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的话音一落,潘总和徐经理猛然一愣,李明也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显然 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这么说,因为按照我们之间商定的计划,只是打算把这个消息告 诉另两个人,并不打算告诉他们消息的来源。 我没理会李明他们几个各有所思的诧异目光,接着说,我是在一个只有我跟她 的房间,确切地说,是在床上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至于我们是如何跑到床上去的, 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想说明的是,这个消息的可靠性没有问题。 说完后,我看着他们几个,微微地笑了笑,表示说到这里,已经是我最大的限 度了,潘总和徐经理听我这么一说,都对我报以会心的一笑,意思是明白了我在开 始的时候没直接这么说的苦衷。李明也笑了笑,虽然有点苦涩,但从他的眼神中看 得出来,他对我刚才的说辞并没有什么太大意见。 其实我忽然决定这么说,也是有我自己的想法,当我发现徐经理对消息来源很 感兴趣的时候,我明白如果我不把消息来源说给他和潘总听,或许他们会对这个事 情产生疑惑,与其让他们在背后乱猜,不如说成是我跟方晓雪之间有暧昧关系,所 以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在确定了消息的可靠性后,几个人在小会议室商讨了一个多小时,研究了好几 套对策,比如私下找到吕卫国开门见山地谈条件,再比如通过方晓雪跟吕卫国透个 话,说我们有跟他合作的诚意。但商讨来商讨去,终究还是定不下一个最行之有效 的办法,几个人研究出来的方案,都是我跟李明在私下就已经商讨过并且否定了的, 因为这几种方案都有一旦不成功就势必打草惊蛇,从而起到反作用,甚至会带来彻 底的灭顶之灾,让我们丧失最终的中标权。 最后只能是让各人回去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在下次会议时继续商讨,这次 小会就这么散了。 对于这次会议的结果,我跟李明事前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望,尤 其是李明,埋怨我不该把方晓雪拖进来,这样一来,说不定以后会横生出什么枝节。 我没说什么,但心里也开始有点后悔刚才确实不该提到方晓雪,倘若潘总和徐 经理真的想到了什么通过我去利用方晓雪的主意,到时候我还真是难办。 说起来还是我在这种场合上不够老练,经验太浅,说话不经过深思熟虑,不给 自己留后路。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扛着,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在李明安慰我说,没关系,事情已然如此,就走下去好了,假设潘总他们真 有什么要通过方晓雪来完成的计划,就由我来实施好了,反正我对她也没什么感情, 索性利用到底。 不管他说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我还是充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太仗义 了,够意思! 他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放心吧,我既然决定了要 带你一起开拓一个新天地,就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拉过他的手,激动地说,兄弟我从此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就跟着你混啦! 他却把我的手甩到一边去,说,行啦!别那么肉麻,只拜托你以后说话的时候, 多过过大脑,别老让人提心吊胆就行了。 我坚定地说,没问题!你就放心吧,以后我就是那立了贞节牌坊的烈女,甭管 是谁都不再随便张开我的大腿,更别说是嘴了! 李明哈哈大笑着说,你丫真下流! 我谦虚地说,哪里哪里,都是您教导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