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妳好,我姓蓝,我要找赵小姐,我们约好来看酒席的。」蓝立宇站在柜台 小姐面前,独特的气质马上赢得柜台小姐全部的注意力。 「赵小姐是吧?你等一下。」柜台小姐按了分机带码,电话另一头的人接起, 她短促的说:「妳的客人来了。」 客人?是那对要席开百桌的客人吧? 「我现在在开会,能不能请他们稍坐一会?」赵筱琦看着还在互相批斗的同 事,难过的揉着眉心。 「我知道了。」柜台小姐放下话筒,「赵小姐现在正在开会,请你们那边坐 一下好吗?她马上下来。」柜台小姐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谁叫帅哥人人爱? 李艳梅闻言不满的皱眉,「什么啊,我们不重要吗?居然敢要我们等,哼!」 虽然蓝立宇觉得十分丢脸,不过还是很努力的保持微笑,「我们就坐一下有 什么关系,妳不赶时间吧?」他半强迫的拉着她的手肘往一旁的沙发走去。 「不。」她敢在父亲面前撒野,唯独蓝立宇可以让她乖乖听话。 谁叫她发现了他过度完美的笑容通常都是发怒的前兆,在她一次激怒他之后, 她只要一看见他笑瞇的眼里一片寒冰,就不敢造次。 「那就好了。」蓝立宇能够忍受她,就是因为她还懂得看他的脸色。 就在此时,张经理急急忙忙从外面回来,看见一对让人无法忽视的男女坐在 一旁,连忙趋前问柜台。「那两位是来做什么的?」 「来找筱琦看酒席的,不过我看那位小姐不好伺候。」柜台小姐答的必恭必 敬,就怕被色瞇瞇又爱教训人的张经理盯上。 「那她人呢?」张经理一听到再度拒绝他邀约的人的名字,马上皱起眉头。 「她还在开会。」 「现在还开什么会,赶快把她叫下来,我先应付他们,快,打电话。」这两 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是。」柜台小姐连忙抓起电话,把人催下来。 「两位好,我姓张。」 「张经理?呵,总算有个象样点的人出面了。」李艳梅撇撇嘴角,「我们要 看结婚的酒席,你家的小姐却没空出来招呼我们。」 「请问你们想看什么时候呢?」张经理靠着精明和油腔滑调从一般职员升到 经理,虽然他因为身为董事的亲戚而占了许多便宜,不过他也有他的一套,但他 的色狼倾向却也同时让人诟病。 「就十二月底吧!我们不忌讳,不挑好日子,酒席一定要好,场面也一定要 隆重,而且菜色一定要让大家都称赞。」蓝立宇心想…如果真要他娶这种傲慢又 不知礼节的女人回家,他准是衰了八辈子。 「这是当然了哎,我们小姐下来了。妳动作怎么这么慢?」张经理瞪着从电 梯冲出来的赵筱琦。 「对不起,上头的会议有点长。」赵筱琦连忙道歉,接着转向客人,「两位 一定就是蓝先生和李小姐了吧?恭喜你们要结婚了,果然是郎才女貌。」 她虽然觉得这种话说起来很恶心,不过好象新人都喜欢听。 「谢谢。」蓝立宇露出收敛的笑容,一双精锐的眼盯着她的脸,悄悄的在搜 寻什么。 李艳梅露出不满意但可接受的笑容。「算妳嘴巴还甜。」 「两位有没有看准什么日子?」她觉得这位准新娘十分的……。让人无法忍 ……。受。 「妳决定吧。」蓝立字一贯的主导却也不怎么想介入这件事。「我说的没错, 妳的人就和妳的声音一样悦人。」 赵筱琦正跨步回办公桌前,脚步因为他的话僵住了。 「什么?」她听错了吧? 「我说过妳的声音很好听,妳的人也跟我想象的一样甜美。」蓝立宇赞赏的 视线从她吃惊而微瞪的圆眸再到她秀挺的鼻,以及露出疑惑而微开的唇,当然, 他也不会错过那两道挑高的秀眉。 她的年纪绝对不是刚毕业的小女生,但仍旧清纯的像个邻家少女——他真正 喜欢的类型。 「呃,谢谢你的称赞。」赵筱琦不敢看向张经理,也不敢看向准新娘,道谢 后低头快步走回座位,翻开订席簿。 「我刚才找了三天,有一天的日子不算太差,你们看看如何?」她想现在自 己应该是羞红了脸,而准新娘应该是铁青了脸。 「我说了,妳作主。」蓝立宇不管现场气氛尴尬,很坚持的凝望她。 很熟悉的感觉,他曾经在哪见过她吗? 「请间,你是要跟她结婚,还是跟我?」蓝立宇眼中太过明显的兴趣,让一 向是众人焦点的李艳梅大感不快。 她知道蓝立宇是个花心的男人,也可以说他对女人没心,但是在他们要结婚 时,他居然还在她面前挑逗一个姿色普通的小职员,真是要活活气死她!j 她忌妒的眼静静打量动作突然变得很僵硬的赵筱琦,哼,也不过就是身材比 她玲珑一点、长相比她楚楚可怜一点、气质比她甜美一点那又怎样? 「当然是跟妳了,不然妳肚子里的孩子叫谁爸爸?」蓝立宇邪气的笑了。 此话可山,当场其它人都露出惊讶、好笑、尴尬各种不同的情绪。 「你去死啦!」气炸的李艳梅转身要走,却被蓝立宇拉住。 「别生气了,妳要不要结婚?」逗逗她、看她发火,是他目前水深火热之中 的暂时娱乐。 「当然要了……」一说到结婚她就气短。谁叫她是大肚子的那个? 「那好,小姐,就妳说的日子吧!」蓝立宇面对赵筱琦时,又是另一种不同 的尊重。 赵筱琦望着微笑的俊脸,更加不好意思。他干嘛一直盯着她看? 「好,那你们的酒席要多少钱的?要开几桌?」定了神之后!她决定一切公 事公办,不让客人有任何遐想。 他又让她想起不久前在盟洗室里听见同事们说她的八卦,心情一阵低落,忍 不住偷偷的听了站在不远处的张经理一眼。 蓝立宇发现她怨恕的眼神,而刚才他也发现了那位张经理对她频频关照,他 想,这两人之间有鬼。 「嗯我们算过了,大概有九十桌,不过有预备桌吧?一百桌我觉得刚好。」 李艳梅开心的规画她的婚礼。爸爸的朋友多,还有她朋友,再加上立宇的,一百 桌如果坐不满,叫爸爸和立宇的小弟们来坐满充场面。 「没问题,我已经把最大的宴会厅空下来了,那么,妳想要多少钱的酒席呢?」 终于解决了一个问题,赵筱琦暗暗松了口气。 「最贵的是多少?」李艳梅双眼不眨的说。反正她家有的是钱、立宇有的是 钱。 吁,这位小姐的胃口真大。「呃,妳想要做多贵都行。」赵筱琦努力维持礼 貌的笑容,谁叫人家财大气粗? 「鱼翅、鲍鱼、燕窝、龟苓膏……这些东西是一定不能少的,其它的就看你 们还能开出什么样的菜单了。」 「我们这些菜单妳看一下吧!」赵筱琦递上菜单,并直接翻到最后、也是最 贵的那一页。 李艳梅扫了一眼就推还给她,「这些菜太普通了,虽然都很好吃,不过我要 特别的。」 「那……我请经理和厨师沟通,然后再给妳电话,把菜单传真给妳,这样可 以吗?」既然有人要当凯子,她当然也不会傻到拒绝了。 不过新郎真的这么放任她,一点意见都没有? 她怀疑的抬眼,却被一直凝望着她的蓝立宇抓到她的眼神,她倒抽口气,连 忙闪躲他的视线。 蓝立宇淡淡笑了。原来,她心里对李艳梅也多有抱怨呢!得应付一个娇蛮无 礼的女人,真是难为她了。 「唔,最近我要出国,我看妳还是跟立于谈吧!」李艳梅马上又不负责任的 把事情全都推到别人身上。 蓝立宇收回视线,懒懒耸肩,「我对吃的不是这么讲究。」 「可是我讲究嘛!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耶!不能让人家看笑话,说我们寒酸。」 她嘟嘴,非常坚持。 「我知道了。」反正他不会让这个婚事办成,随便哄哄她就好。 「你不许乱来唷!不要看人家清纯可爱,就想对人家下毒手,当心我吃醋, 有人要倒大楣!」李艳梅想起他对这个订席小姐颇有好感,暗暗警告他。 倒霉的人当然不会是蓝立宇了,在台湾敢动他的人不是疯了就是自大狂,她 说的当然是这个订席小姐。 「这么不信任我?」蓝立宇还是一副懒懒的模样,眼神放在赵筱琦身上的时 间,比他未婚妻还多。 现场除了目中无人的李艳梅之外,所有人都感觉到他灼热的眼神大胆灼烧着 赵筱琦。 唉,她今年犯桃花吗?在这家饭店工作了几年,之前从没有人追求过她,自 从年初吃尾牙时,她很认真的表明自己真的没有男朋友,邀约就开始不断,但现 在连已婚的、准备结婚的也缠上她,她可不欢迎。 「那好,蓝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的话可以找我,我叫赵筱琦。」 逼不得已,赵筱琦起身递上名片,眼神还是不敢接触蓝立宇的。 熟悉的名字划过他耳际,突然收紧的眼神盯着名片上的名字。 「赵筱琦?是妳?!」难怪他觉得她面熟,原来她就是那位大小姐………她 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工作? 听见诧异又惊喜的笑声,赵筱琦狐疑的抬眼,「请问」 「我叫蓝立宇,妳还记得吗?﹒以前曾经寄住在妳家一段日子。」他不确定 她是否记得那短暂的两年时光,而且,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在生他的气。 「啊,是你?!你长得不一样了,我一直没认出你来。」她掩唇,圆亮大眼 这回才真正认真打量他。 记忆里的蓝立宇瘦巴巴的,而且总是摆着一张死鱼脸,难得说出一句话,而 且……他变帅了;不只八女大十八变,男大可能有三十六变唷! 那年他仓促离开,没几年她家也发生变故,虽然偶尔会想起他的遭遇,但时 间越来越久,她几乎就要忘了他。只是「几乎」,但从来没忘过……… 这些年他过着怎么样的生活?看他的穿著和他的未婚妻,他应该过的很不错, 她终于不用再担心他了。 多年前,那个大她一岁的青涩男孩离开前,曾经送给她一句道别,她觉得好 不舍,他们之间有点心结,却又有些像朋友、兄妹… 当然,经过社会染缸的熏陶,当年的青涩消失了,他看起来很精明、俐落, 又有些吊儿郎当的感觉;也难怪他的未婚妻会担心他拈花惹草,他的确是花名在 外那型的男人。 不过,她觉得他的眼光不算太好,居然要娶一个嚣张的女人,不知道是为着 什么……… 啊!对了,她怎么忘了——他们是先上车后补票! 她做个鬼脸。哈,活该,谁叫他自己不小心,乐极生悲了吧! 下班之后,她最大的享受就是泡个香喷喷的澡,一个人的生活有点孤单,不 过也很幽静,她一个人窝在小套房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幸 福吧! 头上包着毛巾走出浴室,她这头湿答答的长发得花点时间才会干,要做什么 呢…… 电话突然响起,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接起。 「喂?」 「筱琦吗?」 熟悉,却不该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她瞪着话筒,犹豫着要不要挂掉。 「筱琦,我知道是妳,说话。」电话那头依旧压人的声音,就算她把话筒拿 离她耳朵十公分,她还是听得见。 「张经理……你有事吗?这么急,要打到我家里找我?」他居然会卑鄙到拨 她的私人电话,这实在太过分了! 「这是私事,当然要在下班后再谈。」张经理很坚持的说。 好吧,就听他想说什么吧! 「请问经理,你有什么事?」她很努力的冷淡,想要让他知难而退。她不是 小女孩了,不会被他拐到的。 「叫我泽勋。」他故意放低音调,假装性感,却引出赵筱琦一身疙疮。 「张经理,请你自重,你是已婚的人,我对你也不感兴趣,请你不要在工作 外的其它时间跟我有所接触。」 「哦?那在工作时间里就可以啰?」张经理淫邪笑着,故意曲解她的话。 「你这样子等于是性骚扰,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会告到公司的员工权益协会。」 赵筱琦真的生气了。 「妳告啊!多少人告过我,她们有成功过吗?」他可是董事的亲戚,只有不 懂事的笨蛋敢惹他。 「我要挂电话了。」再说下去难保她不破口大骂。 她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妳敢挂的话,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粗鲁的男声听得出来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她握着话筒的手握得死白。 「就是妳不乖乖听我的话,就跟之前几个同事一样,给我走人!」 太过分了!一气之下,赵筱琦猛地摔下电话。 「真是……莫名其妙,我………」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她瞪着电话,响了近十声后她才决定接起,而同样的声 音几乎让她要崩溃了。 「妳给我听着,明天起不用到饭店来了,妳的东西我会叫人帮妳收拾!」 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 赵筱琦傻傻的放下话筒。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这样…… 他……动心了。 现在不是春天,也不是分心的好时机,可是他忍不住的,一直想着一个梦幻 的身影。 赵筱琦,一个他早就放弃寻找的女孩,就这么意外的出现,他忍不住欣喜, 像个傻子一样抓着她一直说话,直到李艳梅气呼呼的拖他走。 谁叫她发现是他的时候,表情那么惊喜、那么可爱,让他像个十几岁的少年, 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他知道这样子不好,现在他得专心、把眼前的事情处理掉,可是筱琦就是这 么吸引他,唉,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迷的头昏。 忍不住,他又露出一抹傻笑。 这就是恋爱吗?如果是,那他的初恋可真长,从十七岁一直到二十七岁,若 说出去肯定被笑死。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稚嫩的女孩了,她变得成熟,干练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似曾 相识的青涩,那娇美的脸庞似乎更美了,让人垂诞欲滴……… 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脏就会乱跳、体温不断升高他可不是会放弃机会的人, 既然喜欢她,他就要把握,分别十年已经够让他感到慨然了,这次两人巧遇,他 才不会放过她! 谁叫他二十七年以来第一次被女人迷昏呢? 反正,心动也需要理由,就这么决定了,他要追她! 阿裕偷觑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的大哥,小心的顶了顶坐在一旁看电视的阿文。 「喂,你比较聪明,你知不知道大哥这几天拚命打电话,脾气又很糟的原因?」 前两天他粗心的没发现大哥心情郁闷,下场是被大哥一脚踹出办公室,那时起他 才知道大哥心情很差。 阿文懒懒的翻个白眼,「我是很聪明,不过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过问,免 得也落的跟你一样的下场。」 阿裕一边咬着汉堡,一边瞒咕:「啧!真不够意思……大哥,你要出去?」 「嗯,一起来。」蓝立宇的脸色依旧不佳,因此最近一个星期以来,除了他 这两个贴身小弟,很少有人敢接近他。 「去哪?」两个小弟同时起身,跟在他身后。 「饭店,我要找人。」居然找不到她,怎么回事? 之前打电话到饭店,结果找不到筱琦,害他发愣、吃惊,最后生气。 怎么可以在他欣喜若狂,兴奋的想要再追问她更多消息时,她就消失了? 「是谁得罪大哥了吗?要不要多带点小弟去壮声势?」要打架吗?他阿裕最 在行了。 「唉,你不要去好了啦!人家是五星级饭店,你去是降低人家的水准。」 阿文毫不留情的批评他。 「我……大哥?」阿裕委屈的睨着也回头看他的蓝立宇。 「只是去找个人。」蓝立宇只简短的说了句,但唇边淡淡笑开了。这两个活 宝,有趣。 他打电话到饭店五次,没有一次找到赵筱琦,大家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他 想事情一定有鬼。 和他接触讨论喜宴的人也换了,没人敢告诉他赵筱琦的事,害他这几日心情 都很糟。 他一直记得曾经帮助过他和母亲的赵家人,也曾经回去拜访过他们,可是那 栋豪华别墅已易主数年,没人知道赵家人的下落,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赵家大小姐, 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到达饭店,一身便装的蓝立宇带着两个流气的年轻人,引起不少人侧目。 「你好,蓝先生是吧?请问有事,吗?」柜台小姐记得这位阔气的男士,而 且是印象深刻,谁叫他多金又英俊? 「我要找赵筱琦。」 「她……」柜台小姐脸部一僵。怎么他亲自找来了?她该怎么说呢? 「为什么你们一提到她,就说不出话?」 「我帮你请张经理下来,好不好?」柜台小姐决定把事情推给张经理。 原来嘛!大家猜想,一定是赵筱琦得罪了张经理,才会落得和之前的几位同 事一样的下场。 「这样是最好不过了。」蓝交宇听她这么说,马上便猜出整件事与油嘴滑舌 的张经理脱不了关系……不,应该说这件事情他就是主谋。 一会后,张经理飞快跨出电梯上前来,这位贵客可得罪不得。 「蓝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是想要找贵公司的赵小姐,可是没有人敢告诉我,她怎么不见了。」蓝 立宇声音轻柔,眼神却冷冽的让人打寒颤。 「呃,赵筱琦一点都不重要,我已经指派另外一位小姐跟你接触了。」张经 理悄悄退后一步,突然后悔起开除了赵筱琦。 「我接到电话了,可是我指名要赵筱琦。」蓝立宇的坚持让他身后的两个小 弟诧异,他们偷偷交换眼神,不懂大哥在搞什么名堂。 「可是她离职了。」张经理眼光闪烁。 蓝立宇严厉的挑起单眉,「哦?为什么?」离职吗?他不信。 「因为她的工作态度不佳,被我开除了。」责备地瞪了眼把他叫下来的柜台 小姐,他记得待会要削她一顿。 「噢,可是我觉得她的工作态度非常良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认知会和我 有这么大的差距。」摆明着,他就是要赵筱琦。 「蓝先生……」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我的旧识,而我相信自己人,如果她不能替我在这里作主的话,那抱 歉了,我有其它的选择。」蓝立宇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要走。 「呃……蓝先生,请你等一等,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你自己说,要不要去打电话!」阿裕横眉竖眼的把拳 头抵向他。 张经理望着粗大的拳头,冷汗直冒,「我、我这就去打电话请她回来上班。」 张经理急忙喊住他。 谁叫上头都知道有这么一大笔的利润好赚,他如果丢了这笔生意,一定会被 上头刮。而且,他也不想被流氓打。 「大哥,那个叫赵筱琦的是谁啊?你妹妹吗?」阿裕急着想知道。 阿文暗暗踢他一脚。「笨蛋!大哥没有亲人,而且两个人不同姓耶!」 「对呵……」阿裕傻笑。 「她的确应该算是「妹妹」。」蓝立宇笑着说。依稀可见当初那个稚嫩的大 小姐,他很高兴经过多年,她还保留着一丝他熟悉的味道。 转身打电话的张经理抹着汗面对他,「蓝先生,这个……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 「说就是了。」阿文有点烦了。 「她刚才接了电话,可是她说她不会回来这里上班。」她居然跩起来了。 气死人! 「看来你的人缘不佳。那好,你把她的电话住址给我,我自己去请她回来。」 蓝立宇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如果由我请她回来,应该也算数吧?」 「这样不行,公司有规定,不许透露员工的资料。」 蓝立宇淡淡挑眉,他不太习惯有人拒绝他。 「张经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是很暸解。」但以他多年识人经验,这个年轻人绝非善类。 「那你知道上个月你们饭店对面那间酒吧的枪击案吗?」蓝立宇搭着张经理 的肩,笑的冷飕飕。 张种理一凛,「怎么?是你干的?」整间酒吧被打烂了,吓死人。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唷!那是我家小弟干的。」蓝立宇指指身 后的两个小弟,「他们不会介意破坏这间优雅的五星级店,也很乐意打断你的双 腿。」 「呃……」张经理双腿发软了。 四个人僵持着,阿文左瞄右瞄,等了一会却不见阿裕动手,又踹他一脚。 「噢。」这回阿裕懂了。 「喂,你真的不给?」一把揪住张经理的领子,他嘴一歪就是一张流氓脸。 「阿——先生,不要打我!」张经哩吓得浑身打颤。 「那就拿出来啊!拿不拿?」阿裕的怒喝声惊动四座,现场人躲的躲闪的想, 没人愿意解救人缘不佳的张经理。 「拿拿拿!」怎么会遇上这几个恶热?他开始走衰运了吗?唉……… 「嗯,这样就上道多了。」 阿裕笑着松开他,还顺便抚顺了他领上的皱裙,不过力气过大,张经理觉得 自己可能得内伤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