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失去了余页铭。 我真的已经努力了。鼓起勇气给页铭打了很多通电话却没有任何回应,后来还 是让小七传了话给页铭,说是在学校后面的美术室等他。我要跟他解释清楚。小七 告诉我说是页铭现在正准备会英国的事情,因为有过逃跑的经验,这次怕他像上次 一样跑了,管得很死,手机都没收了。不过他已经成功地把话带到了。 我问小七页铭的反应时他却吱吱唔唔不肯说。最后才很遗憾地告诉我说是页铭 现在情绪特别低落,听到我说一西姐带给他的话,什么也没说。我走的时候他才冷 冰冰的说他不会去的。可是我想可能是因为有小婕在场他才会那样说的。小七笑着 拍自己的胸口说,页铭一定回来的。他不可能让一西姐真的等一夜的。 他说,他知道页铭哥真的很喜欢一西姐。 所以,一定会付约。 可是我没有等到他。我知道那就是他的答案了。 余页铭,为什么呢?不是约好的吗? 我等了一夜,我在学校后面的樟树下等了你一夜,你却没有出现。真的讨厌我 了吗? 可是我还有话没跟你说的。余页铭,你误会我了,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不是因 为钱才去销案的。我是真的担心你。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那都是美亚做的。我知 道了,小婕是你妹妹,这我都知道了。 页铭,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他已经走了吧。我心里好像突然就缺了一块,微凉的风不停的往里面灌。像是 在一点一点要风干。 美亚也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学校传着是余页铭回英国了。 跟他的女朋友。 我预感得到我们是再也见不到了。心里是莫名地疼痛,老是在夜深的时候无缘 无故地惊醒。眼角是微热的湿润。 秋天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来了。教室后面树上的叶子开始大片大片地往下落。绿 色的草坪也枯黄起来了。秋风的味道真的很干涩。 林灵没有如我所愿跟路源在一起。即使林灵最后还跟路源报了同一个学校,可 是大学第一年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在一起。我笑路源迟钝。可是林灵却笑着说, 没关系,我会等的,等到他忘记你,一西,我终会等到他会忘记你的。她的笑很坦 然坚毅。 我相信会的。 我去了一个能看到海的学校,虽然是保送的,但还是我喜欢的去处,不像林灵 为了路源去了她不喜欢的的学校。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进行着,平淡,平淡。如同 遇到余页铭之前的生活状态。 升学摆酒席的时候,轰动了全村。村里见过页铭或是听过他的老人孩子还是会 经常提起我的“男朋友”,问他怎么不来了,又说要是有时间一定要领他回来看看, 多好的一个孩子。我只是笑着不答。余页铭。以后都不可能回来了吧。 他走了,连同小婕,美亚,阿宾,基灿都一并消失了。似乎是一场梦一样的。 关于那段记忆像一场梦一样,一觉醒来就跟着那个夏天一起消失了。 所以再次看到美亚的时候还是很吃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她就和我读一所 学校。还是很光鲜亮丽的样子。只是不再是提及页铭了。她身边的男生是换了又换, 女生朋友也是一样换了又换。对于这一点我一直都感觉很奇怪,甚至有点怀疑她的 性取向。学校里也传着她是双性恋的事情。不过她似乎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有了美亚,关于余页铭的记忆也就更加难以忘记了。曾经想要用另一份感 情来淡忘页铭,可是我做不到,尽管一直有许多男孩子待在我身边等我的答复,可 是等待是漫长的,就像我要忘记以前一样,非常的漫长。索性我就生活在过去的记 忆里了。 那不属于我的二十万,跟爸爸商量之后全都捐给了那家以前我们常去的福利院。 现在福利院的孩子都过的很好。每次回家的时候我都回去看看孩子们。 可是可爱的铭西已经不在了。听院长说是有一个很有钱的人家将他领养了。虽 然知道他有先天心的性脏病,可是还是点名要领养他,说是他们会帮他治好的。铭 西真的很幸运,跟你一样的幸运,对吧? 关于那个画册,页铭我已经拿到了。是美亚突然叫我过去给我的。 当她把那个画册从袋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那是当初我送给你的画 册。本来是想着你有了画册就不会在书上乱画了,可以很认真地写笔记的。可是一 直都没有看你用过,还以为是你不喜欢早就给丢掉了。 美亚笑着说虽然有点不礼貌,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看了里面的画。说到这里的时 候顿了顿,她异常哀伤地看着我,过了几秒才说,你真的很喜欢我呢,超出她想象 的喜欢。又说起这是在你的别墅里找到的,应该是很珍惜的东西吧,要不然不会放 在枕头底下。 “这些,是属于你的。页铭的爱。” 我以为我是不会在流泪了的。我的泪水应该在高三的那一年全部干涸了的。可 是当我翻开画册的时候我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叫我怎么能不哭呢?里面的 每一张画想是一面镜子一样照着自己。 开心的,生气的,伤心的,受伤的,哭泣的,微笑的????????我生活中的点点 滴滴原来全都在你的笔下了。一直都对我若即若离的你原来都是关心我的,对吧。 这才是你给我的答案,对吧。 看到最后的一张画的时候,我彻底地崩溃了。 那紧紧相握的手,少年的手腕上的那条手链,那少女胸前的项链,深深地印在 我的眼睛里。 我知道你是我的,我也喜欢你。余页铭,我喜欢你。 余页铭,余页铭。 你听到了吗? 页铭?????? 我赶到的时候医院里聚满了人。妈妈、武叔、亚美和小七,还有很多警察。妈 妈已经是哭得筋疲力尽,瘫坐在长凳上。看到我出现时她的眼睛又开始闪烁泪光。 听到小婕死讯的时候就在我赶来的路上。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就头脑一片 空白了。耳边尽是小婕的话语。亚美突然就给了我一耳光。狠狠地看着我,却什么 也不说。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悲愤。 小七说是去找我的时候出的车祸。他们赶到时已经这样了。说是她手机里还拨 着我的号码。 可是我的手机根本就没带在身上。我知道你一定会打电话给我的,所以,所以 我根本就没带在手上,我只是想,去见一见一西。就算是最后一面的道别。 小婕,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 我的心开始痛了,又开始痛了。痛得我无法承受,视线开始慢慢模糊,耳边的 一切声音也开始听不到了,只是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失去节奏的剧烈跳动声越来越 清晰。我想这次我是真的躲不过了。 可是,我的归属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我做了很多让妈妈和小婕伤心的事,还有一西,我真的很想再看看你的脸,你 的笑,还有我们可爱的铭西。我想要带你们去熙明山看日出,想要再跟你们一起去 逛街,吃日本料理,还要带很多礼物给福利院的小朋友。一西,我想跟你做的事情 还有很多很多,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我跟你说过的我的新家是我跟自己喜欢的人 住的。其实我没有告诉你,那个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文一西,你听得到吗?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对不起,现在我才跟你说这个,本来想一直留在心里成为秘密的,我有什么资 格喜欢你呢?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是生活在生死边缘的人,说不定闭上双眼下一 秒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喜欢你,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我知道路源一直都喜欢你,可是他爱你的方式总是让我们琢磨不透,滴水不漏。 我也知道你原来对他是有感觉的。从你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小七的生日会上我给 你的礼物,其实是我的项链改成的,我知道你喜欢,就把它改成了两条手链,你一 条,还有一条在我的左手腕上,这个不应该没有发现到吧。 可是路源知道,他知道我喜欢你,他跟我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全是醋意。可是他 怎么能知道我对你的喜欢一点都不输给他,他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包括被开除。 看到你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快要嫉妒得快要死了。 其实我真的很累了,想就这样呆在这个学校,呆在你身边,可是你的保送资格, 要是真的被取消的话,你会怎样呢?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完美的女生,我不能容忍别 人对你的亵渎。当路源因为这件事情来找我的时候我早就已经想好了。一西,我要 离开你。 离开你,你就可以远离麻烦,不是吗? 自从我的出现你的麻烦就没有停过,对吧?小婕、美亚、还有我,都会给你带 来很多烦人的事情。 小婕是个任性的小家伙,都是被我惯的吧,每次都会莫名其妙地伤害到我身边 的人,所以你看,我身边的朋友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些我都能够忍受,我都已经习 惯了,习惯的已经不在乎了。可是,这些都不包括你,一西,她不能伤害你。 看到她找你麻烦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痛,我真的很想冲上前去将你紧紧搂在怀里, 大声说着,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我们一西。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我最了解小婕的个性了,我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小婕会变本加厉地去找你的 麻烦,知道你完完全全消失在我的面前。所以我不能像路源一样即使地出现在你面 前把保护你。我只能假装没看到,假装不在乎,假装不喜欢你。只有这样小婕才会 收敛吧。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每天见到完完整整的你出现在我面前。 请原谅我的自私,在你最开始受到伤害的时候我就应该离开你的,可是,我不 想离开,我想天天看到你,跟你说话。因为,我喜欢你,一西。我不想离开你。 可是,美亚总是莫名其妙地找你,你知道的,她是小婕的朋友,很不一样的朋 友,她对小婕的好,真的一度让我怀疑她的性取向。所以我真的很讨厌她,不仅仅 是因为小婕,还有阿卜,我最好的朋友。也因为她跟我决裂了。所以当我看到你跟 她在一起的时候真的非常的紧张。她想对你怎样呢?我质问她的时候她总是笑得很 诡异。我警告过她不要靠近你的,可是,她却并不为之所动。你真的单纯的像个傻 瓜,被她骗得团团转吧。我好像也一样呢。真的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目的有是什 么。可是似乎她真的帮到过我和你的。 她会有意无意透露一些对你不利的消息给我。可是,当我到达现场的时候,总 是晚了一步。路源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吧。他会抢在我前面找到你。或者说,他 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你,守护着你。 这也是我在好几次暗地里跟着你回家的时候发现的。其实除了有我因为担心你 会遭遇意外的袭击总在暗地里跟着你,一直到你安全回家,还有路源。着你也许不 会知道吧,要是我不告诉你的话。 听说你一直都是跟着他在学溜冰,可是笨笨的你却一直都没有学会。这也是我 调查到的。所以我会要求去滑冰,你跟他一起做过的事情我也要做,而且要做的比 他好。所以,以后很开心地跟朋友溜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是叫余页铭的家伙教会 你溜冰的,知道吗?以后一定要经常去溜冰,这样你就会经常记得我了。知道吗? 看吧,我真的很自私。即使已经不再了还要叫你记得我。可是,不管怎样我真 的不想死。我现在不想死了。在遇到你之前我就知道死亡真的很近很近,所以一直 都会活的随心所欲,安然地等待着它的到来。所以,即使那些关于我的不好流言满 天飞我也不在乎。什么名誉,成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这么想。我要成为很优秀的的人,比路源还要优秀的人。 所以我会加入那种无聊的“一帮一”的计划,像个傻瓜一样看书,做题。谁叫你喜 欢的是这种类型的男生呢。不过好像效果不是很好,还因为跟我呆在一起被别人误 会,说很多难听的话。拍很多不实的照片。最终还害得你要偷偷跑去乡下躲起来。 说实话,我对这些真的不生气,反而感觉很好。要是都是真的该多好呢。我当 时真的是这样想的。可是看你很伤心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你是讨 厌我的对吧。想到这里我就莫名的忧伤和失望。 在乡下看到你的时候,你哭得稀里哗啦的。真的是很受伤才会哭的那样伤心的 吧。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跟你说了吧。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说是甘愿当做 是幻觉,可是当时我是真的就在你的眼前,真的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你。 看到你像泪人一样心也跟着痛起来,真的很想把你身上的痛全部赶走。可是, 你也许真的不想看到我吧,所以才会昏倒。最后我落荒而逃。 不过,后来你把我带到你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其实并不是特别讨厌我的,这 样的发现真的叫我兴奋了很久。所以我才会幻想着总有一天我们会无比幸福地在一 起吧。所以会跟你说一些关于我的故事。关于我的身世,我的朋友。 你也许不知道吧,我去握你的手的时候真的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到的。那是我 第一次主动牵女孩子的手,真的很紧张。我说过的,只要你没放手我就会一直牵着。 这句话是真的,也算是我第一次像女生告白吧。文一西,你当时听出来的没有?你 没有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你送我的护身符我一直都带在 身上,算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吧。 可是,我当时是怎样的天真呢?完完全全还沉浸在那些婆婆们叫我“孙女婿” 的幸福里,完完全全忘记了为了你的安全要跟你划清界限。我想,有段时间我已经 被那种幸福的感觉笼罩得失去了理性的判断吧。满脑子只想着要好好地对你,跟你 在一起。所以才会无耻地在晚上也会跑去让你教我写作业。会大声地笑,会开始跟 其他同学讲话。可是,那样的时光是何等的短暂呢! 你又受到了伤害,小婕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我们一起在乡下的事情。也许是一 不小心看到了我身上戴着跟你一样的护身符吧。总之,她又开始任性起来。这次, 我真的无法原谅她。 我知道那次考试对你来说真的非常重要。这些都是路源怒气冲冲地拽着我的衣 领打了我一拳告诉我的。要不是有人将那些无中生有的照片发了出去,你的报送资 格也不至于被质疑。也不至于你会那样伤心。他说,你为了这个保送的名额了很久。 它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这些,路源都知道。我想他真的很了解你,也许是因为真 的很喜欢你吧。 所以收到美亚短信告诉我你的下落后才会想到跟路源一起去救你,然后把你就 给他。只有这样,你才是最安全的。 最终,他像答应的那样好好地照顾了你,所以你才会顺利地参加了考试。顺利 地拿回了保送的名额。我知道,你最大的竞争对手即使他,对吧。我也知道,那次 的考试他是很有机会赢过你的。可是,他没有那样做,即使一直都信誓旦旦地说要 打败你,可是,他没有。 路源,一直都以他的形式喜欢着你。保护着你。也许在他看来,只有以这样对 立的方式才能让你深深地记住他把。正因为,你才能变得更强,不是吗? 这些话都是路源亲口跟我说的。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用永远的记住我,她恨我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她不可能爱上我,就让她恨我也没有关系。我不在乎形式。” 最终,他真的成功了,对吧?一西,你一直都没有忘记他。早知道会是这样, 我当初就该学他的,对不对? 我现在学还来得及吗?一西,终有一天你是会忘记我,没错吧?我真的很像歌 词里写的一样吧: 我还能珍惜什么 如果我连自己的脉搏都难掌握 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 留下你错愕哭泣 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 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 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 所以,文一西,你忘记我吧。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可是似乎最近我的心脏又开始不听话地搅乱着 节奏地让我不堪疼痛了。那种就别了很久的疼痛突然就让我特别害怕起来。我无比 的焦虑,不敢睡觉。我又开始了之前的生活,在很晚的时候会混迹在酒吧,跟很多 人在一起,玩遍晚上所有不打烊的地方。只要在人很多的地方我才会稍稍感觉到一 点安心。 所以你会在酒吧看到我和一群奇怪的人在一起,会看到我最不想让你看到的样 子。可是还是让你看到了,索性就跟你做个了断吧。我那天的行为一定吓坏你了吧。 你讨厌死我了对吧。一西,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就要死了,我必须跟你彻底地了结。 可是当我看到阿宾那家伙去骚扰你的时候,我莫名的火大。他是怎样的人?会 让女生怀了孩子却逃之夭夭让别人背黑锅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跟你在一起? 竟然还一起去看电影,吃饭!一西,你真是个单纯的家伙,对他居然没有一点 的防备。你一定是很讨厌我才会把我的警告完全置之不理吧。我真的很想保护你, 可是我没有那个资格,不是吗? 可是路源似乎也没有能好好看着你,要不然就不会染阿宾有机可乘。所以我才 会去警告阿宾,跟他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虽然我不一定占到便宜,可是 因为是我的突然袭击,他被打得很惨。以后都别想在去骚扰你。 可是,他还是去报复你了。真的没有料到他无耻得连女生也会动手。 对不起。好像我除了跟你说对不起外真的就没有别的就可以说了。我是不是很 失败呢。除了能给你伤害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不像路源,他可以很好的保护你。给 你做东西吃,给你挑选好看的衣服。 最后的最后,我知道了是小婕给阿宾出的主意,那家伙把小婕出卖了。跟警察 说不是他做的,是小婕指使的。她要负大部分责任。小婕,真的是很单纯,没有你 想的那样坏,真的。所以你不要恨她。 你知道我是欠小婕的。一直以来我都欠着她。作为养子,我得到的母爱要比她 得到的要多得多,妈妈会对关于我的事情亲力亲为,就算我闯祸也不会过多地责备 我,似乎所有的重心都是我,我占据了本属于小婕在家的位置。也许是这样她才会 那样粘对她很好的美亚吧。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虽然一直被保护的都是 我。我尽量的宽容她做的一切。包括这次对你的伤害,也应该由我来承担。 这是我欠她的。所以我认罪了。是我才让你承受到这么多伤害的。不是吗? 过了这件事情,你也许就会完全恨了吧。我们之间就完全结束了吧。可是我完 全没有想到小婕会任性到给你二十万来了结一切。她想染我误会你,忘记你,然后 跟她会英国。其实她不必这么做我也该回英国的。我已经不行的吧。是时候回去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一西。我知道你根本不是因为钱才去销案的。你一定 是担心我才去的,对吧?笨蛋一西。是个陷阱还奋不顾身地往里跳。这个计划是漏 洞百出的,你没看出来吗?起诉的事情不该是法院管吗?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你一 个小孩子销案呢? 最后的最后,我们聪明的文一西还是上当了。 笨蛋,一西。你是笨蛋。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喜欢你。 就像现在,即使我躺在病床上,即使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即使我已经开始 听不到耳边的一切,我还是喜欢你。 这是我的报应,对吧?我的自私最终得到了报应,一西,现在我真的要离开了, 离开你,离开这个世界。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夜是最可怕,因为要睡觉,睡着后也许就不会再来了。 可是现在我就要睡着了,我困了。我要去另一个地方,很远的一个地方。 只有这样你身边真的就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一西,你终于可以实现你的 小愿望了,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要走了,也许我真的会去地狱,可是我真的不 想走,更不想去地狱,那样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你了。我知道以后你的灵魂是会 去天堂的。不过,也好,这样你就生生世世不会遇到我,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就让我去地狱吧,去黑暗的地狱,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因为我受到伤害了。 文一西,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下地狱。因为,我,爱,你。我真的很 爱,很爱你。 文一西,文一西。 天空好蓝,真的好蓝。 累了照惯例努力清醒着 也照惯例想你了 好怕一放心睡了 心跳在梦中不听话的就停止了 听着呼吸像浪潮拍动着 越美丽越让我忐忑 我还能珍惜什么 如果我连自己的脉搏都难掌握 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 留下你错愕哭泣 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 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 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 如果我变成回忆终于没那么幸运 没机会白着头发 蹒跚牵着你看晚霞落尽 漫长时光总有一天你会伤心痊愈 若有人可以让他陪你我不怪你 快乐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哪一刻是最后一刻 想把你紧紧抱着 可知你是我生命中的最舍不得 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 留下你错愕哭泣 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 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 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 如果我变成回忆终于没那么幸运 没机会白着头发 蹒跚牵着你看晚霞落尽 漫长时光总有一天你会伤心痊愈 若有人可以让他陪你 如果我变成回忆最怕我太不争气 顽固的赖在空气霸占你心里每一寸缝隙 原来依然爱我的你痛苦承受失去 这样不公平请你尽力把我忘记 (完)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