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什么,这是马搁浅说的?他为什么这么说啊?” 萧笑天的脸色很难看。 朱沙即刻想:萧市长啊萧市长,现在才知道生气,晚了。她抬眼看着萧笑天又 顿了一下说: “萧市长,您知道他趁警察不备时,对我说什么了吗?他说朱沙你快去找萧市 长,萧市长一定会救我。萧市长,现在我可能明白了他为什么不紧张,因为他很自 信,因为他知道您能救他,因为他知道您对他的信任程度。但是,”朱沙说到这儿 停顿了一下,然后是若有所思地接着说,“萧市长,我所不明白的是,马搁浅为什 么那么自信?为什么他会说您一定会救他?萧市长您又是为什么就那么信任马搁浅? 再说马搁浅出了这样大的事,您能救得了他吗?难道一个人的力量比法律的力量还 大吗?” “胡说八道!这个马搁浅,简直糊涂透顶!”萧笑天满脸怒 色,“他应该积极配合工作,主动承认责任才是,怎么能…… 唉……” 萧笑天真的非常生气,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两手叉腰在朱沙面前踱来踱去。 “萧市长,”朱沙摇摇头说,“您并不了解马搁浅,如果马搁浅真像您想的那 样,那他就不是马搁浅了,凡事推卸责任,那才是真正的马搁浅。” “嗯?……”萧笑天即刻停下脚步。他有些不解地望着朱沙,仿佛略想了想, 然后问道:“你不是来救他的吗?” 朱沙看一眼萧笑天,然后顿一顿说: “是挽救。萧市长,我是来挽救他的,我想让您就这个时刻,好好查一下马搁 浅,他在经济上有严重问题。” “朱沙,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添乱?……”朱沙显然大吃一惊,脑子里仿佛骤然一片空白。一种说不出来 的突然与失望悄然吞噬着她。许久,她才用一种带有极大讥讽的语气说:“是啊, 公司又不是我个人的,关我什么事?多此一举,真是添乱。” “说什么风凉话哪?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烦啊?有话好好说。” 萧笑天望一眼朱沙,两人的目光突然再次相撞,如同刀锋相接一般,顿时映照 出各自不同的内心感受,两人不觉怔愣了一下,接着便迅速避开对方的目光。 朱沙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萧市长,该说的我已经说明白了,能不能听进去 那是您的事,但我说的是实话,而且也是认真的。” 萧笑天也认真起来:“哦?认真的?朱沙如果你是认真的,那我问你,你有证 据吗?” “上面不是拨了一笔拆迁款吗?你大概也知道,要拆迁的地方至今未能按预期 进行,但是我偶然从财务那里得知,那笔专用款已经转移,去向不明。” “你是怎么从财务那里得知的?” “事情很偶然,那天我去财务部,工作人员很可能是忽视了或者没有来得及关 闭微机程序,被我无意中从微机上看到了,发现了,等我想再仔细看一眼时,这一 页已经翻过去了。” “朱沙,拆迁一事我知道由于种种原因暂时停一停。关于款的问题你是不是看 错了?因为在暂停拆迁时,我曾经问过马搁浅,他向我保证一定专款专用。如果你 认为有什么问题,那就必须要有证据。” “我虽然没有掌握他的什么证据,但我可以断定马搁浅的问题相当严重。” “凭什么要这样说呢?” “凭我对马搁浅这个人的感觉。萧市长您看看,马搁浅的住房,还有准备出售 的两套别墅;他老婆开的私家车,儿子自费出国读书,再加上他日常的无度挥霍。 我们的工资都在账面上,谁有多大的家业那是一清二楚的,而马搁浅哪儿来的这么 多钱?萧市长,您能作回答吗?” 萧笑天第一次愣愣地望着朱沙,果真什么话也没说。 “对了。”朱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萧市长您知道吗?去年,马搁浅出 境赌博,一次输掉了七百万元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