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个同事说,那怎么能一样呢,你现在是销售总监,得叫你王总,那会儿你是 什么,那会儿你是王工,王工程师,那能一样吗,是不是?你们几个说。 几个人哄堂大笑,都说是是是,我也跟着一起乐,心里多少有点虚荣心得到满 足的感觉。 酒足饭饱从饭店出来,已经11点多了,我指了指帕萨特,对他们几个说,走, 我送你们吧。 有人说,别了,都不是一个方向,等你送完都得几点了,我们几个打车走。 又有个人说,行啊你,王总,都开上帕萨特了。 我笑了笑:公司给配的,我自己哪儿买得起啊。 他们几个啧啧称赞,都说我离开那个破公司就对了。几个人又在门口说笑了一 会儿,然后他们各自打车走了。 我钻进车里,摸着方向盘,不想直接回家,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开了,搁往常 这种时候可能我就去夏萌那里了,可现在这种情况,我肯定不能去。不蒸馒头也得 争口气不是,得像个爷儿们一样,站直喽,别趴下! 坐在车里琢磨了好一会儿,掏出手机给刘小桔打了过去。 30分钟后,我在后海的酒吧等到了她。 替她要了杯芝华士,等她坐下来后,我说,怎么今天睡得这么早? 她笑了笑,又轻轻扬了下散着的头发,动作妩媚无比,说,没什么事,不早点 睡干什么去,不像你,这么晚了还忍心把人家从被窝里拖出来喝酒。 我叹了口气:情非得已,我是郁闷极了,却又没人说去,要是再不找你聊聊, 我怕是会憋出问题来的。 这时候她的酒来了,她对那个服务生笑笑,刚要掏包,我急忙阻止她,从钱包 里掏出一张一百元递过去,说,我这么晚把你叫出来,还能让你自己买酒呢?又对 那个服务生说,不用找了,给我也来一杯。 她笑笑,没说话。我说,就爱看你笑,笑得那么甜,那么好看,什么心事都没 了。 她撇了撇嘴:得了吧,就会说好听的,是不是跟你那个小朋友吵架了,你找我 聊天估计没别的事情。 我尴尬地笑笑:也不是,你吧,你算是我的红颜知己,隔三岔五就得见见聊聊, 要不该生分了。 切,少来了,说吧,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于是也不隐瞒,把在夏萌家发生的那件事都跟她说了。我没想过要在刘小桔 面前避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我特别放松,确切地说是没什么压力。 她听完了,没说话,喝了口酒,就那么看着我,微微地笑。 我不明所以,说,你别光笑啊,给点意见啊。 她说,给什么意见? 我说,哎,怎么着,事儿我都跟你说完了,你好歹给点看法啊。 她叹了口气,说,这事儿都明摆着了,人家找着人了,把你甩了,还有什么好 琢磨的。 我愣了一会儿,说,就完了? 她看着我,像看外星人一样,说,那你还想怎么着,还想把她再夺回来,还是 想去找那个男的再打一架? 我摇了摇头,说,都不是。 她说,那不就完了,不过据我分析啊,这里面有两个可能。 我急忙问她,哪两个? 她俯过身,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掰着手指头跟我说,这第一个吧,她可能确 实是把你甩了,找了另一个临时情人。 我点点头,说,另一个呢? 她掰着手指头继续说,第二个可能呢,她只是跟那个同事发生了一夜情,玩玩 而已。 我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什么高见呢,你说的这两个可能,还不都是一样。 她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说,怎么会一样呢?! 我无所谓地说,那你跟我说说,怎么不一样? 她说,第一个呢,你就别想什么了,哪儿凉快上哪儿玩去。 我看了她一眼,说,第二个难道结果不是一样吗? 她笑了一下,说,当然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要一样我还跟你说什么啊。要 是第二种情况呢,只是说明她一时耐不住寂寞红杏出了墙,你不是也说过吗,她比 较好玩而且开放,那么就说明她跟她那个同事只是一夜情而已,而你如果不介意, 可以原谅她的话,还可以跟她继续保持恋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