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妙 故乡何处是? 忘了除非醉, 沉水卧时烧, 香消酒未消。 菩萨蛮(一)李清照 程羽冰的眼珠子迷惑地转了一圈,决定虚心求教地问明白一点。“你的意思是 说男人常常这样翘翘的罗?” 她索性蹲下来看仔细一点,可是,不管她横看、竖看,她都觉得那根肉棍胖胖 肿肿的模样比较像是中了毒。 “只有激动的时候才会。”骆斐青臭着俊脸把她揪起来,不让她继续研究下去。 “你这样不会很难受吗?”程羽冰同情地瞅着他。 唉!男人真命苦。要是换成她的双腿间天天悬着一个硬邦邦的怪东西,她一定 会哭得死去活来。 骆斐青克制地咬了咬牙。“你想太多了。”天杀的!他半夜有觉不睡,干嘛心 血来潮想要和她圆房啊? 结果,还没圆到房!他已经快要被她气死了。 他真是犯贱! “哦!”程羽冰愈挫愈勇,毫不气馁地热心提供自己的援助。“如果你需要我 帮你驱毒的话,你可以直接说没关系,不用跟我客气。” “真的可以直接说?”骆斐育灵机一动,想到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叫她乖乖听话 配合,不再问东问西。 “当然可以。”程羽冰只差没拍胸脯保证。 “好!那你现在躺到床上去,不准再开口说话。”骆斐青那沙哑的嗓音陡然降 低几分。 程羽冰点了点螓首,开开心心地投奔那温暖床铺的怀抱,他的提议简直是正中 她的下怀,她早就想回到床上继续睡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吁!”她满足地叹息一声。 骆斐青那亢奋的身躯随即覆在她身上,热切地亲吻她脸上的肌肤。 “嘻……好痒……”程羽冰很不给面子地轻笑出声。“喂!骆斐青,你在做什 么……” 骆斐青险些吐血而亡。“不准笑!”接着,他用力攫住她那秀雅的下巴,恶狠 狠地蹂躏她的唇瓣,仿佛非得啃烂她的双唇不可。 可恶!即使他已经快要被这女人气死,他的身体还是很没骨气地渴望着她。 他灼热的大手抚遍她那光滑细致的肌肤,最后用力压迫她的臀部来摩挲他肿胀 的下体,冀望能稍微杼解他因悸动而产生的疼痛。 “别压我……”程羽冰抗议地轻推他的肩膀,但是一股美妙的兴奋漩涡渐渐在 她体内回旋凝聚,让她新奇地睁大美眸。 好奇怪喔!怎么他一咬住自己的嘴,她的肚子就好像燃烧起来,不但手软脚软 的,而且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骆斐青感觉到她的软化,满意地闷哼一声,大手迫不及待地挤进她的双腿间, 隔着亵裤细腻地揉摸她的女性核心。 程羽冰又羞又怕她不敢乱动,一种奇怪的刺痛感在他的手指下扩散开来,让她 感到不太舒服。 “别怕。”骆斐青那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耳畔,粗嘎的低语中带着不可错辨 的欲望。 只见他修长的食指悍然戳破她白色的亵裤,刺入她那湿热的窄穴中,想要立即 得到她的反应,因为,他已经炽热得即将失去耐心了。 程羽冰的娇躯猛地震动一下,几乎承受不住那股火辣辣的刺激。 “我……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她逸出害怕、怀疑的娇吟声。“你确定…… 这样真能帮你消肿吗?” 呜……那个谁啊?可不可以先停下来讨论一下? 骆斐青恼怒地加快手中的撤送,想让纤细娇小的她及早适应这种律动。“天杀 的!你非得在这时候发表你的高论不可吗?” 显然是他不够努力,否则,她应该早就忘记怎么说话才对。 “可是……人家有点痛耶!”程羽冰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全部的感官全集中在 他手指入侵的地方。 她眼中渐增的情欲骗不了骆斐青,于是,他的食指更坚决地在她体内移动,并 且以拇指压揉她隐匿的花心。 程羽冰才刚战栗地深吸一口气,一阵尖锐的欢愉便在她体内爆炸开来,女性的 肌肉包围着他的食指崩溃地蠕动…… “啊……”她晕陶陶地瘫在床上,几乎说不出话来。 骆斐青困难地抽出沾满爱液的指头!然后分开她柔软的王腿,从她那破个洞的 亵裤中央强而有力地顶进她火热湿润的幽穴内 “你好紧……”骆斐青喉间发出粗重的咆哮,他的下体被她柔嫩的肌肉紧紧箍 住,这虽然增加了他前进的艰难,不过,却意外地带给他强烈的快感。 一波波奇妙的愉悦退去后,紧接而来的是比刚才更难受的疼痛,把程羽冰吓得 面无血色。 “对、对不起,是我不好……”她的泪水可怜兮兮地溢出眼眶。“呜……我们 可不可以换个方法……” “你忍耐一下。”骆斐青挫败地前后摆动臀部!试图把她那娇嫩柔软的内部肌 肉撑开到极限,以便能够完全接纳自己的昂扬。 “唔……”程羽冰痛苦难耐地开始扭动娇躯,想要避开腿间那焚烧的压迫感, 但是,在他那沉重身躯的压迫下,她根本无法摆脱他,反而让他那根肿胀的东西益 加深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骆斐青硬着心肠钉住她的俏臀,然后毫不留情地直接刺入,以最快的速度冲破 她那象征处子的薄膜。 “天啊!”那燃烧般的快感让他以为自己要爆炸开来。 “呜……好痛……”程羽冰哀哀叫地胡乱拍打他的身体,再也受不了那种撕裂 的剧痛。 呜……她不要了! “嘘……别哭了,忍一下就过去了。”骆斐青贪婪地完全进入她的甬道,然后 咬牙停在她的深处,等待她的疼痛减轻下来。 即使这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还是高贵地勉强忍住长驱直 入的冲动。 “呜……你为什么欺负人家?”程羽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懂这男人为什么 莫名其妙伤害她。 真是衰! “我没有欺负你,这是圆房必经的步骤。”骆斐青粗哑着嗓音解释。“好了, 别哭了。” 他的肌肉绷得又紧又硬,滚烫的汗水慢慢冒出他的皮肤,由此可知,他的克制 力已经到达极限了。 “呜……圆房……是人家偷偷摸摸说的……那种‘圆房’吗?”等到身体渐渐 不疼了,程羽冰的泪水才有减缓的趋势。 “嗯!”骆斐青等不及她的疼痛完全消失,就按捺不住地开始抽动起来,对他 来说,每一次缓慢的摩擦都是极乐的折磨。 “圆房……都是这么痛吗?”程羽冰无助地轻声呻吟,分不清体内是欢喜多一 些,还是痛苦多一些。“你是不是做错了……” “闭嘴!”骆斐青气苦地封住她吵闹的小嘴,不再体贴她,猛烈地加快节奏, 厚实直接地贯挤她那湿窄的甬道,每一记都直抵她体内最深处。 早知道这女人这么不知好歹,他刚才就用不着憋得这么辛苦了! 哼!女人果然都是宠不得的。 “唔”程羽冰那细小的抗议声全被他吞进嘴里,她只能用粉拳拍击他的背部, 来表达她的不满。 但是,她的花拳绣腿一点作用也没有,骆斐青不受影响地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 在她甜美紧热的花径中继续冲刺。 在他那结实的律动、狂猛的节奏下,程羽冰的体内深处渐渐筑起一股强烈的紧 绷感,她不禁惊怕地掐住他的手臂。 不久,她激动地弓起雪白的娇躯,攀上难以置信的高潮…… ☆ ☆ ☆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啊? 程羽冰娇喘吁吁地瞪着床顶,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 她的身体怎么会产生这么古怪的反应?还有,为什么体内那不知名的收缩会带 来奇妙的感觉?这样正常吗? 程羽冰的心中萌生了一大堆疑问。 “骆斐青……”程羽冰以玉指戳了戳他汗湿的背。“我有事问你。”他的身体 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事?”骆斐青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抱着她那香汗淋漓的裸躯一起翻过身 来,让她可以趴睡在自己身上。 “别人圆房也是这么奇怪吗?”程羽冰在他的身上东摸摸、西推推之后,找到 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进去。 骆斐青像只昏昏欲睡的大猫,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随口应声,“哪里奇怪了?” 刚得到生平最大满足的他!不太想计较她所用的字眼。 “就是很痛、很累、很喘,体力好像被榨干了一样。”程羽冰没读过什么书, 所说出的话自然是最简单直接,不经修饰的。 骆斐青轻笑几声,那低沉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男人的得意。“现在还痛吗?”他 拉起一旁的被子盖住两人。 程羽冰皱了皱俏鼻。“后来就不会了。” 她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排斥这种陌生的入侵感,她需要静下心来, 好好的想一下。 “你的伤口有没有怎么样?”骆斐青慵懒地伸出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她的肚子。 “没有。”程羽冰将小脸埋在他的颈窝,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我可不可以再 问你一件事?” 难怪猫咪都喜欢人家摸它的肚皮,原来感觉这么舒服啊! “问吧!”骆斐青的情绪转为无奈,他衷心希望这丫头不要问一些他答不出来 的怪问题。 “夫妻为什么要圆房?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程羽冰不懂人们为什么要 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骆斐青立即抱着她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嗯!夜深了,我们早一 点睡吧!” 事实上,他是彻底被她难倒了。 “那我的问题怎么办?”程羽冰抬起担忧的小脸蛋。怎么办?没有得到答案, 她晚上会睡不着觉耶! 骆斐青将她的小脸压回肩上。“快睡吧!我改天再告诉你。” “好吧!你一定要记得喔!”程羽冰扁着小嘴叮咛他。唉!她要怎么打发这个 漫漫长夜啊? ☆ ☆ ☆ 施夫人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走到骆老太君的居处。 “娘,女儿向您请安。”施夫人躬身福了一礼。 “嗯,有什么事吗?”骆老太君分神望了她一眼,然后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燕 娘手中的衣料上。“这个料子还不错。” 不但是燕娘手上,连圆桌上都摆满各式各样的高级布料,有质薄轻软的纺绸, 也有柔滑高雅的丝纱,每一疋都是最优质的美丽布料。 骆夫人赞赏地笑道:“还是太君的眼光好,这个料子轻柔滑软,最适合缝制给 小婴儿穿了。” “娘,你们在说什么?是谁怀孕了啊?”施夫人心中一惊,以为骆斐青已经让 他的小妻子怀孕了。 骆老太君心情愉快地露出笑意来。“这些衣服是做给羽冰肚里的娃儿穿的。” “什么?!那丫头真的怀孕了?!”施夫人震惊地捂住胸口。那她女儿宥心不 就没希望了? “还没有,不过算一算也快了,他们成亲已经满三个月。”骆老太君一想到快 要有曾孙可以抱了,整个人像是突然年轻好几岁,容光焕发起来。 还好!施夫人松了一口气。 “娘,万一那丫头迟迟没有怀孕怎么办?” “你指的是什么?”骆老太君以眼神示意燕娘把衣料收起来。“说清楚一点。” 施夫人故作忧心地蹙起精美的双眉。“娘,那丫头看起来干干瘪瘪的,女儿有 点担心她不会生。” “小姑,他们才成亲三个月,你现在担心这个未免太早了点吧!”骆夫人不客 气地抿起嘴来,实在讨厌极了她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嘴脸。 谁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她女儿打算啊! “哼!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丫头要是会怀孕早就怀孕了,我看她八 成是不会生。”施夫人沉下脸来!僵硬地瞪了燕娘一眼。她和她母亲说话,这可恨 的女人插什么嘴啊? 骆老太君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双眼睛可是雪亮的,她当然明了自己女儿的那 一点心思。“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又想帮宥心说话了?” “娘,我不否认我确实是有私心,但我这也是为了骆家着想啊!毕竟,斐青的 情况不明,天晓得他什么时候会再发病?如果不赶紧留下他的种,骆家只怕就要断 后了。”施夫人分析得头头是道。 “嗯……”经她这么一说,骆老太君赫然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施夫人见她老人家的表情动摇了,连忙加把劲继续说下去。“娘,如今最好的 办法是让宥心和那丫头共事一夫,免得骆家后继无人哪!” “太君,斐青他们小俩口才新婚燕尔,您这么做,恐怕会引起斐青的反感。” 骆夫人在一旁实事求是地开口。 她的女儿和羽冰交情好得眼姊妹一样,两个小丫头整天腻在一起,只差没有同 床共枕而已。像上回斐儿要嫁人的事,还是羽冰拜托斐青才解决的,所以,不管于 情于理,她都得站在羽冰那边才行。 “你错了!哪个男人不喜欢享齐人之福?斐青若是知道了,我敢肯定他不会反 对的。”施夫人自认对男人的劣根性相当了解。 骆夫人无法苟同地摇起螓首。“如果斐青喜欢宥心的话,早在你三番两次的暗 示下,他就已经答应了,何必等到现在?依我看啊!斐青不但对宥心一点意思也没 有,而且,还厌恶得很。” “嗯!关于这点,老身也瞧出来了。青儿似乎不太喜欢长得太艳丽的姑娘家, 反而是相貌清秀的羽冰丫头, 让他疼逾入骨。 ”骆老太君难以置信地喟叹一声。 “他的眼光里是奇怪。” 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宠老婆的男人,幸好那个羽冰丫头十分单 纯,没什么心机,不然整个“豳风山庄”恐怕都被青儿当成礼物送给她了。 “那是因为斐青没有和宥心相处过,不晓得她的好。”施夫人为女儿抱不平。 “娘,您就给宥心一个机会吧!” “你那个女儿骄纵任性,不适合青儿。”骆老太君稍嫌不耐地拒绝她。 施夫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娘,斐青目前的情况不定,难道您就不怕骆家 断嗣吗?” 的确!骆家冒不起这个险。 “这你不用操心,老身自有办法。”骆老太君自信满满的道。 “可是,娘——” “别说了!”骆老太君阻断她未说完的话,语重心长地正色道:“你也该知足 了,婉仪。青儿破例擢升宥品,让他担任骆家外面商号的大总管,使他有一展长才 的机会,这不是你最希望的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虽然她不太高兴青儿不顾她的反对重用宥品,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她也不好多 说什么。 唉!算了!青儿的个性就是这样洒脱豁达、不拘小节,他喜欢重用宥品就随他 去吧!反正有她在旁边看着,出不了什么岔子的,只要能留住青儿,这点妥协算得 了什么? “娘,女儿很知足了。”施夫人惭愧地低下头去。 以前她事事计较,是因为舍不得看见自己的儿子每天失意、不得志,才能遭受 埋没,所以,极力想为他争取发挥的机会,现在已经如她所愿了,她是应该知足才 对。 “那就别再搞花样了。”骆老太君见到她幡然悔悟,才满意地点起头来。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