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那位电器公司的省级代表是标准的南方人形象,姓乔,小巧玲珑,年龄不过二 十四五岁的样子,白皙细腻的小圆脸上闪烁着一双聪明的女性化的大眼睛。 大家落座之后。我说:乔总年轻有为啊。 他有点腼腆地笑笑:还希望各位朋友多多照顾。 我说:在座的都是田秋的好朋友,应该说您多照顾田秋才对。 他说:没问题,我尽力向公司争取,会多倾斜一下这边的。 田秋说:好,有乔先生这句话就够了,需要我们做什么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 惜。 旁边的王大姐不甘寂寞,说:听听,乔老板,我们田秋可是已经表达出她时刻 准备献身的意思了。 田秋说:大姐又瞎说。来,大家喝酒。 从姓乔的经理的口风听得出来田秋的业务没有什么问题,我也就可以放心地实 施我的计划。看来田秋对我的计划进行了部署,最终贯彻落实得很深入,乔总在颇 有防备的情况下舌头还是发了硬,刘大成怎么也想不到战火会悄悄地蔓延到他的身 上,几位生猛的少妇狂轰滥炸之后,他就开始忍不住口眼歪斜了。 我知道南方人是不喜欢北方的那种持久战式的吃饭斗酒的,便适时地叫了停, 大家吃完了饭。我说:这样,田秋和乔老板继续研究业务问题,我和天歌把刘大成 送回去。 我把刘大成扶到天歌的车上。天歌还在嘱咐:别把我车吐脏了。 刘大成还嘴硬:听见了吗?方正,别把人车吐脏了。 他既然还能认出我,就没法用诈的手段。我说:咱们请刘大成去酒吧。 刘大成响应:对,去酒吧,你小子喝酒不让喝足。 到了一家叫“西部小镇”的美国西部装饰风格的酒吧,我们就要了一个单间。 墙上挂了一些左轮手枪的道具。我把枪取下来,顶到了刘大成的脑袋上。 刘大成笑:开——枪,为——我送行。 我就" 乒" 地喊了一声,他说:真开枪?然后很配合地说:我死了。就一头仰 在椅背上翻起白眼。 我无可奈何。天歌在边上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我自己也忍不住笑。天歌说:这下好了,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我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端起酒杯,非常真诚地对刘大成说:大成,咱们喝酒。 刘大成也端起酒:喝酒!一饮而尽。 我借着暧昧的灯光为他斟酒,自己做起了痛苦状:大成,你知道—— 他说:我知道什么?我知道喝酒。又一饮而尽。 我憋着笑,深情地说:我是说刘露。 他说:刘露?刘露怎么了?对,你看上她了,我说,你没戏。 我说:我没戏?我怎么没戏?你有戏? 他说:我?我当然——更没戏。 天歌还在边上笑。她的手机响起来,就出去接电话。 我说:刘大成,我喜欢她,我敢说出来,你不敢。 他轻蔑地:嗤!我不敢?我就敢说我也喜欢她。 我看到这激将法有门儿,就再接再厉地说:你啊,也就是说说,别看整天在一 起,没戏。 他笑:嘿嘿,你不知道,嘿嘿,我没戏? 我说:你肯定没戏。 他说:我肯定有戏。 我说:你说,你有什么戏? 他又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狠狠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我跟你说,我摸过她 的--呵呵,奶子,很丰满,哎,很丰满。 我说:吹牛,你吹牛。 他的表情充满着回忆的陶醉,居然舌头也没那么硬了:不吹牛,真的,那时候, 我看她对我有点儿意思,就大胆了,有一天晚上,我开车送她,停了车,我就摸她, 你猜她怎么着? 我压住心底的愤怒说:我怎么猜得着? 他更加陶醉地说:她让我摸,摸,摸了好长时间,你猜她怎么着? 我说:你他娘的别卖关子好不好? 他说:我不卖关子,你不知道,她忽然就很生气,很生气,很严厉地说这是最 后一次,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就跟我老婆说,女人啊,真他妈的奇怪。 我问:你害怕了? 他笑:我?我害怕?我怕谁? 我问:那就是说还有第二次了? 他笑:没有了,我,我不敢了,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 这时候天歌进了门:招了? 我说:就像他说的,很没意思。谁的电话? 她说:田秋的,那乔经理要找小姐,我给她们打电话安排了。你们男人怎么都 这样? 我说:我可不这样啊。 刘大成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她问:怎么办? 我说:好办,我们走,你给他老婆打电话,让她来认领。 她说:你真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