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吵一架 " 如果说真的,天锦我告诉你,我不高兴你这么做,这是小人的胜利,不值得 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做这种事。" 天锦仿佛兜头受了一盆冷水,变色道:" 那 你让人踩了一脚,回头还要说声谢谢啦?""我也不会这么贱。可也不会回过头去追 着再踩他一下。我要走我的路,防着下次别人再踩了我就是了。你对陈校长也不必 这样睚呲必报。他没水准,不尊重我,我劈面把给他的书夺回来,这对他来说,已 经是惩罚了。我们俩当时就己经扯平了,以后不理他就算了。现在你又为这事去不 饶他,就像一条狗,你进了它的领地,它咬了你;你出了门,它又追出来咬。这是 条什么狗?只能说是条疯狗。" 天锦一腔热情骤然冷缩,不明白为什么一心要爱秦 越,反倒总是爱的不对。不禁勃然大怒:" 这么说,我是条疯狗啦?""反正这种举 动不理智。" 天锦定定地看着秦越,一字一句地说:" 秦越,你真是个王八蛋!你 是你妈生出来的王八蛋!你这种不懂好歹的人,只配和韩茹素那种蔫儿屁去过!我 叶天锦真是瞎了眼,会爱上你!" 秦越也怒起来:" 是你让我' 说真的' ,说了真 的你又不接受,是我瞎了眼看不透你的虚伪。放着自家的饭不吃;放着丈夫不理, 不好好在家备课,半夜三更的跑出去为这种不值得记忆的事去雪耻,还沾沾自喜, 当作天大的喜事。我真是看错了你,这么无聊!我早说过不许你自作聪明地管我的 事,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这样让我不得安宁,我还怎么活?""得了,别假清高 了!你这么没志气,我也错看了你!你是个让人骑在脖上屙屎却不敢回头的懦夫! 自己软,还不许别人硬!""我的志气不在这里,这种志气多了只能使人越来越虚弱, 越来越不平静,浮躁。天锦,这其实对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天锦似懂非懂, 但是秦越不领她的情,对她的做法不高兴,这一点是显然的。因此伤心,她不知道 韩茹素遇到这种情况会做怎么做,她是不是能胜过韩茹素,又惶然。秦越冷静下来 觉得伤了天锦,她是为自己不平愤愤的,难得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为他的愤怒而愤 怒,以他的耻辱为耻辱,虽然方式不对,可她对自己的赤诚苍天可见。就默默地走 到天锦身边,搂住她,无声地请她原谅自己的急躁。天锦哽着嗓子伤感地说:" 秦 越,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在你面前,我总是一片好心换来一堆驴肝肺。我为什么 这样没脸皮,一定要把你的事放在心上?这点我总是恨我自己又管不住。我有时觉 得没办法摆脱这种专注和痴心,对付不了自己,只想死了才会好。" 秦越更紧地搂 住天锦,长长地吻她,说:" 别说了,我也一样。你刚刚还骂我王八蛋,我有生以 来只有你这样骂过我。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王八蛋的,骂了这么久,再骂下去王 八蛋就该孵出王八了,我是不是那个王八?" 每次有了矛盾,都有性来填补两个人 思想上不可弥合的距离,而性的确让他们暂且离开了隐含在生活深处的漩涡。这次 仍是。事毕,天锦觉得意犹未尽。近来秦越好像在这事上偷了懒,让她略感酒没喝 足花没全开的欠缺。有过登峰造极的体验,再差一点都是遗憾和委曲。她了解了秦 越这时不愿被打扰,和她不一样,所以一忍再忍。虽然当时不屑,可过后还是牢牢 记着老孙的话,天锦决心要学会让秦越舒服,让他离不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