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陈绒的母爱被激发出来,她轻轻地搂住雷雷,把脸贴在他的小脸上。陈绒想起 了在恰青赛马会上的一幕,丁恪的气息在他耳后,刺激着她的身体。 8 月17日,丁丁帮陈绒订了去上海的机票。 丁丁帮陈绒收拾行李,整整一箱西藏的特产。雷雷也是很舍不得她走的,缠着 她,让她留下。所有的一切都充满着离别的伤感。陈绒从来没有在短时间内留恋过 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其实与她毫无瓜葛,但却深深地吸引着她。 喜欢一个城市,一个地方,总有喜欢的理由。或者那里有自己喜欢的气候,或 者那里有自己难以忘怀的一段记忆,或者那里有自己爱恋的一个人。 丁恪还是忙,常常很晚回家,回家后就和雷雷一起玩。陈绒看不出他对自己的 离开有半点的留恋或者建议。陈绒甚至希望他能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留下吧, 我们需要你。”不过,这只是陈绒的妄想,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想留下她的意 思。 陈绒开始生气,或者是自尊心受挫。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爱一个男人,一定 想征服那个男人。面对一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再怎么有忍耐力的女人也会失去和他 玩爱情捉迷藏的耐心。 陈绒明天就要离开西藏,离开拉萨,离开丁丁,离开雷雷,离开丁恪了。这是 她在西藏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她和丁恪的最后一个夜晚。 陈绒知道丁恪是家里最晚一个睡觉的人,在以前的一个月里,陈绒经常偷偷地 爬起来,和丁恪坐在沙发上聊天,今天也是这样。而白天精力过分旺盛的丁丁总是 睡得死沉。陈绒来到客厅,看到黑暗中若明若暗的香烟的火星。 “明天你就要走了!”他的喉咙有些沙哑。 陈绒的心“咯”地一沉,她忽然明白,他原来也是在乎自己的。 陈绒在他身边坐下,离得很近。这是除了那次骑马外,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她甚至能闻到他手指上的烟草味道,和衣服上淡淡的汗味。 陈绒犹豫着,她伸开双手,围成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抱住了丁恪。他没 有躲闪,把头埋到这个怀里。陈绒发现自己像爱雷雷一样爱着他。此时的丁恪就像 一个无助的孩子,在陈绒的怀里寻求着安慰。 陈绒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做爱吧,和他做爱。如果不和他在一起,我将后 悔终生。 是陈绒先引诱丁恪的,她坐到他的腿上,以一种放荡的姿势。他有些吃惊,想 抗拒,却被吻住,陈绒霸道的吻激起了他的欲望,他推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喘 着粗气:“我也是男人,别惹恼我!” 但陈绒就是要惹恼他,让他像草原上的狼,而自己的身体就是他逐猎的草原。 他把她抱到卫生间,反锁上门。他坐在凳子上,她坐在他腿上。他用长满胡子 的嘴吻她,吻她的全身。在他的吻里,陈绒已经渴望到无以复加。 他进入,陈绒原本以为会很紧张,但那一刻她却放松了下来,附和着他,他咬 着嘴唇一直挺进。 难以想象,他是那么的宽大健壮;他的脸膛如此粗糙,刺激着她每一寸肌肤; 他的脊背如此光滑,如丝绸流水从指尖滑过;他的喘息如此沉重,他用钳子般的大 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拨弄着她…… 陈绒第一次知道做爱可以让人疯狂至极,可以让人无休无止地疯狂至极。能与 她一起疯狂的,大概也只有永远不知疲惫的丁恪。 他们就这样疯狂着,一连做了四次,陈绒几乎死去,而丁恪也筋疲力尽地躺倒 在浴缸里。 平静了,陈绒抬起头,从上而下地俯视丁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