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和王蕴分开心情并不愉快。非但不可以一路蹦蹦跳跳哼着小曲回家,反而有些 郁闷。虽说我可以不提上床,但上床实在是偷情的很重要组成部分。上床之与偷情 就象水分之于鲜花一样不可或缺。偷情之花要想开得鲜艳就必须靠上床的滋润,如 果不能和王蕴发生实质性的肉体关系,我们之间冒着极大风险的婚外恋实际上是花 拳绣腿徒有虚名。如果哪天被若颀发现了那真是要冤得昏死过去,就算一盆水泼醒 过来,还是会咬断钢牙痛苦地一句话说不上来。 事实上这种不上床的偷情比上床偷情要危险地多。我想王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需要为这种并非纯粹意义上的偷情承担比纯粹意义上偷情更大的心理负担并进行 更为周密的筹划。如果王蕴同意与我上床,事情倒变得简单了。只要找家偏僻一些 的宾馆,我先开房等着,王蕴随后再来,出门后,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神不知鬼不 觉,基本上可以把风险控制在最低限度。但那种并非纯粹意义上的偷情情况就变得 复杂了,既然你不能说服对方进房,就必须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需要筹划非常安 全的行进路线,约会地点,风险防范工作变得很困难。偷情的兴奋很大程度上被这 种琐碎的规划紧张的心理给抵消了。王蕴不明白,我们真的已过了并且失去了可以 在花前月下浪漫的年纪和身份,现在最适合最安全的就是在床上很现实的卿卿我我。 有时女人不切实际地浪漫反而让男人很难办。 回到家没有理睬若颀正准备宽衣解带上床睡觉。这些天我与她分居对她很没有 好脸色,若颀居然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神气得很,见我根本就是不理不睬。仔细想 想,自从见到王蕴后,我和若颀之间一直就没有热起来过。本来我酒醉那晚若颀如 果从了我,一番汗淋雨下气喘吁吁之后我们完全可以恢复正常的邦交往来,但若颀 错过了我给她的机会,我们的关系依然紧张。 正脱得剩条短裤时手机传来一个短信“在干嘛?我想你了,能上网吗?——杨 柳依依”。我心里一喜,心想正愁没人解闷,杨柳依依便送上门来,真是老天爷也 不忍看着我弊死。 我打开电脑见到杨柳依依的美人头亮着心中一阵高兴填补了和王蕴分手后的不 快。一段日子没见她想不到还生出了小别胜新婚的激动感。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今天怎么突然想到了我?” “想到你不好么?” “当然好,激动万分。” “你有想我吗?” “怎会不想?” “多长时间才想一次呢?” “每天总有那么几次吧。前几天怎么一直没见你上网?” “我出差了。” “上哪?” “福州。” “胡说八道。” “如果我在福州给你打电话你有什么反应?” “高兴地心脏病发作晕死过去。” “那我还是不让你太兴奋的好。我去北京了。你这几天好吗?” “不好。” “为什么?” “饥渴难耐。” “你没得吃吗?该不会穷死了吧?要不要我救济你。” “求之不得,我现在太需要你帮助了。” “说吧,需要什么?” “要你的人。” “啊?就算我同意,你要得去吗?远水解不了近渴。” “我们可以电话做爱,听说挺刺激。” “我从没做过,那多难为情啊?” “我也没做过,大家就象初夜一样没有经验,这样才有新鲜感。” “我们还是不要做吧,总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让我听听你 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