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 不是鲁莽粗暴,只是太过激切不知还能怎样。把她圈在怀里吻不够。她喘不上 气,小小尖尖的抽气声,他顿了一下,抚开乱在她脸上的发,吻上润着汗的额头, 俏丽的鼻尖,再绕到耳边咬她的耳垂。 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但心里却从未有过的清晰。 再回到唇上侵占的更彻底,唇都是烫的,拉起她抓着被子的手缠在自己颈上。 她毕竟没经历过,软软的触到他颈后的发根又怕的缩了回去,不安的扭动想寻回呼 吸。他不肯放弃,和她交握,亲吻每个手指,又去夺她唇边的抽泣。 他知道她还是哭了,眼泪就沾在他颊上,热热的,烫烫的。他去吻,她躲的并 不厉害,只是颤抖的让他印上眼睛。 她被他吻过很多次了,但这才是初吻,才发觉原来是这等私密的事。以前,只 会哭躲,现在除了胆怯,慢慢有了被怜惜的感觉。只是晕眩的太厉害,快忘了怎么 呼吸,被子里的空气烘烤得背上都是汗,心里酸酸的,有一点点开心又伤感。 想着病中的日子,因为他在,赶走可怕的东西把她护在怀里,保全下来。她不 会被抓走,不会被关,也不会变成一个死亡数字。终于觉察,梦里是他的风衣,他 的怀抱。绝望时救了她,给她一个依靠,像哥哥那样可靠。 也许,她不该那么怕他,讨厌他。四年不见,他变了,她也变了。以往那些粗 暴的对待,也不全是她想的那么恶劣。脑子里有过去,唇里有他弃而不舍的诱引, 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变得这么亲密,适应不来又不会拒绝。 脑子刚刚清醒想去推他,又被他缠住主导了一切,沉重的身子压着她,粗糙的 胡子渣弄疼了她细嫩的脸庞。又疼又痒,不安的摆头想甩掉,可他不让,越发扰到 颈子深处。 乱了,一切都乱了。呼吸短促的接近窒息,他意识到她渐渐虚弱的鼻息,松软 的小手越发无力,健硕的身子放松了钳制,最终掀开被子一角,让空气和光重新涌 进来。 她那么纤细,露在睡衣外脆弱的锁骨上躺着琉璃鱼,皮肤白皙到透明,在光线 里看来又有不同的美。看她睁开眼,迷蒙看他,有些哀怨又有倦,心就软了。 再继续,也许会收不住,他会得到,但又不舍得这么糊里糊涂的要了她。她封 闭了二十年,恋爱没谈一次,他什么没给过她就拿走。她给的心不甘情不愿,他得 的也不全是他要的。 不讨厌不够,他希望她的感情和他一样。在天平的两端,他们都满载了分量。 真实的付出,对等的得到。她能时时对他笑,放心的依靠,真心的信任。 癫狂冷却了,强烈的欲望还在。有一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躺在那,像是等 着献祭,他却下不去手。躺回她身边,把她抱回怀里,弄乱了她的发,听见胸口有 闷闷颤抖的哭声,手抓着他紧紧不放。 用被子把两个人盖住,她不安的又动了动,“好了,好了。”他拍着她的背, 低沉的声音如催眠,和她一起平复呼吸。 之后,她躲他躲的和以往不一样,他看她如同盯上了猎物,她的怕带着一点羞 怯,心口扑通通。逃走的身影让他加倍思念,即使就在一个屋檐下。 逃过了一劫她把格格时时抱在怀里,像是护身符。格格也很彪悍,只要见他走 近就喵个不停,不时还在他裤腿和拖鞋上留下爪痕。 他压抑着,把注意力转开,在书房里整理图纸和资料,偏偏又能听到猫铃和她 的脚步声,心驰神往。 这么僵持了好几天,两个人都不自在,气氛绷得越来越紧,从客厅擦身而过她 都吓的掉了书,捡也不敢捡就跑回卧室,砰的关上门。 他站在客厅,看着日历上一天天划过的日子觉得不甘心。有种矛盾到骨子里的 挫败,内心的斗争越加激烈。 周五下午,出去买生活品,回来时,没听见猫铃,走进客厅才见她陷在沙发上, 手里是书和假寐的猫,安详的做着梦,唇上清透的粉色,脸颊红扑扑的。 放下东西轻轻走过去,拿走了她的书,对不坏好意的猫瞪了一眼,揪起脖子关 到了厨房。 再回来,屋里只剩下他们俩,难得不僵持。他本想拿西装给她盖上,她一翻身 就睁开了眼睛,看清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红扑扑的小脸很快就白了,唇上的颜色 也变了。 他明白那天的事多少对她有冲击,但看她又怕起来心里不舒服,尤其她现在的 眼神。毕竟交流的太少,两人也没把话说开。 “封嫣,我们谈谈。”他想坐到她身边,她却一骨碌起身站了起来。他盯着她 的眼神,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掉头逃下一刻就被他抓住,两个人戳在那,僵了。 “走!”绷紧的面孔上有她熟悉的暴风雨,也不敢挣脱,就被拖着回了卧室, 进门的时候抓着把手不让他关门。 他是不是又要来了?她心里打鼓拼死最后的努力。 他毕竟太熟悉她,几下挣扎很快被控制住。抱起身子让她坐在床边。 “干吗?”她被他抓住双手,并不疼但胆战心惊,“你干吗!” “我要看!”声音低沉,黑夜般的眸子在她眼前晃过,不可抗拒的手已经慢慢 沿着丝绒睡衣向上滑。 “看什么!”声音已经不像是她的,起身想跑开,正撞到他怀里,跌回床上。 他要干什么,她缩着往后躲。 “看你的伤口!”他轻易摆脱她的小拳脚,睡衣下摆的扣子被解开两颗。 “我没有伤口!”她扭身,正好被他逮到,侧卧在怀里。 “你有!”他生着这几天躲他的气,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方式。好几年前, 他也用过同样的办法,“你腰上有伤!” 她吸了一口冷气,想到过去,他已经解开了腰间松松的系带,褪了几分,又几 分。 指尖游弋在她腰侧,隐隐露出小裤裤和已经消失彻底的伤痕。他不甘心,一遍 遍反复触摸寻找,当年的血腥只剩下白嫩柔滑,她腰上一阵战栗,他轻轻印了个安 慰。 住了手,把她在怀里转过来,四目相对。 “跑不了了!”他的宣判,在她耳里像一声闷雷。 背部突然被闯入,绵质衣料贴着皮肤滑动,他知道他的手要找什么。 叮一个扣子开了,心里的戒备瞬间坍塌。 前襟的扣子绝对不止开了两颗,她缩在他怀里,想抱着自己却被拉开压到床上。 他直起身,拆开精心包裹多年的礼物。 先是那块琉璃,锁骨中间深深的凹陷,之后,平滑渐渐起伏。脆弱的抵抗很快 被大手收服。他已经得到过,这次只是保护他拥有的一切。 柔柔的胸口蔓着一片粉色,他一路下滑的唇没有停,只是胡子故意划过每一寸 细嫩。之后,停在他的晚餐前,盯了很久。 她怕了,后悔了,想找哥哥了,晚了。 身上男人发自喉中的一声不耐嘶吼,低哑而痛苦,她攥着手被他握紧。 男性的唇,粗糙而热烫,擒住她胸前那处柔软,激切吮吻,要吞掉她一般,压 上的身子,掬了满掌细滑。用牙齿反复逗弄她动情的罪证,他笑了,她从没听过的 笑声。 他太饿了,饿太久了,就这样又怎么够。 她的眼泪,可怜兮兮的挂着,只能任他又去侵犯另一处,恢复自由的手聊胜于 无的推他厚重的肩。 他不气了,一切都值得了,对那柔处更粗暴些,咬吻得激烈,换她一声声弱弱 的抽气,掌在她细滑的背上巡礼,心满意足。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他。雪肤 上斑斑,唇齿留香。 他那样激烈,把她抱起来逼进枕头里,又压倒沉在被海里。亲吻,逗弄,拿胡 子刮出瑟缩的泪,再收回掌里揉转。直逼出急促的喘息和无知的呻吟,才回到唇上, 把傻了的小鱼吻个彻底。 格格自己挠门回的卧室,在床角边转啊转,叼到一件有系带的衣服,用爪子挠 挠,又用嘴巴拱拱,那是什么? 男人的大手粗暴的给了它个五雷轰顶,猫铃铛响了,怨恨的跑开。 她哭累了缩在被子里,睡衣半褪,胸前还被他占着,不时撩拨,却没力气抗拒。 那里,密布着他的痕迹,她无能为力。 猫吃饱了,满足的把鱼抱在怀里,又格外关照小伤处,不时再去巡礼一番。 从此以后,这条鱼归他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