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觉得脑子有点乱,就对明绚说:“你去睡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明绚站起来,怜惜地摸摸我的头,自言自语地说:“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太 太团真是母鸡团。” 他说完转身走出房间。我看着他穿着浴袍的身体,感觉他有些垂头丧气的。 明绚走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我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混 乱,从昨天午饭算起,我和这伙人已经呆了整整一天了,再和他们呆下去,我怕自 己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我飞快地掀起被子,从床上跃起,脱下那条令我感到疑惑的真丝睡裙,穿上那 套粉色的套装。当然,我没有什么行李,就一只手袋。可这时我发现我的手袋不见 了。 我把房间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我的手袋。我的手袋里有一只“娇兰”口红, 有一盒“蜜丝佛佗”的粉饼,半包用剩的纸巾,还有钱包、手提电话和一本关于香 烟的袋装书,钱包里夹着一张明绚的照片。 我马上就想到了娃娃。肯定是她拿走了我的手袋。她一直对我的手袋感兴趣, 不单单是我的手袋,她对所有人的贴身物品都有兴趣,她恨不能变成孙悟空,随时 就变成一条小虫,随时就钻到别人的身体里面,看看你的五脏六腑。 我拿起房间的电话,就拨娃娃的手机,一边拨打一边发誓再也不会和她一起外 出。电话接通了,铃声一遍遍地响,但没人接。我放下电话,在房间破口大骂起来。 我骂了很多东西,骂娃娃是个小人精,是癞蛤蟆,是害人精,是变态精,是厕所里 沾满了大粪的蛆,我一边骂一边焦急地在房间里走着。 房门突然被打开,娃娃手里拿着我的手袋大笑着进来,她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我愤怒地看着她。娃娃笑够了,把手袋递给我。 我对她说:“你坐下,帮我把昨晚上的谜解开,不然我今后决不见你。” 娃娃做了一个鬼脸:“没这么严重吧。” 我说:“你试试。” 娃娃说:“是太太团的谜吧,对了,应该是心谜。” 我把手袋放在身后:“首先你说说,昨晚到底去夜总会了没有?明绚有没有去? 太太们中谁去了,如何表现?刘总有没有跳舞,你是几点回来的,或者说,回来了 没有?还有,这条睡裙是谁买的,我知道决不是明绚买的。” 娃娃眨巴眨巴着眼睛:“哇,这么多问题呀。老实告诉你,昨晚我确实是去夜 总会了。他们也去了,但我没见到刘总跳舞。” 娃娃才开始讲,明绚就进来了,叫我们去开午餐会。 我和娃娃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去。” “凭什么让我们老开会呀,你们的老总也太霸道了。”我忿忿不平地说。 娃娃说:“如果还有红包发,我就去。” 明绚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问我们:“你们知道午餐会在哪里开吗?不去? 后悔死你们。” 我问娃娃:“你后悔吗?” 娃娃怀疑地看着明绚:“你先说说,到底在哪里开?” 明绚说:“在花园里开。” 我和娃娃一起泄气地说:“一点也没有新意。” 明绚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情:“花园有什么不好?那可是一个欧洲式的花园。” 娃娃不屑地说:“花园和游泳池有什么区别?” 我说:“就是,一点想像力都没有。” 明绚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花园可以做游戏呀。” 我和娃娃一起瞪大眼睛:“游戏?什么游戏?” 明绚看着我们,忍着笑:“你看看,怎么你们俩的神情是一模一样的,像被做 了手术的一样。” 娃娃不爱听了:“别说废话,快说,做什么游戏?” 明绚像孩子一样:“先不告诉你们,总之是好玩得不得了的游戏。” 我和娃娃对看了一眼,但令我惊奇地是,我居然在娃娃的眼瞳里看到一个神采 奕奕的自己。我真的盼望那场游戏? 于是我控制不住地说:“那好,我们去。” 娃娃也说:“那好,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