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冀北恶匪宋殿元(4) 1951年4 月,我察哈尔省公安处侦察到宋殿元的下落,公安人员即刻奔赴包 头进行抓捕。当40号大店的店掌柜带领公安人员将店院内的一间草屋围住时,宋 殿元正在屋里和他的女人及两个小孩说话,觉察到有人来抓他,他“腾”地一下 跳起来,装腔作势地喊他老婆:“快拿我的枪来!”其实,当时他屋里根本没有 枪。 我公安人员见他如此顽固,便朝着屋内打了一梭子子弹,喊话让他出来,可 宋殿元就是不肯出来。为了不伤他的女人和孩子,就让店掌柜进屋去将他抱住抓 获。 4 月底,罪大恶极的冀北恶匪宋殿元被人民政府押解回康保县执行枪决,结 束了这个群众恨之如入骨的大土匪的罪恶的生命。公判会上,受害者字字血、声 声泪,控诉了宋殿元的累累血债、桩桩罪行,广大群众欢天喜地,感谢共产党为 民除了一大害。 一、混蛋父子 黄清沅就这样与袍哥管事、大小土匪混熟了,还练得一手好枪法,百步外打 红皮子萝卜,百发百中黄清沅家族在解放前的四川梓潼重华场、青灵口一带是大 族,有很大的封建势力。黄清沅的父亲黄德斋是光绪末年的秀才,因生平包揽诉 讼,略通文笔,人称“烂秀才”。其人矮胖,淫荡不羁,群众称呼为“骚土地”。 民国时期,曾任一届梓潼县参议员。原有出租土地60多亩,因抽烟和日嫖夜赌, 至民国十六年、十七年,只剩20余亩。黄德斋共生了4 个儿子:长子黄清沅、次 子黄庸如、三子黄复初、四子黄燎如,人称“黄家四虎”。 黄清沅,又名黄正培、黄三元、黄澄、黄中、黄本利。他生于1898年农历三 月十四日,曾任梓潼县公安局长,防护团副局长,保安局长,梓潼县商会主席, 国民党梓潼重华区分部书记长,国民党四十一军咨议员,江(油)、彰(明)、 梓(潼)、平(武)、青(川)、剑(阁)6 县联防团第三区指挥官,梓潼公社 总社长(下设41个分社,3000多人参加),甘陕反共救国军顾问,梓潼县禁烟委 员会主任,江油、梓潼、剑阁3 县边界土匪集团头头。他所组织、控制的哥老、 土匪势力拥有枪支2000多支(不包括公有枪支)。他个人占有好田4100亩(四弟 兄共有田地7600多亩),开铁厂2 个,锅厂1 座,共有工人330 多人,利润甚大。 当地人称“一股银水流向黄家”。他还开大山货铺“本利昌”,经营蓝靛、鸦片 烟、木耳、皮毛、运往成都、重庆销售,并开茶馆、烟馆和饭馆、赌场。 黄清沅的父亲黄德斋,长期与当地哥老、劣绅乡保人员喝茶酗酒,打牌抽烟, 深谙反动统治阶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处世之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 不肥”,他长期想发横财,偏偏自己家底不厚,又加上烟瘾大,三五天要抽一两 膏子(比较纯的鸦片烟),祖上流传下来的60多亩田地,为抽烟卖了40多亩。黄 德斋常说:“一个光棍,三个帮衬;要打三班鼓,离不了五行人。”他想:自己 搞不出来,就是势力单薄。于是他和老婆陈氏商量培养长子,因为黄清沅口齿伶 俐,很有“培养”前途。 民国二年一个秋天的上午,夫妇俩把黄清沅打扮得整整齐齐,头戴毛织贡瓜 皮帽,身穿青哗叽夹袍,足登新式操鞋,领他到靖安乡长、坐堂袍哥大爷敬俊卿 家里拜把,口称:“老表,我把大娃交给你了,希望你提携提携。”黄清沅规规 矩矩给敬大爷磕了三个响头,从此入山。 以后他天天给敬大爷背梆梆枪,跟着大爷的屁股转,保护敬大爷。在敬家的 第二年,在正月里的“迎宾会”和五月十三日的“单刀会”上,敬大爷给弟兄伙 打招呼:“黄老幺是落教的,以后兄弟伙维持维持。”黄清沅就这样与袍哥管事、 大小土匪混熟了。黄清沅还意外地练得一手好枪法,百步外打红皮子萝卜,百发 百中。他接待外面来的“外交管事”、“边棚客位”,有迎有送,八面玲珑,敬 俊卿很满意。 民国五年,黄清沅已经满18岁,打扮成一副“绿林”英雄模样,头戴卷顶的 亮草帽(夏天),身穿白绸敞褂子,腰系红带子,足登丝耳子草鞋,腰杆上斜插 一枝勃朗宁(手枪)。有一次,川北著名的大土匪谢宴富(人称谢司令,活动在 四川边境青川、平武、剑阁、梓潼一带)指着黄清沅对敬俊卿说:“这个小伙子 是青龙码头(浑水袍哥)的好兄弟。”便把他要去当拜弟,敬俊卿平时仰仗谢司 令做后台,也情愿把黄清沅转送给谢宴富当拜把兄弟。