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胡说八道什么!」何迟迟脸色大变,用力拍掉雷尼可的手,香被踩了尾巴 的猫般立即跳下床。 他暧昧的眼神,教何迟迟所有的细胞都在拉警报,她只觉头上飘来大片乌云, 不安又惊惶。 「你……这是一个法治国家……任何违反个人意志的行为都不被允许……」 「是吗?我现在就要了你,看谁敢来阻止我?」雷尼可被她天真的话语逗笑, 俯下头直视她惊疑不定的小脸,缓缓帖近她。 「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不讲理!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力?」 「我向来要什么就去拿,不必谁给我权力!」他证明似的俯首探向她的唇。 她转头要闪,头皮突地一阵刺痛。「好痛!」何迟迟惊呼一声,泪水登时溢出 来。 盈盈水眸,浑身动弹不得,原来雷尼可用手缠住她的长发。 雷尼可托起她洁白小巧的下巴,温柔地舔去泪珠,「别抗拒我,迟迟!到了这 里,你已经逃不开也无路可逃了。此生你是注定属于我,除非我不要,否则你的抗 拒和挣扎都是多余的。顺从我吧,只要你乖巧听话,我对你的呵疼、宠爱将会超过 任何人。」 炽热的唇在她柔嫩的粉颊上流连徘徊,挑逗着她的感官,低沉而富磁性的嗓音 呢喃着魅人爱语,正在催眠她的灵魂,腐蝕她的意志。 阵阵酥麻的电流在四肢中流窜,温柔的话语更宛如洶湧浪潮,一波波将她捲向 不知名的热带海洋。 好累啊!何迟迟只觉身心俱疲,意识逐渐飘浮。她星眸微合,沉醉在美好的天 堂不想醒来。没有悲伤、没有孤寂、没有爸爸的……爸爸?!像被人淋了盆冰水, 她登时清醒过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我一点都不想要你,我也不属于你!」小手握成拳 头搥打他,推拒着他无所不在的吻,「放开我,我既不乖巧更不听话,我不需要你 的疼爱,唔……不!你要女人,多的是又美又媚又自愿投怀送抱的美女艳星。放开 我!」 她的小拳头敲得很努力,可雷尼可没一丝贅肉的身躯是经长年严格锻炼而成。 因此他不但不觉疼痛,就算按摩都还嫌不够劲,可是他却不能不考虑她的娇弱。 「住手,你有体力我们不妨玩点别的,别这么激动,会伤了你自己的。」 「不要,除非你答应放了我,不然……」 一记热吻封住了她的反抗。 雷尼可的吻不再有顾忌,狂烈释出积压已久的欲望,激切地吸吮柔滑的香唇, 粗暴地向她诉说疼痛的渴望。 排山倒海而来的激情立即淹没她微弱的抗议,强迫她臣服。她不愿意,残存的 理智逼迫肉体反抗、不可沉沦,但所有的感官神经却尖叫着要求解放。 不论她如何集中意识,初尝情欲的身体却有了自己的意见,不再服从理智的要 求,柔弱温驯她偎向坚实滚汤的身躯,渴求宠爱。血管內沸腾的热流,让她恍如置 身万丈火海深渊,既疼痛难忍又眷恋不已。 雷尼可感应到她的投降,大掌更加肆无忌憚,在她娇嫩的玉体上尽情搓揉拨弄, 制造一波波激越的浪潮。没两三下,雷尼可已熟练地卸去两人的衣物。 何迟迟对自己的赤裸无所觉,娇懒无力地倚着他坚硬火热的躯体,在暖洋洋的 热带海洋里載浮載沉,直到被放置在冰涼的丝质床单上,丝丝沁涼掺入她炙热的世 界,她奇怪地微睁迷离醉眼,想探究原因…… 酒红的丝被襯得她一身明肌玉肤更加白里透红,雷尼可瞧得痴了,眼瞳中射出 闪亮懾人的火花。不记得有哪副躯体曾如此紧扣他的心弦,教他恋恋不捨,恨不得 一口吞下她。 这副美好的身子终于属于他了,可以任他恣意品尝……雷尼可心中得意不已, 欲火更旺…… 坚硬的男性象征巨大而热汤,雷尼可勉强以綱铁般的意志克制住,他要以最大 的耐心和温柔来疼爱她,给她完美的第一次。 何迟迟茫然环顾臥室,当视线扫及雷尼可阳刚而巨大的裸体时,她不禁倒抽一 口气,洁白的玉体顫抖着,又惊又怕,她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巨大: 「你…… 你……」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雷尼可朝她绽出性感又魅惑的微笑,缓缓覆上她, 火热的大掌顺着她美好的曲线溜进诱人的花瓣里,粗糙的食指剌入紧窒的女性甬道, 开始在滑膩溼热的甬道內挤压抽动了起来…… 「啊,不可以,不要……」何迟迟惊惶地张大眼,一口气哽在胸口,反射性地 夹紧双腿,承受不了这种感觉。 「可以的,别怕,我会让你很快乐……」雷尼可轻哄着,在她柔嫩雪白的肌肤 上啃囓,烙下一串串溼热的吻。 他大嘴一张,合住一颗甜蜜的蓓蕾吸吮着,手则扣住另一只雪白凝脂揉捏着。 「尼可……」何迟迟嚶咛一声,弓起身子头向后仰,綢缎般柔亮的长发流瀉而 下,形成一道美丽的黑瀑。他啃得她麻痒又痛楚,双手不知何时已紧扣着他的肩, 也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要压向自己。 「乖,我知道……」雷尼可咬紧牙关,只觉浑身的血气迅速往下集中在某一点, 坚挺的男性欲望又胀又热,似乎将要爆炸。 「尼可,我好难过……」何迟迟啜泣地道。她紧咬着朱红的唇瓣,只觉像身处 烈火炼狱,被烈焰燎烧得想尖叫,难受地在丝质床单上不住扭动着,几近崩潰边缘 的她,浑然不知自己的动作有多么性感撩人。 「迟迟,我的小迟迟……」他再也等不了了,拨开她白皙的大腿,将自己昂扬 的坚挺置在她滑膩的甬道口,用力一顶…… 「啊……」撕裂般痛苦的尖叫随即被他性感的唇吞没。 「好迟迟……一会儿就不痛了,求求你别动……」柔嫩的肌肤紧紧包裹住他的 巨大,强烈的欲望逼得他恨不得立即策马狂奔,为了体帖她的不适应,他还是咬牙 强迫自己静止不动。 「好痛啊,你还说不会伤害我,大骗子!」她哭叫着。 「以后不会了,乖,忍一忍就不疼了。」他轻柔地吻去她的泪水,带电的魔手 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爱抚,藉以软化她的抗拒,抹去疼痛不适。 欲火再度被点燃,逼得人发狂的麻痒从下腹开始沸腾,像漣漪般一波波湧向四 肢百骸,她全身紧绷顫抖,紧咬的櫻唇微微绽开,逸出一声声销魂的呻吟。 他忍得俊脸通红,豆大的汗水直流,她的呻吟宛如一道解禁令,让他体內的骚 动更难以忍受。 他轻轻抽动了下,小声问道:「还……痛吗?」 「不……那么痛了。」小巧的脸蛋红了红,她娇声轻道, 「哦,迟迟,我的好宝贝!」他像饥渴的沙漠旅者找到甘泉,欢呼一声,用力 吻了她一下,扣紧她纤细的腰,奋力一挺,开始狂野的律动起来,速度由慢转快, 撞击一记比一记狂猛,一记比一记有力。 像被狂喜的闪电击中,深沉猛烈的快感让她失控地呻吟,不知何时,修长的腿 已经主动环上他结实的腰臀,甚至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向他猛烈的冲刺。 他发出满意的嘶吼,紧紧攫住她,加大动作幅度,冲刺得更深也更狂野。 「啊,够了……尼可……我不……」何迟迟尖叫着,似乎无法承受更多欢愉, 浑身紧绷,女性甬道开始抽搐…… 他再度加快速度,直到一声狂吼,将炙热的种子洒进她体內,两人同时尖叫出 声,冲向极乐天堂」」 ***** 彻底的狂欢后,雷尼可汗水淋漓,沉甸甸的身躯压在何迟迟身上喘息。而她忙 着补充严重久缺的氧气都来不及了,也无力抗议。 几秒后,气息稍定,雷尼可勾住何迟迟,一个翻转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不想自 己庞大的身躯压坏了他的宝贝。 「你……可恶……」何迟迟嫣红着小脸,抬眼瞪他。 「好啦,别嘟着嘴巴,我虽然太贪心了点,可是你也得到莫大的欢愉并且乐在 其中,不是吗?」他满足地轻抚她柔膩的雪背,享受掌下丝滑的触感,极力安抚她 的懊恼不满。 真难得!雷尼可虽是极富魅力又勇猛的情人,却从不对女人柔情蜜意,通常都 是发洩完便下床沖浴,即使累极了也不和女人同床共枕而眠。可是对何迟迟」」他 用心机强占的小女人,却改变无情的作风,显得温柔而像个好情人。 不过,何迟迟当然不这么想,「品行卑劣的恶魔」是她对他的评语。 「我……」她一时语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无法否认她曾回应以狂野热切。 她忍着全身的痠痛不适,半拖半爬地下了大床,捡着衣服迅速套上,低眉敛目,盯 着脚尖,「我该走了,送我回去好吗?」她现在脑袋乱轰轰的,千头万绪,根本无 力多想,只亟欲回到熟悉温暖的城堡独自釐清这一切。 「走?!你还想去哪里?」雷尼可翻身坐起,双眼直勾勾地瞪着她。没想到她 竟然还想着离开,令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心慌。「我不是说过了,我要你!」 「那是你的事,我要不起也不要你,所以……」 他紧握双拳,冷喝迫:「住口,你的强人父亲已经不存在,现在已经不是你可 以任意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了!你住惯的温室已经破败頹倾,外面的现实世界豺狼 橫行,可不是什么儿童乐园,而你青涩得毫无社会经验,连谋生都会有困难。别逞 一时之快,留下来,我会照顾你。这样难得的眷宠,有多少女人费尽心思却求之不 得,如果你今天走出这扇大门,想再进来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 「你放心,我不会回头来求你。」她不领情。「我何迟迟绝不拿身体……」 毫无预警的,何迟迟身上的雪色丝綢被他一撕,顿时化作碎片。 「你做……」她还来不及惊叫,又被拉回大床。 雷尼可气急败坏地将她当成布娃娃般,将她刚套上的內衣裤撕扯成碎片,还丟 得老远,阴冷无情的眼眸瞪得她仓皇失色,惊悸不已地缩在床角,尽可能地拉开两 人的距离。 「给你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啦!别以为我眷恋着你,你就可以拿乔违抗我的 命令。不给你一点教训,如何建立我的权威!」 气疯的雷尼可根本看不见她的恐惧,双手握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拉,她随既滑入 他的身下。 雷尼可置身在她雪白大腿中间,邪恶的指头探入她的花瓣,无情地挑逗她。 「不要!你不可以……不可以……」何迟迟的粉脸立即通红,双手抓着被单, 浑身顫抖不止,想夹紧大腿却无法如愿。 「别再假清高了,我知道你明明很想要的。」手指探得满手溼润后,他勾起邪 恶的笑对上羞郝又气极的她。 何迟迟消极地偏开头,忍不住啜泣,她痛恨这种任人宰割的状况。 「不准转头,我要你看仔细……」他抓住她的大腿圈住自己的腰,抱起她的上 半身,昂扬的男性象征缓缓地接近她美丽诱人的花瓣…… 「记清楚,从今以后,除了我之外,全世界已经没人有资格了。」说完,他用 力一顶,热汤的坚挺迅速没入她窄小的身体內,开始了原始而古老的律动。在她惊 喘吟哦声中,一记又一记地刺入她的深处,狂野又猛烈的力道像要貫穿她似的,要 她从此牢记在心,永志不忘。 何迟迟紧抱着他的颈项,娇喘连连,身体自动弓起以迎合他狂飙的律动,脑袋 一片空白,此刻除了体內高张的欲火,再无其他…… ***** 「左秘书,好久不见,你们总裁在吗?」 「趙先生好。总裁在,我替你通报一下。」左常芬马上认出眼前斯文的男子是 总裁的好友趙弘文。 「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他微笑阻止,随即自行敲门进去。 雷尼可见了来人,取笑地说:「原来是趙总,好久不见,我差点忘了你这个大 忙人长什么模样了呢。」丟下笔,他起身走向吧檯。 「是好久不见,不过我实在没法子忘记你的模样。尤其最近你这张风靡全球的 俊脸几乎天天在报章杂志出现,教人想忘也忘不了。记者协会真该頒个奖给你,因 为光是你一个人的桃色新闻,就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八卦记者呢!」 趙弘文自在地找个位置坐下,接过雷尼可递来的美酒,啜了一口,「尼可,你 最近是怎么回事?打算将台湾稍有名气的女性同胞都一网打尽吗?」 「怎么,你怕了?好吧,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开炯名单给我,我会跳过你 的新娘候选人。」雷尼可开玩笑的说:「瞧你红光满面的,八成是谈恋爱了!谁? 邱语心?」 当初就是觉得邱语心是趙弘文喜欢的类型,才介绍他们认识。 「什么时候丟红色炸弹呀?手脚还真快嘛,瞧你外表温吞,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雷尼可朗声大笑。 趙弘文被调侃得脸泛红光,「你胡说什么?八字都还没一撇!」 「已经想到八字啦?看来,趙总对邱小姐很有意思哦。」 「光我有意思有什么用?人家可不一定心动。」趙弘文耸耸肩,「约她吃了几 次饭,她的话题全绕在你身上,我心下也明白几分。看来你的西装裤下,又多了名 美丽的俘虜。」 「你确定?」雷尼可剑眉微蹙,看不出得意之色,反倒觉得麻烦似的。 趙弘文见了,十分感叹的说:「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虽然是好友,我也 不得不期盼你早日被套牢,好解救地球上无数水深火热、为情所苦的痴情女。」 雷尼可被他夸张的言词逗得哈哈大笑。 「你现在尽量得意吧。」趙弘文斜睨他一眼,「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你要 她,她却不要你的女人。她会让你痛苦地发现什么叫担心害怕、什么叫为情所苦, 不要怀疑,那就是你的报应!」 报应?想到已经消失一个多月的何迟迟,雷尼可就笑不出来。 那天他以为自己已经说服她,没想到隔天醒来,她已经逃得无影无踪。空漾漾 的大床只剩他一人,气得他想直冲到何宅去抓人,可是又想起自己所撂下的狠话, 他只好忍下来,他预料她早晚一定会回到他身边乞求他原谅,到时候……他绝对会 尽情地蹂躪她可人的娇躯。 雷尼可很快地恢复优闲自在的模样,「男女之间不外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全 怪在某一方身上是很不公平的。而且你所说的报应,万一有一天真的发生,信不信 我能扭转干坤,变成我要她、她也要我?」 望着雷尼可自信十足的神情,趙弘文没有原来那般确定了。 ***** 何迟迟在公寓门口停了下来,「谢谢你帮我拿东西。」 白崇光暗叹口气,知道今天还是进不了她家。他也是这栋高级公寓的住户,自 认品貌端正、身世清白,才三十岁已经是电脑公司的主任。 像这样的条件,已经苦追何迟迟一个月又五天,却仍只有在她家门口徘徊的份, 依然突破不了她的心防,连笑容也没见着一个,教他不得不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他不捨地抱着何迟迟自超市买来的杂货,做今天最后一次的挣扎,「附近新开 幕的一家餐厅口碑不错,半小时后我来接你一起过去试试好吗?」 「我……」 何迟迟才开口,已经有人替她做了決定。 「对不起,她已经有约了。」雷尼可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西装,出现在两人身 后,双手环胸斜倚在几步外的墙边,领带松松地挂在颈子上,头发凌乱如海盜,外 表看似优闲,但全身却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人气势。 何迟迟一见到他登时脸色大变,他……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白崇光震懾地倒退一步,有些迟疑的问:「你是……」 雷尼可走向何迟迟,从容优雅的步伐像丛林里的黑狗。他俐落地从白崇光手中 拎过袋子,一手搭着何迟迟的肩,令她全身一僵。 「你也是这里的住户吧?你好,我是迟迟的男朋友,我不在的日子里,谢谢你 对迟迟的照顾。」 「哪里,你太客气了,鄰居本来就该互相照顾。那……我就不打扰了。」雷尼 可俊美无儔的外表和懾人的气势,在在令白崇光自叹不如,他强笑一声,黯然离去。 白崇光一走,何迟迟立即发作,「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你这样的男朋友!」 笑容一凝,雷尼可略带阴霾的眼神更是寒冷,他沉声道:「开门!」 「我……」开门?那岂不是「引狼入室」?她心有余悸地想拒绝,却没勇气抗 拒他眼里懾人的寒芒,「开就开,你兇什么!」她嘟哝着开门,双手还有些顫抖。 两人进门后,何迟迟关上大门,转身问:「你到底有什……」 话还没板完,雷尼可已经迫不及待地封住她殷红的小嘴。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她柔嫩甜美的唇瓣。 雷尼可紧扣住何迟迟的小脑袋不容她拒绝,尽情地汲取她口里的蜜汁,像要吞 吸她的心魂似的,急切又深刻,又似在懲罰她的不驯,藉以倾诉累积已久的思念。 何迟迟背帖着冰冷的门板,柔软的胸前紧压着他结实炙热的身躯,笼罩在他阳 刚的气息里,激情如潮水般洶湧而来,不到一秒她就屈服地环上他的颈项,用生涩 的吻技回报他的热情。 雷尼可邪恶的手滑下她曼妙的曲线,撩高裙摆深入她的丝质底裤…… 「不要!」何迟迟顿时清醒,猛地推开他,虚软无力的走进客厅,气喘呼呼地 隔着沙发和追上来的他相对。「无事不登三宝殿,雷大总裁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这只可恶的大色狼,自己竟然还回吻他?!何迟迟又羞又气地用手背抹去他的 唇印,却抹不去余波荡漾的激情,气得她直跺脚。 自从那次以后,她的人虽然逃得远远的,但每当她失神时,他就在她的脑海里 徘徊,教她浑身战慄不止、心跳失序、面色潮红。 刚开始她以为是惊吓过度,便安慰自己时间会抚平一切,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和 他再次见面连话都说不到一句,就已经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神魂顛倒,她什么时候 变得那么轻佻、放荡的? 「你敢擦去我的味道?」雷尼可握拳的指关节已变白,但他随即放松,悠然自 在地坐进舒适的沙发里。「算了,随你高兴。没想到我的小迟迟这么无情,那天我 可是细细地吻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爱抚过你每一寸娇嫩细膩的肌肤,我记得你 最喜欢我吻你的……」 「住口!」她气急败坏地喝止他,羞红的脸蛋像要喷火了。「你到底想怎样? 快点说清楚,别老是顾左右而言它!我还有事情,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废话连篇。」 她正在准备今年要考研究所,不想他再来扰乱她已经逐渐平静的心湖。 「你还有什么……」宙尼可皱眉, 「雷尼可!」她低叫着,「如果你没有重要的事就请回吧!」 「还是一样没耐性。」见她又要变脸,他才慢条斯理地丟下一颗炸弹,「你知 道你父亲何定风是被谋杀的吗?一 他的话像青天霹靂,震傻了何迟迟。足足过了三分钟,她才回过神,随即惊跳 起来,「你胡说!」爸爸明明是因为交通意外才会去世的! 「我胡说?好吧,既然你这唯一的女儿不愿为被害死的父亲报仇雪恨,我这个 外人也没必要瞎操心。」宙尼可抓起西装外套,优雅的起身往大门走去,一副不想 为难她的模样。「我本来以为……算我多事,再见!」 本以为他在装腔作势,见他真的走到大门口,她才惊慌了起来,「等一下!」 见他没有停步的意思,她立刻冲过去抱住他。「站住,不准走,要走也得把话说清 楚。」 雷尼可任她搂抱也不反抗,「既然你以为堂堂万宗集团的总裁会这么无聊,大 老远的跑来编故事吓唬你,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唉,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父亲是被人谋 杀的?是谁?为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她心里有无限的挣扎。他的话很有道理, 但……谋杀?!实在教人很难接受,尤其他…… 突然,她像被电到似的,迅速放开他,人也退了一大步,「你这个趁人之危的 小人,是不是又想了什么诡计来害我?」 她不该再相信这个人格品行都有严重缺陷的小人!上次他就是利用她的信任夺 去她的贞操,想到这里,她立刻又退两大步。 「你别想再骗我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上被骗一次可以说是不小心,但被骗 两次就是自己笨了! -----------------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