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抖骚与谈情说爱(10) 打完球之后,有时候舒楣和初恋男友一起回他家。舒楣洗澡时总是锁上门, 从不许男朋友和她鸳鸯戏水。两人都洗完了之后,并排躺在床上,舒楣头一扭, 对她的男朋友说:亲爱的,开始吧。于是她的男友就翻身压到她的身上。 当时他们都是十几岁的中学生,舒楣只躺在下边静静地享受。那个小男生很 猛,打了一下午球,又洗了半天澡,那孩子还能极其生猛地运动。舒楣觉得他压 得很重,揉搓得也很重,在平常恐怕要叫疼,可是在运动之后就觉得很舒服,好 像私人医师的全身按摩。 有时舒楣受不了了,就“嗯嗯”地叫两声,那孩子以为她爽了,揉搓得更用 力,这时舒楣就拍拍他的脑袋,说:亲爱的,我可不是垫子。有时候她确实很爽, 也叫几声……那孩子后来就一直分不出女人的叫,什么时候是嫌重,什么时候是 嫌轻。 男主角一 史东鹏的运动外套有一种长年的汗味,那是他隔三差五晚上绕着校内的W 湖 跑一圈留下的痕迹。 我和舒楣上本科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博士。作为一个博士,他的主要工作 是自高自大和看不起别人,自然他的穿着永远是呆板又不大检点。除了被逼无奈 的跑圈之外,舒楣从没见过他从事任何体育活动。 史东鹏是标标准准的博土,他什么也干不了,一事无成,只能凭着死记硬背, 考个好点儿的分数。博士们是全国各地的精英大汇总,不过是死脑筋的精英。比 如中文系的博士,在考试之前据说大多是背了《世界名著名篇鉴赏大辞典》中的 所有名著名篇的简介,至于名著本身则不要提起,据说有的博士连《西游记》都 只看过蔡志忠漫画版。刚刚凭死记硬背考上博士,就张牙舞爪,俨然以社会精英 自居。 据我所知,各高校的本科生一向把研究生看作团结对象而把博士生连同大专 生一起排斥在学校之外。著名的“大学三呸”说道: 你是党员么?呸!你才党员呢! 你是学生会的么?呸!你才学生会的呢! 你是博士么?呸,你才博士呢! 但博士有一点好处就是能挣钱,史东鹏天天无所事事,攒书啊,翻译啊,创 业啊,在校内又是帮导师干活,又是助教、助研。后来毕不了业,要延长一年, 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他可以舒舒服服地再挣一年钱。提起生活水平和物质文明 极大丰富来说,本科生与博士大人远远不能同日而语。 史东鹏宿舍的人都很烦他,说他不会说人话,说他一周一周的不洗脚太恶心, 说他当年是凭打小报告和搞掉其他保研对手才保的研,说他吃饭时吧唧嘴,并常 常被自己讲的低俗不堪的笑话逗的喷一桌子饭粒,说他偷其他人的刚洗干净的内 裤擦皮鞋……但没辙的是,他居然就追到了本科生的校花舒楣,当然据说给她花 了不少的钱。 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混到一起的。我只听说有一个阶段舒楣被一个同年级 的男生狂追,好像还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两个人爱得昏天黑地如火如荼,但一 上大四,突然之间舒楣与史东鹏就混到了一起,出双入对,勾肩搭背,也许是因 为他们能一起谈一谈行为艺术或者东欧的小电影什么的吧。 男配角一或者说反派一 大一新生入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女篮比赛。身为大一新生的赵小乐因为高中 就是学校篮球队的,虽然个儿不高,技术却奇好无比,理所当然地成了系里女队 的“教练”。 据说,赵小乐后来老和一个大一女生去打球,那个女生优雅绝伦的妙投震撼 整个体育场,赵小乐凭借技术晃动突破分球与她配合,他们成了人人都知道的黄 金组合。 有一次,赵小乐把球递给那个美女时,踫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胸部。其实打球 时人的心思全在球上,碰一下没有什么,又不是有意碰的,而且似碰没碰,挨着 的面积肯定不超过一平方分米,赵小乐以前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女性的身体,但是 这一次却让他永生难忘。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会如暗潮上涌,一阵一阵地让赵小 乐心慌。而且在那之前,这种感觉从来也没有过。换句话说,并不是无意中碰了 舒楣的胸部让赵小乐神驰不已,而是那种空前绝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