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寻找艾利克斯文/春树(7) 我嚷嚷着让把这一切告诉福娃,爱立刻死不想让福娃知道这件事,我偏偏要 告诉他。但我始终没给福娃打这个电话。我只是给福娃发短信说我很喜欢他。哈 哈哈哈,福娃说那咱们把他忽悠来北京吧,正好可以跟他做些项目。 " 他不会来的,他说他喜欢广州。" 广州。我又来了。广州,你的斯大林同志和列宁同志来了,我们在阳朔忽悠 来的拍照片的美国人瓦西里随我们也一起来了。我们在来的火车上玩成一片,躺 在卧铺上抽烟,跟瓦西里同志手拉手,偶尔装作没听见他那絮叨的英语。我们住 在狱警兼诗人格瓦拉家,他是我们的战友。更逗的是,格瓦拉也认识A 。我并没 有通知A 我已经到了广州。算算时间,估计他已经去了湖北,如果没走的话,这 就是他去湖北的最后一天晚上。当夜,斯大林同志、列宁同志和瓦西里同志一行 三人去了" 喜窝" 。我们开玩笑说也许能在那里碰到他。格瓦拉同志说A 十天有 九天都泡在那里,如果有天没来也是因为加班。 我们先去了烈士陵园。为了更像上一次,我们是翻墙进去的,这回变成了踩 瓦西里同志的腿。瓦西里同志毫无怨言,随便我们踩。我们还给烈士们献上了两 枝瓦西里给我们买的一红一白玫瑰花。我想躺在地上再看看那天看到的星星,可 星空已经变幻,我找不到啦。 又去了湖边。列宁同志和瓦西里同志开始划船,斯大林同志愁眉苦脸地坐在 湖边。感觉已经变了,这湖边也不像那天似的了。三个人又翻墙出门,打个车去 了酒吧。操,只去过一次,为何记得这么清楚?我们简直是顺理成篇地摸进了" 喜窝" 。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他。事实上我被这个事实吓傻了。他真就坐在那儿,他还 没去湖北啊?他坐在离门口很近的桌子旁,他低着头,戴着顶帽子,一副郁郁寡 欢的模样,旁边有几个老外。我目不斜视地走进去,在酒吧最里面的沙发坐下。 我们三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像连体婴。瓦西里请我们喝酒,出于自尊,我们没 让。我仔细观察他,对,是他。哈,他真的在。我的心脏跳得巨快,在想要不要 过去。我们大声说笑,列宁同志说要抽他,还要边抽边喊口号:" 我让你丫活在 当(裆)下!我让你丫严谨!我让你一条腿(读tei ,三声),我让你丫去湖北! " 就这样嘻嘻哈哈说了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我都没勇气过去。他和旁边那几个老 外一起出了门。我的心脏不规律地跳了几下,要不要出去?要不要拦下?还会回 来么?要不要再等等? 他那夜没有再回来。我发了两条短信给他。他没有回答。 我们一杯一杯地喝着" 自由古巴" ,列宁同志还说呢:" 我发现喝自由古巴 不会醉。" 结果我们迅速喝高。出去上厕所时,已经不叫走路了,而叫跳跃。斯 大林同志发现脸上因为吃螃蟹长了个包,列宁同志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斯大林看 了一眼,不屑又坚定地说:" 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