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呀,就是思维有毛病,把眼睛光盯在了共产党的钱上。靠共产党的公款消 费当然好,可是共产党黄了怎么办?你还不开歌舞厅啦?!你要把眼睛盯在有钱人 的腰包上,看看他们需要什么。”小六子的一席话,还真使刘英良有了茅塞顿开的 感觉。有钱人需要什么呢?刘英良在思考着。 “你看看这是什么?”小六子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了一颗深绿色的圆药片。 “什么?”刘英良没有看清,他想低头再看看,可是小六子已经把绿色的圆药 片装进了兜里。 “告诉你,这种药,就可以使你们夜来香歌舞厅起死回升,马上挣大钱,发大 财。”小六子得意洋洋地说。 “你那是什么药呀?”刘英良问。 “告诉你,这叫摇头丸。是一种中枢兴奋剂。吃了以后,会伴随着音乐剧烈地 摇着脑袋,有相当强的快感。现在年轻人,最喜欢这种刺激了。许多人根本弄不到 这种东西。你要有了这种东西,年轻人都到你们歌舞厅跳舞,消费,你能不挣到大 钱吗?” 刘英良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毒品。在国外,也有人使用这种东西。 “怎么样,有没有想法?”小六子关切地问。 “这,这是毒品呀!”刘英良为难地说。 “这你就不懂啦。摇头丸在国外,是算不上毒品的,只是一种中枢兴奋剂,或 者叫迷魂药,就是在我国,才把它定为毒品。但是在具体办案中,摇头丸和海洛因、 鸦片,就完全不一样,前者轻,后者重。现在,青少年,特别是大城市,发达地区 的青少年,对摇头丸特别喜欢,市场非常好,许多娱乐场所都偷偷地经营它,效益 相当好。”看来,小六子对摇头丸特别熟,讲起来一套一套的。 “我不是老板,做不了主。”刘英良还是摇头。 “这事不能让老板知道,你一个人偷偷做就行了。有客人来歌舞厅消费,夜来 香歌舞厅又红火起来了,你们老板不就会高兴吗?”小六子开导着。 “这……”刘英良思索着。 “这事你可以合计合计,也不急于决定。过几天我再来找你。”小六子说完, 和刘英良摆手告别。 伊娟娟回到家里就哭了。妈妈一见,急得忙问:“娟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伊娟娟也不回话,一头倒在床上,哭得更厉害了。 “娟娟啊,你是和谁生气了?吵架了?还是……” 伊娟娟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 “娟娟,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妈妈,妈妈和爸爸一定给你作主。你说,你 快说呀!”妈妈急得直跺脚。 伊娟娟的哭声小了一点,她一扬手,把孔浩然写给她的那封信扔了过来。妈妈 捡起来看了一遍,知道了大概。她长叹了一声:“娟娟啊,姻缘这个事情,不可硬 来,有的时候也要信命呀!” 一听这话,伊娟娟的哭声停止了,她瞪得有些发红的眼睛道:“什么是命啊, 孔浩然本来是对我好,可是,董云凤却仗着副行长,仗着手中的权势,硬把他从我 的手中夺走。孔浩然很无奈。董行长这是仗势欺人,你们,你们也不帮女儿……” 说到这,伊娟娟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女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再看看孔浩然写的那封短信,也充满了对娟娟的感情。 文静也很生气。看着女儿在哭,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拿起电话,赶快把丈夫伊俊达 叫回了家。 伊俊达回到家,女儿还是在哭。文静把孔浩然写的信递给了他,同时还说道: “你看看吧,女儿在单位受了气,好好的对象让人家抢走了,这亏,咱也不能吃呀!” 伊俊达看了两遍短信,皱着眉头问道:“这能是真的吗?董云凤是副行长,又 比孔浩然大,更主要的是她有家,有丈夫,她能不顾一切地和孔浩然整到一起?” “都这个时候啦,你怎么还不信呀!女儿说的还能有假?还有这白纸黑字的信。 女儿都气成这样了,要是因为这,弄出点什么精神病来,那,那咱俩这一辈子算是 完啦!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那我也不想活啦!”文静说着,自己也哭 了起来。 女儿哭,妻子哭,这母女俩的哭声,把伊俊达的火点起来了。在清州,这个有 着亿万资产的富翁,什么时候也没有受过这种气。他沉着脸道:“你们娘俩儿都别 哭了,我去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定把这件事弄清楚。”说完,转身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