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时候,在我好小的时候,那时候不懂的什么是情是爱,那时我只知道爸爸 妈妈总是好恩爱喔,他们不会吵架,至少在我面前我都没有看过他们有什么争吵。 “以后致渝长大也要嫁给爸爸。”我总是这样跟妈妈说。因为爸爸总是对我 们好温柔好温柔。“你不可以嫁给爸爸,但是你一定会遇到跟爸爸一样好的人。” 妈妈虽然拒绝我跟她抢老公,但是也总是温柔的这样对我说着。 我以为每一对婚姻都会像爸爸妈妈一样,我以为每一对恋曲都会有好的结果, 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所以才会在一起吗?不是因为了解所以才会结婚吗?感情不是 很单纯的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所以在一起了,然后相爱一直到结婚?不是这样 吗?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学长学姐那么复杂?为什么我的生活又变的那么复杂? “那是因为你还小,小时候总是有很多憧憬跟幻想的。但是那都只是小时后 的错觉,如果是生长在破碎的家庭里的小孩,那他们的想法就会对婚姻都不信任, 这是环境的关系造成的认定,长越大看到的世界越大,复杂的事情也会跟着变多 的。”林大哥这样说。 “所以呢?所以我只能不知所措的面对?” “顺其自然吧。如果他们之间一定要有什么样的冲突发生,那你也没办法阻 止啊。其实早就该在你学姐变这样的时候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了不是吗?只是那时 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吧。他们都是成年人,我看那个梁先生 也是个明理的人,不然他早就冲过去给你学长好看了,哪会忍到现在?你只要好 好的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就好了。至于他们之间,真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解决吗?” 我并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解决,如果有,我也不会来问林大哥了,但是就这 样顺其自然吗? 那天我并没有问梁大哥应该要怎么办。因为他的情绪我想应该比我还不稳定 吧!毕竟我看到的是很激动的学长,这个我以前就见识过了。而他看到的则是害 他失去一个正常的妹妹的凶手。说是凶手也不为过吧?因为学姐会变这样确实是 因为学是的关系。 “自己多小心一点,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吧。”我们一起搭电梯到六楼,梁大 哥跟我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进门了。那天我并没有去他们家,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 跟他说些什么。再怎么说,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对方。因此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揣 测梁大哥正在想些什么。但是我想他应该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脾气或是找回自 己的理性吧。因为他一路上握紧的拳头都没松过。 晚上我跟林大哥说了今天的事情,他跟我说了只能顺其自然的话,也许,只 能等梁大哥想谈的时候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看他给我的感觉好像不想再 跟学长有任何牵址,况且他之前也说过希望可以恢复到平静的日子。但是如果学 长一直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那是不是代表他也有一天会出现在梁大哥与学姐的 生活当中?毕竟现在我还是在他们家走动。 我……是不是该跟梁大哥与学姐保持一点距离呢?为什么我想到要跟梁大哥 保持距离时,心居然有一点点的痛? 一个人对爱情的憧憬会不会因为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而消失呢?我实在不知 道。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相信自己心里面的感觉。 我喜欢陪伴学姐,我喜欢跟梁大哥说话,我喜欢看到梁大哥温柔的对待我们, 我喜欢看到梁大哥帅帅的笑,我喜欢窝在他们家里面……而且,我居然发现我有 想更了解梁大哥的想法。 “但是你也喜欢过林大哥不是吗?”心里面有个声音这样子跟我说着的。 “对啊,我是喜欢过林大哥,但是……唉、唉、你明知道那是不一样的啊。”想 到这里,我自己也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哎唷,谁会跟我一样那么笨?跟自 己对话都可以对到不好意思。“那你要怎么处理你学长的事情?”对喔,想到这 里我头又疼了起来。我居然都忘了还有那个烦人的学长。 “如果他误会我跟梁大哥在交往,那是不是代表他就会死心了呢?”应该是 吧!要是这样就可以让他死心那就好了。“但是……如果他恼羞成怒,比以前更 疯狂了那要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急忙否认掉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不会的,学 长不会是那么不理智的人,我还是不要想太多好了,越想自己越害怕。我要安静 一点的生活,不要再那么混乱了。 “致渝、致渝……” “啊?”突然被妈妈的声音叫醒,原来我不小心又睡着了。 “你怎么最近要嘛就不在家,在家时精神状况也不是很好,你怎么了?”看 来我又让妈妈担心了。 “没事,只是最近功课比较多,所以有一点累,但是没事啦。” “没事就好,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快整理整理好出来吃饭吧,都那么晚了。” 妈妈说完就走出我的房间去了。 很多人会将心事说给妈妈听,我也会跟妈妈说学校的事情。我会跟他说同学 发生了什么事,系上有什么活动,但是却很少会提到跟我有关的事情。我想,妈 妈多少都知道吧,毕竟这阵子的我实在很反常,常常出门又常常发呆,而且还常 常哭。只是妈妈都不说也不问,因为她知道如果我要说我会说的,这是我们母女 间的默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起;但是如果我说了, 那就代表连我自己也没办法解决了,这时她一定会力挺我到底。这就是我的妈妈, 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妈妈。 一边吃饭我才突然惊觉,我好像很久没有在家里吃饭了。因为这一阵子我老 是往梁大哥家窝,所以晚餐几乎都是在他们家吃比较多。有多久,我不曾陪爸妈 一起吃饭了呢?虽然妈妈老是说我在家里面会妨碍她跟爸爸恩爱,但是如果她煮 了饭我却没有吃,那她应该也会很难过吧?我老是在忙自己的事情而忽略了身边 的亲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妈妈和爸爸,快乐的时候总是忽略他们,难过的 时候才想到自己还有个叫做“家”的地方。 想着想着,我的鼻头不禁也酸了起来。饭是热的,菜色很丰富,鼻头酸酸的, 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致渝……你怎么啦?怎么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了?” “没、没有……” “是不是太难吃了?如果难吃就不要吃了啦,我也知道我煮的菜不怎么样, 但是不至于吃到哭吧?”妈妈说的好无辜又很疑惑。 “没有啦,只是觉得妈妈煮的太好吃了,而且我好像很久没陪你们吃饭了… …” “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有什么好哭的,想吃饭每天都可以吃啊,你还年轻, 外务本业就多。但是从来没有人责怪过你什么不是吗?只要你快乐就好。我跟你 爸两个人就这样吃饭不也挺开心的。” 本来就已经在流泪的我,听到妈妈这样说,眼泪掉的更凶了,脆弱的时候真 的很怕别人的温柔。更尤其是亲人的谅解与温柔。 跟爸妈之间似乎因为这样又更亲近了一点。我很庆幸自己生长在这样的一个 家庭里面。爸爸妈妈给了我绝对的自由与自主。 以前开始爸妈就给我很大的自主权,要或不要、喜欢不喜欢、想不想,什么 都让我自己决定,他们不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都表现 的很独立又很稳定吧,所以他们才会凡事都对我抱有信心。 “独立跟善良是你最大的优点喔。”每个人都这样对我说。 但是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想那么独立。 总是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有时候同学的烦恼也会帮忙处理,也许是因为 跟大家都很好,而且我也很容易相信别人,所以才会常常奋不顾身的帮忙身边需 要帮助的人。其实跟学长也是这样认识的。刚开始只是认识,但是并不熟,真正 熟起来是因为他后来常找我帮他处理一些社团的事情,常常因为他要我帮他的忙, 所以才会熟起来的。 但是我发现并不是每次作好事都可以得到善意的回应。其实只是顺便、也刚 好有空帮忙所以帮忙,并不需要什么回报。只是有时觉得没有回报就算了,更糟 的是搞到最后反而被反咬一口,感觉起来就会觉得很委屈……但是是自己同学或 是朋友,基于还是常常会碰面或是在同一个环境里的关系,即使自己不开心还是 不愿意撕破脸。下一次人家拜托自己时,明知道有前车之监却也不忍心拒绝,这 就是我。老是因为这样被外人夸奖,也老是因为这样被身边的人骂。 爸妈总是以我为傲。也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渐渐养成很少跟他们说烦恼的习 惯,有时候独立惯了、常常隐瞒心事惯了以后,会发现到真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自己处理得过就过了,还是不要让人担心了吧。“总是这样 想着想着就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吞回去了。 但是现在的我好想找个人来听我说些什么。有时候太独立也是一件很累人的 事情。我想到了林大哥。只是其实我对他只会说到有关学长或是学姐之间让我苦 恼的地方,毕竟他是我唯一我想到可以帮我解决这种事情的异性,也是第一个知 道这些事情的人,至于这以外的话题,我倒是很少跟他提起。也许,我真的算是 把自我隐私看的很重的人吧。虽然容易跟人成为朋友或是相信别人,却很少会提 及有关自己心里面的事情。但是……他会不会嫌我烦?常常麻烦人家,是会彼嫌 烦的吧? 在房间里的我越想越烦,为了不再想我自己的事情,于是便到冰箱里去拿了 优酪乳,又窝到阳台去了。阳台似乎一直是可以让我安心的地方。当我烦躁时, 低潮时或者是开心的时候,我都喜欢窝到阳台去,去自言自语也好,去唱歌也罢, 只要我在那边待的够久了,足以让我满足了,我的心情就会好起来了。现在想想, 我的怪癖还真的不少。 墙上的时钟告诉我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转头看了对面林大哥的房间,发 现里面的灯已经暗了下来,林大哥应该已经睡了吧? “唉……为什么那么多心事都没地方可以倒呢?” “如果你愿意说,我可以听你说啊!” 笨蛋,我又不小心把内心的自言自自语给说出来了,更不小心的是……又被 梁大哥听到了。 “梁大哥,你还没睡啊?”现在即使是瞎子应该也可以感觉出来我笑的很尴 尬。 “本来要去睡了,但是总觉得你就在这边,没想到我还没开口就听到你的声 音,需要聊一聊吗?”梁大哥的声音缓缓的由墙壁的另一端传过来。 “不、不用,我明天要上课,先去睡了,晚安。”说完话我就落荒而逃了。 这个时候落跑总比待在那边干笑来的好吧。 “梁、梁大哥早。”唉呀,本来就是算准了应该不会遇到梁大哥才晚一点出 门的,没想到还是在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到他开门走出来。他应该不会提起昨天我 自言自语的事情吧?希望不会,我可不想要那么尴尬。 “你今天比较晚喔,走吧,我顺便载你去上学吧。” “因为课比较晚嘛,我自己去就好了啦。”我才不要把自己推进尴尬的深渊, 而且他不知道的是会比较晚是因为我要躲他。否则我早就出门了,一切都是我的 命呐…… “没关系,反正我顺路,走吧。” 梁大哥说完话不等我回答就顾自的走了。他的脚长,走路走的比较快,我只 好在后面小跑步的追赶着,没事脚长那么长干什么?害我在后面跑的快累死了。 “梁、梁大哥,你走慢一点啦,不要因为脚长就欺负脚短的人……”我喘嘘 嘘的跑到梁大哥旁边跟他一起走着。 “喔,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在我旁边跟着才走那么快的。没有欺负你脚短 的意思啦。”他在说到脚短这两个字的时候还偷笑了一下,以为这样偷偷笑我就 看不到了吗?我可是看的很清楚的呢!真是过分。 “梁大哥,你这不会是在偷笑吧?”我瞪向梁大哥,鼓起嘴巴这样问他。 “没、没有,我怎么会笑你呢?”虽然他嘴巴这样说,但是嘴型却越裂越大。 明明就是在偷笑! “好过份喔,欺负我……” “好啦,不开你玩笑,但是致渝啊,你还是要开心一点比较像你喔。不要老 是流眼泪或是独自闷着心事,这样一点也不像你呢!”梁大哥在上车以前这样说 着。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昨天我说的话。而他会闹我也只是在寻我开心,让我快乐 一点而已。 一整路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车子上的CD一首一首的唱着,其实我很想问梁大 哥为什么他要对我那么好。但是这样子的话我一直都不敢问出口,我怕是我自己 想太多,我怕问了以后会被笑,我怕一切变的很尴尬。 “梁大哥,谢谢你,我先下车了。”车子到了校门口,我跟梁大哥说了谢谢 之后就准备要下车。 “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致渝……如果有心事就要说,不要总是自己闷着。” “呃……谢谢梁大哥,掰掰。”我对梁大哥笑了笑,之后就进学校了。才踏 进校门没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梁大哥打来的。 “下午我来接你吧,五点在你们学校门口,就这样,掰掰。” “喂、喂……”梁大哥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一点点让我插话的时间都 没有。 为什么他要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好啦。他不会又想跟我说什么心事的有的 没有的吧?他这样真的会让我坐立难安啊。 “学妹,有车子接送呢!好幸福啊。” 是学长的声音,他的口气很不好,让我听的很不舒服。我不想理他,就想装 作没听到就走进班级里。 “学妹,怎么有了异性没了人性了?见到学长连理也不理?” “学长,这是学校,请你别太过分。”我忍着脾气站在班级门口这样对他说, 我已经听到有些人在窃窃私语的声音了。 “陈同学,怎么了吗?”班上的男同学看到我被困在门口不能进教室,便走 到我身边来。我看了看男同学,又看了看学长。也许学长是因为看到有人走过来 了,所以便转头走了。 “陈同学,我看那个学长怪怪的,你自己要多注意一点。”来帮我解困的同 学说完话以后就进教室了。 我为了怕学长又折回来,所以也紧接着在他后面进了教室。 我知道学长怪怪的,我也知道为什么学长会怪怪的,但是我却没办法阻止他。 一整天都因为早上学长不友善的反应让我觉得烦躁。对于这样的烦躁我却无计可 施,并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要他走他又不走,闪他又闪不过。为了怕放学又被 学长堵到。所以我翘了最后一节课到图书馆去等梁大哥来接我。 走进图书馆,我随便找了个隐密的地方。随手拿了本书就翻了起来。我已经 很久都不曾碰课外读物了。国小与国中的我,虽然课业的压力很大,但是还应付 的去的情况下仍可以看些小说、漫画什么的。但是到高中渐渐的感觉到压力的到 来,记得考完试的那一阵子,因为想放松自己,所以就去了在家附近的租书店去 看小说、漫画。小说还可以,但是当我翻开漫画书时,居然不知道应该如何看起。 该由哪个方向开始看?左到右边还是右到左边?我看着漫画发呆,一点点头绪也 没有。那一阵子我很努力的在专研漫画的看法,不会看漫画让我自己觉得我是不 是真的跟社会脱节了,还不到20岁,却连漫画都不会看。 我认真的翻着手中的书,一直到梁大哥打电话来我才发现已经过了五点了。 我挂掉电话之后就急忙的跑到大门口去找梁大哥。 “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了。”上车之后梁大哥这样消遣我。 “没有,因为我在图书馆最看书看的太认真了才忘记时问,真对不起,让你 等那么久。”我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并没有把早上的事情跟梁大哥说,我只是说了因为不想上最后一堂课所以 才去图书馆看书。应该没必要跟他说学长口气不好的事情吧?本来是有打算要跟 他说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要来接我?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敢问出口。后来我们去了超市买今天晚 上煮饭要用的菜。结帐的时候那个收银员居然跟梁大哥说“梁先生,带女朋友来 买菜喔?”我只觉得很尴尬,正要反驳的时候就听到梁大哥说:“对啊,很漂亮 耶。” “对啊,很漂亮耶……对啊,很漂亮的……对啊……”听到这句话我反而什 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谁是他女朋友?他说谁漂亮?现在是怎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直到回到车上以后,我仍然处于极度震惊中,刚刚梁大哥到底说了什么话?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如果这是个玩笑,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致渝,你怎么都不说话?”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梁大哥突然开口问我。 “没、没有啊。”我说话居然开始结巴。 “是不是在想我刚刚说的话?” “呃……我、我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啦,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为什么我在说 这句话的时候心会痛痛的呢?那个,真的只是玩笑话没错吧?那自己又在期待些 什么? “如果我说不是玩笑话呢?”梁大哥在安静了一下子之后突然这样说。 “梁大哥……这种玩笑不是很好笑喔。” “我是认真的,不要跟我打哈哈,以为我在寻你开心。” 他不是在寻我开心吗?虽然我有幻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我想都没有想过要 让它成真!我真的想都不敢想这会是真的。但是,梁大哥的表情却好认真。那… …现在的我该怎么办?我应该做什么反应?现在的我脑袋完全不能思考,他真的 不是在开玩笑吗? 这下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反应了。我该怎么办?如果被不喜欢的人告 白那可以断然拒绝,但是如果是自己也喜欢的人呢?是不是要因为矜持所以拒绝? 还是就这样扑上去说“我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怎么办?电视上都怎么演的? 小说都怎么写这样的情形?现在的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空白,我的脑子中除 了空白以外还是空白。 “也许突然这样跟你说很突然,但是我不是开玩笑的。”下车前,梁大哥说 了这句话。 “……”我实在不知道可以说什么话来回覆梁大哥。不是不愿意,而是真的 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但是现在的我真的很激动。 “梁大哥,我先回家洗澡了,晚上再去你家找你们喔。”话一说完我关了车 门就往家里的方向走去了。我需要时间好好的想一下。虽然我想我应该是想不出 什么结果来。而我知道梁大哥还必须要去停车,所以我才可以独自先回家。 等等应该要怎么样去面对梁大哥呢?我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刚刚发生的事, 梁大哥讲的话都一直在我的脑中打转着,盘旋不去。我开心、担心,也埋怨。 他说他喜欢我,这让我很开心;我不懂他为什么喜欢我,这是我所担心的; 因为他突然这样说,让我们之间变的那么的尴尬,害我变的那么不知所措,所以 我很埋怨。 在家里蘑菇了很久,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梁大哥。 “致渝啊,你不是说你要去梁先生家吃饭吗?让人家等太久很不礼貌喔。” 结果后来,我是被妈妈赶出门的。 关了家里门之后,我又在梁大哥家门前踌躇了很久,看着门半天,就是没勇 气把它打开。然后、然后、我的手机就响了。 “致渝,你不是要来我家吃饭吗?”梁大哥的声音缓缓的传过来。 “对、对啊。”我是已经到你家啦,只是是你家门口…… “那还不快点过来,饭都煮好了喔。” “喔……我这就过去。”我挂掉电话之后,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就开门进去 了,还颇有那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你动作也挺快的嘛!我刚打完电话你就来了,快吃饭吧。”梁大哥一边盛 饭一边跟我说着,而学姐已经在吃饭了。 “呃……就在隔壁而已嘛!”我总不能说其实我已经在你家门口徘徊很久了 吧? 一个晚上,总觉得自己都战战兢兢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觉得梁 大哥的眼神好像都没从我身上离开过。鸿门宴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你干麻都低着头?不抬头怎么夹菜啊?” “呃……有、有啊,我有夹菜啊,你看我整碗都是菜……”我一边说一边看 向我的碗,却发现里面只有白饭。我怎么连自己的台都拆? “哼嗯……”我看梁大哥只差没有把饭喷出来而已吧。 我赶紧夹了一点菜,然后加快吃饭的速度,一直看着人家,要人家怎么抬头 嘛?难道他不知道看着人家吃饭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吗?只是这个时候的我却不 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尴尬!真的是尴尬透了。 这个晚餐越吃越沉默,因为梁大哥不开口,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致渝……” “呃、梁大哥,我吃饱了,先回家了喔。”我把碗放着之后就开溜了,也不 管梁大哥在后面又说了什么,更忘了学姐才是我要去梁大哥家的目的。进门后我 急忙关上了门,又把门给锁上,好像很怕梁大哥就这样冲进我家里面似的。 “咦?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在梁先生家吃饭吗?”妈妈一边吃饭一边惊讶 的问着我。 “我吃饱了就回来了!”话说完我就进房间去了。 如果一直都照这样下去那该怎么办?只要梁大哥一说话我就想跑,其实我真 的很害怕他又跟我说什么有关感觉的事情,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还 没静下来,就响起敲门的声音。 “致渝,梁先生来找你喔。快出来别让客人等太久。”是妈妈的声音。 她说了什么?梁大哥怎么跑我家来了?这下不出去面对又不行,总不能一直 逃,连人家都追到家里来了我还避不见面吧?而且如果不出去,我铁定会被妈妈 骂死的。 我开了门,妈妈跟我说梁大哥站在门口等我,要我记得请人家进来家里坐坐。 “他说他要在门口等你就好了,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喔。”妈妈又这样说着。 走到了门口,看到梁大哥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在笑我是胆小鬼吧。 满脑子只想到要逃避。我就是胆小鬼,不行啊!关于这个我早就认了。当然这些 话我不会跟他说。 “你会不会走的太匆忙了?都不怕跌倒?”可恶,一开口就损我,也不想想 是谁害我走的那么匆忙的? “没、没有啊,才不会跌倒勒。” “不用那么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也不会勉强你什么,如果没可能,那也 不勉强,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这个我知道,所以你也不用害怕我会因为这 样所以就不理你了。”梁大哥很认真的对我这样说着。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我很开心阿,能 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这怎么会不开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嘛!我不知 道该怎么跟梁大哥表达我想说的话。 “不逼你,也真的不会勉强你。我先回去啦。对了。你的手机没拿回去,刚 刚有人打电话给你喔,应该是对面的林先生吧,本来要帮你接的,但是又怕他误 会了什么,所以就没接了。”梁大哥把话说完,笑一笑之后就回去了。我怎么觉 得他的笑有点苦呢? 回到房间后,我看了未接来电,真的是林大哥打来的,我想,现在误会了什 么的应该是梁大哥了吧?他该不会以为我远是在喜欢林大哥的吧?唉,真的是越 来越复杂了。 我回了通电话给林大哥,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消失很久了,有点担心嘛!而且好久没看到你 喝优酪乳了耶,看来都一直窝在人家家喔?”看来他心情好像不错,还知道要调 侃我。 “呵呵,如果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了啦。”我跟林大哥约好了 要去走走之后,就下楼去了。等电梯的时候,我一直看着梁大哥家的门。现在梁 大哥在做什么?如果照以前来说他应该是在书房办公,而我在客厅或是房间里面 陪学姐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