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不容易一偿宿愿与纪蔚宇约会的盈盈,休想她搞一个节目就放他回家。 虽说在水里泡了一早上,令人感到有些倦意,可是一走出室外,盈盈照样活 跃地拉着他去找个地方谈情说爱。 约会嘛,不就是以谈情说爱为“正事”的一种活动吗? 而她整个上午,“正事”做得实在嫌少,非得恶补回来,所以打算利用下午 时间好好地正经一番。 现在,他们共处在一间和室包厢里面,纸窗一拉上,公共场所就成了两人的 私密空间了。 他与她相对而坐,彼此凝望。隔着中间一张小木桌的距离,盈盈看见纪蔚宇 正轻轻微笑,也看见他在轻轻拧眉着。 他微笑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在一起;他拧眉,她不允许,他有了她就不可以 再有苦恼。 “不要自责了!”她忽然开口:“你没有错,这件事一点都不能怪你。” “什么?”纪蔚宇惊动。 盈盈目光浓烈地注视他:“纪蔚宇,你听我说,你吻我不是你的错!我知道 你和林梦洁还没有时间把事情说清楚,所以理论上!你认为自己目前遣算是她的 男朋友!你有女朋友,却吻了另一个女孩,你于心有愧,你过意不去,你怪自己 风流花心、处处留情……” 他一阵屏息。 盈盈怎能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呢? “可是这不能怪你的,你是被我引诱的,所以很无辜;但这也不能怪我,我 竟然会让自己发生这种事,这若不是因为你太有魅力,就是因为我太随便,而我 自认为我不可能太随便,所以一定是你的魅力让我丧心病狂,才会做出引诱你的 举动……因此,我也很无辜!” 纪蔚宇听到这里,忍不住哧笑出来。 盈盈继续又说:“既然我们两个人都很无辜,那么怪来怪去也只能怪你的魅 力和我的美丽。又可是,魅力和美丽都不是我们自愿的,它是与生具来的呀,它 是一种原罪!不然你说说看,难道是你愿意那么有魅力的吗?还是我愿意长这么 美丽的呢?不!没有人愿意背负原罪过一生,这是宿命、这是天意,这是上苍的 捉弄!因此分析到最后,我们得到两个绪论:第一,这一切都是天意;策二,人 不能逆天行事。你说对不对?” “哈哈哈……”纪蔚宇大笑不已。 真不敢相信盈盈居然编得出这种逻辑来,简直一派胡言到极点。 亏得她还能把乱七八糟的言论说得那么大言不惭,脸不红、气不喘,自己都 不会笑场。一个擅用自己的方式来体贴对方的女孩…… 盈盈笑看纪蔚宇,看着、看着,看得他渐渐止住了笑。 然后,他们又回到凝神对视的状态,彼此投献合情的眸光与恬静的微笑。 这一刻时光干净得像北极上空透下的一道极光。 他们都感受到无形的光带,缤纷至洁地穿流于两人之间,慢悠悠地匍卷了, 伸长了,穿透皮肤,输送甚深浪漫。 盈盈笑容开动。她爱的那个纪蔚宇,就在身边、就在眼前,在她的爱里面… … 她的视线划过他的脸庞,然后在他五官上细梓地停留。 这是他的额,宽广饱满,肤色深亮,几经发丝覆盖其上,额间有一块不平滑 的菱形突显,是他爱纠眉的坏习惯留下的印记。 这是他的眉,又黑又长,英挺如剑,就是因为长了这两道眉,才让他显得气 宇不凡。 这是他的眼,它眨了一下,它望着自己。他的眼太犀利,这样不好,不笑的 时候总脱不去冷漠;他该多笑,他的眼笑起来明亮深邃,神采盎然,里面峨然矗 立着她的城堡。 这是他的整张脸,线条刚毅,英姿凛然,这般的品貌相信可以为一个女子一 往情深,至死不渝…… 这是整个的纪蔚宇,这世上只此一个,弥足珍贵,他是她唯一等待的王子呀! 她一遍又一遍地望着他,栈恋、痴切而迹近贪婪…… , 现在开始,她不必再问躲回避,伯自己多情的眼眸泄漏秘密;现在开始,她 可以堂而皇之,给他过多过份的注目也不会惹人非议。以前……他是别人的,她 没有好好看过他啊! 而纪蔚宇看见,看见盈盈撑了眼,目光定在他脸上流盼,缱蜷难舍。 这一刻,她的模样温柔到底。 这一刻,她不再是一个小女孩,她出落得像个女人,她仿佛有着一份甚深的 宁静,可以包容宇宙万物…… 但他却懂,他真的懂——她会只把它用来包容他的一生。 是什么把她的神采改变得成熟而风华内蕴? 又是什么像海水之上开动的邻邻波光,无限漪化开来,要强烈地挽他人其中 荡漾? “纪蔚宇,我爱你!” 他震愕着,眸间扬起一片悸战。 她微微又一笑。 “我想一直对你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不怕你怎么想,也不去怕 谁因此而笑我肤浅轻佻,全世界我什么都不怕!我爱你就是爱你!” “……”纪蔚宇动容地看着她。 “当我爱你,我不觉得自己应该满面羞惭,我不要隐藏、不要保留、不要吞 吐含蓄,我要你知道,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很骄傲。” 纪蔚宇不相信自己眼眶温热了。 他焦急地咳嗽一声,忙着掩饰自己片刻的软弱失态。然后又匆匆露出一个笑 容,因为来不及转换心情,以至于这个笑容看起来非常难看古怪。 虽然强笑,但他仍压抑不下那份悸动的感觉…… 她声音稚嫩的告白,还在耳际缭绕,声声不绝,如此如此地荡气回肠! 她怎能如此直率、赤裸,而毫不掩饰? 即使他早已知道盈盈是爱着他的,但是那和亲耳听见不同,从没有人家她这 样明日张胆地对他说“我爱你”,盈盈……她坚定的眼神,她勇敢动人的脸庞… …盈盈,盈盈,她想要他怎么样? 他无法不任思潮狂乱…… 以往和金湘蝶在一起的日子,金湘蝶对于这三个字是吝啬的。总要等到他做 了什么,或是满足了她在物质上的某些欲望,她才会象徵性的,犒赏他一句“我 爱你”。 而林梦洁因为本身个性上的内向腼腆,对于同样的三个字,更加保留不已。 纪蔚宇不记得林梦洁曾对他说过那三个字。 总是在他问她:“梦洁,你爱我吗?” 她才会羞羞答答地低着头,看着地面,轻轻点一下头,!应着:“嗯。” 他会期待她接下去的对白,但她却没有下文,到此为止。 无可否认,他的心每次总掠过失望与扫兴。不过,这并不严重,也不难以忍 受。 他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痴男怨女,更不认为爱一个人需要时时把爱挂在嘴 边,如果爱情变成形式化的甜言蜜语,那么还有什么高贵?又有什么可贵呢? 可是,盈盈让他耳目一新。 当她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竟然好需要、好依赖、好喜悦! 然而,另一方面,他的心却也痛得好难过…… 因为他抽她耳光的画面,就在她说“我爱你”的同时,历历如目地跳出来鞭 笞他,在他内腑深处残忍地留下一道一道烧痛的血痕! 这是他的报应,自当承受,但是,只是这样而已吗? 如果可以,他对她,不是宁愿承受一份谴责就没事的? 如果可以,他对她,不是接受并又回报予爱就足够的? 如果可以,他欠她的不只这样,而他想给她的,更不仅止如此……但他可以 吗? “盈盈……” 他掩着激动,努力笑着,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澎湃的情怀。然而他欲 言又止,千头万绪如何能说?况且,他是那么地不习惯将感情化为言语啊! “很难,对吗?”盈盈说。 他迷乱地昭着她,不知她接下来又会怎么让他无法招架。 “其实你可以说出来没关系,因为我会帮你保守秘密,所以你尽管放心,你 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如果别人不小心知道 了,那一定不是我说的。而且我也会告诉那个知道的人说,这不是纪蔚宇说的, 纪蔚宇根本没有说过‘我老早就是爱盈盈的,早在梦洁和湘蝶之前我就爱盈盈’ 的这种话。 我会叫那个人不要乱说……“ 纪蔚宇再度忍俊不禁。 但这次他没有笑得很放开,他只是徐徐笑着!缓缓地说:“你爱我不会爱得 太累吗?” 盈盈无忧地笑着,摇头作答。 “为什么要爱我?”纪访宇不免几许感叹…… “从小就爱你了呀!” “多小?十年前?” “嗯……正确一点地说,应该更早吧,大概在六岁的时候!” “六岁?。纪蔚字摇头不信,笑说:”六岁你才多大,你怎么能记得那么清 楚?又怎么可能会懂爱情呢?“ “喂!”盈盈娇喊:“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并不代表我就不记得好吗? 人家才不跟你一样少年得痴呆症!我就是知道自己爱谁,也知道自己从几岁开始 爱上一个人的……” 他不说了,只是笑着。 她又说:“不准笑了。” 没办法,纪蔚宇不能不笑,当她在说小孩子话。 她总是胡天胡地逗他开心,让他笑逐颜开。 “你呀你……”他说:“爱谁都比爱我好,爱谁都比爱我幸福。” “你别笨了吧!”盈盈笑他:“要是以前我不爱你,你就损失惨重啦!因为, 我只是失去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你却失去了一个深爱你的人,看谁比较吃亏? 当然是你吃亏。不过,要是现在我不爱你,吃亏的人就变成我了,因为就算我现 在开始停止爱你,你大概也爱我爱定了,到来生来世都忘不了我了吧!” 盈盈,不要不要再费心取悦他了!他轻轻摇头,给了她一个疼惜的、深情的, 只有情人才能展现的笑…… 他承认她已经彻底把梦洁消灭了!他承认他就要让自己义无反顾去爱她了! 张开手臂,纪蔚宇正式邀请:“盈盈,过来……” 盈盈咬咬唇,在视线迷蒙中,她冲进他的怀抱。 天哪!纪蔚字终于是她的了。 盈盈用力紧紧抱住他,他的胸膛好宽阔,好烫人;他的心跳好有力,好好听 呀……这一次他抱她,不再把她成小妹妹了;这一次他抱她时,他已经爱上她。 我是你的,你知道吗?盈盈无声地呼喊着。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了。但是当时,我还太小,我不懂得要对你 好。等到我们都长大了以后,你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事,所以……你去艾别的女朋 友、你去和别人谈恋爱……当纪蔚庭和纪蔚寰来追我的时候,你都不敢、也没有 想过自己可能比他们更想要我! 也许,也许……对于不愉快的记忆,人们总有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而最彻底 约方法就是用遗忘来逃避……于是你对我关闭了那扇爱情门扉。 但我不会说。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其实你第一个喜欢的女生是我!我要 和你从新开始。 是真是假,是多事的,是丰采的,也是她美梦成真的一个转捩点。 寒假早就过去了,盈盈也恢复了莘莘学子该有的生活与繁重的课业。 因为开始恋爱,所以盈盈比一般学生更忙。除了要顾好课业,准备大学联考, 更要谈情说爱,山盟海誓。 而纪蔚宇成了日日接送她的专人司机,他们爱情一片坦途,可是盈盈却有隐 忧,因为林梦洁还没正式与纪蔚宇分手…… 而今天下午,纪蔚宇为了这件事约见林梦洁。 盈盈当然不怕他们旧情复燃,然而她仍是牵挂着,心里忐忐忑忑,担心事情 恐有不顺利的意外。 她一下课放学,就飞冲到校门口,到约定的老地方等纪蔚宇。 怎么还没来呢?该不会林梦洁不肯善罢甘休,拌着不让他走吧? 她失神地跺着脚,不断引颈张望,车来车往,络驿不绝,纪蔚宇的车在哪里? 一阵风速刷来,纪蔚宇驾着车飞至她面前,降下车窗,他说:“上车!” 怎么了?他脸色好冷、好难看。是事情谈得极不顺利吗? 盈盈凄着惴惴不安的心坐上车,愁眉紧张地问:“她不肯吗?她不愿意答应 你分手?” 林梦洁是该不肯,是该不答应,因为她的确是受害者。 她是一个那么柔弱好心的人,为什么要为难他们啊?可是,就因为她柔弱好 心,所以得活该倒楣被他们吃定吗? 她当然可以选择不,当然可以反过来阻挠他们结合…… 纪蔚字不出声,表示这件事比她所想像的更棘手。 她急死了:“宇,你说话嘛,你不说话我的心好慌好怕呀!” “她有孩子了,而她坚持生下来……”他面色铁青。 盈盈张大了口,不!不会的……他们应该不到那个程度。 她猛力摇头,皱眉皱得死紧,发觉自己冒着冷汗。 “她要你娶她吗?”她无力地问。 “如果这件事被我父母知道了,他们绝不会坐视不顾,他们会拿刀抵着押我 去结婚,因为他们不可能让纪家子孙流落在外。” “那我怎么办呢?”她绝望地惊呼。 纪蔚宇痛苦地摇头,突然猛踩油门,开着快车发泄一腔苦恼的情绪。“那么 我也怀孕好了,这样你就不一定非娶她不可了,因为如果我肚子里也有纪家骨肉, 你照样也不能丢下我们母子不顾呀。” 纪蔚宇不说话,一张脸渐渐鼓胀,气红了脸。 咦?慢着!盈盈定睛研究他,被她看出破绽来…… 好哇,可恶!纪蔚宇这个臭男人,他胀红着的脸哪里是因为气恼?他分明就 是在忍笑…… 想唬她、想骗她呢!害她一时不察,居然差点当真,他真是坏心眼坏透了! 好吧,那她就来个以假乱真,将计就计。 “哇——”她爆出嚎啕大哭,边哭边说:“你不能娶她!你不能娶她!你不 能这样对我……” 说着,她拿脑袋去潼玻璃车窗,撞没两下,纪蔚宇吓得紧急煞车,把她的头 抱进怀里揉着。 “你干什么哪?” 她满面泪痕,可怜兮兮哀求他:“我不要你娶别的女人,呜……你马上带我 去开房间!把我肚子搞大!” “盈盈!”他搂着她轻轻摇晃着:“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吓你的,你别傻, 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糊涂事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挣开他,凄惨地哭喊着:“你伯我一头撞死才 说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知道事情是真的,你让她怀孕了!不行这样,我一心 一意想嫁给你,我不能冒一点点险,宇,今晚就让我怀孕。” “盈盈!”他被她哭得心慌无措:“你胡说什么?你还未成年呢,哎……我 说了我是开玩笑的,林梦洁已经和我正式分手了,她没为难我,她祝福我们。你 ……你先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是不是不想娶我才不让我怀孕?或者你今天跟她见面后, 又不想跟她分手了,刚好趁着她怀孕之际把我摆脱掉?呜……” 闹死他、整死他,谁教他好的不学,跟着她学坏,哼! “你胡说什么?”他心境复杂,一面心疼她哭,一面又气她口不择言。 “我不管,我要失身给你才安心!”她翘高嘴巴。 “不行。”他郑重地说:“你还小,我不能伤害你。” “不管不管,我不管!” 哇呜……她继续假哭。不笨的纪蔚宇,到这时候,才开始发现她的诡计。 “好!”换他配合她,驱动车子,说:“我们去汽车旅馆!” 嗄?不会吧,她随便说说而已,还并不想偷尝禁果耶…… 纪蔚宇以最高速度,把车驶进随便一间汽车旅馆,接过房间钥匙,泊进车房。 “下车呀。”他轻促着她。 不、不、不! 她还不懂风月情事,她还没买两性的书籍来看,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她还没 跟妈妈商量…… “我……我那个来。”她呆望他说。 “不碍事,我也不介意!”他回答。 他开门下车,“碰”一下关上车门,又过来打开盈盈身旁的车门,硬抱她下 车,登上楼梯,走进豪华的房间,扔她上床。 盈盈吓得小脸煞白,芳心大乱,双手乱挥乱舞,不准他碰。 纪蔚宇根本还没出手,正闲情逸致地站在一旁,手托下巴,戏谚地欣赏她。 “去洗澡。”他说。 盈盈抵死不从地摇头。 “那我先洗好了。”纪蔚宇挂着笑容,关进浴室。 该怎么办?盈盈听见莲蓬头哗啦哗啦的冲水声,还有纪蔚宇边洗澡边哼唱的 歌声。 逃吧!趁他洗澡的时候。可是,逃只是逃一时,他们的恋爱还是要谈下去, 她事后该如何对他解释? 她正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时,纪蔚宇已经洗完战斗澡出来了。 他已经完全进入备战状态,除了腰部围着的那条白色大毛巾,他一丝不挂。 事情走到这步田地,那她只剩一则脱身之计——装死。 她把自己摊子在床上,闭上眼睛,四肢僵直,活像一条死鱼。她相信纪蔚字 只要看到她这种德行,再旺的欲火也会熄火的。; 他火热的胴体压上床,欺向 她。盈盈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不安地颤动。 他窃笑着,亲啄盈盈的耳垂…… 天哪,好痒……他的唾液带来冰凉酥麻的感觉。 他的吻绵绵密密印在她颈际,亲着她、呵着她,慢慢那股热气来到她唇办。 不行,她是死鱼,不能给他回应。一回应就……就……嗯,可是天地万物开 始旋转了,转得像万花筒里炫丽浓艳的世界。天哪……管它呢,她要吻他,吻了 再说。 一吻过后,没有什么干材烈火的激情发生,他笑望着她。 “放心,你还太生嫩,我吃不下去的。” 这算是褒还是贬呀? 他才说他吃不下去,可是,立刻又蠢卖欲动起来。用手拉出她的衣摆,然后 一只手探进衣服里面,爱抚她光滑的背脊。 一阵阵悸战,从背脊窜向她四肢百骸,她呼着气,仰着头。“你在做什么?” “惩罚你……” 他的手游到她平坦的小腹,他的眼欣赏着她的脸红、迷乱和陶醉。 “我不会吃了你,但是……”他把脸埋在她胸前,摩挲着、闻嗅着,含糊不 清地说:“我要闻你、亲你,碰你、还有吓你,谁教你老是顽皮捣蛋,把我玩弄 于股掌。” 纪蔚宇在发威了,她昏眩地想。 魔女有愧职守,被人反制了……她失魂地计较。 可是在爱情的面前,魔女也没有用处,也只是一个被爱、被宠的女孩罢了。 但是,嘻嘻…… 她说:“你知道吗?我非常聪明。” “我知道。”他仍忙着探索层于他的版图。 “所以,我学习任何事情都很神速!”她继续一边轻喘、一边说话。 “嗯……又怎麽样?”头抬也不抬。 “我要你保证不会吃了生嫩的我。”她的指尖开始有样学样,在他的胸膛滑 动。 “绝不会。”他咬着她第一颗衣扣。 “直到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最後一次确定。 “没错。” 她心知肚明他不会骗她,呵呵……所以…… “你完蛋了!”她推倒纪蔚宇,坐在他身上。 他刚刚对她做的那些技巧她都学会了。 现在,让她慢慢、慢慢地把他惩罚回来吧! 惹到魔女,嗯哼,即使他是魔女的新郎,也不能幸免於难。 盈盈如法炮制,吐出她灵巧湿软的小舌,沾上他的耳鬓,舔着、吻着、吸吮 着…… 她的手当然也没闲着,抓着他的短发,小力拉扯,给他刺激的感官享受。 纪蔚宇又甜蜜又痛苦地蹙眉盯着她,想叫她住手、住口,但又说不出来。 这时候,魔女又许下一个崭新的心愿。 她希望…… 当她的新郎娶她时,身体依然像一只活龙,别被她折磨到无能。 阿门! (全书完)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