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和室外是二对十的紧张对立,和室内坐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一沉稳一狂 放。 头发有些泛白的男子望着手中的烟许久,才抬眼看向坐于一旁的蓝立宇。 「你还记得我?」历经沧桑的眼泠冷睨着他。 蓝立宇嘴里呵着烟,笑着向后靠在墙壁上,「当初我被带到我父亲身边,陈 大哥最照顾我,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但是你却那样对我!」陈良山怒瞪他。 「报仇与恩情,两难之间很难平衡,我知道陈大哥对我父亲忠心耿耿,但这 是父子间的仇恨,你要怎么插手?」蓝立宇诉说过去的事情,冷静而无情 「你居然会叫他「父亲」?」陈良山表情微怔,他用一种新的眼神睨着这个 他曾经视如己出的年轻人。他不得不承认,这短短几年里,立宇并未如当初大家 所想,不出几个月就垮了,现在的他,似乎无坚不摧。 蓝立宇吸了口烟,「想法会变。」 「你后悔那么做吗?」陈良山冰冷的脸稍稍放松。这小子也改变了,不再一 天到晚只想着仇恨,这样,他心里好受多了。 「不。」蓝立宇摇头。 「你来……只是探望我?」陈良山睨着他,猜测他的来意。这小子一帆风顺, 绝不会闲到来这里嘲笑他这个过气老人。 「我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蓝立宇狂妄笑着,不屑的撇撇嘴角。 「你这小子,难怪你爸会恨你,他是个黑道大哥,而你不曾服过他,他当然 视你为眼中订了。你有种,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陈良山如道自己无法 恨这个孩子。 「可是那时你把我打了一顿,还把我骂到体无完肤……」蓝立宇露出顽童般 的笑容,「那时你真的很生气呵!」 陈良山轻叹,「你爸死的时候,还在咒骂你。」想想,大哥也真不是个好父 亲。 「他不是个好父亲,绝对不是。」明知道应该要露出愧色,可是他忍不住发 笑。说出那种话,才是和他结了深仇大恨的父亲。 陈良山瞪眼。「但他是个好兄弟、好大哥。」 「逝者已矣。」蓝立宇笑着把话挡回去。他不想再提那个男人了。 「小子,你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陈良山叹道。 「听多了,麻痹了。」他耸肩,接着眼一抬,「我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小子会求人?难得了。 「帮我收个烂摊子。」他相信陈大哥会愿意的,这就是他不愁接班人的原因。 「我没听说你出什么差错,李翔应该也不是个难缠的人物。」陈良山的话说 明他虽然已经退隐,谷依旧掌握着情报。 「可是我手下有个不算小的组织,还有一堆兄弟,你说我要怎么办?」 「当大哥啊!」把手下当烂摊子?这小子真嚣张。 他摇头,「没兴趣了。」等他把李翔的事情处理好,也就是他退隐之时,现 在还和李翔耗着,只因为不想走的不干不净。 「立宇啊……」陈良山叹笑,年轻人想法真单纯,这种东西哪是说丢就能丢 的? 「别骂我,刚开始很好玩,尤其是觉得自己报了一箭之仇,然后又有一堆人 跟前跟后叫大哥,真的很好玩,可是现在」蓝立宇耸耸肩,「该死!我脱不了身 了。」 「没人脱得了身。」陈良山睨着他,「你为什么现在才这么想?」 「我找到喜欢的女孩,她不喜欢黑社会人物,而且我并不是真的喜欢打打敢 杀,我妈的遗言也是不许我混黑社会。这么多理由,应该够了吧?」 「嗯哼……」 「陈大哥,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对我父亲做的事,但是……」他的话被陈良 山挥断。 「逝者已矣啊」历尽沧桑的眼闪过一丝无奈,然后精敛地望着他,「你先把 事情处理掉,我不帮你收那烂摊子,然后,带那女孩来见我,我算是你唯一的长 辈了,也该先得到我同意吧?之后我再慢慢考虑。」 大哥去世前,他答应过大哥,一定要抢回位子,这几年他躲藏着,就是不肯 面对现实,不想伤害这个孩子,但现在,立宇自己拱手让出大哥位子,他倒是松 了口气。 「你怎么还是这么啰唆?」蓝立宇瘪瘪嘴,孩子气的撇开脸。 「谁叫你有求于人,答不答应一句话。」反正求人的又不是他。 蓝立宇知道他的意思,已经算答应一半了。「行,只要你愿意帮我收烂摊子, 要我怎样都行。」 「还有一件事。」陈良山站起来,叼着烟对他抬抬下巴,「你欠我一拳,上 次你的小弟在路上碰到我,送了我一拳。」 「是吗?」蓝立宇几乎笑了出来,他猜陈良山只是开玩笑而已。 他双手一摊。「好吧,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乖乖站着,给我打一拳。」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虎虎生风的挥出一拳。 「大哥!?」阿裕和阿文瞪着撞坏纸拉门,从里头飞出来的蓝立宇。果然, 脾气最可怕的陈大哥还是发飙了。两人对望一眼,偷偷打个冷颤。 「没事」蓝立宇忍着痛站起来,铁青的脸上还能带着笑。陈大哥还宝刀未老 嘛,拳头挺硬的。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当时机来到,我会让你知道的。再见。」他忍着 痛转身,带着两个被名声高远的陈良山震摄住的小弟离开。 「大哥,事情怎么样了?」阿文急了,上前追问。 「该死那个小心眼的臭男人!」蓝立宇脸色铁青的撇撇嘴角。 除了一大早有筱琦可以亲之外,今天真是恶梦! 蓝立宇抚着疼痛不堪的腹部,想着大概要痛几天了,耳边则是刺耳的女高音, 另一边有一对利眼瞪着他。他轻叹一声,今天真不好过。 他好想筱琦,好想亲她……… 「你说,为什么这样说我?明明我们做了很久的情人,你居然不认我肚子里 的孩子,你说,是不是又让别的女人上你的床了?」李艳梅站在他面前,手指拚 命戮着他的肩。 「是啊!」他懒懒抬眼,连骗她的工夫都省了,反正李翔有眼线盯着他,他 就省下力气撒谎了。 「你——」李氏父女瞪着他,想把他碎尸万段。 「可是据我所知,妳也不是只跟我一个人上床。」蓝立宇笑嘻嘻的打断她的 怒言。 「蓝立宇!」李艳梅哭着腻回父亲身边求救,「爸——」 李翔拍拍她,再瞪着蓝立宇,他不在乎的脸让他生气!「现在婚礼都已经快 举行了,你到底要不要继续?我丢不起这个脸。」 「噢,对啊,帖子都发了,而且艳梅的肚子也大了。」蓝立宇恶意的笑望李 艳梅微凸的腹部。 男欢女爱,这是很正常的,他没想到李艳梅会想要把「床伴」的位置升级, 而且还想顺道送给他一个「亲生骨肉」,他现在可没心情陪这对父女玩游戏了。 「嘻,还押韵咧!」阿裕忍不住在一旁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李翔瞪着阿裕。 「李叔叔,小孩子不懂事,你别生他的气,倒是你说说,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蓝立宇没有责骂手下,摆明着放任手下。 「你不想结婚?」李翔发现他并不听话,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原本想让他们结婚,然后他这个岳父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接收女谓的地盘,但 蓝立宇如果不乖乖听话?他就得硬抢了。 「结不结都无所谓。」蓝立宇还是摆着一副不在乎的脸,最好气死这个胆敢 想踩他地盘的老头子,他还省事点。 「蓝立宇!你到底娶不娶?不娶的话,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道门!爸,对不 对?」李艳梅有父亲撑腰,得意洋洋的警告他。 「立宇,听我一句话,还是乖乖跟艳梅结了婚吧。」李翔笑里藏刀,警告一 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蓝立宇。 要不是贪图这小子的地盘和财力,而他又没把握抢下那些势力,他早派人宰 了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李叔叔,你想做什么?威胁我。」蓝立宇微微皱眉,装出一副有些吃惊的 模样。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李翔对他惊惧的神情很满意。这小子还是会害怕, 即使他想隐藏,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如果我不听话,你会如何?」蓝立宇小心翼翼追问。 「那么……就别怪做叔叔的不留情了。」李翔弹弹手指,门外立刻有一群凶 神恶煞冲进来,将蓝立宇三人团团围住。 「我只是怀疑嘛!如果艳梅这么肯定,那我当然也就从善如流。既然艳梅执 意嫁我,那我当然很开心可以抱得美人归了」蓝立宇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找了台 阶下。 阿文推推阿裕,「喂,别发抖。」 「我才没有,是你在抖。」阿裕脸色铁青。 蓝立宇咧嘴一笑,「李叔叔,你吓到我两个手下了。」 「你呢?你不怕吗?」李翔细细打量他,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年轻人,他多了 几分警觉。 「就算会,也不会让你发觉。」蓝立宇优雅的靠躺在沙发里,笑的很自然, 「没必要弄的这么难堪吧?我会娶艳梅的。」这么说的话,这群恶煞应该就可以 退场了吧? 「那就好,我信你这句话。」李翔挥手要手下退开。 「那……过两天我也就带监梅去确定酒席,然后我们就等着迎接小宝宝来临 了。」蓝立宇对李艳梅伸手,她笑着投入他怀抱。 「对嘛,这样才象话,以后不许你这样了,不然我叫爸爸修理你!」她又往 他脸上印了几个刺眼的唇印。 「知道了。」 「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抱那个可怕的女人很辛苦?」阿裕望着蓝立宇脸颊上 的口红印,想笑又不敢笑。他觉得大哥一直忍的很辛苦。 「当然了,跟抱筱琦比起来感觉差很多。」蓝立宇撇撇嘴角,又摸摸肚子。 今天他过的好悲惨,晚上一定要打电话给筱琦,不能见到她,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那我们还得撑多久?」阿文也忍不住出声抗议,「她那头被炸似的长凿发 看了就难过,好想拿剪刀剪光光!」 「快了,你们不要急,我们的计画进行得如何了?」蓝立宇跨上车时安抚手 下。 「你要我找的人找到了,我已经把他安置好了。李翔旗下十家正当的公司行 号中,七家赚钱的都被我们的人偷天换日,随时要易主都行;另外他那些酒店和 赌场,也都打点好了,没问题,至于他们的性命……大哥,你不想杀他们??」 阿文笑着报告战果。 大哥要他做的就是这些,李翔想抢他们的生意,他们就把他剥削到口袋空空。 蓝立宇摇摇头,「血腥够多了,给他们一些教训就好。」 「噢。」两人对望一眼,阿裕发问了,「大哥,你刚才怕不怕?」 「一点点啦!」他答的不是很认真。 「开玩笑,大哥就算真的怕,也不能说啊!对不对,大哥?」阿文笑着回头 看他。 「我该回答「是」还是「不是」?」蓝立宇白了手下一眼。烦死了,他想打 电话给筱琦,他们还一直吵一直吵…… 「可是光这样,李翔就相信大哥会乖乖听话了吗?」阿裕不解问道。 蓝立宇扯出嘲弄笑容,「有些人太自以为是,他以为这样就会吓到我。大不 了就这条命送他,我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什么好怕?」他一愣,把玩行动电话的 动作顿时停住了。 不,他还有事情没做完,他爱筱琦,他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和她度过平 静的余生﹒…… 唉,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才能闻到她的香味,才能亲亲她、摸摸她他好 想筱琦! 她以为她可以忍受,但她错了。 当她看见他挽着他的未婚妻出现时,她的心痛苦的拧绞着,她无法呼吸、无 法言语,全身上下除了心脏的疼痛,她失去所有感觉。 「嗨,筱琦,我带我的未婚妻来确定菜单。」蓝立宇在她面前站定,只能用 眼神吞噬着她的容颜。 一个星期不见,他只听得到她的声音,让他真的倍感孤单焦虑。 他等着事情结束,然后能够无虑的拥抱她。 「好的。」痛苦在他站在她面前对她微笑、说话时加倍的刺痛她,但她恢复 了言语的能力,甚至能对他微笑。 「筱琦?叫的这么亲热?」李艳梅挑高眉,不悦的来回扫看两人。 「老友嘛!对不对?」对不起筱琦,我害妳这么难过。 他凝望着她,发现她脸色苍白,唇角正微微颤抖着…… 他以为这么做很容易,但他发现自己过分残忍,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受,更何 况是筱琦o 「小姐,菜单呢?快拿出来啊!」李艳梅可不喜欢自己被人忽略,指头轻敲 桌面,催促她看的很不顺眼的订席小姐。 赵筱琦看向她,连忙递上菜单,「噢,妳慢慢看。」 天,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她爱的男人正温柔的陪在他的未婚妻身旁,而 她还得假装没事,这样对她而言太困难了。 她望着两人亲昵交握的手,有一股冲动想去分开他们,她想对那女人大吼, 告诉她,立宇是她的! 可是立宇根本就不是她的。 眼神飘忽中与蓝立宇的接着上,她傻傻望着他,看见他脸上明显的不舍,而 他嘴形缓缓的说着——对不起。 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同时在心里大骂自己。 她居然一点人格都没有,想气他、想恨他,结果他只是对她眨眨眼对不起, 她排山倒海的恨就一扫而空。 也或许,她根本就无法恨他。她觉得自己可怜,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筱琦,我要去摸鱼,待会回来,万一经理来了,帮我掩护一下。」一旁的 同事突然起身,带着兴奋的口吻冲向门口。 「好。」胡乱点头,赵筱琦已经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看你们这些菜是可以了,我很满意,价钱就和立宇谈吧!我想去一下盥 洗室,待会回来」李艳梅满足了,她起身,又扫了两人一眼,「别看小姐漂亮就 乱来唷!小心我吃醋!」她警告蓝立宇,然后傲然转身离开。 「筱琦」门一关上,蓝立宇就迫不及待的握住她握得死紧的手。 她惊呼着抽回手,「现在不适合说话。」她冷冰冰的写着报价单,「蓝先生, 我帮你问过经理了,他说可以帮你打九折,还附送……」 他才不在乎该死的九折!「筱琦,不要折磨我!」他嘶吼,压抑着不横过桌 面抱住她、亲她。 她楚楚可怜的抬眼,声音不稳的低诉…「你不也在折磨我?」 「相信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妳就当我在演戏,好吗?」他知道,自己的 安抚太薄弱,就连他都觉得自己太过分了。l 「我忍受不了看着你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我很努力告诉自己你是爱我的, 可是我没办法说服自己……」 她太脆弱了,没办法说服自己,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事实。 他和那个女人如果真的结婚,她不会意外,但心会碎了。 什么时候,他已经侵入她的心房最深处,让她爱的欲罢不能?她不知道,只 后悔当初爱上了他。 她爱他,却带着浓浓的悔意。 「筱琦……」蓝立宇轻叹着绕过桌子,将她抱进怀里,「给我一点时间,这 个该死的婚宴不会举行!」 她的呢喃被蓝立宇堵住,火热的舌窜进她口中,猛烈翻搅,就和他从来不顾 她的感受,胡乱冲进她的生活、搅乱她的心一样…… 蓝立宇急切的想用他的吻抚平她的心伤,可是当他听至她的啜泣声时,他知 道他彻底失败了。 「求你,不要靠近我,这样我会压抑不住自己、我会露出马脚,会被别人看 出来的。」她哭喊着试着推开他,但他强悍的搂着她,不许她逃开。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只要妳,妳懂吗?」该死的!为什么李家这对 父女这么惹人厌?如果没有他们,现在他就不会不知如何是好了。 从来没有女人让他这样牵肠挂肚,他也不曾用这种残忍的方式伤害一个无辜 的女人。 「你可以这么想,但是我不能。」她笑着抹掉泪水,可是另一串泪珠又要潸 落下,「我们不要再联络了,好不好?」该结束了,在她的心被扼杀之前,她必 须要斩断这一切,这样对她好,他也能安心的娶那个女人。 「我不要!」蓝立宇大吼。 「你这样子,只会让我难过,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了我,好不好?」她不 想听他似乎很痛苦的低吼,也不想看他扭曲的脸,这一切原本就不该,她自己要 扑火,受了伤,怨不得别人。 「筱琦!」她怎么可以自己决定要结束?他不答应,这件事情就不算数! 她摇头退到角落,「你……坐回去,不要再碰我!」 蓝立宇望着啜泣的她,心头一片空荡。 她……不要他了?那他怎么办?谁是他下一个生活的目标? 李艳梅如女王般巡视着,直到她满意,才开心的跨入盥洗室。 「喂,妳刚才说那个新郎带着新娘,然后在筱琦面前看菜单唷?」厕所里的 人和隔壁间的同事在聊八卦。 「对啊对啊!」 李艳梅挑挑眉,对于这种无聊八卦不感兴趣,闪身进了另一间厕所。 「那筱琦呢?她有没有说什么?」 筱琦?不是刚才立宇喊的那个女孩子吗?李艳梅皱眉,开始注意倾听。 「没有耶!所以我才奇怪啊!明明两人都那个了……」 两个人都哪个了?李艳梅僵在原地,怒瞪关着门的厕所。她们在说什么? 「前阵子未婚妻不在,那位帅哥天天接送筱琦,直到上星期才停止。看他们 浓情蜜意,唷我实在佩服筱琦,一堆同事对她着迷、张经理被她迷的团团转,就 连那个有漂亮未婚妻的帅哥,都逃不出她的蜘蛛网呢!」 天天接送,上星期才停止?是她回来之前?李艳梅瞪着原木色的门板,心头 一把火猛烧着。 那男人,死性不改!她早听爸爸说立宇这阵子没孤单过,可是她没想到他居 然是跟那个订席的小姐?! 「妳猜,他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唉,天天接送上下班,妳说呢?我还怀疑他们早就住在一起啰!」 天天接送上下班?李艳梅气得全身发抖。难怪他不想娶她,原来又有新欢了, 她绝对不会让他如愿! 「不会吧?那个男人就要结婚了耶1.」 「没看他英俊又多金,那双桃花眼多迷人哪。」 「是啊!要不是没电到妳,妳早就跟他回家了。」 「筱琦跟他回家啦!呵……。」 两个女孩推门离开盥洗室,还僵在厕所里的李艳梅傻了很久。 「那个该死的男人!」 她重重踹了门板一脚,冲出盥洗室,朝那两人独处的办公室冲去。 「你们……」推开门,她讶异的没抓到两人交缠的画面,瞇眼瞪着两人冷若 冰霜的对坐着,甚至连眼神都没交会,她吸口气,走进办公室在蓝立宇身旁坐下。 「立宇,你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她抓起蓝立宇僵硬的手搁在她 微凸的腹部。 「我不知道。」蓝立宇的心情明显变差。 李艳梅不看他,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赵筱琦,发现她在听见这个消息时,苍 白的脸明显一抽,握着笔正在书写的手也猛地停住。 果然!她冷睨着赵筱琦,在心里思索着对付她的方法。 这种没背景又单纯的女孩子很好吓,叫几个人来玩玩她,她就不敢再碰立宇 了。她可不允许有人想染指她的男人!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