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联洲集团的五巨头在香港的总公司会合。 开会完毕,叱叱商圈的五个男人聊着天走出会议室,其君临天下的威风神采,震慑 住周遭人的目光。 五个人带着倔傲的飞扬神采进入柯漠的办公室,纷纷落坐在昂贵的沙发上。 只有连竣一人是躺着的,虽然他做得很有技巧,但其余四人都注意到,他开会时根 本从头到尾都在打呵欠。 冷风嘲笑道:“连浚,听说你的新情妇很迷人,该不会是夜夜笙歌到天明吧?” 连浚闷哼,“嫉妒吗?” “他的肺活量肯定可以破金氏世界纪录。”阎君提起,一个月前,他们在泳池相聚 的那一夜,不禁啧啧称奇。 “这么厉害,”冷风对连浚刮目相看。 “这小子活像热恋中,连子弹都不怕了。”乔喻微笑。 连浚笑了。“我有防弹衣。” 坐他旁边的阎君拍他的前胸。“没有啊。” 连浚摸着心口,“在这里,于忧说她就是我的防弹衣。” “我的妈呀!”阎君仿佛受内伤般大叫。 其他二个人的鸡皮疙瘩则抖了满地。 连浚皱眉地问:“你们说一个天才的血统娶一个笨笨的血统,生下来的孩子是天才 的机率有多大?” 柯漠回答:“这得看天才是谁,笨笨是谁。若天才指的是你,我看于忧是天才也没 用了,你们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个不怎么样的天才。” 冷风稀奇他说:“柯漠也会帮女人说话。” 阎君解释,“我们都被于忧的魅力臣服。” “我说这种女人一定有问题。”冷风认为只有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 “你不认识于忧,就不能领会上帝创造女人的奥妙。”乔喻也给于忧崇高的赞美。 “唉,女人是上帝创造的祸水。”冷风孤傲的表情是世间仅有的,但只有在面对敌 人时才表现出来,就像现在。 “谈谈雷光吧。”柯漠看着手表,待会还要和世界各大财团开一场决定世界股价、 汇率、金价的重要会议。 “他很年轻。”乔喻抢先说底。“去年我和他照会过,那时他才刚出道,狠劲不输 韩森。”韩森是去年排名第一的杀手。 “韩森被悄悄干掉了,所有组织都查不出端倪,”冷风接下去说,“但我知道是雷 光干的。他为了要当世界第一。” 阎君很没风度地损他,“你该不会是第一侦探吧。” “白痴。”冷风笑他傻。“我是电子界的龙头,第一侦探也选择用我最好的电脑。 雷光那套程式还是我亲手帮他设计的,我自己也保留了一份。” “真没职业道德。”连浚批评。 “救你一条命以后再批评我吧。”冷风讥讽回去。 “我还不晓得联洲的成员办事这度没效率。”柯漠要求听主题,“冷风,既然你可 以救连浚,就勉强救之吧。” “你们别小看我这部电脑,这可是价值数千万的。”冷风打开手提电脑时,还不忘 先炫耀一下。 “唉,我快睡着了。”连浚抱怨太累。 “别理他。”柯漠要张口欲辩的冷风别理连浚。 “继续。” “等下你就睡不着了。”冷风把画面连接上卫星。 画面上出现于忧一家人,而被于家亲切招待的竟然是雷光。只见于忧和雷光亲密的 画面一幕幕闪现。 十分钟后,柯漠下令,“冷风,你陪连浚回去。” 他要冷风跟连浚回台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冷风不认识于忧,会比较理智分析危险的 程度。 “是。”冷风立刻收起电脑,跟在已跑出门外的连浚后面。 “冷风,叫我的保镖保护连浚。”阎君追到门外。 “知道了。”冷风头也不回地喊着,随即快速地闪进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内。 其他三人面色沉重地留在原地。 “希望冷风应付得来。”阎君说。 ※ ※ ※ 晚上十点。 “爸,妈,再见。”于忧故意倚在沈光友的肩上,装出今晚的最后一副恩爱状。 “光友,我们家忧忧交给你,我们就安心了。”于友恒说完,便偕着妻子满意地离 去。 “再见。”沈光友挥手道别,望着远去的车子,心中竟升起一股惆怅。若姊姊还在, 他就不会这么孤独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 “啊,终于结束了。”于忧跳起来欢呼。 不过,他还有于忧,整个晚上完美的景象,令他产生延续国中时代恋情的想法。 他还开始渴望有家庭,渴望于忧为他煮饭,为他生孩子。对,他要拥有于忧。在解 决掉连浚后,他要带着于忧逃亡到瑞土,重新开始生活。 这是过了两年的杀手生活以来,沈光友第一次绽露真诚的微笑。“忧忧,当我的妻 子有这么难过吗?” 于忧朝他感激地微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企图。“不,我想你的妻子定是世界最幸 福的女人。” “真的吗?” “真的,”于忧没有注意到他全身发出的狂热意念,点头保证着,还开看大胆、露 骨的玩笑。“好了,我得上楼把家里收拾一下,否则要被你这个完美老公打屁股了。” 进入狭小的客厅,于忧开始整理,手却被沈光友抓住,“我保证永远不会打你,你 愿意嫁给我吗?” “光友,你开玩笑吗?”于忧大笑。 沈光友大吼:“不是,我不是开玩笑!” “还是你发烧,烧得头壳坏掉?”于忧走近他,并用手背抚上他的额。 他杀手的冰锐气息因她指间传来的温暖融化,他抓住她的手。“离开连浚,让我爱 你。” “你是认真的?” “对。” “不可能,光友。”于忧叫道,“我们只是朋友。” “由刚才的事,我们可以成为一对完美的夫妻。”沈光友诚挚地要求,“嫁给我。” 于忧希望他能恢复冷静,可是她也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狂乱,因此,她缓和了语气说 着:“刚才是演戏。” “我知道,我们可以。”沈光友的语气几乎变成可怜的乞求。“求你嫁给我。我很 有钱,而且可以提供你一个温暖的家庭。” “不可能,我爱的是连浚。”于忧向来说话明确,不拖泥带水。 “不,你不能爱他,他是一个凶手!”沈光友大喊。 “凶手?”爱情凶手吗?这点她倒认同。 接下来,沈光友开始向她说出连浚骨子里的坏,他把姊姊的死一五一十地对她说明, 还有自己在姊姊死后的际遇。 于忧听完他的自述,惊讶地低呼,“你就是美国第一杀手!” “对,我回台湾就是为了杀连浚祭亡姊。”沈光友负有使命感他说。“我一定要为 姊姊报仇。” “不!你不能伤害连浚。要是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于忧说着,就 抡起拳头打他。 “你为了他打我?”沈光友十分错愕,他原以为她会很乐意他提供的正常婚姻生活, 而不是甘于做一名低下的情妇。 “对。”她发疯似地打他。“你想杀他吗?我要先杀了你。” “可恶!”沈光友发火了,扯住她羸弱的手臂,把她拖到卧室内的床上。“我还不 如一个衣冠禽兽吗?” 于忧一点也不畏拒恶势力,她用手臂支起被摔疼的身子,“对我而言,你就是衣冠 禽兽。” “你当真甘愿当连浚的婊子,当他的玩物吗?”沈光友大力扯住她的头发,几乎要 把她的头发扯离头皮。 于忧痛得大叫:“好痛!” “他到底有哪一点吸引你们这些女人?”沈光友稍放松力道,“钱吗?我也有够你 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光友,你醒醒好不好?”于忧无奈地喊。“杀人是犯法的。” “没有证据就不会犯法,”沈光友残忍的脸孔令人不忍卒睹,“两年来,我为了杀 连浚而练习杀人技艺,直到现在,我想杀的任何人都没有失手过。” 好恐怖!于忧伯怕地问:“你……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一百个,”沈光友笑得像个杀人狂。“那一百个都只为连浚而杀。” 妈呀!好恐怖!她要逃,于忧从床上跳起来,腿软地往外跑。 沈光友揪回她,像拈只蚂蚁般把她大力扔到床上,用膝盖压上她的小腹,“再给你 一次机会,要不要嫁给我?” 她宁死不屈,“我死也不!”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为什么这么无耻,甘愿做他的妓女!” “他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人,他爱我——”于忧惊喘地打住话,因为她的洋装被他 从领口撕裂到膝盖的底部。“你想干嘛?” “既然你喜欢当妓女,就顺便满足我吧,”他哈哈大笑地解下裤子的皮带,绑住她 挣动不已的手,“如果他这时候冲进来,正巧看见我正在玩他的女人,不知他会有什么 反应。” “他会杀了你!”于忧恫喝道。 他站在她的面前,开始用手揉搓自己,展示他幼稚、下流的性经验。这看在于忧眼 里,直恶心得想吐。 他粗鲁地摸遍她全身,并不断用言语鞭挞她的道德,于忧在他的折磨下,几乎要晕 过去。 当他大力,极尽侮辱地把她的大腿分得极开,准备强暴她时,她哭喊着:“连浚, 救我!” “你叫他救你?!”他疯狂地大笑,“待会他看见我们亲热的模样,一定从此把你 打入冷宫。不过,我回台湾时,不会忘了来满足你被冷落的欲望。但是大多数的夜晚, 你只能忍受寂寞与欲望的煎熬,那就是你愚昧的没有选择我的下场。” “你住口!”谁来救她啊? 这时,屋外忽然响起撞门声,连浚在门撞开后第一个冲进卧室。 “连浚,小心!”冷风在他身后担心地喊。 “该死!”沈光友趴在于忧身上,回头伸出手开枪,他不偏不倚地打在连浚的大腿 上,然后迅速拉着裤档从窗户跳出。 于忧裸程,狼狈地躺在床上,接受连浚无名的谴责。 “无耻的女人!”他懒得忘她盖上被单,就攀上窗户准备追杀雷光。 “不要追,连浚!”于忧徒劳地用手臂遮住重要部位,哭喊地叫住他,她想告诉他, 沈光友就是杀人魔雷光,但她的声音在连浚回头时,被那森冷的眸冻结在喉咙中。 “舍不得吗?婊子,”他冷笑一声,投身跳下二楼。 冷风同样以冷厉的目光扫视裸裎的于忧一眼,追到窗户边,“连浚,枪。”他先把 枪丢给连浚后,自己才跳下去。 连浚的大腿虽然中了枪,但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的动作依然敏捷。他追到马路,像 狼一般锐利的眼睛冷静地观察四周,突然,一辆车就从距离他不到一百公尺处冲出黑暗 的巷道,他两手握枪,准确瞄准雷光的太阳穴后开枪。 “连浚,快躲!”冷风说这句话时已来不及了。 像慢动作般,连浚经疾速的车撞击后,整个人弹向空中,他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 抛物线后落地。 而中弹的雷光的车则撞向路旁的电线杆,车子起火燃烧,雷光挣扎之下但仍来不及 逃生,迅速被熊熊的火舌吞噬。 亲眼目睹整个意外经过的,不只是冷风。披三头散发和裹着凌乱被单的于忧也看到 了。 “连浚!”她凄厉的呐喊再度划破夜空。 ※ ※ ※ 连浚已经进手术室二十小时,手术室内的医师和护士面色沉重的进进出出。柯漠等 人不断威胁每一个医生,并设法找来更高明的医生。 年纪八十岁的连老夫人刚巧回国,面对她的却是挚爱孙儿的车祸。在二十小时中, 她哭昏了醒来,醒了又含着泪晕倒。 被视为罪魁祸首的于忧被排拒在外,她苍白的脸色雪白如透明。每当手术室的门开 放一次,她就仰长脖子期待看见连浚。她的脖子,肩膀发酸发疼,却不放弃每一次期待 见到连浚的心。 被专机请来的美国外科权威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连老夫人激动地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子。” “他的命我们已帮他保住了,但是……”医生为难地看着柯漠。 悄悄接近医主的于忧听见这个消息,高兴地流下眼泪。 最坏的都过去了。柯漠松口气地点头,“请说。” 医生宣布。“病人的右膝骨破碎得太严重,我们无法挽救,必须截肢。否则将会有 其他并发症,病情又会陷入胶着状态。” 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震惊得屏息。 于忧喊道:“请为他截肢!”只要能救活性命,一条腿算什么。 “住口!”连老夫人由人搀着走到于忧面前,啪啪地打了她两个大巴掌。“我的孙 子若不是因为你。不会变成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于忧自知难辞其咎地啜泣着。她也痛不欲生,她爱他比爱自 己还深啊。 “走!你给我滚出我的视线,以后我不想再看你一眼。”连老夫人要这个害惨她孙 儿的女人滚得远远的。 “求你让我见到连浚手术成功以后再走,好吗?”于忧求道。 连老夫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来人,叫警察把这个女人抓走,就说她与雷光同 谋,谋杀我的孙子。” “我没有!”于忧大喊。 在一旁刚好为冷风做完笔录的高阶警官殷勤地转过来。“连老夫人,您有何吩咐。” 连老夫人抓住警察的手,“警察先生,这个女人与雷光同谋,我要告她。” “是。”警察转向于忧,“小姐,请跟我到警局做笔录。” “不!我求求你们,让我看连浚平安出来好吗?”于忧哀求着连老夫人。 “休想,你这辈子别想再接近我孙子,”连老夫人无情地转身离去。 “柯漠……”于忧转而求柯漠,但柯漠却转身离去,而乔喻,阎君也是冷漠地经过 她眼前,她哭喊着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愿意理她。 只有冷风停下来对她说了一句,“你等着坐牢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连浚,”于忧被警察硬扯离时,还不停回头向他们解释, “我爱他,好爱好爱地,我怎么会害他呢!” 三个月后 于忧仍被以重刑犯拘留在警察局,但很奇怪的,她一直没有被正式告发,这段期间, 只有家珍每星期来探望她两次,为她带来最重要的消息——连浚病情的进展。另外,她 要家珍不要告诉她的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星期三下午三点,又是家珍到访的时间。 “忧忧!”家珍迫不及待地跑向会客室,“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于忧紧张地问,“是不是他肯装义肢了?” “哇,你好聪明。”家珍开心地说,“上个星期装上的,而且据说他已经会拄拐杖 走到他私人别墅外的花园散步。” “真的!”于忧高兴地哭了,他是个坚毅的男子汉,她真为他感到骄傲。三个月而 已,他就从截肢的阴霾中走出来。 “你这样值得吗?每听到他一点进展,你就为他流泪、为他在牢里消瘦。”家珍看 了,不舍地直摇头叹气,“你爱上的是一个不可能和你有结果的男人。” “我好想看他。”她深深叹气。 “忧忧。”家珍真想打醒好友。“为自己着想吧,让我告诉于爸于妈,让他们救你 出去。” 其实,家珍何尝没要她老公凌震东试过,结果却被连老夫人以生意做威胁,逼凌震 东退步,家珍只能花大钱在连浚的私人别墅安排眼线,随时得到连浚的最新状况。 “不要。”于忧消瘦的面容浮现忧愁。“连老夫人要整我,谁也保不了我的。就算 爸妈倾家荡产,也只是徒劳无功。” “连老夫人真恶毒,人又不是你害的!”家珍不止一次为她抱不平,她依旧愤慨不 已地说:“是她自己的孙子侵犯沈光友的姊妹在先,人家才来报复的嘛,关你什么事?” 于忧一想起当天的残酷情形,又一次掩面而哭。 “不要说了。” “好,好,我不说。”家珍担心地问:“但是说真的,如果连老夫人一天不放过你, 你就真待在牢里吗?” 于忧困难地牵动嘴角,反而安慰她,“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你很想见连浚嘛。”家珍替泪眼汪汪的她说完,然后气不过地又骂她,“真 不懂你怎么那么痴心?!” 于忧微羞地问:“家珍,你晓不晓得,连浚有没有新的女朋友?” 终于问了。 两个月前,连老夫人便为连浚安排了一个未婚妻。 家珍一直隐瞒着这件事,不敢告诉她。 “告诉我,”于忧一眼看穿她有意隐瞒。 “啊!”家珍懊恼地喊出来,从来撒不成一个谎的。 她只得乖乖从实对于忧招供。“连家到连浚这一代是单传,连老夫人可能怕绝后, 所以在连浚出院一个月后,就帮他选了一个未婚妻。” 于忧咬着颤抖的唇,喃喃地追问:“你看过她了吗?” “谁?”家珍想装傻,且祈祷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可是于忧下定了决心想知道。“你不要装傻了。” 家珍只好老实说出,“看过了。” “漂亮吗?”于忧面色略青。 家珍白了她一眼,“连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媳妇,会不漂亮吗?” “那她一定是出身与连浚门当户对的世家罗。” 家珍受不了地点头。 “她一定仪态优雅、谈吐高贵,还么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或许说出来会令忧忧死心吧。家珍考虑过后,主动告诉她其他的事。“她叫费香雪, 据说她和连浚是牛津大学博士班的同学。” “牛什么?台湾有这么奇怪的名字的大学吗?” “小姐,拜托,那是英国一间名校。”家珍觉得于忧真是完了,她怎么能和学历高 的千金小姐抢连浚呢? “哦。”于忧脸红地噤口。 家玲决定狠心打断她残留的幻象。“她是美国驻法国华裔大使的千金,不仅拥有博 士学历,还会说流利的英、法和意大利文。” “美丽又具有智慧,连浚一定会爱上她。”于忧心痛地低喃。 “忧忧,停止你对连浚的爱。”家珍命令,但想当然耳,于忧的一颗心又飞到连浚 那儿了。又是三个月后 “滚了滚!谁教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连浚在书房内,毫不怜香惜玉地用拐 杖把费香雪赶出去,然么对着她还没完全出去的屁股用力摔上门。 费香雪的屁股被大力一撞,以极度不雅的姿态跌到地上,正好跌在连老夫人和李嬷 嬷的跟前。 “奶奶!”费香雪扑进连老夫人怀里痛哭。 自从她被连老夫人选中做连家的孙媳妇后,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将有享用不 尽、怎么花也花不完的钱。 可是,来到这里后,她被阴阳怪气的连浚折磨得整天提心吊胆,睡觉时也被连浚当 佣人呼来唤去,简直比一个外籍女佣还不如。 门再度在三个女人惊奇的目光中打开,三个女人的心中都升起一线希望。 连老夫人心想她的曾孙有望了。 李嬷嬷则希望连浚恢复大情人的风流本性,赶快为老夫人生一个宝贝曾孙。 费香雪的希望最低微、最可怜,她只希望连浚给她一声“对不起”就好。 “费香雪,下次记得把你恶心的内裤带走,”连浚把内裤准确地扔到费香雪脸上, 更恶毒地又说:“还有,你要不要脸啊!每次不穿内裤露着下体到处走,恶心死了。” 当一条鲜红蕾丝小内裤砸到费香雪脸上时,三个女人大大失望了,待听见连浚后面 那句话,连老夫人便彻底对费香雪死心了。 连老夫人现实地道:“香雪,我看你是吸引不了我的孙子…你要多少钱,尽管找我 的会计师拿。” “我从没有被男人这么彻底羞辱过,连浚是我见过最王八的王八蛋。”费香雪十分 聪明,再气也知道连老夫人惹不得,所以把内裤砸向李嬷嬷,“连老夫人,你们连家准 备绝后吧!因为再没有女人会像我一样忍气吞声了。” 说完,她大摇大摆地离开。 李嬷嬷气道:“她还不是为了钱而忍气吞声。” “贵枝,”贵枝是李嬷嬷的名字,连家也只有连老夫人直唤她的名字,“麻烦你扶 我到房间休息好吗?” 她虚弱地靠在墙上。 李嬷嬷扶着连老夫人到房里躺着休息,她最了解一生都为连家牺牲奉献的老夫人有 多么伤心难过。老夫人一生统御连家庞大的家产,统御千万人的生计,什么风浪没遇过, 还坚强地从没有祈求过任何人帮忙,而这一次,她的心愿是如此的微小,小少爷却不能 尽点孝心,为老夫人生一个能传香火的曾孙,他以前不是到处留情吗?怎么现在反而变 成情圣了。 “贵枝。”连老夫人生平第三次流泪:一次是她先生去世流过泪,第二次是连浚车 祸时,而这一次,她心如死灰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浚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连 家真的会绝后的。” 李嬷嬷安慰道:“不会的,再过一阵子吧,等小少爷平静下来,一定会恢复以前的 潇洒风流。” “不!我等不了那么久。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曾孙出生,否则我死也不 能瞑目。”连老夫人激动地哭道。 “大吉大利,夫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李嬷嬷也跟着流 下老泪。 “我真没用,”连老夫人含恨地呐喊。“怎么劝也劝不听,骂也骂得我牙齿都掉一 颗了,浚还是不肯为我生一个曾孙。难道要我强迫他去做手术,把他体内的精子取出来 吗?” “啊!或许有办法了。”李嬷嬷突然大叫。 连老夫人的眼泪立即停止,睁着大眼,“你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 “快说。”连老夫人命令。 “或许有一个女人可以改变小少爷。” “谁?”连老夫人突然像个少女般满含期待。 “于忧。” “什么,那个女孩?我还要她为浚的腿偿命呢!” 一想到那个罪魁祸首,连老夫人的火气又旺了。 “可是,她对小少爷的影响力不同凡响。”李嬷嬷对连老夫人说出她与连浚和于忧 相处一天的微妙情形。 连老夫人听了,当机立断他说:“叫司机备车,我们立刻出发到警局把她带回来。 等她为我生一个曾孙后,我或许可以饶她不死。” 十分钟后,连老夫人带着李嬷嬷坐进豪华轿车,往警局出发。 心动百分百 扫描校排: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