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中的心情杂记 夏娃 「蓝家仇」写不到一半,已经快窒息了,刚刚还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该去看 医生了?一直有缺氧的感觉,猛力的吸气也没什么效果,坐在计算机前面瞪着屏 幕已经一个多月,为什么脑袋里面愈来愈空呢? 写下列几行,一口气又喘不上来,但是又不能一直不工作,劳碌命的人在工 作时间不工作会有罪恶感呢,唉。 开了新档案,本来是为了「狮情画意」一篇序。回头浏览了一下内文,试着 把这本书的感觉找回来的同时,竟然让我找到「新鲜空气」了。 「狮情画意」一直写得很顺利,因为这里面没有一个阴沉的角色,每一个都 是精神抖擞的一直对着我说:「快点,来写我啊,多写一点吧!」所以,几乎在 不伤脑筋、快快乐乐的对话下就把这本书写完了。 对照「蓝家仇」里面的人,性格阴暗的家伙一个个对着我瞪眼,不仅是让敲 键盘的我碰壁而已,彷佛只要我敢对他们多加着墨,多泄漏一点他们的内心世界, 就会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找我拚命似的。虽然如此,但我总不能光写一些「阴雨绵 绵」、「风和日丽」、「虫鸣鸟叫」的景物吧,尽管这些人全都不肯合作,我还 是得死皮赖脸的紧贴着他们,这就难怪我一直以来找不到新鲜空气了。 现在真想丢下这些人,回头拥抱「狮情书意」里这些对苦我热情的搔首弄姿 的人。想归想啦,但是只不过逃得了一时而已。 只是一时也好,起码让我找回了可以继续写下一本的信心,不然我的笔险些 要断在「蓝家人」的冷眼下了呢。 最近找不到原因的低沉的心情,在「狮情画意」里找回了生命的希望和活着 的快乐。我想,这也是我赋予这本书的生命吧,希望看这本书的人,能够在合上 书本时会心一笑,也就是我存在的价值了。 ……呃,这么说起来,我的「蓝家」莫非将带给人低潮的情绪?而第一个受 害的人就是我?这……生命中难免喜怒哀乐。再说,「蓝家」的事,又不是我家 的事,关我什么事?又关「狮情画意」什么事了?做人还是应该要看开一点啊。 想想写了「狮情画意」,让我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美美的星座项链,真是开心 啊,哈哈哈——快点吧,多想一些开心的事,不然回去依然对抗不了「蓝家人」, 那就惨了…… PS夏娃偶尔出没的地方:http://home.cityfamily.com.tw/lovewa 彰化永靖邮政35号信箱 楔 子 她——她又趁黑摸上他的床! 「方知画!妳当我雷厉风是什么?」他拉起被子,气得想一脚把她踹下床, 却瞪着她蜷缩成一团的娇小纤瘦的身子,一身细皮嫩肉……无法忍受她白皙的肌 肤上有一丁点的青紫,他紧紧咬牙。 那两扇长长的眼睫毛搧了搧,一双睡意蒙胧的眼睛相当无辜的张望着像巨人 似的立在床上的身影,细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厉风,天还没亮,你突然 爬起来做什么?」唉,真不公平,为什么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连生气时看都 能这么帅呢?晕黄的灯光,把他的脸部线条修饰得更加威严冷峻。 「方知画!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悄悄的把被子拉一点回来……雷厉风一把抽走! 她皱了皱眉头,硬是不肯从床上爬起来,拉过他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还 好不是在我租的那间小套房,不然你吼这么大声,整栋公寓的人都被你吵醒了… …但也不是说你这里房子大,隔音设备好,就可以尽情嘶吼,你想想你喊破喉咙, 我的耳朵也不好受——」 「我们分手了!」他震耳欲聋的狮吼,彷佛受不了她的忽视似的。 她星亮的眼睛望着他俊逸的脸庞好半晌,「……这是第七次还是第八次分手?」 「第九次!」 「……哦。」记忆逐渐爬进装满睡意的脑袋里,她想起这一回的分手跟前几 回完全不同,这一回不是她说要分手,而是雷厉风说出来的,害她难过了好久。 她吸了吸鼻子,略带哽咽,「隔壁的情侣又吵架了嘛,我那里不好睡,所以来你 这里借一晚,只有一晚行不行?」 「不行!妳是前女友,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怎么会呢?你是风行集团的总裁,我是风行集团总公司的人事部门总务课 里的小职员,我们还有主雇关系存在啊。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当作同情你的小职 员好不好?」 「方知画!妳是要我开除妳吗?」 她不情不愿,万分委屈的从床上爬起来,双手还迷迷糊糊抱着他的枕头走下 床。 窗外一轮银辉,此时定是街头黑暗,空气清冷……眼看着她打开门,走出卧 室的纤弱身影——躲在暗处的抢劫犯、等待尾随女人的色狼,电梯之狼、割喉之 狼…… 他咬牙切齿,一颗心已经悬满忧虑,忍不住胃疼! 「回来!」 那抹纤细的人影停住脚步,在门口缓缓转过头来,「……对哦,你的枕头我 忘了。」 她走回来,把枕头摆放回去,一转身—— 雷厉风拉住她,瞪了她好半晌,几乎想啃得她尸骨无存,想狠狠打她一顿, 对她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 紧紧的将她给抱住—— 「……妳是不是想回来?」他冷硬的咬牙的声音充满威胁和怒气。 那双水柔的眼儿顿时发亮,高高兴兴的搂住他的脖子,「我可以回来了吗?」 在这幽暗的只有两人的夜里,只要这双手主动攀附上他的颈项,他就只有叹 气的份了…… 「是妳自己想回来的。」他强调。 「嗯!厉风,其实这几天我好想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她献上香吻和满 嘴甜蜜? 「……嗯,那我再给妳一次机会。」尽管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尽管他多日来 的满腔愁肠已经消解,他嘴上依然傲慢。 方知画偷偷打了呵欠,这时候只想能够快快的好好睡上一觉,她当然不会浇 他冷水了…… 不管多少次机会,她都……不会嫁给他的。 她的人生从她十岁那年就已经决定了方向——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