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那时花儿开》 写在前面: 这是一个梦,虚幻而又真实的梦境。 梦境里有漫天漫天的残损的花瓣在飘零,有满山遍野的艳丽繁花…… 一个人被埋葬在百花下面,还有一个人跪在墓碑前哭泣。 一片片喧闹 背后藏着悲凉 小时候的棒棒糖 不见了 一波随 已破碎受伤 曾经的文章 书页已泛黄 心疼的文字依旧断心肠 梦太冗长 折射着泪光 ——摘自崇明日记。 梦境里说: 旧时以阴历二月十二日为花朝节, 说这一天是百花的生日…… 楔子 《墓》 十字路口向左走右有走 不息的人流 犹如黄河颤抖 只留下我一人独自的游 我的墓 我流离所的尽头 锁眸锁眸锁眸 破旧的阁楼 往事奔流 勾住时节的愁 借酒浇苦求 一半欢喜九分忧 痛痛的伤口 冗长的梦几时践约信守 几时拥有 心中泛起 泛起的涟漪 与谁并蒂莲 何地寻求未曾出现的苍穹 花朝节牵线的蝶 非也然也 情结 墓里墓外 黑白年代 在地铁的站台 调阮咸 濯灵魂 直到有一天我在榕树下 看到一方没有名字的墓碑…… (一) 线断•;无可奈何花落去 1 我叫崇明, 是一个有着双重性格的人。 一面颓废, 一面更加颓废。 可是, 我的生命里却有一个天天向上的女孩, 她叫王小溪。 2 她是一个外向得有点神经质的女孩, 每天在我跟前说很多话, 我却认为像苍蝇一样, 我几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也几乎没有兴趣去听。 我不告诉她, 因为她一知道就会好几个时候不说话, 一直沉默, 一直沉默到天亮。 她总是穿着白球鞋和大的出奇的外套, 小小的身躯躲藏在大大的外套下有点可笑。 她总是听一些古典音乐——每天听《梦中的婚礼》几十遍。 她还酷爱歌词,和诗歌。 歌词也被她称之为诗。 我们总是穿着落拓的衣服, 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嘴里还不断吹出流氓哨。 那一天不记得是几日, 她在我面前蹦蹦跳跳地问我: 你会忘记我吗? 你会忘记我吗? 我坐在路边的栏杆上抽烟——中南海。 闲她烦, 小溪见我不理她, 就不说话了——耍性子。 夕阳伴着落花流水沉下…… 小溪背对着我, 我想叫她回家, 但最终没有说, 自己回了家。 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小溪哭着说:请不要忘记我。 我冲过去拉的手, 她却消失了。 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 我突然感到迷茫, 还感到我们的距离很遥远,很遥远。 3 她没有父母却很快乐。 每天说着: 我走过京,串过卫; 吃过好的受过罪; 卢沟桥上战过队; 为秦始皇挑过粪; 之类之类的话语。 她似乎很开心。 我有父母却不快乐, 虽然我有花不完的人民币, 虽然可以请很多的mm喝茶, 虽然可以每天往《魔兽》仍几千块。 虽然一切可以虽然的东西。 但从来没开心过。 只有王小溪跑过来说: 嘿小样带你去一特好玩的地儿。 这时候才破颜。 4 二月十日。 天气预报说晴, 不准,今天阴天。 我在电脑前喝着几千块一滴的咖啡, 玩着游戏。 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玩累了, 抬头的时候发现王小溪站在那里, 一言不发地望着我。 我走过去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小溪把我的烟掐掉,愤愤地说: “你整天都是这个样子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不为什么。” “你能不能不这样。” 我把头扭到一边懒得搭理她。 她把咖啡杯摔在地上: 你信不信我把电脑砸了? “信。” “你能不能不玩了,找点事做。” 我无语。 她一巴掌轮子我脸上。 我大声吼:“你有病啊,丫疯了?” 她放低声音:“我要这样,请不要对我这样,我怕,真的怕。” “怎么啦我又没折磨你。” “你就是折磨我。” “精神上的?” 她突然间流泪了,轻声说:“我能不能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的火气立即消失了,很奇怪。 5 她拉我去了她公寓的阁楼, 然后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前。 看着这里面的一切, 不过里面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唯一的是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 我刚要进去被她歇斯底里的呻吟吓住了: 不要进去。你要是进去丫废了你。求求你了。 6 她站在门口呆呆地告诉我, 她说她的父母死在这里, 她父亲杀死了她母亲, 她杀死了她父亲。 7 我又跟着她, 来到了一棵大得有点过分的榕树下。 她两眼无神盯着树说: “这里是我来过最多的地方。 我父母葬在这里, 将来我也要回到这里。” 她说话的声音把我吓坏了, “你今天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撞鬼了吧你。” 小溪不理我, 慢慢走到墓碑前, 右手把墓碑上的藤条移开。跪下。 “妈,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墓碑上镶着一张一寸大的中妇女片, 灰白色散发着寒气, 惨白的脸色在这种气氛下更加惨白。 “又不是写恐怖小说,你干什么呀小溪,告诉我,我请你告诉我。” 她转过头来:“你哀求我吗?我哀求你不要颓废的时候,你呢?” 8 大榕树四周长满野花的山坡上有几只鸢, 飞来飞去。 我记起她曾经说过二月十二日是花朝节。 9 记得有一天下暴雨, 很大很大。 她又找到我只为一句:“不是花朝节,是花朝结。” 他全身都湿透了, 还打着寒战。 她说完要走, 我叫住她:“诶,就一句吗?” 她反咬:“我们之间的关系,连名字也懒得叫吗?” “你怎么反咬啊。” “这是危机你明白吗?这就是危机。” 小溪说完就走了, 没给我留下回答的机会。 10 现在我看她说话的样子与这里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她很开心, 我则是空荡荡的难过, 排山倒海的难过。 11 小溪从墓碑前起来, 走到我边上。 她说:“你先回去,我要在这里待一会儿。” 我没说话,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 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 12 这里的野花很美, 王小溪说等到十二日的时候, 这里的野花会全部开放, 如果有一朵不开, 她就会钻进地铁下。 13 我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来到地铁站。 地铁轰隆隆的响, 能让人产生一种想往里跳的幻觉。 记得当时我们两个一起说, 跳下去的感觉肯定很爽。 我们就像着了魔似的朝前走, 路人拦住了我们。 那个时候, 我们互相对着笑, 幸福感很浓。 可是, 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14 我站在站台上, 想王小溪是不是在对她的父母说话。 我突然有一种想冲回家, 杀了自己父母的感觉。 这种感就很奇怪, 它自己就会生长, 而且很疯狂,就是疯狂。 我想我应该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15 我没有多呆立刻离开了, 我怕,很害怕,就是害怕。 路上,公交车平稳向前行驶, 回到家后, 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突然手机铃铃作响。 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我懒洋洋的打开: 崇明, 我想叫你一生哥, 我给你泡了一杯茶,在你家里。 我现在命令你, 我要离开你了, 不许拦着, 你要是真拦着, 我…。我…跟你死磕。 16 我的心脏突然痉挛, 难受得厉害。 我打开电脑, 感到屏幕很模糊, 是泪水,就是泪水, 可为什么会有泪水呢? 我不断地问自己, 然后敲下几行字: 不想回到耶路撒冷和黑塞哥维那 你可以回到榕树下 你去干什么呀 我现在好累呀 求你了别让我的心牵挂 17 崇明, 我给你一个承诺, 我会在花朝节时去榕树下, 你不许不来。 ——摘自王小溪手机信息。 (二) 奋斗•;搁浅的笨头鱼 1 花朝节前夜。 在我的写字台上放着一卷泼墨山水画: 最下面是几块怪异嶙峋的石头, 像头骨。 旁边是几簇汀兰, 石头上长着墨绿色而修长的兰花, 兰花尖上停着两只工笔蝶。 左下角写着两个大字: 奋斗。 由下角写着: 王小溪作于花朝节前夜赠与崇明。 2 我们之间有很多的对话, 现在却像站在周公面前喝孟婆汤, 一切都是虚幻的。 “崇明,你的稿子有错别字,被我发现了,哈哈。” “真的吗?我看看。” “看吧。” “你小学毕业了吗?哪有?” “你找灭呢吧。” “哈哈” ——摘自王小溪日记——《我和崇明的幸福》。 “崇明你看呢,那是不是郭敬明。” “那是呀,哪有那好事?” “真的,看啊。” “是……啊……是他。” “愣着什么追啊。” ——摘自王小溪日记——《我和崇明的幸福》。 “崇明,我们玩个游戏。” “成,不要整我。” “恩,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你输掉了,罚你爱我一万年。” “不行,太辛苦了。” “那要多少?” “直到世界末日。” “同意,不许抵赖。” “拉钩。” “拉钩。” ——摘自王小溪日记——《我和崇明的幸福》。 这些回忆, 把我弄得很痛苦。 我翻箱倒柜, 找出小溪的随笔集子——《那时花开》。 我看到了这一段: 《那是花开》——模仿: 今天可能是我认识崇明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他同意和我一起模仿《奋斗》里的一个剧情。 原因是,生活没有生气, 他整天在尼古丁里沐浴。 我想让他奋斗起来, 不再颓废, 不再让我心碎。 我们模仿了杨晓芸和向南相约去离婚。 在离婚办事处有了以下对话: 杨(我饰演)呸!我才不爱你呢! 向南(崇明饰演)你给我夜里煮方便面还给我加俩鸡蛋那叫不爱我?我呸! 我煮狗鸡蛋!我呸! 给狗煮方便面你还加俩鸡蛋?我呸! 我煮狗鸡蛋!呸! 你就是对我好承认怎么了? 呸!我才不承认呢! 我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初恋我就是你的最爱我就是离不了的婚! 你就是一无赖! 谢谢你提醒我还真就是一无赖我还就赖上你了我告诉你杨晓芸这婚你离不了因为 我改注意了我不同意离婚你要是再跟我说离婚我就告诉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呸! 呸!离婚!马上离婚!不离我现在就踩死你! 呸!没门儿! 呸! 呸!玩儿去!你给我玩儿去!你给我玩勺子把儿去! 你…… 呸! 工作人员:哎哎……先生这儿不能吸烟 我:谁让你抽烟了? 崇明:管得着吗? 出门 看什幺呀?看什幺呀!都给我玩儿去!又不是拍电视剧干吗呢一个个! 群众:怎幺说话呢这是! 崇明:什幺怎幺说话…… 我:凭什幺不让人家看呀懂不懂尊重别人啊我告诉你这都是我的FANS 我呸! 呸什幺呀你就是我的超级大FANS 呸! 崇明我问你我到底哪儿好啊让你成天欲罢不能地使劲欣赏我? 我怎幺那么爱你呀呸! 都散了吧没事儿了下一对儿啊! 我们真的去了离婚事务所, 虽然引起了围观, 虽然我被崇明骂, 但我很开心。 我冲着崇明瞎笑。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 “小溪,对不起。” 我轻声地说, 可是, 你却听不见, 你不在我身边了, 也许正如你说的——危机。 我想起, 她特别爱诗, 我也帮她抄过或写过…… 梦。咽 有风的夜晚 有雪的季节 挥手 告别 转身的刹那 爱飞魇灭 行走 重复的机械 童话 梦屑 红了眼睛 风在呜咽…… 3 我记得她写过: 别把心情推向潮水般的悲哀火焰 小心漫过心尖 把你搁浅 轮回花开花落的童年 回首快乐无边 围绕春去秋来的青草田 永久草长莺飞的时光线 翱翔在天空中一瞬间 快乐沉淀 开启奋斗的快捷健 奔向终点 她把稿纸拿给我看的时候, 我却发火说:“丫,看不惯我颓废,滚啊,整这套虚的干什么给我玩儿去。” 接着在她面前, 把纸撕碎, 丢在房间的空气里, 然后摔门离开。 我在网吧里刷了一夜, 第二天回来后, 我到桌子上放着, 那张被我撕碎的纸, 是小溪一点一点沾起来的。 现在想起, 我真他妈的混蛋, 混蛋,就是混蛋。 4 我是一个颓废的人, 却总是看她写的一些天天向上的诗句。 无垠的草原出现在眼前, 犹如站在了刀口浪尖, 在乎虚幻的子午线, 泡上茶,她却消失在前方的天堂边。 6 我的记忆一点一点被打开: 小溪临走的那一天, 不记得什麽时候。 她说:我想听那首歌。 我唱: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唱完后我才知道, 她奔向了长城外, 而我站在古道边。 我们两个距离比天, 只剩下, 素描纸上2B铅笔划出的断断续续的突兀的黑线, 无法绵延, 破镜不能重圆, 留下茫然, 我独自等待(俟)小溪伴着马蹄归来, 不眠。 似曾相识的诺言, 发簪怜。 7 夜里很冷, 我还是把空调开着, 我睡不着, 眼睛一直盯着手机, 希望接到她的电话。 十一点五十五分我收到她的一条短信: 愿望定会灵验。 奋斗奋斗让我看见 奋斗奋斗苦亦难免 奋斗奋斗带着笑脸 奋斗奋斗峰回路转 奋斗奋斗直到永远 我心想真他妈扯淡。 8 烟雨之中透明欣喜 歇斯底里奋斗自己 青春洋溢奇迹 青丝飘去 9 我想我是怒了, 自己不能控制自己, 我疯狂的把墙上那幅小溪送我的画撕下来, 那卷泼墨山水画泛出点点的黄色, 兰尖上停着的蝴蝶早已飞去消失不见, 只有花朝节三个字映在我的瞳孔里。 我找到打火机和火盆, 点燃。 10 我自言自语嘟囔: “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奋斗。 我烧掉了那幅画。” 然后我把打火机丢在火堆里, 嘭得一声爆破, 像是烟花, 很美丽。 11 花朝结。 12 王小溪走的时候, 我没有问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到那是我的错。 13 颓废。 似乎一切源于颓废。 (三) 野芳发•;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你有多上愿意贯穿了奇迹 而我在这里看鸢来鸢又去 我的阴翳 黑色的鸢尾你的记忆 填补空白的过去 人生的整个意义 为你披一件外衣 我翻出这封信, 是当年刚我认识小溪时写的, 读完后我默默的哭。 2 在她走的那个夜晚, 我不断的发短信。 收到了没有? 我的手指都磨破了…… 3 给我说抱歉的秘笈 唤醒天与地 唤你回心转意 ——短信息。 4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窗台旁边下着冰冷的雨, 透着心悸欣喜, 看着小溪像飘零的落叶在雨中淋来淋去, 我伤心不已。 我醒来, 在黑暗中呆坐着, 又是一身冷汗。 我的花朝, 我的世界, 早以在雨中诗化成了落拓, 青铜窗台,云朵飘过, 一切的往事随风,谁惹的祸, 谁的错,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 5 时间的过往, 停留在未知而漫长的黑色天堂。 6 我终于忍不住, 在黑暗中拨通小溪的电话。 我说: 小溪,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我知道我不能挽留, 我的织女星黯淡了, 天要下雨娘要家人, 你要个人顾好个人。 再……见吧。 王小溪说: 天要下雨娘要家人, 随你大小便吧。 7 灵魂过江隔之千里 你我而今只有别离 ——王小溪 8 “王小溪,你大爷的,你丫就一祸害TMD 。” 我愤愤的挂掉电话,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怕心碎。 9 “铃铃铃……” 一条短信: 崇明,对不起。 飘飞的蒲公英飞出了绝壁, 破晓南飞的蝶儿还停留在青草田边。 你没有必要说抱歉, 其实错的是我。 颓废的魅力, 已不可能在继续, 白驹过隙的记忆, 泼墨山水画伤疤上的印迹, 忘不掉, 对不起,我爱你! 在榕树下,花朝节时, 野花遍开的那一刻, 我还想再见你一眼。 10 二月十二日。 我站在榕树下, 孤孤单单, 我突然疯掉了, 对着天空大喊: “野花都开了, 你也该回来了, 可是榕树下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 11 其实我知道, 蒲公英代表不停留的爱。 12 我想我没有地方可去, 是没有地方想去了。 我在街道上流浪到大半夜才回去, 街上的灯红酒绿让我觉得压抑。 我想喝醉, 可是酒实在太难喝了, 有没有既好喝又容易醉的呢? 英国人可能会说威士忌最烈, 什么酒好喝又容易醉呢? 我想应该是伤心酒吧。 我从冰箱里拿出很多芝华士和绿茶, 倒在酒杯里混在一起, 清冽的感觉沿着喉咙流淌。 地板上歪歪斜斜倒放着一串空瓶子, 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 打开灯跌跌撞撞地找到小溪的照片, 想哭又想笑。 我头晕晕的, 静静的倒在床上, 我想我是不开心。 我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某个人的名字, 起来自己蹲在一旁, 开始回想起和她有关的种种…… (四) 俟•;回首又见她 1 时光匆匆, 奔腾如流水。 半年后, 身影后, 有什么在呼唤, 撕心裂肺。 2 时间, 真是一个好东西。 真的, 淡淡的感觉, 淡化了我的一切。 我不再颓废, 不在抽烟, 不在玩网游, 不在乱花钱, 就连王小溪我也不在多想了。 3 我开始回忆, 时光开始倒流, 奔腾如流水。 半年前, 榕树前, 有什么在呼喊, 哀转久绝。 4 记得半年前王小溪刚走的时候, 我痛苦,很痛苦,非常痛苦。 我把对王小溪的思念这种病转变成了文字, 混小说阅读网, 没想到的是歪打正着成了一个作家。 5 我站在空洞天空下感慨: 人生无常, 世人悲凉, 未曾的彷徨, 枫叶撞上思念的墙, 蝶儿不再飞翔, 而我在流浪, 但不放荡, 不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穿越了惆怅, 穿越了山岗, 天天向上, 那个在黑夜中哭泣的小孩, 现在奋斗了起来。 6 半年前有十天我特别崩溃, 失去了自我, 每天吸食大量的尼古丁, 喝大量的可卡因, 依赖大量的酒精, 流大量的泪。 花大量的时间: 站在阁楼前, 行在野花中, 矗立在榕树下, 徘徊在地铁站台前。 立在十字路口: 看车水马龙, 看浅黑色天空中的云朵, 看风中流浪的枫叶, …… 7 十天后我想再去一次榕树下, 最后一次, 去结束一切。 或许去结束一切的错误。 8 我面对着大得有点过分的榕树, 说: 太阳已经不再升起, 我亦不再淋雨, 告别你, 我要走了, 做一个旅行者。 永远的旅行者。 我的耳机里响起了那首歌: 心情好or心情坏 有什么好假装 反正天若真的塌下来 我自己扛 天气好or天气坏 有什么好紧张 反正下一秒钟的我 开始开始流浪 我要一个人去东京铁塔看夜景 我要一个人去威尼斯看电影 我要一个人去阳明山上看海芋 拍偶像剧 我要一个人去纽约纯粹看雪景 我要一个人去巴黎喝咖啡写信 我要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透透气 dodododododo…… 向右转or向左拐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每一条未知的路都有未来 我和谁在谈恋爱 有什么大惊小怪 反正下一秒钟的我 早已早已离开 我要一个人在希腊梦见苏格拉底 我要一个人的通宵看完鲁迅的背影 我要一个人呆呆的在浴缸里 思考阮玲玉阮玲玉 我要一个人的北京探望孟姜女 我要一个人的书局和志摩谈情 我要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彻底~ 心情好or心情坏 有什么好假装 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行李 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空气 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到底… 9 我走的时候看到野花丛中, 站着一个穿着落拓肥大衣服的女孩, 我呆呆的看着她,不说话。 她冲我喊: “你不要动, 我回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情, 说完后你必须忘了我, 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告诉了你, 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 不能不说。” 我说:“你说吧。” “你把头转过去。” 我慢慢的把头转过去的时候, 看见了几只鸢落到野花中。 她说:“我有了。” 然后我听到鸢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王小溪也“飞”走了, 比昙花一现还要快, 就像照相机的快门, 地上只留下几只鸢和我。 鸟儿在破鸣, 仿佛在叫: “忘得了吗?” 是啊,我忘得了吗? 10 直至今日, 半年了, 她才从我的脑海里淡去。 淡去!淡去!淡去! 长发已经覆盖住了我的眼睛, 却覆盖不了我的伶仃, 似乎我不愿把这个世界看太清。 11 愁云惨淡, 晓雾弥漫, 通昼, 我像一只野兽, 在榕树下把红尘看透, 咖啡色的夕阳落下后, 挥挥衣袖。 阁楼却依然陈旧 我说:NO NONONONONO ——崇明 (五) 梦•;就这么漂泊 1 时光荏苒, 物是人非, 年底。 我开始了我永久的旅行。 2 检票,登机。 瞬间飞机把我带到九千米的高空, 这样也许我更清楚。 3 野花中清明 缺失空灵 汀兰生铜绿郁郁青青 灵魂不成形 居竹亭 四线月琴 奏金经 我打开笔记本, 记录下思绪, 也许是对以后生活的规划。 4 终点是北京。 我的旁边坐着一位长头发的女孩, 她的头发遮住了眼睛, 看得我空荡荡。 就像十二点的钟声突然停止, 空荡荡的。 不知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好熟悉, 我把手慢慢伸过去, 轻轻拍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肩膀, 她缓缓转过头来, “啊,救命。”我突然大叫一声, 没有脸,那个女的没有脸。 她双手抓住我的胳膊, 我极力挣扎。 “先生,你怎么啦,醒醒。” 一个温柔的女声传入我的耳朵。 “梦,恶魔。”我睁开眼晴。 空中小姐走后我尴尬的对着周围的乘客笑了笑, 然后,擦掉额头上硕大的汗珠。 果然, 有个女的坐在我旁边, 长长头发, 遮住她的眼睛。 我不敢理她。 5 她手中的那本书的书页上, 出现了斑斑湿迹。 那是我写的《这年冬天没下雪》。 6 我看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壮着胆子问她:“小姐,你怎么哭了。” 由于哭的原因她说话的声音也变了。 她说:“你不明白的,你不会懂的。” 这回答有点可笑, 我本想告诉她这本书是我写的, 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没说出口。 7 她又说:“这本书是我看过得最好的一本, 这个作家是我见过的最棒的一个。 他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与我的心灵震颤, 都在我的心灵深处发生着核聚变。” 8 她重复的念:崇明,崇……。明……混蛋…… 声音很小, 我几乎没听见。 这人怎么这样啊。 9 她低头接着看书, 每一夜都向月球表面一样。 10 着陆。 那个女孩向北走, 我也想跟着向北走, 她仿佛有魔力一样, 吸引着我。 我站在一辆汽车旁边看到后视镜里, 越来越远的身影, 转身。 侧脸。 我在车窗外面排徊 是我错失的机会 你站的方位 跟我中间隔着泪 街景一直在后退 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 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 过往的画面 全都是我不对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后视镜里的世界 越来越远的道别 你转身向背 侧脸还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听见你的泪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 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 过往的画面 全都是我不对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方向盘周围 回转着我的后悔 我加速超越 却甩不掉紧紧跟随的伤悲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停止狼狈就让错纯粹 ——《一路向北》周杰伦 她的背影太熟悉了, 这是幻觉吗? 我问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她。 我无法自拔, 欲罢不能地叫住了她: “喂!” 她停住,没有转过来说: “有什么事吗?” 奇怪, 她怎么知道我是叫她。 “看你挺伤感的, 开心点, 送你一本书, 崇明的《手套》。 这是他唯一一本欢快的书, 够贫的, 封笔之作呦。 开心点,啊!” 我走过去拿给她。 她打开扉页,读了出来: 我走过京串过卫 吃过好的受过罪 卢沟桥上战过队 为秦始皇挑过粪 11 我似乎出现了幻觉, 她开始变得透明, 又泛起了涟漪, 很美很美。 当我回过神来时, 她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12 这几天我去了很多地方。 到了北京。 去了天津。 抵达了卢沟桥。 进了秦始皇陵。 去了一切该去的地方, 和不该去的地方。 13 现在,我在北京,住在旅馆里。 每天穿越十字路口, 去书店。 每次走到小说书架的时候, 都会听到阵阵的幽咽声, 每次听到的时候, 我的脑子就像文档里写满了文字, 突兀的被删除掉。 只有站在书架前发呆。 14 谁在我生命中绽放血红的花朵? 谁演艺年华的蹉跎? 谁能告诉我结果? 黑色的藤萝? 谁与木棉隔膜? 长城的单薄? 孟姜女的灼灼? 还是悲伤逆流成河? 我不断的问自己。 我也不断的提醒自己, “忘掉她,忘掉她。” 15 当哭泣声停滞的时候, 我才能从空白的地狱还魂。 16 在北京呆了十天, 我又开始了我的旅途, 没有尽头的旅途。 通往拉萨的火车轰轰作响, 经过一片一片长满鸢尾的山坡, 使我想起, 那棵大榕树, 那些花儿, 和花儿周围的一片片白桦林。 17 那个在飞机上的女孩, 就坐在我的对面。 我开玩笑的说: “真巧啊,既然都这样就是缘了,嫁给我得了。” 她说:“去死吧你。”她还是没有抬头。 我说:“可以啊。” 我们都破颜一笑。 她说:“你是干什么呢?” “我要做一个追么梦人。” “哦,谢谢你送的书啦。” “不用谢,你要是想要我还有他的所有。” “你也喜欢他。” 我没有回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叫什么?”我问。 “鸢蝶。”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感觉到日本的富士山喷发了。 她反过来问:“你叫什么?” 我撒了谎:“榕树。” 她没有作声, 痴痴的望着窗外的鸢尾。 只是痴痴的望, 只有痴痴的望。 她幽幽的说:“你叫榕树……榕……树。” 她终于抬头了, 不过我还是看不清, 头发太长…… 一阵风, 她长长的青丝被风吹散, 飘了起来, 使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睛, 只是眼睛, 脸还是被凌乱的头发覆盖。 这一个个镜头就像电影的特写慢镜头一样。 她的眼睛,就像小四写的那样: 两个晶莹的眸子里, 像起了大雾一般, 没有焦点。 我想是迷茫,就是迷茫。 18 下了火车, 我去了布达拉。 她去了那里的十字路口。 布达拉宫里也许是一个书香世界, 我所不能表达的。 之前看了太多描写它的词汇语言, 初听上去觉得有点矫情。 但真的走进去那一刻还是感到了无以言表的恢弘, 没有太多的游客…… 布达拉的厕所也算是一奇观。 我从里面出来, 晃晃悠悠来到国旗杆前, 这里就是升国旗的地方吧。 我走过去, 突然看到一张大头贴, 我愣在那里。 以前的疼痛记忆, 又突如其来。 记得我和小溪去照大头贴, 照完后, 她在我耳边铿锵有力的说: “我要把我们贴满这个世界。” 旗杆上的王小溪在冲我傻笑, 她来过吗? 19 我又乘火车回去, 然后转飞机去了上海, 飞机还没启程的时候, 我到处找她,找鸢蝶。 可是没有找到, 也许她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路人甲, 一个过客, 或许也同我一样是一个旅行者, 可我为什么要找她? 她又为什么一次一次出现? 是不是她向北走的时候…… 我,爱上了她? 这完全不可能, 可为什么我觉得她像一个天使好熟悉。 这一刻, 我决定要把王小溪从我的脑海里燃烧掉, 化成气体飘散, 可是燃烧痛苦吗? 或许我们也应该潇洒走一回。 我的耳机里唱起那首歌: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20 夜。 上海很美很美。 流光溢彩, 张扬张扬。 我靠在南京路的十字路口的栏杆上, 点燃一只烟, 就像那一天一样。 然后我不断的张望。 突然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 我大声叫: “鸢蝶。鸢蝶。” 21 我穿过人流走过去, 没等我开口她先说话了。 她说: “明天早上我想去东方明珠塔顶上。” “干什么?要自杀啊。”我开玩笑。 “你要想来的话随你大小便吧。” 亲切, 第一个跳入我脑海里的词, 就是亲切。 22 分手的时候她说: “从上面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我出了一身冷汗, 呆呆的愣在那里。 23 背起我的行囊 去寻找船长 航向远方 在第十二片大洋上 的十九片大洲上的野花 更芬芳吧 更繁茂吧 哪里有一个村庄 住着两个人 我再次记录下‘生活规划’, 也许我不再茫然了吧。 24 天才微微亮, 我就起床, 事实上一整晚我根本没睡。 我没有去东方明珠, 可能是不想看到她翱翔的那一幕。 我去了崇明岛, 看看和我重名的地方。 我又遇到了鸢蝶。 太那个了…… 我故意问她: “你没去跳啊。” “我想看看与崇明重名的岛。” 哐当我愣那里了。 她又说:“然后就去跳,要一起么?” “你活够了么?” “够了,早就够了,我早已失去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现在生于死在我面前 就像两片雪花,一触就化。我活到现在完全是崇明的书撑着,要不然我早就去享受那 一瞬间了。现在他封笔了我也要“封笔”了。” 我说,“我陪你吧。” 她说好啊。 我问: “在死之前我想弄明白一个问题。” “说吧。”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可以感受到那是一个人,一个你很爱很爱的人。” “没错。” “他抛弃了你?” “不是,是我离开了她。” “为什么,他对你那么那么重要为什么你还要……离他而去?” “你有最爱的人吗?” “曾经有而现在……”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她说。 “讲吧。” 她说:有一个女孩,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是这个女孩的父亲染上了毒瘾。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 一天父亲发疯, 这个女孩的父亲杀死了这个女孩的母亲。 这个女孩很痛苦。 有一天, 那个女孩在一根香烟里放入了大量的毒品, 后来父亲死掉了,由于吸毒过量。 然后那个女孩遇上了一个男孩, 很快他们两个就相爱了, 那个女孩也从阴霾里转向了朝乾夕惕, 可是那个男孩有一幅颓废的样子。 每次那个女孩看到他的颓废模样, 就会想起父亲,母亲。 于是那个女孩就带男孩去很多很多美丽的地方, 很多很多很多的地方, 玩累了, 男孩继续颓废女孩继续流泪。 这个时候, 女孩就会来到一棵大大的榕树下, 因为那里埋葬着女孩的父母, 她会和母亲说很多话。 后来女孩选择了离开。 她留下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灵魂过江隔之千里, 你我而今只有别离。 25 我打断她: 那个女孩离开后, 给男孩寄了大量大量激励他的诗歌。 26 天天向上困难前流畅 天天向上高山前不自负狂妄 天天向上继续荣光挥舞翅膀 争取第一的各项 天天向上崇尚天堂展青春花样 天天向上没有颓废现象 天天向上斗志昂扬弃踉跄 花儿一样随风飘荡在泓流上 我们倔强 未来一切会漂亮 天天向上 不要忘需要闯荡 别小看自己的力量 千万别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27 我继续讲: 那个女孩后来发现, 怀了男孩的孩子。 又忍不住回去见了男孩一面, 对吗?王小溪。 最后“王小溪”三个字是咬着牙说的。 (六) 花朝结•;孟婆汤中的那滴泪 1 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她并没有否认。 我们低着头, 对坐着发短信, 不敢正视对方, 可能是小溪把长发梳起来了吧。 尽管我们的距离只有一米, 我却感觉我们的距离有亿光年。 小溪: 王小溪已经死了。 我: 崇明也死掉了。 今天几号。 二月十二。 我想让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说。 一个叫花朝小区里有一棵大大的榕树,你去看一眼,就一眼。 不一起吗? 我也要去一个地方。 哦。 孩子掉了。 哦。 2 就这么简短的手机‘对话。’ 就这么简短, 这就够了, 就够了, 够了。 3 我来到了小溪说的小区里那棵大大的榕树下, 好像所有的榕树都长得一样吧, 树下也开满的鲜花。 还有一封信在野花的上面: 再见!再见! 我的耳机里响起了那首歌: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 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 拼命想挽回的从前 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oh 回忆的画面 在荡着秋千梦开始不甜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 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捡…… 4 我立即回到了崇明岛, 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王小溪。 我又乘火车回到我们的根源的地方——榕树。 火车轰隆隆的向前驶, 就像火车轰隆隆的驶回来。 5 终于到了,二月十二日也到了。 我来到那大得有点过分的榕树下, 四周开满了野花, 几只鸢在空气中飞来飞去, 在长鸣。 是在叫我吗? 记得看过一个电影, 名字不记得了, 说是大片大片的艳丽野花下面一定满葬着尸体。 我看到一方坟墓静静的立在那里, 还是新土, 我不敢相信里面是小溪, 可是那种感觉驱使我必须相信。 墓碑上什么也没刻, 是在等待我吗? 我在上面刻了一段原野的《人生》 人生 从自己的哭声开始 在别人的眼泪里结束 这中间的时光就叫做幸福 人活着 当哭则哭 声音不悲不苦…… 然后在右下角写上: 崇明与王小溪的幸福。 我哭了, 第一次在王小溪面前哭,尽管是墓碑。 我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 我念了一首词: 《墓》 十字路口向左走向右走 不息的人流 犹如黄河颤抖 只留下我一人独自的游 我的墓 我流离所的尽头 锁眸锁眸锁眸 破旧的阁楼 往事奔流 勾住时节的愁 借酒浇苦求 一半欢喜九分忧 痛痛的伤口 冗长的梦几时践约信守 几时拥有 心中泛起 泛起的涟漪 与谁并蒂莲 何地寻求未曾出现的苍穹 花朝节前线的蝶 非也然也 情结 墓里墓外 黑白年代 在地铁的站台 调阮咸 濯灵魂 直到有一天我在榕树下 看到一方没有名字的墓碑 我的泪水, 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上面还写着字, 可是泪水模糊了眼睛, 看不清楚。 6 我在野花丛中寻找, 寻找, 寻找一朵不开花的野花, 这样, 就可以钻进地铁下了。 事与愿违总是有的。 7 我蹲在两只鸢的旁边, 可以想象到, 王小溪在奈何桥上喝汤的样子。 喝的时候留下了一滴眼泪, 就一滴。 上面写着字, 而我却看不清。 两只鸢飞走了, 我依然看不清。 8 记得村上曾经说过: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 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对,没错,是永存。 存在我这里, 可以我依然看不清楚。 我追我追,拼命的追, 却怎么也追不到。 有时那首悲情的歌曲在这里: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宿命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9 然后,我走出野花从, 穿越在那片白桦林中。 又有一首歌: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在那棵刻着两个名字的白桦树旁边 我看到一个穿着落拓衣服的女孩…… (全文完或待续) 后记: 这是一个淡淡的二月, 却有着淡淡的波动。 这篇文字是在课堂上写的,全记载了笔记本里,等老师查阅的时候我自然是遭殃 了。这篇文字用了我一周的时间,我一周没听课。╭∩╮()︿︶)╭∩╮自己! 物理变成了天书, 化学变成了甲骨文, 数学变成了唐草, 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喜欢这篇文字。 唯一的希望就是:热爱文字的人能记住花朝,能记住二月,能记住那棵榕树,能 记住把些花儿,能记住那个阁楼,能记住那个十字路口,能记住那个墓碑,能记住那 时花儿开。 未曾出现的结局: 这篇小说还有另外一个结局。崇明听完王小溪讲的故事,确定鸢蝶就是王小溪。 不过崇明没有认。然后崇明给鸢蝶讲故事,鸢蝶(王小溪)听完后,也认定榕树就是 崇明。王小溪也没有认。后来两个人就散了。各奔东西,各自流浪各自漂泊。七年后, 崇明回到榕树下看到一方没有名字的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相认的结局…… (完)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