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榕城电视台「奇闻掠影」栏目, 播报了一个奇怪追踪新闻。专题是: 『古堡 闹鬼究竟是人还是鬼? 』预告连续分四集, 但是只播了两集就匆匆收场, 予其说 是揭了秘; 不如说是布下了更加朦胧的未解之秘! 在一位宣传文化部门朋友电话中, 你才得知, 原来电视台也想提高收视率, 作连续追踪, 但是的确是这事件太神奇, 不能作出科学解释, 所以上面指示: 尽 快以一种" 妥贴方式",作出圆满的结局! 所以才留下了似是而非, 棱模不清的结论…… 你对她讲起了这件事, 她说她也想去实地考验一番, 也算是同你去探索灵山 奇水吧! 你戏笑说有她作伴, 即便是有鬼收魂, 我也情愿…… 她也笑嗔戏谑说: 你真坏! 难道不怕色魔缠身…… 你们于是来到了这背靠道教发源地的道源镇探秘。 小镇就座落在山谷之中的小小盆地中, 河中溪水湛蓝清透, 沟中卵石争奇夺 艳; 顺着河岸一座摇恍的吊桥就走进山势迤逶, 苍松翠柏茂密, 两江溪水环绕的 小镇。 远方的稻田和近处的菜地, 错落有致, 绿色竹林掩映的农家住宅, 藏在一片 片果园林木之中, 农家炊烟冉冉从黑瓦白墙的民居屋顶升起, 牧牛而归的牧童和 老人, 还有赶着鸭群的村妇, 都紧随牲口队伍从容而归, 远山梯田水中, 反光映 出的云影缓缓移动, 微风掠起的那一份祥和宁静, 都沉浸在这黄昏暮阳的彩霞之 中。 她对你说先进镇中找个旅舍住下再说! 你和她走在这小镇, 老街古巷, 纵横交错, 楼柱子一根根竖立在街沿上, 像 树似林, 穿梭在寂静街道, 时间空间, 仿佛也像暮阳中长街廊柱被拉长的倒影, 从容而又悠长。 你们像在迷宫中穿行, 分不清来去之路的走向; 老房子也是鳞次结彼, 歪斜 成趣, 屋檐相连, 家家户户的门面后面, 都是一套又一套进深幽深的厅堂室舍, 中间夹有天井庭坊, 打开廊坊后门, 又都是一片清新菜田; 阁楼的窗棂上, 窗花 玲珑透剔, 柱椽上, 雕刻有古香古色的花卉禽兽, 有的街道上空, 像被挤压得留 出弯曲的一线天空。 可怎么也找不到一家象样的旅店, 你们最后终于在长街弯道尽头处, 找到一 所" 古道驿站" 的小旅店住下。 店主人家是一老年夫妻, 对客人热情淳厚, 不仅张罗住处, 端茶倒水外, 还 一再说这里条件简陋, 照顾不周, 还望包涵之类的话。 她却显得分外兴奋, 也用客气笑容说这就是她梦中的故乡, 这氛围, 这一屋 子的古旧橙、椅、几、案, 无不勾起你们惬意欣然。 店主把你们安排在阁楼的一个摆有雕刻龙凤花案, 涂金抹银的古老大花床的 闺房中。 她却笑着对老头说: 你们不是夫妻, 要他把你安置在楼下厢房。 这老头也用玩笑口气说: 而今眼目下, 哪还有你们这样正人君子, 就不是鸳 鸯也不会拒绝艳福啊! 你本想说你们只是拍拉图式的精神情侣, 又想恐怕是说了白说, 他未必会懂 , 也就不如不说。 还是她精灵, 见店主久未给你另安房间, 就眉头一皱, 灵机说她是皈依了的 居士, 说这店中宗教氛围浓厚, 堂屋案几供神龛子中, 供奉有神灯明照的观音、 玉帝、玉母等神明, 不忌讳避嫌, 会冲神犯吉的! 店主老头老妪, 都夸她又乖巧, 又体谅情理, 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那老太婆还说: 瞧这姑娘连庙中夫妻不能同房的规矩都懂, 难得这样虔敬的 信士哦! 你同她泯嘴相视而笑, 她那含蓄、羞涩、忍俊遮掩的笑容是那么动人, 美得 令你惊魂! 你独自爬上咯吱作响的木梯, 阁楼明瓦, 透过最后一抹夕阳的余光, 照射在 幽室中, 投映出一方温暖。 你在她要住的阁楼临窗楼廊平台上, 点然一支烟, 吐出的袅袅烟雾, 带你凝 神瞩目, 鸟瞰起瓦沟中, 银绿的台藓; 一方方天井下的古井、石磨。 一丝莫明的惆怅幽思, 掠过心上, 那棵庭院中古朴苍劲的黄桷兰树杈中, 寄 生出的一株紫沙兰花的幽香, 却悠悠浮动, 弥漫在暮色苍茫中。 夜暮渐浓, 泛着淡淡银红的月亮, 悬挂在屋宇丛叠的飞檐翘角中, 意境悠远 而充满诗情。 第二天一早, 你们就在空气异常清新的镇上, 东探西访, 到处打听那闹鬼的 古宅。 街前巷尾湍流的哗哗溪水声, 把你们带到一座正在榨油打米的水碾前, 她非 要进去探奇一番, 而你不便扫她兴致, 就到河下游一个深潭的岩石上坐着吸烟, 一边欣赏起一叶扁舟上; 那长颈弯嘴的鱼鹰, 潜游水中那优美的捕鱼场景。 她从磨房出来, 来到你身傍, 她说她想作画, 你有点不高兴说, 时间不够! 她做了个怪意笑脸神态说: 画人画虎都容易, 就是画鬼难! 你说那找到鬼屋慢慢画就是了! 你同她妥协着达成了个共识, 画画写生太不现实, 摄影照相又快又真。 她于是用数码相机照了一些不同角度的鱼鹰捕猎的风光。 你说这些景像, 都不经典, 都太落套。她不同意你的观点, 就显出娇嗔而略 为不服地讥笑, 一把把相机塞在你手中说, 她倒要见识见识大摄影家的风采! 走到镇口外一处断墙残亘的土梗路口, 你说这狭长卵石铺路的遗道是千年前 , 南丝绸之路马帮必经的驿道, 它不仅通雅安、云南而入缅甸; 也还可通西藏, 入印度、尼伯尔等国; 不光是物质交流, 如丝绸、盐茶等物流渠道; 也是文化宗 教, 如磁艺、雕塑绘画、经书等文化传播的通道! 此刻, 阳光明亮得令人感动, 不远处, 一截卵石镶嵌的老墙让你感到艺术自 然, 别具一格, 从石缝间隙处长出的黄、红、绿紫的吊菊, 把不规则花纹墙缝的 石墙, 点缀得分外夺目; 巷子中, 还有一截墙体, 则完全是用泥土沙浆垒筑的土 墙, 墙面被紫红色滕蔓爬满成一片美丽壁毯, 墙顶上的银灰色芦苇草, 在瑟瑟夕 阳晚风中, 迎风摇曳。 你于是从不同角度, 从巷口, 或巷尾, 或屋角取景抓拍下了这镶嵌在阳光里 ; 沉淀在历史时空; 飘逸在过去与现实光影中的奇美画面! 你得意地让她看液晶屏中的影像, 并问她这作品如何? 她说看不出这废墟遗 址中的影像, 被你摄映得如此之美! 你说这腐而不朽的美, 没有历史的沉淀发酵, 没有自然天成的野趣, 纵然人 为地去塑造辉煌, 那厚重的历史和文化之美, 也徒有假大空的别扭。 你们东打西听, 终于找到了本地人称之为冷家公馆的这闹鬼宅楼。 从墙外看, 这院子规模大约占地不下十亩地, 座落在高大楠木树冠中隐约可 见, 这青灰色楼的尖顶圆拱屋顶, 有一点像教堂, 楼廊栏柱中, 有扇形彩络玻璃。 你们向傍边街坊打听这" 公馆" 的历史, 一些上了年龄的老人, 用惊诧眼神 说也不清楚; 个别人还笑谈你们, 恐怕也是想找鬼缠身! 说人们躲还躲不及, 你 们怕是没事找事? 你们就问" 公馆" 大门外一个摆打药滩子的大爷, 这公馆的主人是谁? 问怎 样才能进入这大门紧闭的公馆? 大爷只说: 原来的住户, 是这个凤鸣村的原党支部书记, 因年岁大了, 同老 婆孙子, 住在这喏大院落太孤寂, 俩老口就租了一些房间给一个杀猪匠和几个卖 桃子李子的水果商贩, 但就因为上两三个月宅中楼鬼, 又请来了县公安局和市电 视台的调查, 最后也还是没能捉住鬼, 还怀疑是这宅主装神弄鬼, 所以弄得镇上 人心惶惶, 连那号称" 鬼都怕" 绰号的屠牛膳猪的房客, 都吓得搬了出去, 如今 这住宅空无一人, 连端公道士都不愿住进去帮忙看管。 你插问这" 公馆" 的来历? 卖打药大爷说他不太清楚, 不过街头河边那大榕 树傍一座土地城隍庙前, 有个算命的张天师恐怕知情, 人都说他是本镇的活神仙 , 都一百零八岁了, 还精神抖擞, 步履轻捷, 行走如风! 你们向大爷道谢后, 还果然找到了这打扮似道非道的算命老先生。 他清瘦脸庞, 映衬出一双深邃目光, 虽然也穿长袍, 但你还是认得出不是道 袍; 但仙风道骨的精神, 却隐约透出了非同凡响的经历。 她同你商量, 说她给他一佰美元, 向他请教这里的历史遗闻? 你说她这样会 适得其返, 你说她也不想一想, 金钱对百岁老人有何意义? 你说他还何况是个活 神仙! 她反诘你说, 他不为钱却晒着太阳给人算命那又为何? 你讲他一定是耐不住孤寂, 也想排解谴释心中的沉思; 也想找个倾述与倾听 的对象! 你地走近这老神仙身傍; 你看他用长长指甲拨弄着地上已生了铜绿的阴阳罗 盘, 一张发黄的皱不拉叽的周易八卦图思虑。 老者似乎查觉你们走近, 就抬头注目你们。 你恭敬虔诚地说, 想请他老人家算算命? 他说他算命不收现钱, 只收点烟、茶、酒和锅盔, 说前者是精神之需; 说后 者为饿了充饥; 还说你们不是为算命而来! 你说他肯定知道你们为何而来…… 你说他需要什么烟茶酒, 你们都愿奉上…… 他说问什么都可以, 但他就不谈神论鬼! 你说在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你只问问那" 冷家公馆" 的历史, 而至于闹鬼之 事, 你们准备直接去见那房主当事人! 老人却说你女友是基督教徒, 还说她的灵魂像和平鸽般正在那公馆楼顶盘旋 ! 他说得你们面面相觑, 她从惊讶的神情变为肃穆而又虔敬! 她问他为什么知道是这样? 他说不瞒相告, 她刚才凝目公馆窗穹那彩色玻璃的神情, 就在他的功态图像 中, 因为她那庄重肃穆、平和博爱和怜悯忏悔神态, 激活了她在海外教堂礼拜的 记忆图像, 这些就心灵感应传给他的内功状态, 便收到了她的脑电波。 他这才告诉你们这宅楼确为八十多年前一个冷姓华裔牧师所建, 它虽不是教 堂, 但溶入了一些西洋教堂和中西合壁的风格, 也作一些教友之间的内部礼拜。 他讲在解放后的五十年代, 这镇上的地主院子, 皆予没收, 不管恶霸抑或善 霸, 没有镇压的可谓凤毛羚角; 就是所谓开明坤士, 被群众批斗打死自杀的也有 , 包括富农在内, 好一点的宅子也都捐赠公家, 以图保命。 那冷牧师, 先是被定为美国特务而以逮捕并内定处死, 但后因证据不足, 故 交给群众批斗, 最后也死在群众对帝国主义走狗的义愤拳脚中! 这冷家公馆, 产权也分不清是为公, 还是为私? 当时也号召过一些出身赤贫 阶级的贫农去居住, 但那时代谁又敢沾惹上帝国主义走狗的边, 也都不敢染指; 最后当然是象征组织的该村党支部书记敢住进这林家大院。 老者最后说: 至于近来闹鬼之事, 他不是当事人, 况且搞封建迷信的老朽去 评鬼论神, 这不仅要背上装神弄鬼的指斥, 弄不好还会涉嫌别有用心, 遭牢狱之 灾! 你们送了老先生一瓶剑南春酒; 一条玉溪香烟和一袋竹叶青茶后, 就告辞而 去。 走过田陇, 涉过溪涧; 你们来到打听到的这冷家公馆房主人, 那位前村党支 部老书记的暂住地___ 乡政府一幢新建的二楼小院内。 你们说明来意后, 老支书吸着叶子烟, 给你们泡了两碗绿茶, 就讲述起这" 鬼事" 来, 从他耿直和惊魂未定, 心有余悸表情看, 你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他说他同老伴及四个孙儿孙女; 还有老婆的姐妹, 以及几个做生意的房客, 都住在那大宅楼中, 平时房客做生意都早出晚归; 三四个月前, 有两个道士写了 几幅咒符, 敲门说叫他施舍二百伍十元钱帮他们消灾驱邪! 他说他听到这二百伍就不高兴, 因为这数字在当地等于是俗指骂人是傻瓜。 所以就很粗鲁地说, 鬼才信他什么鬼画桃符; 说他有钱也不给他们那些骗子! 他对你说, 他可以用三十年党龄和人格担保, 他讲的是实情, 说电视报道基 本情形也是客观的, 但不知为何总有几件情节被删除了? 说最后的结论让他左思 又想也想不通…… 你们都劝他慢慢说, 慢慢想。 他说人们常言, 闹鬼之事多是在夜晚出现, 而怪就怪在那些事都发生在白天 阳光之下, 而不是在夜晚黑暗。 他讲他未做亏心事, 晚上不怕鬼敲门, 他当官岁月, 不像如今一些暴光的一 些贪官乌吏, 一没贪污、二没有强奸过妇女; 就是文革中捣毁庙宇, 砸烂神像, 他也没参予, 唯感遗憾的是, 住进了这冷家大院! 他说那也是听从组织的安排才 住进来。 你们让他讲述鬼怪的起始, 他说你们可不都从电视上看到了? 你说也看得不 甚分明! 他说开始是伴着凄呖空灵的猿猴般啼啸鸣叫, 坐在庭院天井吸烟的他和纳着 鞋垫的老婆, 就见砖石瓦砾从天而降, 怪就怪在都未击中人, 只有一次, 是一个 竹编花篮, 飞来套住了他老婆, 老太婆被吓得手足无措! 你问他那些飞来的东西可是他们院中的, 他说他也弄不清楚。 他说他先是请了电视台记者来探秘, 可记者一来, 怪事就停止, 记者前脚走 , 怪叫和怪事又回来了。记者就暗中放了三四台隐藏的摄像机, 可什么画面也没 拍到, 只录下了一两声怪叫声。 后来又升级飞来菜刀, 吓得老太婆直叫嚷, 想上吊一死了之, 说免受活罪。 后来省上又派来科分院的专家, 还用仪器测探了磁场和地质资料, 但均无功而返 ; 最后就只好向警方报案。 刑警们一开始就认定不是敲诈勒索, 就是恐吓报复, 可后来发生的一件怪事 就更加离谱玄乎了, 就连刑警队长也惊诧恐怖起来, 他说这就是从电视上剪辑了 的画面。 他说那天除了飞来一双古时的绣花鞋外, 他同老伴正坐在天井回廊上喝茶, 那张陈旧的古茶几上摆了两碗盖碗茶, 茶几面积就所剩大约五六寸空隙, 忽然, 一道寒光闪现, 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横空飞来, 直插进十来寸空间的茶几, 利剑 刺穿几面, 可茶碗中茶水, 却没荡出一点, 再一看剑柄嵌镶有红、蓝、绿、黄四 颗闪烁火光的宝石和三颗五光十射的钻石, 剑上还刻有:"忽必烈七星之光" 和" 南征之剑" 的刻篆。 他说凭心而论, 他当时也闪过一念贪欲, 但那时那刻, 谁敢收藏不报? 他后来从文管所得知, 此宝剑当天就呈送到省上, 并被鉴定为价值连城的元 世主, 成杰思汗的佩剑。 他说这一下, 公安局立案谋财图利的犯罪动机, 就受到了逻辑上的质疑和讥 讽? 宝剑来历, 也成了悬案? 一切秘团似乎解不开; 理更乱! 他讲, 他也听说过一则民间传说, 说是元世主共有四把宝剑, 分为" 南征之 剑" 、" 北伐之剑" 、" 东进之剑";" 西下之剑",国家如四剑并得, 就可以征服 世界! 而个人四剑共得, 就会有灭顶之灾, 个人得到单剑也会事业夭折, 家道起 乱。 他还说他听说我们国家已得到了" 北" 北伐之剑" 、" 东进之剑" 加上这次 他上缴的" 南征之剑" 就差" 西下之剑" 了! 你不知他所说的这番话, 是道听途说, 还是果真如此? 你想谁想独霸主宰世界沉浮, 都会自取灭亡, 而征服世界并非就妙, 地球只 能属于所有不同民族所共有, 只能和平、文明利用共同资源, 建立和谐美好家园。 他接着叙述评议说: 最后还是省社科院的专家和心理学家, 都又来调查, 还 问他家族中, 有无心理疾病; 又叫小孩子摸访怪物叫声。 他孙子就又嘻笑, 又哭闹地学着怪叫一通, 有说就是这声音了的; 也有说不 太相象! 后来, 专家" 会诊" 后, 意见倾向于说可能是他们家人有" 莫名性心因癔病 "!依据是外人从未看见怪物运动的轨迹和运动实景, 至于那些物证, 有可以讲的 , 也有不宜或不便再做深入探究的…… 他说, 所以电视片结尾的画外音, 也用了" 或许" 、" 好象" 、" 似乎" 的 措辞, 用了暗示是" 家人未知性癔病传染" 和" 儿童好奇装怪" 而省略了" 不明 现象""未解之秘" 、" 科学疑案" 的结语。 他说他也不理解, 自己是受害人, 怎么可以自己害自己? 他说想不通, 不能 明白或不好寻思的事, 就用" 臆想" 或" 癔病" 去解释? 他还说: 他到目前真的已经搞不清, 他是真的有病还是有病的是鬼怪乱神了 !? 你用半开玩笑口气说: 你这位洋牧师可否前去布道传经和镇魔收鬼? 她面露羞涩, 脸浸红润之色笑着谦逊说: 我哪敢当牧师, 只是个主的信徒, 即便是洋牧师, 也管不了中国的鬼怪呀! 你们向他告辞而去, 他把你们送到乡政府的岔路口, 他此时面色平和, 并说 在有生之年, 永远不再重返" 鬼宅"! 你和她都行将远去, 她对你说, 看了电视中的" 闹鬼",就如看了" 闹剧",而 此时此刻, 听他活灵活现描述后, 才感到如梦非梦, 总想象那掩映林中的公馆氛 围里, 有一种耶稣殉难时的悲怆!"闹鬼" 又像" 闹出" 了耶稣复活时的惊奇! 你说你也有种回到遥远记忆中去的感觉, 童年所闻仙狐鬼怪的神话故事, 仿 佛又复活起来, 而中年所闻古之名言, ——《论语·述而》中的" 子不语: 怪、 力、乱、神。" 也刹那在脑海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