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男人炫耀的物品 然而,罗迦利很晚了才回家,罗迦利总是说很忙,夏摩蒂感觉不象恋爱时亲密 了;第二天,这让夏摩蒂心里很伤心;第三天,罗迦利说,夏摩蒂的爸爸是靠他的 关系才当上副乡长的,在这个早晨,已经是第四次了;罗迦利把这件事挂在嘴边, 都让夏摩蒂听烦了。夏摩蒂问,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感激和回报,或者需要什么样 的满足。第四天,夏摩蒂小心的应付着,晚上,和每天一样,夏摩蒂还给罗迦利按 摩。按摩完了,罗迦利说:“这样厌倦死了。”夏摩蒂本不想提起,这几天心里的 压抑,既然罗迦利提到了,夏摩蒂才想问:“你到底心里都记着些什么啊。” “啊,夏摩蒂,我都是为生意着想,为生意忙啊;节日快到了,我成天在猜领 导们想什么,他们需要什么,然后给他们送去,;我还要给相关部门送上购物考, 又得化十几万。” 夏摩蒂说:“难怪你们污染了下一代,连小小的那那都说,阿姨,我想学会喝 啤酒。我问,为什么?小小的那那说,以后做生意都要陪领导喝酒的,没有大的酒 量能陪领导高兴吗?”连小小的那那都懂得了生意之道,夏摩蒂嘲笑自已太孤陋寡 闻了。 罗迦利问:“可是,你会些什么?” 夏摩蒂说,“我会学会做一个商人的妻子。” 夏摩蒂打电话去问他的一位在行政的朋友,想讨教到更多,朋友接到电话就发 牢骚了,说:“夏摩蒂,这个节日,光礼考都分配到十几张好几千元了,我走进超 市已经想不出有东西买呢,都买不出了。要不咱们那天去逛超市吧,我买单。” 夏摩蒂问:“你们就这么收钱吗?” 朋友说:“当领导才”丰收“呢,”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白脑金,“都是送 给那些白痴的领导的,鬼知道里面是什么呢,肯定”卧龙藏虎“。” 挂了电话,夏摩蒂更觉得危言耸听了。夏摩蒂想,当一个商人的妻子,真的需 要那么多学问吗?对于这样的学问,夏摩蒂是多么地反感。在梦里吧,夏摩蒂记起 了妈妈有一天的教诲。醒来的时候,夏摩蒂想,罗迦利虽然不是太真实,相信只要 两个人相处,以自已的温柔,是能将罗迦利改变的。 罗迦利早上上班,夏摩蒂给罗迦利拿包子,整衣领,还给妻子般地叮咛;中午, 夏摩蒂学电视上的天天饮食,做特色的菜。 吃饭的时候,罗迦利说:“今天天气格外晴朗。” 夏摩蒂说:“是啊,天上都飘着朵朵白云。” 罗迦利说:“脑膜炎这人还讲义气。” 夏摩蒂说:“是啊,他可是我们真诚的朋友。” 罗迦利教那件事该怎么做,夏摩蒂会一昧地遵从。夏摩蒂总是为罗迦利想到事 的美好的一面,就好象,罗迦利是高高的国王,夏摩蒂自已配作温柔的王后。 晚上罗迦利回来,脸上露着不高兴,夏摩蒂便记在心里,然后问罗迦利要点什 么吃,能做的和能想到的都用上了,直把罗迦利伺候出笑容。 罗迦利满足的时候,夏摩蒂告诉:“我们单位里的一个电工说,昨天半夜三更, 他听到小偷在撬门,就拿了刀子追出去,心想非砍死小偷不可。小偷见状吓得没命 地跑,他呢也拼命地追。那里窜出来两个小偷的同伴,挥着比他更长的刀,向他冲 过来了。他反倒吓死了,赶紧跑回家,拔打110 。你相信吗,现在的小偷都这么猖 狂。” 这是夏摩蒂对爱情的点点的心机,告诉的本意是劝告罗迦利应该早点回来。 第二天到了晚上,夏摩蒂等着罗迦利回来,直把夏摩蒂等地累了,不知不觉睡 着了。这一晚,罗迦利没有回来。 白天,夏摩蒂洗了衣服,然后,打电话问一个做生意的同学,那是一个了不起 的同学,已经打拼出了一家小小的公司。那同学说:“生意场是个大染坊,如果那 个男人不回家,多半是出事了。” 这一点深深地刺痛了夏摩蒂的心,问:“我该怎么办。” 那同学说:“夏摩蒂,现在的女人要学会自立,只有自立才会有地位;知道吗? 就是那个盛老师的女儿,她初中毕业读师范大学,后来自学考出了本科,今年公务 员考试,竟考了第一名,都进了县府了。” 夏摩蒂一下子焕发了希望,想等罗迦利回来了和他商量,毕竟这已经是两个人 的事了。 “罗迦利是真的爱我的。”夏摩蒂对比着想:要是真的是一个不太识字的初中 生,不会看报纸和书,讲得语言粗俗不堪,没有共同语言,没有休养,那将是一种 怎样的残酷。 罗迦利回来,叫:“夏摩蒂,我回来了。” “啊。”夏摩蒂惊喜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夏摩蒂说: “我要参加自学考,先去教育局报个名,领了教材,挤着时间看,然后参加考试, 没准拿到本科文凭,国家承认学历,如果坚持,还能考研究生呢。” “什么,你以为有学历就能找到好的工作吗?”罗迦利立刻不高兴了。 夏摩蒂就不再提了,晚上,夏摩蒂想好以后不再想这件事。 这天,夏摩蒂不上班,罗迦利才回来吃午饭,吃午饭的时候跟夏摩蒂说:“晚 上有个朋友的聚会。” 罗迦利走后,夏摩蒂就开始准备晚会的衣服了,找出,熨烫了,好像一个下午 都在忙这些事。 夏摩蒂到罗迦利下班的时候就一直在等,罗迦利来接夏摩蒂,转到梳妆台,问 :你的化妆品呢? 夏摩蒂猜到了罗迦利的意思,想送给自己化妆品当惊喜,夏摩蒂真的想告诉罗 迦利,化妆品对自己不是很重要,因为夏摩蒂不化妆也美丽啊,可是罗迦利要送还 无法拒绝,夏摩蒂也就拿出了所有的化妆品。 “就这些垃圾,没一件名牌的?”罗迦利惊讶地问。 夏摩蒂走去厨柜,拿出几件化妆品,对于夏摩蒂,那可是很高贵和珍藏着的, 夏摩蒂也只在重要的出行才用着化妆。 罗迦利拿起一只口红问:“多少钱一只。” “一百,那只贵一点,一百二十。” 罗迦利扔出了窗外,“走,买化妆品去。” “我是专挑贵的买的,反正你出钱的。”夏摩蒂可是生气地说的。 “只要你能打扮掉就行。”罗迦利说,可不心痛夏摩蒂这一套。 罗迦利载着来到商店,夏摩蒂挑了几样都让罗迦利给驳回了,夏摩蒂还真找不 出来,是罗迦利专挑贵的买的。店里的人都这样奉承她:“太太,你的丈夫对你多 体贴啊,原来还有这么好的丈夫呢。”罗迦利还趁时做出丈夫的那种关怀,而夏摩 蒂只有顺承着承爱疼爱了。到了家,夏摩蒂不太喜欢化妆,只是稍稍地笔划了一下, 就算行了。罗迦利看到了说:“你还没化过呢,快点。” 夏摩蒂说:“非要化浓妆吗?” “够了,人家都说你士,你必须改变,就像花枝招展的那种鲜艳。” 这句话刺痛了夏摩蒂的心,夏摩蒂以为自已不化妆也是很美,化了妆反倒不雅。 在夏摩蒂的骨子里,不喜爱花枝招展的那种,她向往的是幽谷芬芳。夏摩蒂也曾做 着这样的梦想,以自己的性恪,去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平淡的妇人。夏摩蒂从走进这 道门开始,就准备事事顺着罗迦利。尽管夏摩蒂的心里呕气,可是难道自已最后的 一点性恪都要改变吗?但罗迦利催得急,夏摩蒂也就照着镜子化了。 夏摩蒂给自已涂上了燕子的眉毛,山鸡的嘴唇,猴子的粉黛。穿上一件鸡尾裙, 草头鞋。夏摩蒂已经不忍看自已了。 而罗迦利却在一旁赞美呢,这是贺本的眉毛,张子怡的嘴,巩利的粉黛。黛安 娜穿过的裙子呢。 “好了,走吧。”这是罗迦利满意后才说的。 应酬的是一些大老板,他们对于女人是很有欣赏的目光的,夏摩蒂的化妆与气 质,恰恰是莲出辨泥而不染那样的出众。而夏摩蒂生疏的客套和刻意的应酬更让老 板们觉得真实,连罗迦利也称赞夏摩蒂了,这一次,罗迦利陶醉在夏摩蒂的美丽里。 “啊,张小姐,你身上的香味这么好闻。” 夏摩蒂高兴这样的赞美,又听他说:“我知道是那种法国香水,要一万多一瓶 呢。” 夏摩蒂不想夸耀,让他说出来了,还不好意思承认呢。 “小姐,李先生做汽车生意很挣钱,才能把你打扮得这么漂亮。” “这也不是很贵啊。”夏摩蒂说。 “你扯着不放弄坏了张小姐的衣服了。”一个没能和张小姐搭上话的人说。 “啊,别把我吓坏了,借个胆给我都不敢。张小姐,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这些由不着夏摩蒂心高气傲了,她看到大街上奔波和劳累的农民是多么地渺小, 原来世界上是不平等的,真的有一种高贵,凌驾于平等之上。有着挡不住的诱惑。 这样的舞会,夏摩蒂陶醉在高贵里。 而夏摩蒂回来,还要照着镜子,欣赏高贵的样子。 罗迦利开始吹:“要不是和我在一起,你能用得起这种昂贵的化妆品吗?”仿 佛求世主一样的口吻。“要不是我你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巴结吗?你顶多是一个小妞 叱。”给夏摩蒂的骨子里,抹上了高贵的浓妆。、、、、、罗迦利哼着歌,从浴室 出来,不管夏摩蒂愿不愿意,狂热的欲望掩盖地夏摩蒂近乎窒息。 醒着的时候,夏摩蒂说:“我想我们应当结婚。” “好吧,不过从今天起,你应该拿出尊贵来。” “怎样才算是尊贵呢?” “应该会训斥别人,对不满意的要学会挑剔,承爱得起别人的点头哈腰,阿臾 奉承。” 这就是高贵的门庭?夏摩蒂让高贵折服,双手搭着罗迦利的脖子问:“今天你 对我满意吗?如果你喜欢,我天天会这样的。” 罗迦利说:“亲爱的,你是我的一个漂亮的领带结。” 又一天,罗迦利对夏摩蒂说,“还记得舞会上的那个女孩吗?他是院长的女儿, 那天她的头发太令人迷恋了,那是尊贵的梳妆。我看你的头发和她一样长呢,要不 你也去做成一样的颜色和发型。” 夏摩蒂立刻想起来了,那的确是很美丽的头发,当时的舞会上招惹着许多嫉妒 的女人的眼睛。 罗迦利又提议:“就这天,去把头发菊成金黄色,异域的风采,尊贵的妇人们 很流行的。也会给你带来尊贵的面容,甚至带给你尊贵的身心。不过,你要找一间 很有名的理发店才行。” 夏摩蒂去新华路的一间理发店,在新华书店的旁边。这是小城出名的理发店, 以前开在古老的后街的时候,夏摩蒂跟着妈妈,而妈妈都到这家店理发的。理发师 是一位很帅的男士。 夏摩蒂来到店里,凭着记忆和感觉,选了一款,选好后想,罗迦利也会喜欢的。 “是啊,这一款将是你完美的绝配。”只有真正的理发师才有这伟大的预言。 在真正的理发大师的手上,理发变成了一件珍重的艺术过程。他还是一位开朗的男 士,在理发的过程中不会让顾客感到无聊,他和夏摩蒂聊着关于山村的许多事。夏 摩蒂听他说他的家在很远的山里,他十七岁出家学手艺,不过现在他是城里人了, 告诉你相信吗?小小的理发手艺,他竟成了山村走出来的最成功的一个。“ 梳好了,理发师说:“这应该值得纪念,就打八折,二百。”理发师不顾老婆 在身边,又说:“你是来店里理发的最美丽的顾客,你的头发也是我理的最顺手的, 所以,我理出了我最满意的头发。” 夏摩蒂开心地付了钱,理发师不忘叮嘱呵护的方法:头几天千万不能用很细的 梳子梳妆,那样头发容易变直。 夏摩蒂从镜子里看到自已的那一刻,就喜欢这样的发型,一直带给夏摩蒂无比 的快乐,感到自已是一位快乐公主。发型如能临照镜子一样,映照在夏摩蒂的心里, 因为代表尊贵,所以,今天的日子,夏摩蒂感到都是尊贵的。夏摩蒂就等着罗迦利, 知道罗迦利回家了,在罗迦利看到之前,夏摩蒂还用手把头发整了整,这到底是一 头尊贵的头发。当然,迎接罗迦利的,还有夏摩蒂尊贵的笑容。 罗迦利倒陌生地几乎与他无关,说:“今天我和她谈生意谈翻了,黄色的头发 在我面前有多可恶吗?” 没有夏摩蒂所期望的那样,流露出惊喜地欣赏,怎么会这样?夏摩蒂痛苦地接 受着这几近批评的语言,以至于之后显然沉默。夏摩蒂说:“有时,一个人难免愚 蠢,本想做成好事却变成了坏事。” 罗迦利说:“真的,连教你尊贵都教不起吗?明天,你能让我看到一头漂亮的 黑发吗?” 夏摩蒂小心地应诺:“如果你真的可恶,我明天菊成黑的就是了。” 第二天,夏摩蒂来到理发店,说明要变回黑色,理发师惊讶,继而为夏摩蒂可 惜。夏摩蒂不愿多想,往镜子上瞥一眼,仅此来表达对头发的怀念。 “我给你改变一下发型行吗?”理发师说。 “不行。”夏摩蒂说,那样只会成为尊贵的膺品,李地会怎样的对待?夏摩蒂 始终小心翼翼地思考这个问题。 理发师试着忠告不能改变夏摩蒂的心意,但顾客永远是上帝的宗旨,让理发师 很快进入角色。这是位像具有魔术的理发师,头发在魔法的手的运动中完成为一件 美的艺术。 理发师最后说:“啊,一样是最美的头发。” 夏摩蒂心动地从镜子里看到,比金黄色更美。当夏摩蒂欣喜地接受新的尊贵的 诞生,这无异于给了夏摩蒂尊贵的希望与勇气。夏摩蒂的感觉,今天,才是尊贵的 日子,和昨天相比,日子和心情都是崭新的。 理发师说:“三天后,你必顺来护理一次。”连理发师的眼里,黑色的头发多 么地尊贵不易。 这是最朴实的看法,黑色,是黄种人的尊贵;是夏摩蒂与生俱来的尊贵,尊贵 地是那么自然。夏摩蒂从理发店到家的路上,都没有把尊贵掩饰和粉妆。对于一个 女孩,满足男孩的心意比满足自已要快乐一百倍,整个下午,静静地时候,夏摩蒂 仿佛听到罗迦利的嘴巴里尊贵的赏赐:“啊,多美丽的头发。”在夏摩蒂的耳朵边 萦绕呢。 罗迦利回来,看到像见到丑陋的另类,说:“怎么菊成黑的了,难看死了。” “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难道不会想点办法讨我喜欢吗?你应该在头发上洒上和他一样的香水,今 天她真令我陶醉。我和她又达成协议了。” 夏摩蒂说:“我生在一个不是很富有的家庭,从小没有尊贵的教养。尊贵是你 们身上的财富,给予我,或都无情地要回去,全在于你的慈悲。” 罗迦利说:“呵,你对我不满。你想反抗我尊贵的语言,我能感到你可怕的心 灵在蠢春欲动。” “啊,这是天大的冤枉。”夏摩蒂这么想。如同头发失去尊贵一样,夏摩蒂也 失去了等同于尊贵的发言,变成一个平凡的仆人似的。 第三天,理发师对夏摩蒂的到来和反常很不理解。 夏摩蒂说:“是我自已的看法,我才比较出染黄了好看”。夏摩蒂已经不是那 么信心,这一点,理发师从头发上就感触到了,说:“今天的头发不像昨天那样飘 柔。” 夏摩蒂说:“我后悔不听你的劝告。” 理发师接受了这姗姗来迟的忏悔,说:“没关系,我一样能举出高贵的发型。” 只有一流的发艺大师才能保持如此本色。 夏摩蒂谈着她是多么地爱护自已的头发,小时候梳两条辨子,再扎上花皮筋, 可灵气呢。夏摩蒂说,她的剪下的长长的头发还珍藏着,会当作宝贵的嫁妆一起嫁 过去的。夏摩蒂还说,她的头发从来没有菊过,他怕把头发给菊坏了。 理发师问:“看得出,你始终未能合符老公的心意,或者你老公不是在故意为 难吗?我同情你是一个软弱的女人。” 夏摩蒂说:“你错了,我将走进一个富有的家庭,家庭将带给我尊贵。我的老 公教我打扮尊贵的形象,你看,我多像一位尊贵的妇人。”夏摩蒂说话的时候有点 气恼。 今天罗迦利也过来,等着看。看着夏摩蒂的头发一根根地改变,罗迦利很是满 意。理好了,的确又是高贵的发型,罗迦利付钱的时候,夏摩蒂对理发师说:“你 刚才对我出言不逊。”夏摩蒂是让罗迦利看到,气恼的形像才是她尊贵的气质,她 是这么学会的。 一起回到家,罗迦利眼里闪烁着尊贵的光芒,将夏摩蒂笼罩,说:“我太喜欢 你了。” 夏摩蒂仿佛顶着命运赐给的尊贵的光环,高兴地问:“爱我吗?” 罗迦利说:“喜欢与爱有什么区别吗?我喜欢的太多了,我喜欢钓鱼,喜欢开 着车兜风,喜欢去桑拿,喜欢赌钱,我有还喜欢看大街上某个开放的女性。” 每一个人都能想到夏摩蒂此刻的心情, 罗迦利最后吻着头发说:“亲爱的,与尊贵的明星相比,你好比我床头的一张 画像。”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