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粉如桃花的俏美 气蛋:“大哥,保证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一场密谋已经开始,一场阴谋正在谋划之中。 葛稀拼了个缝儿,中介了一个暴发户买四合院,赚了不少子儿,钱鼓了,气 也顺,劲也足,心情好,三搞两搞又把张虹燕搞成怀孕了,而且犯一根筋,死活 要二胎,张虹燕拧不过他,只好受二茬罪。 媳妇肚子越来越大,葛稀却性欲越想越急,眼看着不灵,张虹燕早已拒绝, 弄得他五脊六瘦(五脊六瘦——北京土语,感觉不是滋味,浑身不得劲儿。)的, 挺要盒钱。 男人火烧火灼的时候,偏偏有一个女人无意当中用成熟的身体,在他眼前晃 来晃去,能不急吗?能不眼热吗?能不沾腥吗?能不嘴馋吗?除非他有毛病。 转眼来北京就是两年,顺心加丰富的营养,区娴竟然茁壮成长,一米六六的 个头,亭亭玉立,不经受风雨晒吹,肤色竟然光泽美白。 在葛稀的眼中成了魔怔:名副其实的瓜子脸,她那粉如桃花的俏美,时不时 向他堆着阳光般的灿烂;油黑的头发用白手绢扎成一束,长长地垂在背后;迷人 的身段凸凹有致,苗条修长中饱含丰满;再加上那对天然镶嵌于美眉下的杏眼, 带着独特的闪亮,如雷电般地击射着葛稀;尤其是那刺痒心灵的磁音:“稀叔” 一声,震着自己,打断着心跳。 一连三天,葛稀睡不踏实,想着对策,苦思冥想,强行只有一次,那只是一 厢情愿,极不舒服,而且出事几率极高,得不偿失,是二傻子才干的蠢事。区娴 这个极具诱惑的尤物,是老天爷扔给他的,要想长期霸占,让她甘心情愿,只有 一个办法,绝对灵验,也是猎艳的通行证,那就是——人民币铺路,他自信,没 有一个人跟钱过不去。 男人犯坏,女人有感受,真是千真万确,张虹燕老觉着自己的爷们儿眼神不 对劲,闪着邪光,还有一个显著特征,就是葛稀有事没事爱跟区娴搭话,这是从 来没有的,而且,都是问寒问暖的话。 张虹燕开始留神,并且,不给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同时,开始有意无 意挑区娴的毛病,声调也是横横的。 “区娴,这菜怎么那么牙碜(牙碜——北京土话,牙齿相触感觉不适,食物 里有沙子。)?干吗不洗干净,你想硌死我呀?你对得起给你的工资吗?” “嘿儿,别看电视了,看多长时间了?那电是要收钱的。” “今儿这衣服怎么洗得不干净呀?你脏,我们也脏呀?以后,别使洗衣机, 用搓板洗得干净,听见没有?” 小丫头也不是木头人,听得出话音是冲自己来的,为了贴补家里,舍不得这 份难得的挣钱机会,同时留恋和向往大都市的生活,区娴咬着牙忍着,谁叫人家 给咱们饭碗吃呢。只得受着,但是就不明白怎么得罪了婶子,自己要精心留意, 别留话茬儿。 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心眼不见得小。 女人千万不要跟自己的男人较劲、吃醋,更不要捕风捉影,本来只是想的事, 还没做,你一逼他挖苦他,损他,时时刻刻跟盯贼似的,再加上撒泼打滚,哭、 喊、骂,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他绝对要做,而且肯定做得更绝。 葛稀对张虹燕的敲山震虎非常明白,更替区娴叫屈,干看着她发威,一点辙 也没有。这里有一个原因,上一胎是女儿,而这一胎是男孩子,了却了葛家三个 公主的愿,他得忍,等儿子生下来,谁当家谁做主,谁依靠谁,江山在自己的这 边。 一边是狐假虎威耍刁的黄脸婆,一边是软弱无助青春无限的纯美少女,人就 怕比,一比天平失衡,既然从天上掉下来的,扎到自己这里,开发、滋润、长熟 她,就是特意安排给自己完成的。 既然不干是王八蛋,干也是王八蛋,还不如给她干个样看看。 有了状态,有了想法,剩下的就是寻找机会,待机实施。 葛稀歪点子不少,故意多一些关怀的场面当着自己的媳妇公开表现,引发她 暴跳发怒,制造给区娴的压制和恐慌,使其压力过重,委屈和受辱,给自己一个 登台的机会。 举目无亲,身受如此的待遇,孤立无援,成熟的异性给予慈爱般的相助,任 何善良的女孩都会知恩感恩,条件也就成熟。 儿子降生了,张虹燕投入了全部的母爱,暂时忘记了丈夫放光的眼神。 望着玉葱般的手,正在搓洗儿子堆积的屎尿布,葛稀伸出大手:“区娴,歇 着去,今儿开始这些活叔包了,去吧。” 区娴看着憨直慈祥的面孔,用力耐心搓洗的动作,小丫头的心暖暖的,热乎 乎的。 三更半夜,炉子需要加煤,寒风刺骨,风刮得响着哨声,从暖暖的被窝里出 来,会有厚厚的大衣披在她的肩上,无声无语,关爱有加。 厨房内,菜洗得干干净净,米早已淘净,甚至葱、姜、蒜早已备齐,省却了 她很繁杂的劳作。 区娴甜甜地微笑相对。 葛稀得意非凡。 大文对小白脸本身就不感冒,再加上气蛋旁边煽惑,过智和凉粉如何如何, 添枝加叶,最容不得别人牛×哄哄的他,开始对过智找茬儿,当然他不会亲自挑 头,有的是兄弟,有的是围着他转的人。 过智发现,自己打扫完的卫生没多久,马上又有新的铁渣儿、废油、杂物出 现,而且扔得满世界都是,跟天女散花差不多。 刚开始还不以为然,以为是活计过多,反正就是多扫几遍而已,但是,几天 过后,故意捣乱的豹秃和大虾米正在撒着废料,被从库房后面出来的过智撞个正 着。 这俩混蛋也不脸红,照样破坏。 过智:“这么干有意思吗?” 豹秃:“闲着也是闲着,多干点没坏处。” 过智还是理智:“一点活儿,也拿不住人,何许的呢?哥儿俩也累。” 大虾米:“有钱难买乐意。” 过智索性坐到一边,点上一棵烟,悠闲自得地看这俩倒腾。 假如直接叫横,倒还痛快,令他们俩撮火的是,黑不提,白不提,仿佛根本 不存在一样,更加运气。 豹秃算是个混球,抄起铁锹,一用力,满满的废件,冲着过智就扬了过去。 过智的反应挺奇怪,不躲不闪,着着实实(着着实实——北京土语,结结实 实的意思。)撒了一身,站起来,也不掸,闪张走到后面。 反常举动,让大虾米和豹秃特意外,四眼一对视,找大文交待去了。 这一景,很多人都看到,尤其是胡子和鬼子点点头。 按照规章制度,收班时,机台、工具、边角、车间路面必须整齐划一,等到 带班的唐队长集合队伍时,整整一片很大面积没有打扫,满地面都是,像个垃圾 场。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