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关睢(3) 读着这首诗,我忽然想到了李清照的一首词: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沾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 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李清照《点绛唇》 客艳初春花,人见谁不爱。 那个少女的俏目顾盼中流转的到底是什么?那一缕忽隐忽现的眼神中到底隐 藏了什么?那一些乍暖还寒时候的孤独中到底燃烧了什么?到底熄灭了什么?我 痴恋少女的羞怯。我痴恋少女那躲躲藏藏的眼神。少女的情思难以猜测。因为神 秘才让我们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渴望。 这首诗可能在中国是妇孺皆知或者很多人都烂熟于心的。即使记不住全诗, 我想最起码能够记住四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的, 在我读来这是多么充满深情,渴慕的情歌啊。它们在我心里不停地弥漫。细细咀 嚼,这是一种淡淡的思念的苦涩和淡淡心动的欣喜。 情爱之事,一直都是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事情。没有比这些直接而质朴的 诗句,更能打动人心了。它直接撼动人们需要爱或者渴望爱的心灵。情爱之事从 古至今一直是诗人们的诗意,让人缠绵悱恻,为之动情,或让人为之悲痛。 就算你是一团火焰,我也要化成一只飞蛾,扑向你。也许会粉身碎骨,也许 是刻骨悲伤,但我心愿意。这不是一种风景么?这不是一种美丽的风景么?看见 了美丽的姑娘,谁能不心生爱慕?谁能保持心如止水? 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但我知道我自己的内心。我不是柳下惠。我看见了美 丽的姑娘,心里总有一种温暖的东西流过,这可能就叫心动吧。我不知道。反正 就是这样的感觉。美丽的姑娘是一种风景。美丽的姑娘是一朵灿烂的怒放的花朵。 爱是一种打开人心,燃烧人心的力量。 情心暗暗萌动,是我们自己无法压抑的事情。如果没有情爱之间的那种吸引, 那种刻骨铭心的纠缠,人生就失去了最美的风景。如果我穿过了在河之洲,是否 就是接近你的内心,你的灵魂,你的爱情了么? 在我眼里,在河之洲是如画的风景。本人生长在皖西平原上,自小就泡在河 水里。在每一个夏季,我们总趁着父母还在午睡的时候,就和我差不多年龄的玩 伴们一起在河水里度过炽热的夏天。我是农民的孩子。可为什么我的在河之洲就 没有出现窈窕淑女呢?我拿什么去为她琴瑟鼓之?如果在我的在河之洲,如果有 个窈窕淑女的话,我能去左右采之她什么呢? 这是出自平民的情歌。这是思慕的情歌。这是群众以口传唱的情歌。唱出的 是平民百姓对爱情的体验,深情和经历。这种歌声的动人之处就在于情感真挚。 平凡而朴素。却闪烁着一种独有的真挚的光芒。它的情感使一切现在的浮躁的文 学作品都显得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