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之歌 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三口之家该多享福,小悠和叶子每天晚上回来就不会再 寂寞。叶子喜欢小女孩,喜欢像XX小时候一样的可爱的小淘气。他开始猜测是不是 自己过去太放纵了造的孽,于是叶子抽空去了医院,可几天后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叶子就郁闷了,这时家里也经常打来电话问叶子小悠怀上了没有,叶子劝小悠去医 院检查一下,但小悠说什么也不去,每次当叶子提到这个问题时小悠的表情都会变 得很紧张。叶子想可能是小悠经常喝酒的原因,一个女人像她那样喝酒肯定对生育 造成影响。所以叶子想转移小悠的注意力。陪她去报了健身班,还让她去学开车, 准备给她买一辆车。但小悠也开出了条件每次去健身叶子必须陪她,还要教她开车。 可随着小吃城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客流量也一天比一天大,要叶子处理的事情也多 了起来。10层的小吃城每次叶子都是走上走下,从不坐电梯。他想和各家的师傅多 交流一下,也想听听顾客的意见,有可能的话交交朋友。所以每天叶子回到家都很 累但是为了让小悠有好的业余取向。他每次回来都会陪小悠去健身房,小悠在那里 跳健身舞,叶子坐在凳子上看书。跳完一节小悠就会满头大汗的跑出来看看叶子。 还会在叶子面前显示一下。运动的确能改善人的精神状态,小悠在那里学的很高兴。 而且每天从那里回来叶子和小悠都是手来这手回家,很温馨。 可是冬天来的时候叶子却病了起来,可能是北方的人适应不了南方一年四季的 温暖,没有雪的冬天对于叶子来说很难熬。 一次叶子正在小吃城和顾客聊天却突然感觉浑身发软,倒在了地上,当时狮子 头女生也在,赶紧开车把叶子送到了医院。然后给小悠打了电话,但小悠听说那医 院的名字,却犹豫起来。但是听狮子头女生电话里说的很急促,小悠还是很快动身 跑了过去。 后来叶子才知道让小悠走进那家医院得多大的勇气。她要面对双重的打击,一 个是对自己丈夫的担心,一个是痛苦的过去。 小悠来到病房,狮子头看见小悠心不在焉的样子感觉很气愤,开始说小悠没良 心。看见叶子这样也不知道着急。但小悠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叶子无力的躺在那里。 当一个人有一天发现自己的支柱跟自己一样的脆弱时,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也许那一刻叶子应该坐起来,应该不让小悠看见自己的脆弱,但叶子真的是坐不起 来。 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个时候叶子想要吃葡萄,更没人知道他想要带籽的葡萄,他 想起了小敏,想起了兰兰,想起了北方的家。 那几天小悠一直没有上班,在医院陪着叶子,可两三天后叶子发现这个医院的 人好像认识小悠。小悠不在的时候叶子就和医院的医生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叶子知 道了一些小悠过去的事情。 那大夫说,三年前的一天晚上小悠抱着肚子跑了过来,下身还一直流着血,倒 在了医院的走廊里,医生看到她赶紧送到了急救室,发现她体内有了一个五个月的 孩子,但好像被什么重击过,已经从子宫滑了出来,孩子保不住了,可更可怜的是 她的子宫也破烂了,医生只能把它切除。后来医生了解到打她的居然是她的父亲。 她当时喜欢上一个男人想用这孩子留住他,但他却不承认这个孩子。小悠的父亲知 道自己的女儿还没结婚就怀了别人的孩子很生气,没控制住自己就打了小悠,在肚 子上踢了一脚。 后来小悠醒了之后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一直哭,一直闹。她想要一个孩 子,她想做母亲。但是她永远也不再有做母亲的机会。 叶子听医生告诉他这些,他愣在那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很同情小悠,也 知道小悠为什么养成了喝酒的坏毛病。但是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每次都是受害者 承受的最多,为什么自己一个原本与小悠过去毫无相关的人也要跟着承受这么多。 叶子在大学的时候就想好了自己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怎样去教育自己的孩子, 甚至想让孩子帮助自己去实现自己当时不能实现的理想。叶子喜欢听钢琴的声音, 但那个时候自己买不起,更不用提弹了,他想自己的女儿一出生就给她买一架钢琴, 让这个家从此永远有钢琴的声音。 叶子上学的时候看见一个镜头这么多年一直留在叶子的脑中,那是十一放假叶 子骑车出去玩,在路上看见一对父女,父亲骑着自行车,小女孩站在后架上,手搂 着爸爸的脖子。那小女孩好可爱,扎着两个小翘辫子,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小毛衣。 两个人边骑边聊,小女孩不断地冲她的爸爸笑,虽然她的爸爸看不见她,但一定能 感觉到可爱女儿的笑容。叶子非常羡慕这对父女,他们是那么的默契。叶子那时都 忘了自己要去哪里,跟着那父女俩骑了一路,最后人家骑到了家门口,叶子只好回 撤了。就是在那一刻叶子特别希望未来的妻子能给自己生个女儿。 所以尽管叶子很同情小悠,但他的感情已经挣脱了理智。无法面对这一切。他 想小悠进来的时候好好质问她一下,为什么瞒着自己,骗自己。他想立刻离开这个 家,回北方去。 但是当她看到小悠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前站着的明明是自己的妻子, 一个会干家务活,会给自己做按摩,会关心自己的妻子,一个离自己的心最近的人。 他应该早点好起来再次撑起这个家,做小悠的顶梁柱。 调整了几天后,叶子出院了,也恢复了往日的笑容。那年冬天就那样过去了。 当春天来到的时候,叶子和小悠的情绪都变得非常的好。植树节,叶子带小悠去了 公园,种下了见证她们爱情的小树,叶子和她约定每年来看这棵小树,让它和她们 的爱情一起成长。叶子还会经常给小悠买饰品。每天都会陪小悠吃饭,甚至中午都 会从小吃城开车跑到银行去找小悠吃饭,两个人的生活过得很快乐。 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小悠的脸靠着叶子的肚子上,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叶子。 突然问起叶子:“你不想要一个孩子吗?” 叶子知道小悠什么意思她不想小悠伤心,说:“有你一个孩子就够了。”叶子 抚摸着小悠的头发。 小悠嘻嘻的笑了。 小悠:“那我们老了怎么办?” 叶子:“那我们就互相搀扶着,要是我们两个有一天都走不动了,我们每天就 像今晚一样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小悠又笑了。 但是她眉头突然又皱了起来:“要是有一天我们其中的一个走了,剩下另一个 该多孤单啊?” 叶子:“那我就每天出现在你的梦里陪你。” 小悠笑叶子扯淡。 叶子:“我们可以多拍一些东西啊,留着以后慢慢看,那样不就不孤单了。” 小悠用脸隔了两下叶子的肚子,同意叶子的想法。 小悠:“可是……可是怎么跟你的父母说啊?” 叶子也犯难了,的确一想到这就感觉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叶子:“不提这些了,过咱们的日子,你明天不是要去做头发吗?我陪你。” 小悠:“你明天不是要去小吃城吗?” 叶子:“老婆最重要。” 就这样聊着聊着小悠在叶子的肚子上睡着了,但是叶子却失眠了,他不清楚以 后应该怎么办。 (昨天晚上本来要多写点的,但现实中的小悠晚上发来短信,我们聊了一个多 小时。她问我爱着一个人怎么办?怎么能彻底地忘记他,让他在自己的脑中消失。 我知道她指的是我,我答应她我会帮她忘记“那个人”。可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现实有时候真的很无奈,即使有时候两个人都喜欢互相,但是还有许多事情注 定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