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节 幺蛾子出现 这哥儿俩也松了口气,不但解释清楚,阻止了冲突,还交了朋友,痛快万分, 他们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过智长出一口气,耿小草真是让他又领教了一把,他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出 去后,事儿绝对少不了,耿小草早晚有幺蛾子出现,自己轻松不起来。耿小草, 这个女人,钻牛角尖,走极端。 过奇分析局面:门底死撑,根本不会把自己放在眼中;多三见钱眼开,而自 己拒绝与他联手,自然不会顾忌自己的存在,青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有奶便是 娘;自己又不可能低头,权衡利弊,毅然放手自己单练,终于迈出挑头的一步。 需要说明,他随时带着二狗、范黑子,屁股后面当然少不了梁小心,只是有 个例外,德彪、奇勇子死活要跟着他,过奇带着兴奋,根本没加多想,自认为多 一个多一份力量,也就顺手带过来。 过奇一过来,阿生他们就像盼月亮一样,兴奋不已,给他接风。 阿生:“兄弟,除了青虎,咱们可是聚齐。” 范黑子不满:“装大个的,丫现在当大尾巴狼真合适,都得给他面,多少钱 一斤?给面就是面,不给面什么都不是。” 过奇还是替青虎说话:“谁没有迷的时候,他人还不是坏,全是钱闹的,让 他受个教训,瓢了危了,咱还让他回来,拉他一下。” 得龙:“你可别太善,有些人天生就不能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气之处。” 阿生脑子不晕:“兄弟,你带的俩压场的面生,谁的人?” 过奇满不在乎:“门底请来的,这哥儿俩也恨他,非要跟着混,就带过来, 没事,翻不起什么大浪,不灵,轰也不迟。” 贾涛:“过奇,你真能忍,早过来多好,别看咱们是地下室,生意照样火, 你一来,更上一层楼。” 过奇:“你先别高兴,咱们先观观那边的反应,恨是招上了,不知是使什么 损招。反正这劲是面对面较上了。” 阿生开玩笑:“梁小心小姐。” 梁小心:“干吗?阿大哥,犯什么坏?” “整天价泡过奇一个人烦不烦呀?该换换味了,自觉点,也给别人留个机会。” “早就知道你不憋好屁,还大哥呢,你都不正,底下兄弟跟着你能学好?全 跟你一样,没什么大出息。” “小心,不是叫你名,是叫你人自个小心,说话伤众,当心全体哥们儿替过 奇休你。” “敢,借你们十八个胆,敢这么来,全干了你们。我可不像你们北京的女人, 就是窝里横,敢说敢干的,还得咱姐们儿。”她还站了起来。 引得所有的人哈哈大笑,过奇也乐,梁小心毫不客气地过去朝他就是一顿小 粉拳。 “哟,真热闹。”一声娇弱的特殊磁音响起,让所有在场的男人都眼睛放大 的一位美艳女人,轻盈迈进。 过奇一眼认出:青虎的傍家,也是呲活的顶尖人物,名字叫不上来,但认识。 范黑子迎上去:“这不是区娴嘛?怎么,跑我们这儿趟浑水来了,不怕青虎?” 区娴先灭他:“范大哥,这年头,没谁都能活着,您不也是随着漂吗?咱们 都是一条线上的,断一头都不舒服,您说呢?” 范黑子无言以对:“来好,来好。” 阿生对她特熟:“妹妹,谁来都欢迎,坐我这儿怎样?” 区娴大大方方:“阿生给面,我领情。”从容坐下,说道:“过哥,您跳得 真是时候,咱们得合作好,共同发财。” 过奇也很客气:“当然。”但不愠不火。 区娴的介入,场上显脐的就多了,男人的德性开始现了。 贾涛先上:“区姐,以前不敢靠前,今儿您来了,咱兄弟敬您个酒如何?” 区娴:“好。”拿起就干。 阿生劝她:“这帮坏小子,你得留神,全是酒仙。” 区娴小声说:“没事阿哥,妹妹我从小就长在酒窖,小意思,看我摆他们。” 紫耗子不甘寂寞:“区姐,我仨,您随意。” 区娴二话不说,连着三杯。她的豪爽,带起气氛,都畅饮起来。她眼尖,看 见梁小心故意贴着过奇,眼睛斜着自己,她一笑,摇了摇头:“阿哥,那边没几 天活头,我的活儿,你们接,如何?” 阿生说:“没问题,不过,青虎哥你也得照应一下,他现在糊涂,早晚有醒 的一天,我们还是哥们儿。” 区娴脱口而出:“没主见的人,永远是抬不起头,早就说过,不听,他想往 下滑,谁也替不了他,不是小妹自私,出来就是挣钱的,光同情,当不了饭吃, 仁至义尽,只有随他自己,这日子口,谁也指不上,只有靠自己。” 最后两句话,让过奇听个仔仔细细,而区娴也不差,已经感觉到过奇射过来 的光,她自己乐了,乐得特开心。 谭月挂着彩就去见耿小草:“大姐,我们让那几个给灭了,太厉害,手脚工 夫好除外,下手特黑,而且,他们都有枪,顶着我们的脑门子,审我们,不过, 您放心,没松口。” 耿小草:“又低估了他们。” 谭月赶紧解释:“不是无能,是他们真不要命,纯是亡命徒,生死不顾,拿 身体死保那个女的。” 耿小草:“伤了他们没有?” 谭月:“都先伤了他们,后反击的,真行,挨了七八刀还冲呢,是汉子。” 耿小草安慰:“你们也不错,嘴挺严实。” “这点,我们比有些流氓强的多的多。” “大姐谢了。” “得了,比骂我们还难受,没办好。” “哪有一办就成的,明天,老地方见。” “大姐,明天见。” 谭月走后,耿小草又感到棋输一招,一帮不知死活的半大小子,也没有将宝 丽他们拿下,看来还得想招,还得快,不然,过智一出来,自己的胜算更少,还 得抢先,让宝丽占了,还真不服气,绝不言败。 没过几天,过奇他们的店就让人莫名其妙地封了,不用想,肯定是门底下的 家伙,果不其然,托了不少人,终于打听出来:打的匿名电话,报警才引来的警 察。 过奇挺冷静,将这笔账暂时记下,只是抓紧时间找新店,赶紧开业。巧得很, 一家国企急于将三产的效益提高,往外出租正规歌厅,稍加贿赂头儿,轻而易举 拿下。 该着报应,“青火鸟”也查封,呲活的带的消息:门底犯疯劲,大打出手, 让人报了,只得忍痛花银子,折腾了十几天,才开张。 而过奇他们趁着“青火鸟”的乱,在十几天中,包揽了不少“青火鸟”的生 意,小发一道。 生意一做顺,人也兴奋,也快乐,大家和和气气,一顺百顺,空前的团结。 呲活的舒倩兴冲冲地过来结自己的账:“阿哥,咱妹妹的辛苦钱。” 阿生客气得要命,领着结账的兄弟一大帮和闲着人一起往外走:“妹妹,您 请。” 歌厅门口,舒倩看着这帮坏小子嘻嘻的笑直犯嘀咕:“阿哥,都别笑了,笑 得我直发毛,没什么事吧?” 阿生赶紧喊:“嘿儿,嘿儿,都别乐了,妹妹,真不好意思,账咱现在就结, 给,七十。” 舒倩真感意外:“不会吧,阿哥,这份活才一百四?拿妹妹开心,也不是时 候呀?” “还有,”阿生指着马路边两车大白菜,“一边一车,这就是这份单的成绩。” 舒倩醒过闷来:“这俩臭孙子,卖大白菜的呀,真他妈的走眼。”气得直跺 脚,随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