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哥每天都这样子拋头露脸不好吧?」开车的阿裕这么说。 「怎样?」嘴角咬着烟的阿文懒懒应声。 「咱们家大哥和人结怨不少,他这样招摇的载女朋友上下班,会不会出事?」 阿裕紧跟着前头的黑色轿车,半个月来他都当司机,每天保护他的大哥追女人。 亏大哥在这种危急关头还有闲工夫追女人,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大哥对女人可 以这么殷勤。 「噢,你诅咒大哥唷!」阿文散散的耍他。 「唉唷,跟你说认真的,不要闹了啦!」随着前头的黑色轿车右转,他们停 在饭店前,然后两人同时拿起纸遮住脸,免得被赵筱琦发现他们。 「你以为我们两个是做什么的?」阿文倒是不怎么担心,反正出去挡子弹的 不会是他。 「可是我们不在他身边啊!」 「你能想象自己坐在前面那部车子后座,然后看着大哥泡妞吗?﹒」阿文从 报纸后露只眼,发现车上两个人话还没说完。 大哥真的对那个看起来就是乖乖牌的女人有兴趣?可是那位小姐好象不太喜 欢他们,他想,是因为他们像流氓,而且也是正牌的流氓。 阿裕拚命摇头,「我才不要被大哥砍死。」 「那就对了。」阿文弹弹手指,「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哥他自 己有心理准备啦!」 「噢,你诅咒大哥唷!」 「你知道吗?明天我们大概就不用送人了。」阿裕想要以牙还牙,不过阿文 轻松的转移他的注意。 「为什么?」难道死阿文又得到什么独家消息吗? 「想当我们「大嫂」的那个女人,要回来了。」阿文苦着脸公布答案。 「你骗人!」恶梦才远离,怎么又马上回来了。 「我昨天接到她的电话了,她还吩咐我们,要开大礼车去接她。」真不知道 大哥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不娶她又说要娶她? 痛苦的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哪……。 「哇靠!这么跩. 」阿裕啧啧有声的说着,「希望大哥早点把事情解决,不 然他没疯,我们先疯了。」 「如果大哥真的对这位小姐认真,那大哥不会忍很久的,而且,李翔没那么 麻烦。」阿文猜想那位优雅可爱的小姐已经抓住他大哥的心了,不过他从大哥嘴 里套不出话,好闷。 「啊,她下车了。」阿裕立刻换上一张色脸,「说真的,大哥的眼光真不错, 漂亮唷……」 「你这张色脸万一被大哥看到,小心他叫你毁容。」 「我不是原本就跟毁容差不多了吗?」阿裕咧嘴一笑。 「啊,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了大哥过来了。」两个人急忙下车。 「大哥?」 「下午开始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她发现了。」筱琦刚才说她发现每天上下车 后头都有这辆车子跟着,她比他想的还聪明。 「可是大哥,明天以后你可能也不能温馨接送情了唷!」傻傻的阿裕还不知 道他做了阿文的替死鬼。 蓝立宇单挑一眉,「为什么?」 「那个……李艳梅要回来了,她还要我们开大礼车去接她哩。」阿裕说话时, 阿文悄悄退后一步,避免遭到波及。 蓝立宇眉眼瞬间堆起阴狠表情,阿裕被他瞪的倒退一步。 她提早了,为什么?她不是下星期才回来吗? 这样,他就得加快脚步了。原本想和李翔慢慢玩,但现在他心里有了人,没 空和那老头子玩游戏,要赶紧把这件事处理掉。 凝眉思素片刻,他笑咪咪的转向另一名手下。 「阿文,下午你跑一趟李翔那里,帮我传点话,戳他几下……」 李翔瞪着坐在他对面,一脸笑嘻嘻的年轻人,叼着烟的嘴微微一抽,「怎么 都要做我女婿了,反而不见人影?」派这个小弟来,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 他知道蓝立宇精明得紧,所以想用女儿来套住他,有了这个强悍的女婿做后 盾,他不但可以吃下蓝家的势力,还可以把自己的地盘扩得更大。 反正女儿也喜欢他,何乐而不为? 「李叔叔,这就是我大哥今天要我来走这趟的原因,我大哥他……正在考虑 着婚事是否要继续进行。」阿文偷偷冒着冷汗,怕自己只带了两个小弟,会被抓 狂的李翔给宰了。 李翔浓眉一皱,「什么意思?他把我女儿肚子弄大了,还不娶她?」 「李叔叔,我家大哥绝对负责任,但他现在担忧的是,他要负的责任是不是 他的。」 「你——」李翔气得吹胡子瞪眼。 「李叔叔,你先别生气,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阿文笑着安抚即将火山爆 发的长辈。 「难道他觉得艳梅不够格做他的妻子?」李翔气得咬断口中的烟。 「当然不是这样了,李小姐的气质、外貌、家世都是大家公认的,只不过我 家大哥很担心李小姐心有所属,会后悔嫁给我大哥。」 「这是什么话?婚礼办假的吗?」大哥大脚一踢,踢翻了原木制成的大桌阿 文闪得快没被压到,外头戒备的两方小弟们都冲了进来。 「这个……李叔叔,你先别生气,你要不要等李小姐回来之后,再问问她?」 她当然否认了,不然就要换孩子的亲生父亲倒霉啰! 「没什么好问的!」蓝立宇在耍他吗?这会喜帖全发出去了,不管那小子被 他打到病腿还是断臂,都得先娶了他的女儿! 「可是我听大哥说,如果李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他这个婚就结的 冤枉了,就算李叔叔的地盘再怎么诱人,他都拒绝为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娶李小姐。」 阿文装着傻呼呼的表情,再戳他一下。 「你……」他是说他女儿肚子里的孩子…… 李翔迟疑了,万一艳梅的孩子真的不是蓝立宇的,不糗大了。 阿文看着他疑虑的表情,确家这位老人家不会冲动乱来,他偷笑。 「那么,我告辞了。」这样应该够了吧?如果他再说下去,可能要被当场被 当场开肠破肚了。 「大哥?」李翔的手下亦是义愤填膺,想把蓝立宇的口个手下处决。 「蓝立宇,你想跟我玩吗?你这个还没长大的小子,自以为玩得过我,我李 翔这个大哥的位置可不是像你,从你爸手里抢来的,我是自己赢来的!」气到颤 抖的手夹起烟,他瞇着眼思索片刻。 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要叫他娶!谁叫他需要那小子的地盘和金钱? 「去,马上叫兄弟们准备,先吓吓他,然后叫艳梅赶回来,只要他开口不娶 她,我就要他赔上性命!」 玩阴耍狠他绝不输人,蓝立宇想要羞辱他和艳梅、想抢他的地盘,门都没有! 她实在真糟糕,明知道立宇已经名草有主,偏偏还是顺了他的意,一切随他 摆布,他要载她就让他载、他想请吃饭就让他请……… 她承认,自己是装傻,想在他结婚之前,偷尝他可能是最后的小小出轨,甚 至不顾同事,怎么看她,反正,她只想要追求自己要的,至于旁人怎么看她、说 她,不再那么重要了。 她只想尽量享受立宇的温柔,就算得不到,过过干瘾,也能安慰自己。 或许她这么做是自私的,也伤害了立宇的未婚妻,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在 他有意无意的挑逗中,她的心陷落了。!﹒ 等到她必须让他离开时,她又要怎么收拾自己的心? 她会害怕、会担心,可是回头似乎已经太晚了……… 「那个……咳,蓝先生的酒席怎么样了?」张经理慢慢晃到赵筱琦的办公桌 前,脸上表情摆明就是来找碴的。 「呃,目前还无法确定,他说要等新娘回来再作最后决定。」她回来的极不 情愿,张经理虽然暂时不敢对她造次,不过态度却不算太好。 她原本想问他,到底蓝立宇是怎么让他答应亲自打电话找她回来的,但一看 到他这张尊容,她就打消念头了,反正这个工作她并不打算待多久了。 张经理点点头,声音突然降低…「喂,妳和他在玩什么把戏?」 她抬眼瞪他,「经理,你说什么?」 张经理一脸暧昧,「别以为妳每天坐他的车上下班这件事藏的住,大家都知 道了。」 噢,消息传的很快嘛!「我没有藏,我是在侧门上下车的。」 她自认清清白白,但再一想,大家早就把她当成关系复杂的人,什么话传出 来她都不会意外。 张经理因为她的老僧入定而感到无趣。 「人家要结婚啰!妳可别乱来,我们饭店是禁止员工和客人乱来的。」他在 走开前又酸酸的丢下一句话:「现在人真是的,光看外表,年轻一点又怎样?有 点钱又怎样?」 「是不怎样,不过偏偏蓝先生就是比你年轻英俊又有钱,你也正巧忌妒的要 死。」她忍不住反唇相稽。 一旁的同事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我要下班了,其它麻烦妳了。」 「没问题。」同事泠冷应声。 因为传言满天飞,白的也变成黑的,赵筱琦在饭店哩的同事缘越来越糟。 她张口想向同事解释,但再想,越描越黑,她何必白费唇舌?就任他们去说 吧。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蓝立宇,沉重表情变得轻松,跨向电梯的脚步也变得轻盈。 没想到他真的每天接她上下班,头一回她休假却忘了告诉他,他在外头发觉 时间太晚了,还打电话叫她起床,害她不好意思极了。 有他在,平淡寂静的生活突然热闹起来,她的笑声变得大声、心情变得快乐, 工作上的乌烟瘴气也沾不上她。 她很喜欢有他陪伴‘只是……… 他就要结婚了。 没有陷下去,就是因为有这么个理由提醒着她,否则以他的外表气质和对她 的方式,她会轻易落入他的情网。 该说可惜,还是庆幸? 走出饭店,她就看见他的黑色轿车停在侧们。 「嘿,你等很久了吗?」坐进车里,她送给他一个微笑。 「还好,幸好今天提早出门,不然还塞在路上。」蓝立宇笑着把车子开上路,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可以。」反正她也饿了。 蓝立宇带她来到一家静雅的餐厅,赵筱琦听着店内的人喊他老板。 「你的生意做的真大。」她环顾四周,很喜欢这里的气氛。 「哪里。」蓝立宇又露出尴尬的笑容。总不好跟她说,这是一位赌客赌输了 钱,才把这间餐厅让给他的。 他有点累了,从来不需要在女人面前遮遮掩掩,因为女人会自动接受他的一 切,但她不是。怕吓坏她,怕被她拒绝,只得掩饰自己。 他的沉默也让两人之间陷入冰点。 「最近没看到你的未婚妻,她人呢?」最后赵筱琦终于找到话题,但她自己 却不喜欢这个话题。 蓝立宇笑了起来,「她很令人印象深刻,对吧?」 赵筱琦凝望他俊朗的脸,忍不住叹息。那女人好幸运可以拥有他。 「嗯。」他的笑容好开心,他一定很爱他的未婚妻。 「她出国去了,还没回来,不过她明天就要回来了。」他原本想先和她共进 晚餐,再到他那里慢慢的告诉她这件事,可是她开口了,他也就…… 该死!他不知道怎么样才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噢。」她垂眸想遮住失落,但她的语气已经泄漏她的心事。 「所以……」不忍心见她失落,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赵筱琦重拾笑容,「所以你不用再这么辛苦每天载我上下班了。」这也是应 该的,她不该让他接送上下班,孤男寡女,难免惹人闲话。 「蓝先生,要点餐了吗?」餐厅经理亲自过来招呼。 「嗯。」 蓝立宇无法自己的凝望着失落的人儿。 怕她追问太多事,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心虚、会不安而露出马脚,所以他宁可 选择让她继续以为婚事依旧,起码他的身分不会曝光,只是得让她难过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暂时将她放在一旁,但是现在,就连她一个失望的眼神都让 他难受。 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她能接受吗? 「累了?」蓝立宇歪头看着一旁几乎瘫垮的人,眼底流过一丝温暖。 「一点点,今天有几位客人要改菜单,又要改日子,一团乱……而且张经理 又……」 「张经理怎样?」蓝立宇的眼神候地变得犀利。 「没什么,反正你知道嘛!他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能不把我当眼中钉?」她 笑笑,反正习惯就好了。 「他欺负妳?」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那浑蛋,他要好好教训他! 赵筱琦耸肩,「他是我的上司,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他对我必恭必敬,我才 觉得奇怪呢。」 「但是对我的筱琦不能。」蓝立宇空出一手搭着她的肩,缓缓按摩她紧绷的 肌肉。 他的筱琦?她是他的筱琦? 赵筱琦身子微颤,不知是因为他温暖的手,还是他充满占有欲的字眼。 「呃,这不是往我家的路。」她终于发现今天他们走的路不同。 「噢,那很巧,这是往我家的路。」蓝立宇对她咧嘴一笑。 赵筱琦紧张起来了,他温柔的按摩再也不让她舒服的想叹息。「为什么要去 你家?」 「明天以后能见到妳的机会不多,我想多看妳一会,可以吗?」他藏不住渴 望,想到可能好几天都见不到她的面,他现在就开始焦躁不安了。 他接受被女人深深吸引的感觉,尤其女主角是她,他更不介意,他只是不喜 欢这种患得患失的恶觉,他知道自己被分神了。 「我……明天休假。」赵筱琦话说出口后,呻吟着望着窗外。她这么做根本 是在投怀送抱。 她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她懂他的意思,可是她有她的原则,怎么可以 因为他的引诱,就乖乖掉进他的陷阱? 虽然她自己也想,但终究不行。 拒绝。她一定要拒绝他! 蓝立宇笑开了。「那正好。」她没有拒绝,或许在挣扎,但是没有拒绝。 赵筱琦睨着他。「立宇,我……」 「拜托,不要拒绝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不愿意听到。 「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他放软声音她就没辙,这样下去不行,她不想被他 牵着走,她会踏入他的生活,破坏他的婚姻,而她并不想这么做。 蓝立宇歪头关她,「妳又想做什么?」 「把你还给拥有你的女人。」她冷若冰霜,决心斩断与他之间的热情。 他们之间,应该只有朋友的感觉,她这阵子很努力的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可 是总是在见到他之后就忘的一乾二净,所以,她应该要和他绝交。 虽然可惜,却是唯一可行之法。 胆小鬼!蓝立宇皱皱鼻子,把车子停进车库。 「妳就是那个人。」他认真的告诉她,也同时确定了——他,就是要她。 「不,不是!你忘了你要娶的那个女人了吗?别再来缠我,听见没?」车才 停止,她就冲了出去。她想逃离他! 「筱琦!」蓝立宇追过去,而她就被挡在不远处。 「大哥?」阿裕抓住娇小的赵筱琦,一脸无辜。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漂亮小姐生气了? 「没你们的事,你们可以走了!」接过赵筱琦时,他的手劲有些粗暴,瞪着 手下的眼神更是让人瑟缩。 「大哥」阿裕以为自己建了功‘,可是大哥怎么生他的气? 「别棒打鸳鸯,走啦!」阿文一手圈住他脖子,把他拉开。 果然,在女人堆中向来无往不利的大哥碰上对手了。这样才公平嘛!不然女 人会叫不公平的。 他的结论是——大哥活该!谁叫他玩弄过那么多的女人。 「你抓痛我了,放手!」赵筱琦真的因为他的手劲而叫疼。 「答应我妳不会逃,我才放手。」把她压在沙发上,蓝立宇倾身压迫她背贴 着椅背。她不冷静下来,他们怎么谈话。 「蓝立宇,不要孩子气!」她大声怒吼。黑暗中只有外头微弱的灯光射进客 厅,但他们近的可以看见彼此脸上激动的表情。 他瞪眼。「是谁孩子气的想逃?」 「那又是谁想引诱我?」她也不客气的回嘴。 「男欢女爱,很正常。」蓝立宇坐在她身边,不顾她的抗议,把她抱上腿, 她不断扭动时,刺激着男人的敏感部位,他咧嘴忍耐着。 赵筱琦冷哼,「可是那个「男」即将结婚,而那个「女」不愿蹚浑水,你懂 了吗?」 这个女人的道德标准还真不低啊!蓝立宇低咒。 「如果我不娶她呢?」他可以为了她把自己的计划改变,他不在乎,真的, 只要她别再拒绝他。 她并末因为他的话而开心。她眨眨眼,「那是因为我吗?」 「不算。」他没耐心的低吼。 「什么叫不算,你给我说清楚。」赵筱琦发火了,她受够他的哄骗,她要他 说实话。 「我不会娶她,这就是我现在能给妳的答案。」他没办法向她解释那些复杂 的事情,尤其是又会牵扯到他的身分,他真的没办法说。 她的神情一沉,移往旁边,不愿和他这么靠近,「我……突然觉得,我没办 法信任你。」 「筱琦?」她的话打击了他。她退缩了,她不想要他了。 「我是帮你处理酒席的人,你有喊过停止吗?」她埋怨地瞪他一眼,这个满 嘴谎言的男人,害她也对从前他说的话起了疑心。 蓝立宇调整呼吸,抹了脸之后对她点点头,「妳要我现在停止一切?没问题。」 要制伏李翔机会很多,不差这一次,他可以为了筱琦暂时放过他。 「不是!」她几乎在尖叫了,「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懂?如果你没有给 我一个好理由,你要我怎么想?我会认为这是因为我。」 她无法忍受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且她自己也不曾拒绝过他,所以 她的愧疚更深。 「不是,绝对不是,我不曾打算娶她。除了她自己和她爸爸之外,每个人都 知道我不会娶她。」天杀的,他眼光没那么差!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还不娶她?」她的样子是想杀了他。 「孩子不是我的!」他吼着告诉她答案。 「立……立宇?」这回换赵筱琦愣住了。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他又为 什么要玩这样的把戏?她不懂,真的不懂。 蓝立宇知道自己吓到她了。 他试着放软声音,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可不可以……妳可不可以再相信 我一次?」 「我不知道……」她想,她真的想,可是冷静以后,她一定会发现太多的现 实阻挡在眼前,而她拥有的,只有他不肯解释的保证。她该怎么办? 「给我理由,为什么这么做?」他必须说服她,如果真的没问题,这应该是 件轻而易举的事。 「我现在没办法说。」他粗声拒绝。说了她还是不理他。 「蓝立宇!」她起身,抓着手中的皮包猛砸他,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能怎 么发泄怒气。 他懒懒闪躲,直到火气上来,一把抓住她的皮包,起身面对她。 「给我时间,好吗?」他不曾对一个女人这么在意,他愿意给她所有时间、 给她一切她所要的,但这之前他有事情要解决。 「我……没办法。」 泪珠滑落她眼角,蓝立宇的身子微微一震,盯着她的泪水无法言语。 「对不起,我玩不来你的游戏,请你找适合的女人跟你玩。」用力抽回皮包, 她往门口走。她必须离开。 「我对妳是认真的。」蓝立宇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追上她。 「我不曾对你动过心。」口是心非的伤害他之后,她推开门,却在跨出他的 范围时迟疑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的隐瞒是有原因的,那她的拒绝是否太过残忍? 她转身,用期待和不安的眼神凝望黑暗中的身影。 「我想离开,可是我的心却要我留下,我该怎么办?」 蓝立宇急速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捧着她的脸,重重印下惩罚之吻。 「妳这爱说谎的小骗子!」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