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次日(早上) “女儿,起床了,就快10点。”倩爸在楼下叫着。 “哦~~~~!”倩只是随便应应而已。实际是没有起床。 十分钟过后。倩爸不得不敲门“女儿,女儿。” 倩立刻起床,打着呵欠开门“爸~~~~,什么事!” “都十点了,还在睡,快起床陪我去买东西。”倩爸站在门口说嫂。 “买东西?买什么东西?” “你忘记了吗?上星期你答应我一起去买鱼具。”边说边往楼梯走去。 倩立刻关着门,大声说“我很快就换好衣服,爸等我。”在楼下都能清楚听到 倩心急的声音。 “这个倩真是的。”倩妈吃着早饭说。 “咚”“咚”倩下楼的脚步声。 “不要把屋子拆掉。”倩妈叫着。 一下楼,就往早饭的方向冲过去,急忙地吃。 “鱼具店不会跑掉,慢慢吃吧。”倩爸笑道。 “嗯,我吃完了,快点出发。”硬吞早饭。之后拉了爸出去。 难得和爸爸出来逛街,倩的心情当然愉快。 “我从小到现在还没有用过鱼具呢!” “所以就带你们去染红湖见识一下,那里有很多鱼,如果有功夫底的人一定能 钓到大鱼——” “还有那些美丽的风景,那地方简直是世外桃源,水清澈见底,真希望明天快 点来。”倩抢着说。 “我也是希望它快点来,因为我的钓鱼瘾已经出来了。” “爸,你真是的,哈,哈,哈。不行,我今晚一定要早睡,不然你们就把我忘 记了。” “你当然要早睡,如果像今天这么迟,我们可把你忘记了。” “那是因为昨晚晚了回来的原因。”倩边说边回想昨晚。昨晚倩和广进在海滩 整整坐了二个小时,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最后倩只要求广进送到街口。 “到了,女儿快进来!”倩爸看见鱼具店的招牌就开心得像一个小孩。 在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使法不同的鱼具,还有钓鱼用的衣服,真是五花八门,倩 今次简直大开眼界,对各种鱼具都非常好奇,每样都要摸一摸,而倩爸就想样样东 西买回去,最后他们买了鱼杆,鱼钩,还有衣服。 “我好有信心,明天一定会钓到大鱼。”倩爸满意地走出鱼具店。 “爸,我也是。”说完两人对视了一下,同时大笑起来。 “妈,我们回来了!”倩开着门说道。 “为什么这么久,饭已经做好了。”刚好把最后的菜也端了出来。 “我的肚子已经在叫。”倩爸按着肚进门。 “那快过来吃饭吧!” 倩和她爸一听到有饭吃,立刻往饭桌跑去。 “买了什么?” “买了好多,你自己去看看。”倩爸盛着饭,指了椅子。 倩妈沿着手指的方向,看了有点不满意“一定用了好多钱吧?” “妈,你就不要这么小气,难得可以去一次郊游。”看着电视的倩突然搭讪。 “我就同意女儿的话。”爸的视线转移到电视机前 “我真是没有你们两个办法。”———— “伯母,妈。” “找豪吗?他在房间玩电脑。”吃完饭后就不见了妈,原来一早就来跟伯母聊 天。 “哦!”了一声就进去了。倩静悄悄地打开门,看见豪在电脑前认真地打字, 倩轻手轻脚地走近豪,他好像没有发现。 “哦~~~~!”她看见屏幕上写着‘奈美’。 豪吓了一大跳,立刻望了后面,见倩一直笑着,定神后又转回电脑前继续打字 “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谈谈郊游的事。”手放在豪的肩膀。 “是否打算去染红湖?”手还是不停地打着字。 “嗯,还有记得早点起床,明天8 点30分就出发。”倩走向床的位置,坐下。 “这句话对自己说才对,今天我又听到叫起床的声音。” “我只是晚了一点睡而已。” 豪并没有出声,一直打字,倩看见他这么认真,就走近拉开了豪“我也要跟奈 美E -mail。”之后就坐在电脑前。 “什么时候和奈美熟了?” “昨晚谈话中知道她对电脑挺有研究,所以我们互换了E -mail。”豪躺在床 道。 “昨晚什么时候结束?” “大概9点左右,唉,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倩停了手,沉默了下来,脑子一直回想昨晚发生的片段,不久后就在键盘按了 几下,就关了机。 “为什么关了电脑?”豪奇怪地问。 倩并没有回答,只是站在窗前,看着远方“昨晚我打算送礼物给他的时候,工 腾就进来……之后他就强吻了我,当时我真的很生气。”每当遇到问题,都要找豪 诉苦。 “你生他的气是因为他强吻你?” “我也不知道,说实一句,我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只是……”表达不到自己 当时的感觉。 “你是否已经喜欢广进?” “哪有这回事!?”倩立刻转向豪,笑着说。 “不要逃避。”豪单刀直入“难道你不知道?” “我……”坐在床上沉思。 “旁边的人永远看事情都比你们看得清楚,你不相信吗?那我们赌一赌,明天 你一定会想着广进。” “当然想,不但是他,广昌和奈美、正南等我也想。” “你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说什么。” “不说了,我回家了。”倩最大缺点是逃避现实。 星期日,早上(8:00) “今天天气真好,是不是?”豪爸望着蔚蓝的天空。 “嗯,很适合钓鱼的天气。”倩爸放着鱼具说道。 “不要只光着说,快来帮忙吧!”倩妈整理着用具。 “还有很多东西,还没有搬上车。”豪妈附和着。 “让我来帮帮忙吧!”豪从屋里出来,“为什么没有看见倩?” “这个倩还在睡懒觉,如果真的要帮忙,那就帮忙叫她起床。”倩妈没气地说。 豪刚想打开门时,门变自动打开了“大家早晨!”好像没有起床的样子,还带 沙哑的声音。豪看见她还没有换好衣服,衣服还是歪歪地。 “早晨,倩。”豪爸和豪妈一起说。 “你这是什么样子?”豪一直打量着倩的装束。 “我刚起床,等我换好衣服就好了。”倩立刻转向客厅。 “这个女儿一点也不像女生,你们看她刚才的样子。”倩笑着说。 豪爸他们对视了一下,都大笑着。十分钟后,倩精神奕奕,换了衣服好像连心 情也换了。 (8:30) “出发喽!”大家就是等这一刻。 “伯父,从哪里借回来的车?”倩好奇地问。 “是朋友那里借来的,我特意借家庭装,可以载多一些人。”豪爸边开车边道。 “车大一些,空气也大些。”倩妈最怕人多,空间少的车。 “我赞成,好像我们班的男生那辆就可怜了。” “是轿车吗?”豪妈问。 “是!”豪望着倩回答。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笑是最好的掩饰工具。 是手机的声音。 “并不是我。”豪爸摸着自己的电话说。 “也不是我,是倩你吗?”倩爸也看了看自己的电话,因为声音太相似。两人 都以为是自己。 “不是我,我今天忘记带了。” “是我!”原来凶手是豪。 倩挨近豪,看见屏幕上打着‘‘广进’不知怎样倩的心跳跳得好厉害。 “喂!”豪接通了电话。 “在,忘记了带,我知道,嗯,再见!”只听到豪说了这几句话。 “找你有事吗?”明明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却装着不在乎的样子。 “没有什么事。” “有没有提起我?” 豪并没有说话。 “有没有?有没有?”倩推着豪的手说。 “你不是不在乎吗?我可以不用告诉你。”太了解她了。 “你作弄我,说!”还是被他发现。 “他问我,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还有他打了好多次电话给你为什么没有人接。”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倩望着外面的风景道。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其实 心甜得很。 “你有没有告诉他,我们去哪里。”一旦告诉他,他一定会来。 “没有!”豪也知道广进是这种人。 “我想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倩妈跟豪妈说。 “应该就是,我们两家好久都没有郊游。” “对上一次是三年前,我们去了上川岛。”倩爸往后面说。 “对啊,对啊!”倩插嘴,“我记得我和豪当时是读初一。” “我还记得我们坐船去岛时都坐晕了。”一提到上川岛,豪就开心。 “游水时可以看到小鱼在自己的身边游来游去。”豪爸兴奋地说。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半小时就过去。 染红湖(10;00) 难怪人家说大自然的魔力有多厉害,不是自己亲眼看到都不知道,一个大树林 围着一个大湖,一点污染也没有,水是清,地是绿,天是蓝。这简直是人间天堂。 “倩,豪你们快去找些干柴来。”倩妈大声说道。 “你们两个大男人就去钓鱼,我们就做散工。”豪妈也吩咐着。 “我今次一定要大显身手。”豪爸卷着衣袖说。 “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倩爸拿着鱼杆。之后他们走到湖边开始钓起鱼。 而另一边,倩和豪就走到树林里面捡树枝,说是两个人,其实只有豪在捡,倩 就站在一边偷懒。豪的手机又一次响了,来这里只是半小时而已,他的手机就响了 几遍了,因为手里拿了太多树枝,连电话都不能接,唯有叫条大懒虫听。 “喂?” “倩吗?” “嗯,找豪有事吗?”原来是广昌。 “没有什么事,豪去了哪里?”为什么机主不接,而让她来接。 “他现在变了农夫,在捡树枝。”哈,哈,哈,哈,她还敢说风凉话。豪立刻 死盯着她。 “开玩笑了,不要生气。”算她转得快。 “捡树枝?你们在哪里?”奈美抢了广昌的电话。 “今天是家庭日,所以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对了,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和奈美在看电视,哪有你们这么高兴去郊游,啊,哥下来了,我叫他听。” 不是说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叫他来。 “喂~!广昌,不……” “不什么?” 倩并没有说话。广进继续说“我觉得那对护腕好像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我觉得挺好的。”倩激动着。 “说话了吗?”广进边上楼边道。原来是激涨法。不过广进不这样说倩是不会 开口。 “如果你真的觉得护腕怪怪的那就还给我就好了。”倩坐在石上。 “我不喜欢。” 广进说完后,两人都沉默起来。 “怎样,还没有说完?”豪发觉有点问题便问。 “豪叫我了,等我们回来再谈吧。”借着这个机会挂线。所以还没有等广进的 回答就收线。 “刚才是广进吗?”豪看见倩这副样子。 “你又知道是他?” “看你呆呆的样子就知道了。”拿起柴走。 “我知道你很聪明了。”倩也拿着柴说。 “为什么你们这么慢的,我们等着你们的柴生火呢!”豪妈不耐烦地道。 “妈,他们的成绩怎样?”倩望着爸问。 “都快一个小时了,只钓了三四条而已。”倩妈也看着老公回答。 “其实成绩已经挺不错了。”豪帮手生火。 “嚓”“嚓”“嚓”“嚓”豪不断地划火柴。而倩和她的妈妈搬台和一张很长 的椅子,放在湖边,豪妈就布置,不用多大功夫,他们就办好了,他们四个人坐在 长椅喝起茶,看着他们钓鱼。 “我的肚子已经在叫了,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倩双手托着头问。 “我带了些便当。”豪妈想起自己带了点心来,之后就在旅行袋找了找。“啊, 找到了”拿出一个中型的淡蓝色的便当。 “妈,这是什么东西?” “应该有沙律,点心,还有挂花糕。”倩妈看着便当说。 倩不相信妈的话,立刻打开了便当,里面全都是她所说的食物。 “伯母,很厉害。” “不要赞我妈,她会骄傲的。”边说边吃着点心。 “你真是,快叫他们过来吃东西。” 其实倩是不愿意的,但硬被妈推了起身,只好走到他们身边,倩静悄悄地走大 倩爸后面,倩爸觉得好像有什么,便往后看。 “有什么事?”把声音降到最低。 豪爸听到说话,也望了左边,倩指了指后面,他们同时看了过去。看见豪妈指 着桌上的食物,那是豪也走了过来。 “你们去吃东西,我和豪来替班。” “真的可以?”豪爸对倩没有十足的信心。 “爸还有我。”对她没信心也得给自己的儿子有信心。 豪爸教了他们怎样用鱼杆之后就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钓鱼。”倩一碰到鱼杆已经这么兴奋。 “我也是。”说完后,两人都认真起来。 但5分钟后,倩开始有点不耐烦,而豪就盯着水面。 10分钟,倩开始有小动作,而豪没有什么反应。 15分钟,倩蹲了下来,豪跟之前没两样。 20分钟,倩在原地打圈。 “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豪受不了了。 “不可以~~~~!为什么那些鱼还不上钓。”倩望着水面道。刚说完不久, 倩的鱼杆开始动了。 “有鱼,有鱼。”开心但又要压低声音。 豪刚想帮她时,豪的鱼杆也动了,只好自己来,跟着豪慢慢收杆。 “是不是有鱼上钓?”豪妈看见他们的鱼杆在动。 倩爸和豪爸同时看了那边,也同时走了过去。倩真的不够力气,不是人拉鱼, 而是鱼在拉人,就在不知不觉中倩在想起了广进。糟糕了!鱼的力越来越大。他们 都是新手,大家都不能帮上对方忙。而在这时突然有两对手来帮出来,他们不约而 同地沿着手望了过去。 “还是让我们来吧!”豪爸说着说着就接过鱼杆,熟练而轻松地把两条有大有 新鲜的鱼捞了上来。 晚上(7:00) 他们将两条鱼分别烧和熬汤,大人忙个不停,豪和倩却闲得不得了,闲到坐在 石上看星星。 “星星好少。”因为今天云太多了,大多数的星星都被云盖着。 “我输了。” “输了?”豪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今天总是想着他。”她这样说,豪才知道什么回事。“但我怕……” “怕什么?” “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意。” “其实你不用刻意去表达,用这里就可以。”豪指着自己的心。倩有点疑惑。 “相信自己。”豪把手放在倩的头说。 没有高楼大厦的阻挡,没有城市的喧哗,只有鸟和虫的叫声,它们的声音有一 种减压的功能,在这里寿命也长些。 “觉得奈美怎样?”趁这个好的机会,当然要问问豪对她的感觉。 “没有怎么。” “没有特别的好感?” “现在没有,将来不知道。”豪这样说是帮自己的将来留着后路吗? “可以吃了,你们快过来。”豪妈在呼唤他们。 “哦~~~~!”一听到有东西吃,一下子精神百倍。 看见桌子上摆满了丰富的食物,“来,是鱼汤。”倩妈和豪爸各拿着碗和碟, 而倩爸就在车上找了红酒。不一会儿,大家就围着桌子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在月光下,他们有笑有说,而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享受着丰富的晚餐,在这里可 以清楚听到鱼的跳水声,听到不同动物的叫声。虽然这里并不是他们一家人所拥有, 但他们都非常高兴。他们还约定下年再组织去旅游,在回来的途中,除了开车的倩 爸外,全部人都累得睡着了,这一天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开心的日子。 “早晨!” “早~~!” “才星期一就没有精神,怎样熬到星期五?”沙尔插进他们的中间。 “因为昨天玩得太高兴了,所以今天好累。”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豪点头 附和。他们边说边进班。丸看见他们便冲到旁边,兴奋地报道“广昌和奈美已经转 到我们学校了。” “真的!”三个人同时惊讶。 “你们不高兴吗?”只知沙尔比倩和豪还惊讶。 “其实他们跟我一样是非常高兴的,但……”沙尔变了一个翻译员。但还没有 翻译完就被人打断了。 “但因为太累了,对不对?”不用说都知道是正南。 “为什么还不进班?”正南后面一定是广进。广进说完后一个人进了班。他刚 进班上课的铃声响了。 “不怕被班干部登记了,因为班长也迟到。”正南慢条斯理地走进班。 倩当然不能让他成功,立刻赶在他前面。他们的动作让豪、沙尔和丸发笑。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