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做越错 在承受压力上,女人处于天生的弱势。遇到事情总会哭泣,这点在我身上尤为 明显。不过这次我没有哭,生活的压力让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我答应了离婚,成 全他们。离婚之后,我只身出门,除了带着陈曦我身上什么也没有。感情的失败没 有让我纠结太多,我面临着更严重的问题,生存。‘让一切见鬼去吧’我说。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贞操,不是,婚姻也不是,贞操迟早不属于自己,婚姻 也未必幸福。更何况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段时间我喜欢待在屋子里,还好我还 有一所自己的房子。我想了很多,最傻也最笨的问题我还需要爱吗,我摇摇头。 那段日子是我生活的最困难的时候,整天浑浑噩噩,做事情也丢三落四,都不 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时候很忙碌,没办法的,失去爸爸这把保护伞我似乎不 会生存了,虽然我已经不再是撒娇的年纪。忙碌的让我忘记了风花雪月,忘记了陈 晓明还有陈琛。 日子久了,心中的压抑却越来越强盛。有时候做着饭我会拿着刀狠狠的剁碎案 板上的菜,夜深人静站在阳台上暗自流泪。 或许我天性就是喜欢被追捧,喜欢放纵,越是安静心中越是有不安分的因子。 后来我学会了一个词:闷骚。 将陈曦连着手中残余的一点钱一并的交给妈妈。我一个人来到了J 市,为什么 会来这我也不知道。除了家,这里是我唯一还算熟悉的地方吧,我这样解释。本来 想投奔黄赫的,想想还是作罢。人就是这样,因为某些不必要的心里作祟,而错过 了很多。不肯去找黄赫也仅仅是怕见面尴尬罢了,何况他已经结婚了呢。 夜归属迪厅,J 市有名的风尘场所,以前没少来过。再次踏入这里心里还是有 些兴奋的。下了火车我就直奔这里,甚至我都没有想午夜散场后的住处。还是一个 人,一个女人独自坐在吧台沉醉于酒杯,略带迷离的眼中含着一丝酸楚,这就是我。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在熟悉的地方总是拘谨的生活,压抑着内心的激情, 一旦到大陌生的环境,就像打开心扉的钥匙,开始疯狂的放纵。 刺耳的音乐响彻,寂寞的人们在这里尽情的狂欢,或许狂欢也是一种寂寞。努 力想要和大家融为一体的释放却做不到,只是一杯接着一杯,酒醉了不是会有短暂 的开心吗。喝着酒却越喝越难受,最后嘤嘤的哭起来,哎,压抑了这么久总算可以 痛痛快快的发泄了。 ‘小姐,你好’一张帅气的面孔‘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滚开’我无心理会,其实也知道来搭讪的也没安什么好心。 ‘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男人自觉的坐在我旁边。我晃晃昏沉沉的脑袋, 清醒了一点,此时我才大量他,确实挺帅的。 ‘你是谁’ ‘我叫欧阳,你呢’一副和善的笑容,很像周小天。 ‘方韵杰’ ‘刚才,遇到什么事情了,或许我可以帮忙’欧阳看着我,仿佛很真诚‘没别 的意思,只是我这个人喜欢管闲事’ ‘我离婚了,你管的了吗’管闲事的人招人嫌,这句我没说出口。 ‘呵呵,难怪,这件事情我管不了,不过我可以让你不那么难过’欧阳得意的 挑起嘴角,纨绔子弟都有这种自信满满的笑容。 ‘哦?怎么让我不难过,和你上床?’欧阳没有说话,笑容更深了。 ‘滚开’我喝酒,不再理他。欧阳招来服务员,耳语了几句。 ‘各位朋友,坐在吧台的方韵杰小姐点了一首《梦醒时分》,我们欢迎’台上 的服务员拿着麦克看着我,所有人都朝我看来。我什么时候点歌了,转而我就明白 这都是欧阳在作怪,看着他的脸,有点想要打扁的冲动。 ‘你无不无聊’ ‘呵呵,不敢吗’ ‘谁说不敢’我起身走向台上,有人为你花钱,而其你喜欢这样为何还要做作。 好久没有唱歌了,拿起麦克一种久违的欲望占据了全身。 一曲终毕,台下欢呼起来,浑身充满了舒畅。 ‘唱的不错啊,没想到你看起来漂亮,歌声也那么迷人’欧阳说。 ‘一杯酒’我对酒保说‘欧阳是吧,你挺会讨人欢心的’我必要的恭维。 ‘呵呵,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过这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口才还挺不错。 ‘我要走了,谢谢你的请’我一口喝干。 ‘要不要我送你’这句话暗指的就是晚上要不要陪着,我还没那么无趣会平白 无故的和人上床。 ‘不需要’ 背上小背包,我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夜归属。我该去哪呢,走走吧,散散身上的 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一个人散步了。马路上,没有了白天的喧闹,只 有路灯散发着黄澄澄的光芒,抬头看看被树影遮挡的天空。 ‘方韵杰,不会没地方去吧’我转过头,是欧阳。 ‘是,怎么了’ ‘上车吧’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犹豫了片刻,我上了车。就这样我第一次主动把自己交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没有过多的交谈,没有可以的恭维,只是简单的肉体合欢。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反正不会是醉酒的缘故。醒来的时候我还赤裸的躺在欧阳的床上,看看自己的身体 只得叹息一声。 ‘醒了’欧阳问 ‘这是你的家’本以为欧阳会带我去宾馆的,出来玩的为了避讳从不回家,个 别的除外。 ‘是的’ ‘装饰的挺不错’ ‘起来吧,我准备了早餐’ 我起身,本能的想要欧阳先出去,毕竟我不是做小姐的,欧阳没有出去的意思。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小声的说 ‘好吧,还想欣赏一下呢,哈哈’ ‘和你上床不代表别的,明白’ ‘明白’ 一杯牛奶,一块面包就是早餐。反正也不怎么饿,我仅仅喝了点牛奶。 ‘家住哪,一会我送你’欧阳问。 ‘我没有家’ ‘哦? ’欧阳不理解 ‘不用奇怪,我家不在这,昨天我刚到J 市’ ‘呵呵’欧阳知道我的状况也只是笑笑罢了,没有人会过问你。 ‘我想请你帮个忙’ ‘恩?’欧阳很奇怪,我和平常的女人不一样,没有完事走人却还要帮忙的, ‘说吧,我尽量’ ‘我没地方去,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你这住一两天’真够厚脸皮的,我都佩服 我自己。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的陌生人而已,何必呢。反正也是走投无路,脸皮厚点 就厚点吧。‘只要一两天就好,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恩’欧阳沉思了一会,还是答应下来‘好吧’‘谢谢’ ‘那么方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事情吗,不方便就算了’ ‘你不用上班吗’我看眼座钟,已经十点多了。 ‘呵呵,我的工作不需要上班’ ‘呵呵’ 我将自己的事情告诉欧阳,仅仅说了大概,即使这样,他知道的也不少。如果 平常我都会觉得自己很傻,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他又能骗我什么呢,我还怕什么。 ‘想不到,你有那么多故事’ ‘呵呵’我苦笑,我才不想有这么多事情呢。 ‘方小姐,我一直奇怪,看你不像是出来玩的’ ‘你是我第一次主动的’我坦白。 ‘呵呵,荣幸’ ‘不信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本想着趁这两天找份工作的,哪是那么好找的,而且也没那个心情。没想到这 一住下来就住了小半个月。欧阳除了偶尔的应酬每天在家,晚上就出去玩,我自然 的跟在他身边。有人请客不去是白痴,对于一个没安好心的男人,怎么做都不过分, 他得到我的身体,我得他的钱财,逻辑合理顺理成章,我这样解释,也不过给自己 的心找一点安慰罢了。 那晚在夜归属,欧阳有了新的玩偶,我借故告辞欧阳没有挽留,只是说了一句 ‘以后寂寞了可以打我电话’。然后我离开,欧阳投入到对新欢的献媚中。 同样的情景和半个月以前一样,走在马路上,还是无处可依。摸摸自己的包, 没有了一分钱,晚上连个住处都没有。坐在路边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黄赫的 电话。真可笑,当初怕尴尬不肯向他求助,现在还不是一样。接到我的电话,黄赫 没多说什么,匆匆的赶来。 ‘怎么搞成这样’黄赫问,亲切的好像哥哥。 ‘没办法啦’ ‘上车吧’黄赫上车。 ‘上车?’好像我对这个词有些敏感,不会是黄赫也想那事情吧。 ‘怎么了’ ‘没事’我上了车‘你带我去哪’ ‘回家啊,大晚上的总不能让你住宾馆吧’ 我蜷缩在黄赫的车里,回想着以前与黄赫的种种,异想天开的还以为是在以前 与黄赫恋爱的日子,虽然那不是恋爱。 ‘等等’ ‘怎么了’ ‘我要下车’突然想到,时光已经一去不返了,现在的黄赫已经结婚了。 ‘为什么’黄赫疑问我突然的惊咋 ‘笑笑在家啊’我说。 ‘呵呵,想多了吧’黄赫笑了,笑的很直接‘笑笑知道’ ‘她知道,那’ ‘没事的’ 停下车,黄赫给了我一万块。我接下,没多说什么。笑笑很好,热情的招待。 在路上的时候,笑笑已经为我准备了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什么都没有 了,我嘲笑。第二天和笑笑谈了很多,笑笑热心的让我去黄赫的公司,我谢绝。原 因还是那句老话,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想要离开,不过笑笑不让我离开,我知道她 是诚心的想要帮助我。最后我还是顺从了笑笑的意思,等有份工作了再离开。对于 笑笑,除了好我无话可说。接下来的几天,笑笑还是热情的照顾我,给我买来许多 生活用品,我感激。谁也没想到,就因为那两天发生的事情,原本关系好的象姐妹 的我和笑笑,却走向了决裂。对于那天的事情,我只能怪我自己,又不好向笑笑解 释什么。 那晚笑笑不在家,只有我和黄赫。突发奇想的想要喝杯酒。黄赫启开了红酒, 我们慢慢的喝着。黄赫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J 市,更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情。 ‘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穷困潦倒到这样吗’喝酒的缘故,我话也多起来。 ‘一直想问的’ ‘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我什么也没有了’ 我将自己的事情告诉黄赫,说着话自己也醉了。‘你应该早该告诉我的,或许 我可以帮忙。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黄赫,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怎么会,相反我觉得你很坚强了’ ‘呵呵,我都觉得自己象个骗子了,走到哪都骗吃骗喝的’ ‘那你就多骗骗我,呵呵’ ‘呵呵,黄赫,你可知道我当初爱上了你’ ‘恩,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你人很好,真的很好,本来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哎,小杰,你喝多了’ ‘没喝多,放心吧’我喝干‘你和笑笑挺不错的,我不会再想那么多了,只是 突然感慨罢了。不过,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 ‘我扶你休息吧’‘哎’ 我哭起来,起身想要唱歌却栽到在地上。黄赫费劲力气才把我扶起来,我几乎 将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走进卧室我还是闹,黄赫将我放在床上,鬼使神差的我 一把拉过黄赫,他栽倒在我身上,毫不犹豫我吻了黄赫。我发誓,我只是想要吻一 下,没有别的意思。这一切偏偏却被笑笑看到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眼 睁睁的看着笑笑哭着跑开。黄赫瞬间带着怒火,‘小杰,你玩笑开大了’。黄赫说 完追了出去。 我做了什么,我真是个混蛋。我锤锤自己的脑袋。 清晨,黄赫才回来,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也知道没有找到笑笑。 ‘对不起,我’我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哎,别说了’ ‘找到笑笑了吗’黄赫摇摇头。 笑笑随着黄赫一前一后进的门,眼睛满是委屈的泪痕,看的出她哭了一晚上。 笑笑紧咬着嘴唇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霸占他家的坏蛋一样。 ‘笑笑,对不起’黄赫立刻说 ‘我来收拾东西的’笑笑说 ‘收拾东西’ ‘黄赫,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走就是了’黄赫一把拉住想去收拾东西的 笑笑,笑笑倔强的挣扎着,眼中还有泪水。我知道该我说话了,我之所以没走就是 想要解释清楚。 ‘笑笑,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说。 ‘啪’一下我的脸就红了起来‘方小姐,我一直待你象姐妹,没想到你会这样。 以前你们的事情我不管,可他现在有老婆。’ ‘我知道的’ ‘知道,知道还做。那晚你给他打电话我就感觉有古怪,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不是的’ ‘什么不是,你们以前是恋人,黄赫帮助你我也能理解。作为一个女人,你还 知道底线吗,给有老婆的男人打电话也肯定没安好心。算了’ ‘对不起,笑笑’ 我不知道解释什么,等她气消了再说吧。我背起自己的包离开了黄赫的家。后 来我给黄赫打了电话,确定笑笑没事了才松口气。如果因为这事情发生什么,我都 不肯原谅自己。 ‘对不起了’ ‘别说了,都过去了’ ‘恩,拜拜’ 笑笑说的对,女人无助的时候找男人帮忙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我不知道这段时 间我在做什么,好像从下了火车之后我就不在是以前的我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