师娘师娘!……你要干什么?” 贺帼玉:“七活八不活!那孩子能活!我得看看去!” 巩天棚:“你这还正输着液哪……”贺帼玉就要去拔掉输液针头,巩天棚死 死抓住她的两只手:“师娘,你去看什么?那孩子能活,你不去他也活;不能活, 你去了他也活不了……” 贺帼玉眼珠子都红了:“那孩子能活,我不去他可能就活不了!他亲妈不想 要他,你让他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